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告诉雷曜……我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他,我求你了,妈……”

    “严格说起来,我会变成这样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吗?如果不是你当初狠心的抛弃了我,又强制性的把我带回来,我就不会遇见雷耀,也不会因为救他而出车祸,更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为了一个男人跟别的女人争得你死我活……这样的自己我何尝愿意看到,那都是你的错,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你知道我活得我有多累,有多痛苦吗?我恨你,我恨你……”

    原先是因为害怕,想求母亲不要去告诉雷曜她做的那些不堪的事情。遇曜当样。

    可慢慢的,心里渐渐油然而生了一股决然的恨意,温若漪便开始口不择言的控诉俞璇的七宗罪。

    今天上午,云逸学长推她去花园里散步的时候,突然在她面前大发感概,说她变了,变得他不认识了,再也不是他心中那个纯洁美丽心地善良的若漪了。

    当时听见那些话,她心里真的很难受。

    虽说不爱毕云逸,可是一直以来他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像哥哥一样存在的人物,被自己重视的人说的那么不堪,她怎么可能不难过。

    其实,她也知道这阵子自己的变化很大,变得非常的不可爱。

    可是,没办法,是现实将她逼到了这个份上的,她无从选择。

    她何尝喜欢这样一个不折手段的自己,要知道她打小就是个不爱跟人争什么的人。

    可不争,心里会不甘心。

    她爱雷曜,她受不了那份相思之苦,受不了他现在躺在别的女人身边,对她却是置若罔闻。

    怎么说,她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可以那么绝情!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现在才体会到这句话说的有多对。

    耳边传来女儿痛哭流涕的哭诉,字字句句都如同钢针扎在俞璇的心口。

    目光呆滞的望着门外那堵雪白的墙壁,俞璇抖着肩膀苦涩的冷笑起来。

    回想这一路的点点滴滴,她恍然大悟。

    是啊,若漪她说的对,都是她的错!

    如果当初她忍一忍,就当曜儿是领养回来的孤儿好了,好好的一个家庭就不会支离破碎。

    如果当初不她把对那个女人的恨加注在曜儿一个孩子身上,她的曜儿也不会那么迫切的想要逃离这个家,逃离她的桎梏。

    如果当初不是为了报复丈夫的出轨,报复性的乱和陌生男人上床,也不会生下若漪,更不会让她吃了那么多的苦。

    如果当初不把她接回来,让她遇见并爱上曜儿,并不顾曜儿的反对强力撮合他们,曜儿不会那么痛苦,若漪她也不会坐在轮椅上,更不会为爱痴狂变得如此不折手段!

    全部都是她的错,她有什么理由责备女儿。

    她不配当一个母亲,不配当一个妻子,更不配当一个人!

    痛苦的闭了闭眼,俞璇抖着呼吸,仰头,吃力的深吸了一口气。

    缓缓转过身来,慢慢蹲下去,她疼惜的捧住脚边女儿哭的梨花带雨的一张脸,眼里漂浮着根深蒂固的歉意和无奈。

    指肚轻轻拂去女儿脸上的泪迹,俞璇哽咽的跟她道歉,“若漪,你说的对,都是妈的错。要不是我一意孤行,你和曜儿都不会变成这样。妈对不起你,也不对不起曜儿,更对不起他死去的爸爸!你放心,妈不会去曜儿面前告状的,这件事我就帮你担下来,但是请你好自为之,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定不轻饶,即便你是我的女儿也不例外!”

    说完,俞璇嘱咐廖晴姿把她扶起来并好好的照顾之后,便扭头,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

    母亲悲悯而去,被妹妹抱着坐回到轮椅上的温若漪眼底颓然划过一抹明显的自责和不忍心。

    其实,刚刚控诉母亲的那番话打从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虽说心里的确对她存有或多或少的恨意,但其实那也只是说说而已,她也没那么的恨她。

