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姑娘就有点不相信的说是么,然后就还是一副不解的神情问我:“刚才你们演什么了啊,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啊!”

    不过这个时候坐在对面的帅哥,好像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凌辱一样的猛的站了起来,然后又恢复了他那种高傲的表情问我:“朋友,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我却只是低下了头,哼了声说:“你外公没教过你,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先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对方,这种最基本的礼貌么?”

    我没有抬头,但是也能猜得出他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因为不但模特姑娘笑了起来,就连白衣姑娘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下,然后我就听见他用酸的让人牙根发颤的声音对我说:“行,你有种,我记住你了。”

    我这才抬起头咂了砸嘴,他却说完了转身就要走,不过我却又不紧不慢的说:“朋友,你是不是还答应了某位姑娘一件小事儿啊?”

    他这才又慢慢的转过了身,看着模特姑娘一字一顿冷冷的说:“三天后,林逸轩会去主动找你。”

    模特姑娘却只是特不屑的哼了一声说:“最好是这样!”

    他就又恶狠狠的瞪了模特女一眼,然后转身就要走,但是却又被我给叫住了,他就一下有些恼了的咬牙切齿的问我:“你还想怎样?”

    我却忍不住皱了下眉对他说:“朋友,你不是告诉我这里的规矩是出千的人剁手么,你就这么带着你的手走了么?”

    他抬起眼睛一声不响的看着我,只是这次他眼里的寒意仿佛能冻水成冰,而旁边的俩个姑娘也忍不住一下子全都紧张了起来。

    然后白衣姑娘就悄悄的拉了下我的衣袖,我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就看见她在用眼睛焦急的无声的告诉我:“你别把他真的逼急了,你可知道真的把他惹恼了的后果么?”

    我却只是哼了声,并没有说话,但是模特姑娘却又拽住了我的另一只胳膊,然后小声的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你要让他剁手,你的胆子可是大到天上去了,你可知道他是谁么?”

    我却只是又哼了一声,然后便抬起头看着他说:“手?”

    他眼里的寒光突然暴涨,接着就把手猛的往桌子上一拍,然后便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来,我的手就放在这里,我看看谁敢砍!”

    旁边的那些赌场工作人员没一个敢吱声的,而且不但没人敢吱声,甚至还全都把头低了下去,他四周环视了一周,整个大厅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此刻大厅里当然有很多不认识他的人,可是却依旧没一个敢再出一声的,因为他仅仅一个人就镇住了这大厅里的所有赌场人员,这是何等的气魄,而他的身份就也可想而知了。

    然后他慢慢的又把头转向了我说:“你看到了,不是我不让他们砍,是没人敢砍,我也没办法。”

    我却只是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了指他说:“那好,从今天开始你欠我一只手。”

    我这句话几乎让所有赌场的工作人员都大惊失色,而身旁的俩个姑娘就已经是完全出离了惊愕的看着我,因为此刻我在她们的眼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过他却看着我突然狂笑了起来,然后眼里就又充满了狂妄的神色对我说:“好,我等你来取!”

    他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整个赌场大厅三千人不止,无一人敢拦。

    等他走出去之后,身旁的模特姑娘才脸色刷白的对我说:“你可知道他是……”

    不过不等她说下去,我就一伸手打断了她说:“我不用知道他是谁,我只要记得他欠我只手,我有空去取就行了。”

    她一言不发的看了我一会儿,接着又不自觉的摇了摇头,然后才又问我:“你到底是谁?”

    我却只是看着她笑了下说:“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告诉你。”

    她看着我一下笑了出来,然后就又摇着头说:“真可惜,你这么有趣的人,却很快就要死了,要不然我肯定能跟你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却也只是笑了下说:“你要杀我?”

    她摇了摇头,我就故意笑着逗她说:“那就没人能杀我了。”

    她听完后却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就又把头转到一边不愿意再瞅我了。

    而这个时候,旁边的白衣姑娘却一脸焦急的神色对我说:“我妹妹没跟你开玩笑,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疯狂的人,你居然敢跟他那么说,还要他的手,你现在真的有生命危险你知道么?”

