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牧 作者:ival

    第 10 章

    李适有些惊讶:“哦?”见她去扶了苏妃起来,安置她坐好,李适就问:“那是谁!?”卞雅云吞吞吐吐就是不说:“是……是……皇上,皇上,您朝堂上辛苦了……哎,这些小事还是让臣妾来处理吧!”李适有些被她搞糊涂了,这时候贤妃却拉了卞雅云的手:“姐姐,你不说是怕皇上分神,可是皇上早晚要知道,你不说!我说,皇上!……”“妹妹!”“是姜婕妤”苏妃终于不顾卞雅云的劝阻说了出来,李适剑眉倒竖,“她可真是!冬苓!”身后的冬苓答了一声:“是,皇上。”“去把大皇子抱过来。这种母妃,不要也罢!”“是……”

    卞雅云抬起美目:“皇上,可是姜婕妤毕竟还是大皇子的娘啊……”李适转而放缓了语调:“卞后,朕问你,可是愿意把大皇子当做你的亲生骨肉?”卞雅云一听喜极:“皇上,这可是天大的福气。臣妾,就怕怠慢了……不不不……臣妾一定好好教导……”李适满意的点头,转而问:“朕送贤妃回明粹宫可好?一会儿多个孩子,万一撞到了你,可不要把朕给痛死么?”贤妃温软的笑着点头。

    三日后

    张瑾澜于魏府收到一幅画轴,刚刚展开,就对魏严说:“我看我们这个皇后聪敏过人啊。”魏严拎起茶杯吹了吹:“陈小砚既然不愿意,执意要和他的老师同生共死,那也只有一起了!”张瑾澜卷起画轴:“吓吓就好,他也是明白事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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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苓啊,卞国舅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了,还有韩大人呢?”李适进门抖落身上的细细雨丝,冬苓张了最,却有生生卡在喉咙里。只是唤来小宫婢给他更换干衣,李适伸手站在铜镜前:“真是反了都!一个个的不当朕是皇帝了?”又转了身照照:“大皇子这些日子在皇后那儿过得可好?”冬苓连忙点头:“好,前几日是哭

    闹的,可是皇后几番努力,毕竟是小孩子,也就当了皇后是亲娘了,皇后待大皇子犹如己出。”“嗯,那就好!”冬苓上前给李适整理了细小的部分,将坠子挂在他腰间。李适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两人搞什么名堂,冬苓啊,你知道吗?”冬苓唯唯诺诺的把一件素色的外披捧上说:“皇上……韩大人,韩大人病了。”“病了?又病了?”李适提高了语气,“这个韩放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冬苓给他披上外披:“韩大人……皇上,有些话臣不知该说不该说”“你说!”“自那次杖刑过后身子一直没有完全复原,可能对您身子健壮从小习武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韩大人是云州人,京城气候他本就不适应,经年累月的,总得要病。中秋那日皇上设宴,夜里风还是大的……”李适越听越不耐烦:“你究竟想说什么?”冬苓退了两步:“皇上,韩大人病得厉害……”

    “厉害?”李适抓了外披问,冬苓点头:“皇上,您没发现,韩大人从中秋那日之后就一直没出现过了么?”李适一听,脸色就彻底变了。

    “你又起来要写什么?”卞凉远端了药见韩放又起身不知在写什么,韩放抬头,脸色是病态的灰白着,“咳咳……给我爹……咳咳”“你又胡说八道!瞎想什么!?”然后按下了他的笔,搀了他在往床上去。

    李适自己举着伞,看冬苓敲起韩宅的门,不多时出来一个小厮开了门,李适是见过的,韩放仅有的两个下人,一个在厨房,一个打杂。惊恐的俯□,参见了李适,李适也不管他,径自往里走。卞凉远端了空的药碗出来,抬头看见他,躬身却没有说话,端着空碗走开了。

    李适推门进去,韩放脸朝里侧躺在床上,被子轻轻搭着,肩膀露在外面,李适将外披取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椅上,走过去牵起被子帮他盖上,韩放却在这时扶上了他的手,冰得令李适不禁打了个寒颤。韩放朝他虚弱的笑了笑:“你终究还是来了,臣这口气撑得也值……咳咳咳咳咳……”李适心里被他剧烈的咳嗽似是撕了一道口子,“瞎说什么,不就是感染了风寒么……会好的会好的。”韩放放开了他的手,“兴许吧……”李适坐在床边:“你别忘了,你这命都是朕的!是朕一个人的!朕没说放,就算是阎王爷也不给!”“嗯……”

    李适给他掖好了被子:“休息一下,朕陪着你。”韩放慢慢闭上了那双勾人夺魄的眼眸。

    卞凉远进了门,问:“睡了?”李适点头,卞凉远又拿了披风交给在外候着的冬苓,“我走了。”李适唤了他站住,又说:“去趟张瑾澜府上,他似乎在找你。”

