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吧,科举考生 作者:馒头不是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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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去,见是白言蹊,连忙朝白言蹊站的这边走过来,问,“白博士,你唤咱家作甚可是有什么需要咱家出力的地方?”

    小顺子也跟了过来,呆呆地看着白言蹊,那通红的眼眶居然蓦地流出泪来,悲悲戚戚地咕哝:“三殿下……”其声音之哀婉,与那深闺怨妇有得一比。

    白言蹊问曹公公,“我早年间听过一个法子,可以根据生辰八字来测算一个人是否在世。三皇子的事情实在太过突兀,我一时间无法接受,想用那个法子来测算一下,只是不知三皇子的生辰八字,曹公公你知道吗?”

    曹公公脸色微变,古怪道:“殿下的生辰八字哪是咱家能够知道的?生辰八字事关一个人的命途,属于机要中的秘辛,除了陛下与已故的贵妃之外,断然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若是白博士想测算,那不妨去陛下那里探探口风。”

    白言蹊:“……”话本里都是骗人的!

    不是说相看姻缘之事都需要生辰八字吗?不过是一个出生的时间,怎么就变成机要中的秘辛了?

    “罢了,我还是另想法子吧。”白言蹊转身就走,她可不想见到皇帝唐正德。

    不料曹公公偏不让她如愿,陡然拔高声音道:“既然‘白博士’都来了御书房,哪有不面圣的道理?不上早朝已然是陛下开恩,怎么能连请安都不做了?”

    ‘白博士’三个字被咬得格外重,白言蹊一脸惊悚,曹公公尖细的嗓子猛然来这么一下,怕是太医院都能听到,御书房里的皇帝唐正德怎会听不到?

    骑虎难下的白言蹊笑得尴尬,心中默默给曹公公扎了几十针后,堆着笑容进了御书房,入目就是那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御医。

    “哎?张院使,陈院判,李院判,你们都在啊……”白言蹊搞不明白,太医院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怎么一大早就跪到御书房请罪来了?

    张正一木然地抬头,见是白言蹊来,呆滞了几息之后,仿佛溺水的人看到了过路的船,忙不迭地冲皇帝唐正德所在的那边叩了一个头,道:“陛下,老臣医术不精,实在无法识出流芳宫里的毒,不妨请白博士看看,白博士医术精湛,或许她能看出端倪!”

    白言蹊:“……”她就不该来这御书房的!

    一直都垂着头的白言蹊悄悄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将曹公公与张正一‘亲切慰问’了一遍后,言不由衷道:“若是陛下有用得着微臣的地方,微臣定不会推辞。”

    皇帝唐正德揉了揉眉头,挥手让内监端了一碗浊血出来,那浊血由银碗盛着,银碗上沾了浊血的地方已经变黑,这分明就是血里有毒的征兆。

    白言蹊正色,从袖筒中取出针囊,用银针在浊血中蘸了蘸,在银碗上轻轻划过,眉头锁的越发深了,同身边的宫女道:“取一块生姜切成碎末,然后撒上盐端过来。”

    有宫女立马去做。

    依照白言蹊的法子将盐浸过的姜末洒在浊血中,只见那浊血居然分为了上下两层,上层清冽如水,只是带有淡淡的黄.色,下层浑浊似泥,还是荷塘底多年未淘过的腐泥,泛着阵阵恶臭。

    “是久露香,又名露毒珠。取毒花毒草上的晨露在冰室中凝练而成,只需要丢一颗在屋子中,凡是闻到露香的人都会中毒,用不了半盏茶的时间就会毒发身亡。”

    太医院院使张正一听到‘久露香’三个字时还不大明白,可是当他听到‘露毒珠’三个字后,脸色瞬间就变了,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嘴里不断重复着两个词。

    平魔军,清医寺。

    其他御医听到张正一的话,脸色也都变了几变,惶恐之意更甚,不少人已经开始难以自控地发抖。

    皇帝唐正德深深长叹,摆手同曹公公道:“草草葬了吧,不得进入皇陵。为贵妃寻一处风水尚可的乡野地,建一方无名草头坟,不得有任何陪葬之物,那些内监婢子则是全都丢进乱葬岗,按照宫里的规矩将安抚金全都送到他们的家人手中。”

    曹公公应下,连忙端着那一碗恶臭飘飘的浊血出了御书房。

    ‘清医寺’的名头白言蹊倒是听过,对她颇为照拂的顾修禅师似乎就是清医寺走出来的人,只是平魔军是怎么一回事?

    御书房内压抑沉闷的气氛遏制住了白言蹊的好奇心,她生怕触了皇帝唐正德眉头,识趣地没有多问。

    唐正德手中抓着两颗乾坤丸,不断的揉搓着,两颗乾坤丸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嘎嘎’声时不时响起,白言蹊默不作声地站在一颗柱子旁,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奈何唐正德阴沉如水的目光还是飘到了她的身上。

    “白博士,我听闻你要在国子监中办年末考核,进度怎么样了?”唐正德问。

    白言蹊猜测唐正德想问的并不是只有这些,可是她又一时间摸不准唐正德的真实想法,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一切顺利,考核试卷已经送到了国子监,时间定为腊月二十。”

    唐正德点头,又问,“那你今日来御书房所为何事?”

    想到曹公公的暗示,白言蹊心中越发纠结,之前不知道皇家对生辰八字这般看重的时候,她还敢没脑子地冲过来打听,如今知道了皇家的这个忌讳,她若是再问,会不会是傻的等同于找死?

    可是若问不到唐毅的生辰八字,那测算斗盘岂不是就白费了?

    斟酌一二之后,尚未完全死心的白言蹊试探着问,“微臣想拿八皇子的生辰八字一观,请陛下放心,微臣定然不会做任何危害皇家、危害大乾的事情,只是想要依据之前学到的法子测算一下宿命。”

    “宿命?”

    唐正德嗤笑,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绣匣子来,打开匣子,将里面排在第三位的玉佩拿出,放到桌案上,道:“哪有什么宿命?你若是用得着,抄写去便是。朕找高人测算过毅儿的生辰八字,说他是富贵命,就算遇到危机也会有贵人出手相助,可是贵人呢?还不是一个短命鬼。你抄写去吧,若是测算出来结果,记得同朕说一声。”

    白言蹊没想到唐正德会这么好说话,连忙将唐毅的生辰八字抄下来,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唐正德心堵得厉害,挥手将御书房内的众人屏退,等他想起还有一件事未问白言蹊的时候,御书房里哪还有白言蹊的身影?

    白言蹊瞅准机会直接开溜,早早地回到了太医院,将唐毅的生辰八字誊抄在黄表纸条上,塞入测算斗盘的阳鱼眼中。

    阴阳鱼轻轻旋转着,一圈又一圈,白言蹊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盯在阴鱼眼上。

    七圈。

    八圈。

    九圈。

    白言蹊心一沉,按照测算斗盘的使用说明,那黄表纸条在阴阳鱼转到六圈之后就该出来了,最多才转九圈,怎么那阴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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