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喜欢一个人可以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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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直接开车去了平郊分局。</p>
其实说到底警局的人，陆见深和仲城也只对李完比较熟悉，且因为孤儿院和陆忧忧几个案子成了熟人。</p>
其他的某些与仲致远有些交情的人，就算肯卖仲城面子，多数只是表面敷衍，再深的一般人都不愿意背着担责任的风险透露。</p>
但陆依铭这件事中，陆见深和颜回属于家属，了解情况天经地义，不用走后门。</p>
他们到的时候，陆依凝和陆解先一步到了，双双在民警办公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p>
陆解双眼通红，“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的以后全指望他了……”</p>
陆程和陆添海不知是还没收到消息，还是忙着生陆见深的气，暂时还没过来。</p>
仲城在进门时拦了陆见深一下，“你还是别进去了，陆解一直当陆依铭眼珠子似的，不管这个陆依铭是真的还是假的，没了都是大事，他保不齐想到你废了他的事。”</p>
陆见深闻言顿住脚步，想了想，道，“那我和仲浅去车里等你们，记得看一眼陆依铭的尸体。”</p>
“放心。”仲城道。</p>
“为什么我也要去车里？”仲浅看着陆见深。</p>
“人少比较方便。”陆见深道。</p>
“我看你是找机会和我独处吧。”仲浅不善的睨了他一眼。</p>
“你也可以这样想。”陆见深笑了笑，转身离开。</p>
颜回听着二人斗嘴，默默低下头。</p>
仲城拉了她一把，“走啊颜小回。”</p>
二人进去，仲浅和陆见深回到车上。</p>
仲浅又在网上刷了一波新闻，看了网民们各种脑洞大开的阴谋论猜想，屈指在挡风玻璃上敲了敲。</p>
陆见深朝她看过来。</p>
“见深哥你……喜欢过什么人吗？”仲浅本来想直接问的，但总觉得以陆见深和颜回的关系，问的太坦白不怎么好，最后还是选择了委婉。</p>
“仲城，你，颜回，姥姥姥爷……”陆见深一连串说了好几个。</p>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种喜欢！”仲浅在车前档上敲了敲。</p>
“那是哪种喜欢？”陆见深眉俏微挑，朝她笑了笑，“突然问这种事，你要告白吗？”</p>
“啧啧。”仲浅皱了皱眉，抱臂靠在身后的车窗上，远远端详着陆见深，“实话说吧，陆懒蛇，我感觉你可能要坠入爱河。”</p>
“和谁？仲城么？”陆见深漫不经心的笑了笑。</p>
“你能不能别总拿我哥消遣。”仲浅无奈，正色的清了清嗓子，“如果是和颜回呢？”</p>
……</p>
仲城和颜回算是沾了陆解父女二人的光，进停尸间看到了陆依铭的尸体。</p>
尸体上的血已经被清理过，只是那张脸还是血肉模糊，身上多条骨头全摔断了，被裹尸袋裹着，从拉开的拉链处露出脸和半个身子。</p>
陆解撑着着停尸台，哭得几近昏厥，连陆依凝瘫坐在地也没有注意。</p>
颜回犹豫了一下，过去将陆依凝扶了起来，道，“地上凉。”</p>
陆依凝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的，被扶起来好一会儿才辩认出是颜回，一双眼悠然睁大。</p>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一把抓住颜回，双手紧紧扳着颜回肩膀，“为什么只有我家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是你颜回？为什么！”</p>
“陆依凝你这话说的有点欠抽了吧，凭什么就得是颜小回！”仲城一把将她从颜回身边拉开，“你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让它在颜回身上发生，有你这么自私的人么？颜回到底碍到你什么事了！”</p>
“她碍到我！她活着就碍到我！她呼吸都碍到我！”陆依凝突然大声喊了起来，泪水流的一塌糊涂。</p>
她狠狠挣开仲城的手指着颜回，“颜回，你就是扫把星！从你来到陆家开始，就没有一件好事发生！”</p>
颜回被她最后一句质问的没了声音。</p>
虽然非她本意，但很多事都确实是在她来到陆家后发生的。</p>
“走，别理这种疯子。”仲城不好在这种时候对陆依凝说什么重话，过去拉颜回离开。</p>
走到门口，颜回突然想到什么，停住脚步转过身。</p>
她犹豫了一下，道“二叔，陆依铭是被调包的。”</p>
陆解闻言全身一震，猛的回过头，双眼红肿的看着她。</p>
