容倾没叫她们进来。咽下口中饭菜,起身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垂首静待容倾令的女人们。在乍然看到容倾走出来的那瞬间,不由都愣了愣。而后,极快隐下眼中神色,屈膝请安,“婢妾给王妃请安!”

    一,二,三,四,五,六,七,嗯!不多不少刚好七个美娇娘,再加上她,刚好凑够两桌麻将!湛大王爷的后院挺充盈。

    而且,湛大王爷眼光真是不错。看眼前这七仙女,萌的,娇的,媚的各种风情应由具有!古代男儿的福利可真是好。

    只是,跟这样的男人论真心,是个蛋疼的工程。

    一声叹息,开口,“都起来吧!”

    “谢王妃!”

    “大家可都用过早饭了吗?”

    “回王妃,已经用过了。”

    容倾听了点头,随着道,“天气不错,一起走走吧!”

    “是!”

    就这样,容倾在前,七仙女在后,不紧不慢的的逛了起来。大家一时弄不懂容倾用意,一时沉默,心里各有思量。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

    鱼儿池塘漫游,小道风景更绵长。

    富贵与幽静,精致与沉寂,湛王府的景致,充斥着一种矛盾。满眼的繁花锦绣,却又少了一股生机。

    缓慢走着,静静看着。容倾在看景,而她们在看容倾。

    走过那幽静绵长的小道,再向前,眼前豁然一亮,一片花海……

    腊梅花开一片嫩黄,夹带点点粉红!那一种景致,惊艳。

    在现代绝对有一个旅游景点。可现在,在自家院中随时都可见。豪呀!

    “这花开的真漂亮。”容倾开口,随着有人应话。

    “王妃说的是。比起往年,今年的花开的尤其繁盛,娇美。”

    容倾听了,转头,看向接话之人,微笑,“林姨娘过府多久了?”

    听到容倾问话,林姨娘眼眸微闪,而后一笑,“回王妃,婢妾过府两年有余了。”

    容倾颔首,浅笑,“那林姨娘对王府肯定比我熟悉。这府里还有什么好看的景致吗?”

    林姨娘听言,抬眸,看着容倾,惭愧道,“婢妾虽入府已两年了,可是婢妾是个腿懒的。平日一般都在自己的院中待着极少出来。所以,除了入府的时间比较王妃久了些。若是论对王府的了解,却是跟王妃差不多,知之甚少。”

    这话是卖乖,直白告诉容倾,她林婉儿可是个安分的。

    容倾听了,脸上笑意不减不增,柔和道,“天冷了,不常出来也是对的。”

    “王妃说的是。”林姨娘说完,看向一边的舒姨娘,微笑道,“不过,舒姨娘来的比婢妾还要久些。而且,也是个勤快的。王府有什么景致,她可是比婢妾了解的多。”

    一直沉默不言的舒姨娘,忽而被林姨娘提到,面色不由一沉,看了林婉儿一眼,随着上前,对着容倾微微一俯身,“婢妾舒月月见过王妃!”

    舒月月!舒月月?

    月月舒!这名字……

    容倾面皮抖了一下,轻咳一声,开口,“舒姨娘无需多礼。”

    “是!”舒月月起身,看着容倾恭敬道,“回王妃,王府有那些景致,婢妾确实比林姨娘知晓的多些。”说着,话锋一转道,“但若是论王爷的喜好,却是林姨娘比婢妾知道的多。婢妾是个愚笨的,平日里就是逛逛园子,不若林姨娘那么机灵,体贴,知道关心人!”

    舒姨娘这直白的话出,其他几个姨娘垂首,更加沉默了。

    林姨娘面色僵了僵,随着平板道,“王妃,婢妾以为作为王府的姨娘。关心王爷,照顾王爷,那都是身为为婢妾的本分。婢妾不觉有错。而且,不止是我,还有身边这些姐妹们,也都跟婢妾一样,心里记挂着王爷,盼着王爷身体康健,多福多寿。”

    说完这些,开始讨伐舒姨娘,“倒是舒姨娘刚才的话,太具针对性你,攻击性。难道说,我跟众位姐妹对王爷的关心,在你眼里都是别有用心不成?”

    舒姨娘听言,淡淡道,“林姨娘想太多了,没人说你关心王爷不应该。我只是单纯的想告诉王妃,对王爷,林姨娘知道的最多而已。”

    “如此说来倒是我误会你了呀!”咬牙切齿的声音,清晰可闻。

    舒姨娘不咸不淡道,“是我不会说话,不怪林姨娘。”

    这话,林婉儿脸都红了,气的!