    只是今天这事发生的有点突然,她才会想要把罪过推到母亲身上。

    想着她到底是雷曜的养母,雷曜就是再气,也不会送她去坐牢,只是因为是这么想的,她才会想要让母亲代她受过的。

    “妈……”望着门口的方向,温若漪痛苦的哭出了声。

    母亲那么跑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她好担心。

    亲眼目睹母女俩决裂,廖晴姿心下一阵狂喜。

    暗暗感叹,如今的雷家真是风雨飘摇,嫡子被扫地出门,俞璇那个贱|人又带着野种霸占了家产,她想估计雷汉森地下有知的话都会被气活过来。

    很好,看来她把这锅粥搅的够乱,如今俞璇被温若漪弄得头有两个大,估计也无暇顾及公司的事情,那么少爷和少爷行动起来自然更加的方便也不易觉察。

    摸了摸脸上被俞璇扇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感还未散去,廖晴姿捂着脸,冷眼用余光瞄着一脸自责的温若漪,眼底闪过一抹狠戾的精芒,唇边随之也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

    俞璇,你打我的这巴掌,他日我一定会加倍的从你女儿身上讨回来,你们嚣张多了不久了,很快这里的一切都将改姓,雷霆集团也会改|朝换代,你们就等着去讨饭吧,到时候我整不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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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女儿气得不轻的俞璇,驱车离开碧霞山庄之后,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在街上兜风。

    单手撑在车门上,她一边拨动着方向盘,一边撕咬着口里的手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乳腺癌又复发的原因,她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觉得自己错的好离谱。

    前些日子以来,左乳一按就疼,她就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她的乳腺癌复发了,得做化疗才行。

    几年前她曾被查出得了乳腺癌,因为是早期,所以她瞒着当时还在世的丈夫和儿子雷曜做了化疗,之后就痊愈了,本以为不会再复发,没想到这次变得更严重了。

    这几天她根本就不是去出差,而是去做切片检查,详细的结果要过几天才能出来,她怕女儿担心,才胡诌说去出差。

    红色的法拉利利剑般穿梭在霓虹灯高照的车流里,晚风从两旁灌进来,撩起了俞璇两鬓没有盘上去的碎发。

    不知道为什么,近来她的脑子里时常会冒出来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总觉得若漪不像是她的女儿的感觉。

    原先,因为她偶尔才从法国回来一趟,母女俩接触不算特别多,所谓距离产生美。

    但是最近,自打她放弃了法国的事业,专心回来陪伴女儿,朝夕相处之后,她才发现她们很多地方都不像。

    尤其是在刚刚偷听到女儿和廖晴姿的谈话之后,她就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怀疑。

    再者,从美国回来以后,女儿就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

    常常闹着要见雷曜,动不动就摔东西蹬鼻子上脸,甚至还威|胁她快行动,把傅岚烟从雷曜身上赶走,不然她就自杀。

    面对女儿的无理取闹,她常常被弄得心力交瘁。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会想,是不是弄错了,若漪会不会不是她的女儿?

    而且,对于胎记一事,她也一直耿耿于怀。

    当初好友韩婷弥留之际,前来寻她,告诉她若漪就是她的女儿。

    当时,为了进一步确认,她查看了若漪背上的胎记。

    她记得女儿出生的时候,腰部快到臀部的地方有片像叶子一样的胎记,可若漪身上没有,但是同样的地方有块疤痕倒是真的。

    韩婷的解释是,孩子小时候被开水烫了,胎记被疤痕掩盖了。

    当时她认女心切,加上韩婷上学那会儿跟她关系就不错,想着她应该不会骗她,她也就没怀疑。

    现在静下心来仔细一想,她才发现疑点重重。

    她记得刚把女儿抱去给韩婷养那会儿去他们家看女儿的时候,依稀记得她也有个女儿,而且还跟自己的女儿一般大。

    当时她们两个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还笑言说以后这俩孩子肯定关系特好,没准儿比亲姐妹还亲。

    可是后来韩婷临终前来找她的时候,只带着一个孩子。

    当时她就问她自己的女儿呢,她含糊其辞的说跟丈夫离婚的时候被孩子的父亲带走了。

    如此一想,俞璇越发觉得不对劲。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韩婷骗了她,若漪没准儿就是韩婷自己的女儿!

    那她的女儿呢,她的女儿在哪里?

    而,韩婷又为何会骗她?

    脑子里奇奇怪怪的念头频频往外冒,俞璇无法集中精力开车,倏的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双手插入发丝里,俞璇挠着头皮痛苦的直晃脑。

    她搞不懂到底是因为刚刚被女儿气到了才会胡思乱想,还是这其中真的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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