    李适无聊地靠在床上迷糊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冬苓的声音在耳边远远的响:“皇上?皇上?皇上!”见李适勉强睁开了眼,冬苓把手里端的饭菜放在几上:“皇上,用膳了。可能有些清淡,不如奴才叫人重新给您做一份?”李适摆手说不用,又去轻轻摇了韩放:“子牧,子牧?”韩放却怎么都不醒过来,李适惊了,伸手拍他的脸:“韩子牧!!韩放!?韩放!”冬苓看见这个自八岁起就甚少惊慌失措的男人突然乱得没了阵脚,声音有些发抖:“冬……冬苓!快!快把太医院那些个老东西给我找过来!要快!”“哦,哦!”冬苓手忙脚乱的跑出门去,李适拿被子裹了韩放收进怀里,有些不易觉察的哭腔:“子牧子牧,你别吓我,别骗我,你是我的,是我的!”

    “混账!什么天下神医?什么什么……什么世代行医!这么一个小小的病都治不好!滚滚滚!”李适顾不得御医们都是一把年纪,起脚就踹倒一个人身上:“一天一夜了,啊?都一天一夜了!为什么他还是没醒过来?为什么气还是这么弱!?”他烦躁的在房里走来走去:“啊?朕问你们,一帮庸医!回答朕!”

    李适发完脾气,他才不管吵不吵,最好是把床上现在要死不活的人吵醒,被拦在门外罚跪的御医、吏目都在叹气不已,现在哪管得了这么多,整个医馆的人都被邀了过来,三十几人站在门外,场面还是相当壮观的。李适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床前诊脉的年轻人,看来和自己差不多大,“你们这帮老东西!是要叫朕为韩放准

    备后事么!?叫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医士来敷衍……”李适的怒吼还没结束,却被床前那同样面容俊俏的男人回头睨了一眼:“诊脉的时候,要安静。”

    李适被他一句话抚了心,不再找门外人的麻烦,冬苓上前扶住李适有些微微不稳的身形:“皇上,休息一下吧,两天没睡了。宫里正问着您呢……”“朕出个宫就不行了?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啊!?”又抢过了那名医士的方子:“不还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么!?”“是这些,只是剂量不同……”他并不多言,又不顾君臣礼节夺下了李适手里的方子,交给外面的小太监处理去了。

    韩放觉得有人在叫他,想真开眼却觉得一丝力气都没有,嘴里不时有些温热泛着药的特殊的香苦的液体流过,不自觉的咽了下去,终于是缓缓拉开了眼帘。面前是个满面胡茬形容憔悴的人,韩放认得,就算他再落魄,韩放都认得。他张了口:“皇……上……”李适见他张了嘴却声音嘶哑,慌忙拿了水给他。

    李适身后突然出现一个没见过的男人,从空隙间捏起他的手腕,然后说:“这位韩大人,您可算醒了,不然御医馆一干人等的脑袋可都保不住了。”李适长舒了一口气,说:“醒了?要不要坐起来?”他把韩放扶起来的时候却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韩放看向冬苓,冬苓说:“韩大人您睡了三天了,皇上一直守着,没合过眼……”韩放抬眼看了看李适:“那皇上不是多日不曾上过朝?”李适摒退了众人:“现在你还想着这事!?

    ”韩放垂首:“皇上,您用了两年才动了崔丞相一丝皮毛,这一下,又要用多少个两年呢?”李适看着他:“我管不了这么多!他要就让他做,世人都只道是做皇帝好,千人万人的迁就照顾着,可是我想要什么都不能得到,这千万人仔细着,不就是为了我能仔细着百万人千万人万万人么?”韩放撑了身子:“谁叫您是皇上?”“可是这皇上,却想做什么都做不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一直就没有好?”

    韩放的手被李适握紧了,灼把那冰做的人出一个洞来,韩放反捏了捏李适:“是我自找的,忘了王爷对皇上多重要。而白将军,对王爷又有多重要。”李适张口还想说什么,韩放又打断了:“皇上,回吧,这里不若上阳宫舒适,您回去休息吧。”“不,那你……”“皇上,您都说了,我的命,只要是你不放,阎王爷都收不走,怕什么?”

    李适听他语气稳了许多,也没在咳嗽,紧紧蹙着眉头不放心的出了门,心里不禁有些酸楚:这个韩子牧,为什么总要提醒他,您是皇上,是百姓的天。

    作者有话要说:也~~考前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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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4 ...

    “你说你,这一病给我们吓得!”卞凉远和张瑾澜在院里摆了棋盘对弈,韩放大病初愈,李适就让他在家里休养着,三人换着下,观者不甘心落单就指挥来指挥去,终于卞凉远不依了:“子牧!观棋不语真君子!”韩放皱了眉,又指了指张瑾澜的白棋:“我甘当小人!你君子你也别旁边瞎嚷嚷!”“少游,我听说,卞后治了治姜婕妤?”“嗯”“国舅,你这个妹妹可了不得。”韩放又放了一粒黑子,卞凉远如同大悟般拍拍脑袋,又说:“怎讲的?”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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