    容倾一个问题,引发一轮的唇枪舌战。其余五人听着,垂首,看不清脸上表情。

    容倾脸上神色,亦难分辨!

    气氛一时沉寂间,齐瑄身影出现在眼前!

    “王妃!”拱手见礼。

    “齐管家!”

    “王爷回来了,令您即刻回正院。”

    容倾点头,未多言,随齐管家离开。剩下几人,一言不发,各自离去。

    正院

    走到屋内,看着坐在软椅上,正在喝茶的湛大王爷,容倾微微一笑,“王爷,早朝这么快就结束了呀?”

    “你的意思是,本王回来的太早了?”

    “不早不晚,在我正想你的时候,你就回来了。”

    容倾话出,湛王抬眸……

    容倾在湛王身边坐下,拿起一块点心放嘴巴里,吃着,随意道,“想着王爷今日出门,不知可有什么艳遇否?”

    湛王听言,轻哼,“怪腔怪调!”

    “这是阴阳怪气!”

    “你希望本王有,还是没有?”

    “若是我希望什么就是什么的话。那王爷这会儿已经在房梁上吊着了。”

    湛王横了她一眼,随着,伸手……

    一边凛五看此,麻溜把手中盒子递上。

    湛王接过,放在容倾面前。

    容倾看了一眼,抬头,看着湛王道,“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这么神秘?”容倾缩着,摩拳擦掌,很是期待,顺便猜测,“难道是准许我养面首的文书下来了?”

    噗……

    “咳咳……”

    容倾那风轻云淡的表情,顺便的一言。吐出的话,乍然的凶猛。让凛五一个没忍住噗了,抽了!

    湛王没防备,一口茶刚入口,茶水跑错道儿,呛了!

    容倾却是不看他们一眼,伸手打开盒子,看清里面东西,眼睛瞬时大亮!

    黄灿灿的金子!

    “夫君,这是给我的。对吧?对吧!”说着,已经把盒子抱在怀里。那架势,占为己有!

    湛王闷咳过后,不咸不淡开口,“是给你的!”

    湛王话出,容倾瞬时笑开了花儿,“谢夫君!夫君,你真是大好人。”

    湛王听了,不温不火道,“若是再给你一个准许你养面首的文书,本王就更是好人了。”

    “面首?那是什么?”

    这糊涂装的,不成功!

    湛王没搭理她,随着又从腰间拿出一张纸,放在她面前,“看看!”

    “好!”容倾利索拿起,还想着,不会是地契吧!然,非也!

    看清上面所写,容倾神色不定,“王爷,这个是……”

    “你把本王的背抓伤。刚我入宫拿了药,用了一锭元宝。”湛王说完,随着伸手,从容倾怀抱的盒子里拿走一锭。

    容倾直直看着……

    “还有,前几日你忽悠刘振,哄骗官兵。为替你抚平,本王又舍去了一锭元宝……”说完,又拿走一锭!

    容倾直愣愣看着!

    “还有,前几日为寻你,本王花费的财力,人力……”说完,又拿走两锭。

    看着盒子里剩下的一锭元宝,容倾快速伸手拿起,直接揣入怀里。

    湛王看着,微微一笑,几分慵懒,满满邪魅。

    这表情,容倾熟悉,反射性头皮一紧,随着起身,准备撤退。刚走出两步,湛王声音传来……

    “容逸柏中状元了,你不是打算去馨园吗?”

    容倾听言,转头,“所……所以呢?”要交路费吗?还是说,她跟容逸柏见面要收费?

    看容倾那防备的神色,湛王勾唇一笑,随着起身,“走吧!”

    “去哪里?”

    “把你卖了去!”

    “是吗?那请夫君一定要找个美男多的地方才好。”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凛五跟在身后,看着容倾变幻不定的神色。无声摇头,暗腹:王妃,言多必失呀!

    湛王,容倾外出。湛王府后院,一片沉寂,无人外出,无人多议,多言。

    不是她们不想说。而是,身边没有一个自己人。伺候她们的人,是她们的丫头,可却已不是她们的人。身边下人的卖身契,全部都被握在齐瑄手里。

    她们是湛王府的姨娘,她们除了湛王的宠爱,除了没有自己的心腹。其余看似什么都不缺。齐瑄作为管家,不曾苛待她们。而府内下人,纵然她们只是姨娘,那也是半个主子。奴大欺主的事儿,没人做!