“他亲口对我承认了，后来家里出事……”颜回停顿了一下，“你不在家，所以不知道，小叔也验过dna，报告还在我手机里，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再验一遍。”</p>
“怎么验？”陆解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时反应不过来。</p>
旁边陆依凝眼泪也收住了，朝颜回走过来，“你说的报告在哪里？给我看！”</p>
“头发，血液都可以验。”颜回一边回答陆解的话，一边打开手机，给陆依凝看那份报告的图片。</p>
那些数值除了医生一般人都看不懂，但是后面明晃晃的几个字——不存在亲子关系，已然比看懂一切都更能证明。</p>
陆依凝捧着手机一时呆住了，半晌回不过神来。</p>
陆解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看，在看清那几个字之后，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会儿，随后变成了劫后余生一般大悲后的大喜，分不清是哭是笑的喃喃重复。</p>
“不是，真的不是，那依铭……我的依铭还活着，对！我的依铭肯定还活着，这个根本不是我的依铭！”</p>
他脸上不光是喜悦，更多的是兴奋的疯狂，哭哭笑笑了一会，跑回尸体前，开始往下揪尸体的头发。</p>
他狠狠一把扯下一缕来，完全没有之前对尸体珍之重之的对待，边催促道，“依凝，快去拿针管，光是头发可能做的不准，我们多抽点血！”</p>
“爸……”陆依凝看着陆解疯狂的模样，心里十分难受。</p>
“二叔，头发已经够了，不用再……”</p>
颜回出言相劝，到一半就被陆解转头厉声打断，“你懂什么！有血才验的清楚，不帮忙就滚出去，不要碍我的事！”</p>
“你特么……”仲城被激怒了，抻了一下胳膊。</p>
“仲城叔叔。”颜回伸手拉住了他，朝他摇了摇头，道，“算了。”</p>
仲城顿了顿，又看了陆解一眼。</p>
他还在那里疯狂的糟蹋尸体，跃跃欲试想从尸体上剪下一块皮来，这明显是被连番打击刺激过度的模样，确实不值得自己和他一般见识。</p>
“走吧。”他拉着颜回离开。</p>
……</p>
回到车上，仲城略说了一下停尸间的见闻，四人分道扬镳。</p>
颜回和陆见深回到仲城的公寓，已是深夜。</p>
这一晚上着实过的折腾，疲劳感仿佛一天一夜没睡又拉了整宿的牛车，陆见深进门后歪在沙发上，就有些不想动。</p>
颜回进主卧将床单都换成新的，在次卧的衣柜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一套陆见深的睡衣，拿进浴室放好，把浴缸刷干净，在里面放上温度刚好的水。</p>
做完这一切，她才去客厅叫陆见深。</p>
不到半小时的功夫，陆见深侧头歪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p>
厅中暖橙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将陆见深原本就线条温和的脸映的更加温柔，有种岁月静好的宁静。</p>
颜回轻轻吸了口气，伸手推了一下，“小叔……”</p>
陆见深刚睡过去一会儿，睡的并不是很熟，很难得的被这一推晃醒了。</p>
他半睁开眼睛，看到弯腰盯着自己的颜回，迷蒙的一笑，“怎么了”</p>
颜回的心砰砰直跳。</p>
陆见深这种刚醒未醒，迷迷糊糊又防无毫备的样子，和平时那种时时警惕的懒洋洋不同，带着说不清的……好看。</p>
颜回不知道是她喜欢一个人就是怎么看他都觉得好，还是别人看小叔也会这么喜欢。</p>
“怎么了”见颜回神情呆呆的，陆见深又问了一遍。</p>
“你……不是！是水，水我放好了，小叔你要泡澡睡觉吗”颜回有些语无伦次。</p>
陆见深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手落下时扶着颜回双肩撑了一下，下巴支在颜回一侧肩头，声音还带着睡后的懒绵绵，“颜长工……你还是这么勤快。”</p>
“恩……”颜回感觉连话都说不利落了，陆见深说话时的气息顺着耳朵吹进脑中，吹得脑子都不好使。</p>
好在陆见深只是借力撑一下，并没有停留很长时间，就起身去了浴室。</p>
颜回去次卧收拾了一下，换上仲浅的睡衣，半晌才平复心跳。</p>
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可以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自己喜欢陆见深到了什么程度，只是陆见深无意间一个动作，都能让她心跳失了规律。</p>
小叔什么样她都觉得好，小叔的一点亲近都让她觉得很高兴，然后又是无尽的苦恼……</p>
这应该是难以自救的程度。</p>
颜回胡思乱想着，连陆见深到她身后都没发觉，直到后面陆见深突然出声，“要聊一聊吗”</p>
颜回被吓了一跳，手上枕头砰的一声甩了出去，有种做贼心虚又被抓个正着的感觉。</p>
