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云峻校区。夏一心拖着江海儿的手有说有笑地跟在江老头子身后引来各方猜忌。夏一心倒不怕,难道她堂堂“高层”跟江家的一个小女孩感情好一点都要做点文章吗?那云峻的“八卦”氛围看来并非单纯是学生好奇心,而是有些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必须严整。</p>

    他们把江海儿带上那间传说风景、风水都很好的董事长办公室后,夏一心转身跟张管家说:“张叔,海儿就麻烦您一下,董事长我会照顾好。四十五分钟左右带她到综合楼那边,我们在那里等。下来时,记得把门锁好。”转而轻轻扒了扒江海儿的头发给她打了个眼色,眯眼一笑小声说:“好好温书,待会见。”</p>

    “夏小姐请放心!”张管家微微鞠躬说。</p>

    她也微微颔首回敬,转身道:“董事长,时间紧迫,我们走吧!”</p>

    这个元宵,云峻举行点灯会。从校园的前庭举行亮灯仪式,然后参与的男女生一同出发,各自将手上的花灯挂上环湖路两旁搭好的临时灯架。而在综合楼对开则有灯谜、许愿树、元宵美食等活动。颇有生气。</p>

    夏一心扶着江老头子笑着走下台时,一边走一边感慨:“不比我当初那四年光景,今年的氛围比几年要热闹得多,还有看头。”</p>

    “呵呵!你这么小也会想当年了啊!”江老头子笑了笑,“走,我们去环湖那边看看,顺便去综合楼前面等,时间都应该差不多了。”</p>

    “嗯!”</p>

    来到综合楼,夏一心发现有很多义卖摊位。还有些手工小饰品。她指着那卖铃铛的摊位说:“董事长,你看。我妈说啊,铃铛寓意着好运的,要不买一个给海儿。我们丢她在楼上这么久,想必没点表示她会在背后“画圈圈诅咒你”。”</p>

    “好啊,想看就看。”两人慢慢走到摊子前,江老头子不禁拄着拐杖感慨道:“以前啊,哲平就是不懂得恩威并施地教她,才让她变得没大没小那么失礼。不过倒是你出现以后,这丫头就很听你话了。哲平怎么教她都是无效。所以这几年你没给她“补习”她就变本加厉了。”</p>

    夏一心轻轻拿起摊子上的一个银铃,扑哧一笑说:“问题倒没那么严重。其实海儿的本性很好。我记得去年,哲平病得摊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海儿可是紧张得很。我叫她斟茶倒水,她也做了。只不过有时,那个难驯的“小野猫”性子是多年的性格,她本人的特点,我觉得,保留一下可以哦。”</p>

    说着说着,一位阳光帅气的男子走到她身边。那男子摘下摊位挂起的一个星星风铃,却碰跌了旁边挂着的镂空铃铛。那金色的镂空铃铛从夏一心的眼侧快速下坠,“叮当”一声,在地上“铛铛”细响。</p>

    反应敏捷的夏一心跟那男子同时俯身,身手正要捡起那无辜落地的小铃铛。那男子快速握起铃铛,一个仰头,惊喜道:“夏一心?”</p>

    二人缓缓站起身,相视一笑,一见如故地互相指着对方。夏一心惊喜笑着:“安子垣?”她问:“你怎么在这里?”</p>

    安子垣说:“我在医学院那边修本硕连读啊,现在是专科研究生阶段。你那灼灼名声医学院那边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半分钟前我还不确认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夏一心。”</p>

    这时,夏一心扶过江老头子说:“董事长,跟您介绍,这位叫安子垣,是我高中很要好的朋友。也是高一的同班同学,现在是医学院那边的专科研究生。”</p>

    “校董,您好!”安子垣恭恭敬敬地给江老头子行了个大礼。</p>

    “你好!不用这么大礼。人海中能相遇实属不易,更何况时值元宵佳节,你们年轻人故友重逢就不用那么拘束,开开心心玩。一心一个人陪我这个老头子我可怕把她给闷坏了,年轻人也加入我们可否?”校董如此客气的邀请,安子垣自然不会拒绝。</p>

    他笑着说:“那小的就却之不恭了,我跟校董您老人家说说一心以前的事。”</p>

    江老头子不禁双眼一亮,拄着拐杖走到路旁的椅子坐下说:“哎!这不错,我这岁数讲故事讲道理都数第二,不及年轻人了。最喜欢啊,还是听故事。”</p>

    两个年轻人伴在老人两侧而坐。安子垣先开口说:“想不到今天可以这么近距离跟校董说说闲话,校董不像平时看的那么严肃啊。子垣不知从哪说起。”</p>

    江老头子饶有意思地点了点头,扶着那拐杖说:“就从你什么时候认识一心开始说吧。这丫头,我刚认识她的时候是很客气,但熟落了倒自由起来。不过,也并不讨人厌。不知道年轻人你是不是这样的感觉。”</p>

    安子垣笑着亲切跟江老头子说:“校董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一心高中的时候,我们班很多男生跟她表白。”</p>

    “是吗?”江老头子鄙夷地看了看夏一心,接着又扭头看着安子垣问:“包括你吗?”</p>

    “董事长……”夏一心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微微侧头“鄙视”安子垣,花灯映衬的那双“怒目”在说着:“换别的话题不行吗?”</p>