    相比之下,她们比其他府中的婢妾安逸太多。但前提是要管住自己的嘴和自己的腿。还有受得住这份寂寞。

    馨园

    看到湛王,容倾,容逸柏微微挑眉,最近来的有点儿勤。

    心里如是想着,起身,见礼,“王爷,王妃!”

    “嗯!”湛王随应,自然在主位上坐下。

    容倾上前,“容逸柏,恭喜你高中状元呀!”

    容逸柏轻笑,“都是托王爷的福。”

    这话别有深意,只是容倾不知其中内情。单听话意,只以为容逸柏在拍马屁。随着附和一句,“跟着王爷有肉吃。”

    容逸柏笑了笑,看向湛王,“王爷今天怎么得空过来了?”

    这馨园,容倾要来,必须湛王同意。而,湛王可不是那喜欢窜门的人。现在突然过来,定然是有什么事儿。

    湛王清清淡淡道,“闲来无事,想听听你把高中状元的真相,告知一下湛王妃!”

    容逸柏听言,眼帘微动。闲来的恶趣。

    高中的真相?这几个字入耳,容倾神色微动,升出不好的预感,转头看向容逸柏,无声询问。

    容逸柏很是淡然,一点儿不遮掩道,“这次我之所以能高中,全靠王爷事前提前送来了考题。”

    容逸柏话出,容倾一时目瞪口呆。

    看着容倾那表情,湛王不紧不慢的伸出五根手指,分外柔和道,“摆平这事儿,想要本王从此不提,五锭元宝!”

    闻言,容逸柏扬眉。

    容倾抿嘴,随着低头,默默从怀里掏出那仅剩的,唯一的元宝,双手递给湛王,“夫君,还差四个!”

    湛王收下,轻轻一笑,很好说话道,“容你欠着,从你下个月的月银里扣除。”说完,不紧不慢又加一句,“不过,前提是你不犯错。不然,恐会越欠越多。”

    “我……一定好好表现。”容倾应,眼神灼灼。感觉,无论再如何表现,也一定会越欠越多。直至债台高筑。

    湛王这厮真是太可恼了。知道她见钱眼开。所以,先拿来一箱子金元宝晃她的眼。然后,再逐一的给她没收了。这是让她时不时都体会一把,那过手财神的酸爽滋味么?

    “还有,府里的大洞小洞,包括老鼠洞。本王都命人填起来了。以后,到处寻洞私藏钱的习惯也改了吧!”

    容倾:……

    “那些个洞。夫君就算是不填,我也没钱藏。”

    湛王听言,挑眉,“没钱了吗?如此说来,你藏在枕头里的银票,也归本王所有了。”你说没钱,就让你彻底没钱。

    容倾面皮绷了绷,不答话了,也不辩驳了。再说下去,就真的什么都没了。认清这点儿,妥妥的装傻去了。

    容逸柏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看眼前这情形。明显,容倾是吃瘪的那个。

    看来,湛王对容倾就算有些那么些不同,那么些心动。也不意味着,他会完全宠着她。还是拿捏她的时候多,而且,拿捏的准。

    容倾转头看向容逸柏,“哥,那个考试你真的是抄的?”

    “没有!”

    “那你刚才说……”

    “王爷给我的试题,已经是填写好的。所以,我连抄都不必,直接交上就好。”

    容倾听言,嘴角猛抽,“这么说,你连笔都没动!”

    “怎会?我的名字,还是我自己亲自动笔写的。”

    “哥哥真了不起!”容倾黑线。

    “尚可,尚可!总算是没给你丢脸。”

    “世上有一种武功叫做铜墙铁壁功……”

    “我同妹妹一样,用脸皮炼成了此功!”

    闻言,容倾瞪眼,忍笑。

    容逸柏却笑的怡然自得。

    你一言,我一句,湛王听着,嘴角那浅淡的笑意隐没。看着容逸柏,淡淡开口,“打算何时成亲?”

    湛王一言出,容倾心头一紧,容逸柏嘴角笑意加深,笑的意味深长,“随时准备着。王爷可有好的人选?”

    “林家!”

    “林家?大理寺卿林大人的千金?”

    “嗯!”

    “林明玉?”