“我吓到你了”陆见深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放轻脚步，他没想到颜回会一点察觉都没有，手轻轻搭在她肩上，“还好吗”</p>
“没事……”颜回把枕头捡起来拍了拍，转过身，“小叔洗漱完了”</p>
四人直接开车去了平郊分局。</p>
其实说到底警局的人，陆见深和仲城也只对李完比较熟悉，且因为孤儿院和陆忧忧几个案子成了熟人。</p>
其他的某些与仲致远有些交情的人，就算肯卖仲城面子，多数只是表面敷衍，再深的一般人都不愿意背着担责任的风险透露。</p>
但陆依铭这件事中，陆见深和颜回属于家属，了解情况天经地义，不用走后门。</p>
他们到的时候，陆依凝和陆解先一步到了，双双在民警办公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p>
陆解双眼通红，“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的以后全指望他了……”</p>
陆程和陆添海不知是还没收到消息，还是忙着生陆见深的气，暂时还没过来。</p>
仲城在进门时拦了陆见深一下，“你还是别进去了，陆解一直当陆依铭眼珠子似的，不管这个陆依铭是真的还是假的，没了都是大事，他保不齐想到你废了他的事。”</p>
陆见深闻言顿住脚步，想了想，道，“那我和仲浅去车里等你们，记得看一眼陆依铭的尸体。”</p>
“放心。”仲城道。</p>
“为什么我也要去车里？”仲浅看着陆见深。</p>
“人少比较方便。”陆见深道。</p>
“我看你是找机会和我独处吧。”仲浅不善的睨了他一眼。</p>
“你也可以这样想。”陆见深笑了笑，转身离开。</p>
颜回听着二人斗嘴，默默低下头。</p>
仲城拉了她一把，“走啊颜小回。”</p>
二人进去，仲浅和陆见深回到车上。</p>
仲浅又在网上刷了一波新闻，看了网民们各种脑洞大开的阴谋论猜想，屈指在挡风玻璃上敲了敲。</p>
陆见深朝她看过来。</p>
“见深哥你……喜欢过什么人吗？”仲浅本来想直接问的，但总觉得以陆见深和颜回的关系，问的太坦白不怎么好，最后还是选择了委婉。</p>
“仲城，你，颜回，姥姥姥爷……”陆见深一连串说了好几个。</p>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种喜欢！”仲浅在车前档上敲了敲。</p>
“那是哪种喜欢？”陆见深眉俏微挑，朝她笑了笑，“突然问这种事，你要告白吗？”</p>
“啧啧。”仲浅皱了皱眉，抱臂靠在身后的车窗上，远远端详着陆见深，“实话说吧，陆懒蛇，我感觉你可能要坠入爱河。”</p>
“和谁？仲城么？”陆见深漫不经心的笑了笑。</p>
“你能不能别总拿我哥消遣。”仲浅无奈，正色的清了清嗓子，“如果是和颜回呢？”</p>
……</p>
仲城和颜回算是沾了陆解父女二人的光，进停尸间看到了陆依铭的尸体。</p>
尸体上的血已经被清理过，只是那张脸还是血肉模糊，身上多条骨头全摔断了，被裹尸袋裹着，从拉开的拉链处露出脸和半个身子。</p>
陆解撑着着停尸台，哭得几近昏厥，连陆依凝瘫坐在地也没有注意。</p>
颜回犹豫了一下，过去将陆依凝扶了起来，道，“地上凉。”</p>
陆依凝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的，被扶起来好一会儿才辩认出是颜回，一双眼悠然睁大。</p>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一把抓住颜回，双手紧紧扳着颜回肩膀，“为什么只有我家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是你颜回？为什么！”</p>
“陆依凝你这话说的有点欠抽了吧，凭什么就得是颜小回！”仲城一把将她从颜回身边拉开，“你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让它在颜回身上发生，有你这么自私的人么？颜回到底碍到你什么事了！”</p>
“她碍到我！她活着就碍到我！她呼吸都碍到我！”陆依凝突然大声喊了起来，泪水流的一塌糊涂。</p>
她狠狠挣开仲城的手指着颜回，“颜回，你就是扫把星！从你来到陆家开始，就没有一件好事发生！”</p>
颜回被她最后一句质问的没了声音。</p>
虽然非她本意，但很多事都确实是在她来到陆家后发生的。</p>
“走，别理这种疯子。”仲城不好在这种时候对陆依凝说什么重话，过去拉颜回离开。</p>
走到门口，颜回突然想到什么，停住脚步转过身。</p>
她犹豫了一下，道“二叔，陆依铭是被调包的。”</p>
陆解闻言全身一震，猛的回过头，双眼红肿的看着她。</p>
“他亲口对我承认了，后来家里出事……”颜回停顿了一下，“你不在家，所以不知道，小叔也验过dna，报告还在我手机里，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再验一遍。”</p>
“怎么验？”陆解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时反应不过来。</p>