    但男人的思想跟女人的天生就不一样。男人那大咧咧的感情细胞是认为无所谓的,而大多数女人则认为过去则矣,这些说起会脸红的事情就没必要提起。更何况,安子垣确实在高二那年,跨过文理科班相隔的长廊来跟她表白。一时轰动了两个班级。</p>

    殊不知,那安子垣厚着脸皮笑得温暖,点着头说:“当然!我记得那年高二的夏天。那时虽然我们理科班的人都跟文科班的人在教学楼遥遥相望,但哪个人有什么八卦还是全世界都会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一放学,管他是文科理科的呢,还不是聚一起了。”</p>

    只见那老人家听得出神,安子垣便继续说:“那时,刚好一心有点事,请了一段时间长假。去了理科班的我就听见几个混日子的人说夏一心的坏话。董事长您猜什么坏话?”</p>

    江老头子扶着拐杖,拧了一下眉仰仰头,叹了口气说:“哎哟,我们那个年代跟你们的不一样,你就别给我这个老人家卖关子了。快说快说!”</p>

    安子垣只见夏一心听到这,脸色不太好。便凑近江老头子的耳朵说:“那阵子一心的妈妈病了,一心住到颜教授家里去就被那些八卦女生说坏话了。说一心未成年夜不归宿,住在学长的家里。然后传言越滚越大,又说一心未成年怀孕,气坏了母亲……”</p>

    旧事重提,夏一心如坐针毡,她见安子垣依然跟江老头子在咬耳朵,越发不安。她双手不停抓着长凳的小木板。</p>

    “当时我就忍无可忍。我们理科的头脑就是一根筋,哪有这么高想象力,这些虚构的东西我就是不信。我就想,一心那时候很需要保护,于是我折起一支玫瑰花,一放学就冲旧班级去。”说到这,安子垣挠挠后脑勺,“结果糗大了,这个丫头不知好歹,竟然当众拒绝。”说完,指了指夏一心。</p>

    “噢?”江老头子做出一副讶异的样子,“哎呀,可惜了,要是老头子我,一定点头啊。多美妙的青春,比台湾那个《那些年》还要经典啊。一心丫头。”说完,不忘轻轻敲了敲她的胳膊。</p>

    夏一心边听着他们的对话,边回溯到当初……</p>

    她是个副班长,放学后正帮助卫生委员把凳子翻上课桌,好让值日的同学打扫呢。突然,走廊“踏、踏、踏……”的重重的跑步声,还有可怕的震动感离自己的班级越来越近,就像要拆掉楼层一样。她不禁往门口走去看看发生什么事。</p>

    殊不知还没出门,这个“一根筋”的安子垣就冲了进来。</p>

    她正要出声:“安子垣……你……”</p>

    而这个“一根筋”的安子垣从身后拿出一支“纸棒”给她一仑嘴说:“夏一心,我喜欢你!高一那年我就喜欢你了。”她顿然哑了半秒,给不出什么反应只好哂笑一下。而在场的人则快乐起哄了一分多钟才渐渐没了声音。</p>

    夏一心看了看他手中的“纸棒”,推开安子垣,什么也不说,俯身出走廊眯眼一看,大走廊上有一块不明的粉红色物体像是纸折艺术品。见夏一心竟然毫无反应,安子垣一根筋问:“怎样?浪漫不?”</p>

    夏一心倒是悍,她握起安子垣抓着“纸棒”的手腕,扬唇一笑说:“安子垣,你看清楚,这是浪漫吗?”说完,那笑容一收,立马变成了恐怖的严肃,说:“好玩吗?学校禁止男女生交往过甚。你这个原来正班长什么时候去了理科班后连校规都抛诸脑后了?”说罢她放开安子垣的手,一手抱胸一手指着安子垣严厉说:“警告你!不要再骚扰我,不然我告你,从校规开始维权,到国家法律追究。”</p>

    在场的值日生都放下了清洁工具在看热闹,不时鼓掌不时“哦……”地起哄。而拿着“纸棒”的安子垣则顿时失落,不禁怪笑自语说:“怎么会这样?我的花……”</p>

    夏一心看他那单细胞的样子不禁怀疑他那理科成绩是不是蒙出来的。没好气理会,转身对看热闹的喊:“看什么,清洁啊?不想放学啊?”</p>

    一段很糗的回忆啊……</p>

    她睨眼盯着安子垣反驳道:“是,以前我是跟克寒哥感情太好才会惹出这种祸事,然后克寒哥一毕业,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满校胡言乱语。但是你这个读理科的有没有想过“值”这个问题?我跟颜克寒已经掉进臭水沟,您这个一身无尘的也要插脚进来搅拌一下,这种环保投资明显没有回报的。我拒绝你明显是救你,同时也救我。我一个颜克寒已经弄得满城风雨了,再加一个我掘地三尺也遁不走啊。”</p>

    安子垣单着眼,指着她一笑说:“果然是律师性格!我看你是从小跟颜克寒跟太多,近朱者赤。”</p>

    夏一心拍开她的手说:“什么近朱者赤?你我那过往糗事不要扯第三个人。”说到颜克寒,她心里泛起一丝不安与不悦。</p>

    这时,一个女孩背着书包从环湖路向三人冲来大声喊:“一心姐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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