    “嗯!”

    确定!容逸柏看着湛王,很是意外。不过,稍微深究之后,微微一笑,深拘礼,“多谢王爷!”

    “如此,可是愿意?”

    “很是愿意!”

    湛王看此,摘下腰间玉佩递给凛五,“去提亲!”

    “是!”凛五灵领命离开。

    容逸柏为湛王把茶水斟满,“让王爷费心了。”

    湛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就这么几句话,容逸柏的亲事就这么定下了。而容倾还在思索着,林明玉?是谁呢?脑子里完全没印象。不过,看容逸柏神色,好似对这位林小姐很满意。脸上那乐呵不像是装的。

    如此说来,湛大王爷倒是真的给容逸柏瞅了一个好姻缘。这倒是意外。湛大王爷从善的太突然了。

    “那个!容逸柏,林小姐她……”

    “林明玉——林家嫡出小姐,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

    “她性情如何?”

    “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才貌双全……”一连串的赞美之词从容逸柏的口中说出。

    容逸柏说完,容倾听完,抚下巴,“这优点儿多的,跟我简直是不相上下嘛!”

    湛王抬眸,“大言不惭!”

    容逸柏叹气,“无法附和。”

    容倾瘪嘴,看着容逸柏继续道,“对林小姐,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爬过人家墙头?”

    “没爬过!查探过。”容逸柏不遮不掩,很是坦然道,“在我快到成亲年龄时,京城跟我年纪相仿的小姐,我基本都派人稍微查探了一下。林小姐无论德馨还是秉性,都是个中翘楚。对她,我很是中意。”

    “啧啧啧!你这娶媳妇儿的预备战可拉的够长的。”

    “这是必须的。所谓妻贤夫贵嘛!”

    容倾听言,颔首,很是赞同,“就像我跟王爷一样。我贤惠,他富贵。”

    湛王嗤笑。

    容逸柏摇头!

    容倾不以为然,“继续说,继续说!”

    “还说什么?”

    “说说,你探查之后。遇到那些说亲的,若是不合适的,你都是怎么拒绝的。”

    “我去的时候摇摇欲坠,说话的时候咳的撕心裂肺。看我如此病歪歪,不需我拒绝,人家已经不乐意了。”归根结底也是容琪官位不够,还不值得人家为巴结容家,而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病秧公子。

    “若是遇到合适的!”

    “就如刚才,我羞答答的就应下了。”

    “脸皮真厚!”

    ***

    馨园一行,容逸柏多了个媳妇儿,容倾欠了几锭元宝。

    回程途中,坐在马车上,容倾看着湛王,笑眯眯道,“刚才容逸柏把林小姐夸的天花乱坠的。夫君,你也夸夸我呗!”

    “你在为难本王!”

    “怎么是为难?这完全是信手拈来呀!”

    “你这是在逼本王说谎吗?”

    “说谎也行,随便夸!”

    “本王不想委屈自己的嘴。”

    容倾瞪眼,“连我一个优点都说不出,那你怎么就想起娶我了呢?”

    “眼瞎了!”

    湛王话出,容倾仰倒,呢喃,“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到了我这儿,西施变稀屎。我忽然不想活了!”那个愤然。

    湛王转眸,眼底笑意流淌。

    娶个媳妇儿,虽然有闹心的时候,可也有开心的时候。心情有起伏,日子也多少有了那么些滋味儿。

    馨园

    湛王,容倾离开之后。祥子看着容逸柏开口,“公子,您说,湛王爷这到底是何意呢?”

    “你觉得湛王是何意呢?”

    “这个,小的无能,猜不出来。”

    林家,林明玉,对容逸柏来说,可算是最合适的一门亲事了。可这最合适的亲事,偏偏是湛王来提及的。这,祥子可是不懂了。毕竟,湛王爷对容逸柏可是一直不喜的。

    容逸柏淡淡一笑,“其实并不难猜,深入一想既能明白。”

    “请公子指教。”

    容逸柏温和道,“原因很简单,且只有一个。就是我娶了妻,要操心的事儿就会多起来。自然而然的,精力就难以全部放在容倾的身上了。特别是林明玉尚且不错。如此一来,时候久了,日子长了,这心也就偏了。变得妻儿在前,容倾在后了,对她也会越发顾不上了。”

    祥子听言,神色不定。原因竟是这个!