旁边陆依凝眼泪也收住了，朝颜回走过来，“你说的报告在哪里？给我看！”</p>
“头发，血液都可以验。”颜回一边回答陆解的话，一边打开手机，给陆依凝看那份报告的图片。</p>
那些数值除了医生一般人都看不懂，但是后面明晃晃的几个字——不存在亲子关系，已然比看懂一切都更能证明。</p>
陆依凝捧着手机一时呆住了，半晌回不过神来。</p>
陆解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看，在看清那几个字之后，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会儿，随后变成了劫后余生一般大悲后的大喜，分不清是哭是笑的喃喃重复。</p>
“不是，真的不是，那依铭……我的依铭还活着，对！我的依铭肯定还活着，这个根本不是我的依铭！”</p>
他脸上不光是喜悦，更多的是兴奋的疯狂，哭哭笑笑了一会，跑回尸体前，开始往下揪尸体的头发。</p>
他狠狠一把扯下一缕来，完全没有之前对尸体珍之重之的对待，边催促道，“依凝，快去拿针管，光是头发可能做的不准，我们多抽点血！”</p>
“爸……”陆依凝看着陆解疯狂的模样，心里十分难受。</p>
“二叔，头发已经够了，不用再……”</p>
颜回出言相劝，到一半就被陆解转头厉声打断，“你懂什么！有血才验的清楚，不帮忙就滚出去，不要碍我的事！”</p>
“你特么……”仲城被激怒了，抻了一下胳膊。</p>
“仲城叔叔。”颜回伸手拉住了他，朝他摇了摇头，道，“算了。”</p>
仲城顿了顿，又看了陆解一眼。</p>
他还在那里疯狂的糟蹋尸体，跃跃欲试想从尸体上剪下一块皮来，这明显是被连番打击刺激过度的模样，确实不值得自己和他一般见识。</p>
“走吧。”他拉着颜回离开。</p>
……</p>
回到车上，仲城略说了一下停尸间的见闻，四人分道扬镳。</p>
颜回和陆见深回到仲城的公寓，已是深夜。</p>
这一晚上着实过的折腾，疲劳感仿佛一天一夜没睡又拉了整宿的牛车，陆见深进门后歪在沙发上，就有些不想动。</p>
颜回进主卧将床单都换成新的，在次卧的衣柜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一套陆见深的睡衣，拿进浴室放好，把浴缸刷干净，在里面放上温度刚好的水。</p>
做完这一切，她才去客厅叫陆见深。</p>
不到半小时的功夫，陆见深侧头歪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p>
厅中暖橙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将陆见深原本就线条温和的脸映的更加温柔，有种岁月静好的宁静。</p>
颜回轻轻吸了口气，伸手推了一下，“小叔……”</p>
陆见深刚睡过去一会儿，睡的并不是很熟，很难得的被这一推晃醒了。</p>
他半睁开眼睛，看到弯腰盯着自己的颜回，迷蒙的一笑，“怎么了”</p>
颜回的心砰砰直跳。</p>
陆见深这种刚醒未醒，迷迷糊糊又防无毫备的样子，和平时那种时时警惕的懒洋洋不同，带着说不清的……好看。</p>
颜回不知道是她喜欢一个人就是怎么看他都觉得好，还是别人看小叔也会这么喜欢。</p>
“怎么了”见颜回神情呆呆的，陆见深又问了一遍。</p>
“你……不是！是水，水我放好了，小叔你要泡澡睡觉吗”颜回有些语无伦次。</p>
陆见深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手落下时扶着颜回双肩撑了一下，下巴支在颜回一侧肩头，声音还带着睡后的懒绵绵，“颜长工……你还是这么勤快。”</p>
“恩……”颜回感觉连话都说不利落了，陆见深说话时的气息顺着耳朵吹进脑中，吹得脑子都不好使。</p>
好在陆见深只是借力撑一下，并没有停留很长时间，就起身去了浴室。</p>
颜回去次卧收拾了一下，换上仲浅的睡衣，半晌才平复心跳。</p>
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可以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自己喜欢陆见深到了什么程度，只是陆见深无意间一个动作，都能让她心跳失了规律。</p>
小叔什么样她都觉得好，小叔的一点亲近都让她觉得很高兴，然后又是无尽的苦恼……</p>
这应该是难以自救的程度。</p>
颜回胡思乱想着，连陆见深到她身后都没发觉，直到后面陆见深突然出声，“要聊一聊吗”</p>
颜回被吓了一跳，手上枕头砰的一声甩了出去，有种做贼心虚又被抓个正着的感觉。</p>
“我吓到你了”陆见深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放轻脚步，他没想到颜回会一点察觉都没有，手轻轻搭在她肩上，“还好吗”</p>
“没事……”颜回把枕头捡起来拍了拍，转过身，“小叔洗漱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