    容逸柏轻抿一口茶水,清清淡淡道,“现在,湛王爷给我找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想来倾儿心里也很高兴吧!”

    “公子,这不好吗?”

    容逸柏轻轻一笑,“当然好!很好。”

    祥子听言,再看容逸柏依然温和的神色,无一丝异样。可是……

    祥子总觉容逸柏那句‘好’,透着一股隐晦不明的味道。是什么呢?说不清!或许,说他的错觉吧!

    林家

    湛王派人代容逸柏来说亲,让林家也懵了一下。

    考场作弊,欺男霸女,偷盗容家!这些罪名可刚刚揭过,湛王爷前两天可是刚作过容逸柏一把。怎么,今天突然又帮他说起媒来了呢?

    林夫人凝眉,看向林海,“老爷,您看这……”

    “先不要跟玉儿说。”林海说完起身,往外走去。

    “老爷,您去哪里?”

    “我去见见容逸柏。”

    林夫人听言,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咽下。

    其实,见不见有什么差别呢?湛王爷都已出头了。那么,这门亲事他们就已失去了拒绝的权利。

    一边的嬷嬷上前,看着林夫人轻声宽慰道,“夫人,这位容公子人品,秉性都还是挺好的。”

    林夫人摇头,“没有真正接触过,只是听说,有几个能做得了准呢!”

    嬷嬷听言,一时无言。

    林夫人面色凝重,心里翻腾。

    容逸柏如何,她并不是很了解。但林海曾经提及过,容琪在官场上的声誉并不好。再加上魏氏那个继母,几次接触中可窥探出那人心眼极多。而容老夫人与其相反,太过糊涂。这一家子,怎么看,对于这门亲事,林夫人都不满意。

    其中,最重要的是容逸柏那个嫡亲妹妹容倾,也就是现在的湛王妃。听说她跟容逸柏兄妹感情极好。

    湛王妃这么一个身份,足以压死人。如此,若是林明玉嫁过去,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对明玉有什么不满。那……

    林夫人越想,这心情越是沉重。

    湛王府

    天渐黄昏,容倾看着一个人下棋,也下的有滋有味的湛大王爷,道,“夫君,晚上你想吃什么?”

    湛王没说话。

    容倾接着道,“要不,晚上吃暖锅吧!”

    听到暖锅两字,湛王拿棋子的手顿了顿,侧目,“昨天吃的是暖锅。”

    “是呀!味道很不错吧!”

    “前天吃的也是暖锅!”

    “是么!那个真是百吃不厌呀!”

    “你不腻?”

    “不腻,天天吃我也不腻。”容倾说完,看着湛王,正色道,“夫君,由此可见,我真的是一个特别专一的人呀!”

    湛王听了,不咸不淡道,“不用如此往自己脸上贴金。其实,你就算不专一,本王也无所谓。”

    容倾听了,神色不定,“此话怎讲!”

    湛王转眸,看着她,浅笑勾人,“因为,无论你那心再骚动,人也只能在本王身边待着。本王活着,改嫁你没机会。待到本王死了,你还要陪葬。所以,那杀猪的,还有那面首的事,你也只能是想想。”

    湛王说完,容倾眼睛直了一会儿,而后缓缓笑开,上前一步,把脸凑到湛王面前,轻声细语,“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夫君,你的情话我懂。所以,我们定会生死相依,白头到老的。如此,决定了,我们今天晚上还吃暖锅。”

    湛王冷脸,眼里划过嗔怒。

    容倾咯咯笑,理直气壮,有恃无恐道,“知道夫君如何都不会把我休了。我可是放心了。所以,我决定了,我要今天吃暖锅,明天还吃。”容倾说完,吧唧在湛王嘴角亲了一下,抬脚走了出去。

    “雀儿!”

    “小姐!”

    “告诉厨房,从今天起直到冬天结束,王爷晚饭都是暖锅!”

    “是,小姐。”

    湛王听着,冷哼!说那些,本为看的是她哆嗦。结果,看到的却是她更加得瑟。

    磨人的东西,怎么调教都闹心。

    屋内,湛王有些郁闷。屋外,容倾轻轻抹去额头上的湿意。吐出一口浊气,腹诽:艾玛,陪葬的话都听到了。让人分不清这到底是表白,还是恐吓!吓死人鸟。

    “王妃!”齐瑄缓步上前。

    “何事?”

    “太子妃送来的帖子!”

    容倾听言,眉头不觉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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