    我就故意装作一副很怕的样子,摊了下手说:“那我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那现在怎么办啊?”

    白衣姑娘就好像真的为我着急了起来,低着头紧紧的皱着眉,然后想了一会儿对我说:“没事儿,我这就安排人找船把你送走。”

    她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而当我听到她说到具体哪个码头,然后几点钟要把我送出去的时候,我就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就有点奇怪的看着我问:“你笑什么啊?”

    还没等我说话,模特姑娘就在后面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姐,你不用费事帮他找船了,他是不会走的。”

    白衣姑娘就皱了下眉,不解的问:“为什么啊?”

    模特姑娘就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眼,然后才说:“姐,你还没看出来啊,他刚才是故意的!”

    白衣姑娘楞了下,转过头又打量了我一遍,似乎想从我身上找到一些我刚才之所以会那么做的蛛丝马迹,不过最后她还是一无所获的问我:“你是故意的?”

    不过她刚问完,自己就好像立刻又想通了什么一样的问我:“你在决定帮我们之前,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她说着眼里看着我的神情就发生了变化,因为她似乎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欺骗的感觉,而此刻的我也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就只能点了点头无奈的苦笑了下说:“车是身份的象征,车牌号更是代表了一个人的专属,想知道他是谁,并不难吧?”

    白衣姑娘听完我的话,眼里的温暖就又减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则是那冰冷的警惕,然后她就好像自嘲似的笑了下说:“所以你早就知道他是‘空龙明’了是么?”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因为确实当这个人从门口的那辆上下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限量版的车,加车牌号,他就是澳门最大的赌场米兰人的老板,“空腾”最小的孙子,空龙明。

    不过白衣姑娘想了下,就又忍不住看着我的眼睛问:“那你刚才帮我们,是真的想帮我们,还是只是想借机教训他?”

    我看着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觉得不管我现在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的,不过还没等我说话,她就又垂下了眼睛摇摇头说:“算了,你不用回答我了。”

    只是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就又抬起头眉间带着忧虑的对我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帮的我们,有件事情我很想问你,你今天后来非逼着他留下一只手,是因为你跟他之间有什么过节么?”

    我看着她,却只能欲言又止,因为我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什么一时意气,更不是在逞英雄,而是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而这一切都跟三十年前的那场恩怨有关,更跟三十年前徐东海退出赌界,带着一家人上山的真相有关,当然我之所以这么做,也都仅仅只是为了一个人,我的师傅,徐离飘雪。

    所以最后我还是只是对白衣姑娘摇了摇头,然后跟她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她听完我的话,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勉强的笑了下说:“不管怎么样,今天也是你帮了我们姐妹俩个,谢谢你了。”

    她说着就拉着身边的模特姑娘,要对我鞠躬表示感谢,不过最后只有她冲我礼貌的鞠了一躬,而模特姑娘却死活不肯对我弯腰,而是哼了一声就把头扭到了一边。

    她也没有再强求她妹妹,只是跟我道歉说她妹妹被家里惯坏了很任性,跟谁都是这个样子,让我别见怪,我就摆摆手说没事儿,她就冲我点了点头,又跟我礼貌的说了再见。

    然后就拉着她的妹妹准备离去,不过我却又叫住了她们,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跟她们说:“我叫王明辉,还不知道俩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白衣姑娘就笑了下说:“我叫冯君澜,我妹妹叫冯君婉。”

    我就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说:“君澜,君婉,很好听的名字。”

    她就冲我点头笑了笑说了声谢谢,然后又对我说请您保重,说完她就拽着模特姑娘离开了赌场,而留在我眼里的只有那个一身白裙,但是上面却又莫名的多了俩个冰淇淋印迹的倩影。

    她俩走后,我才发现身边原来那些围观的人群也早已散去了,赌场的大厅又恢复了本来面貌,我就又找到了那个经理,问他袁秋武什么时候回来,他就面露苦色的跟我说,他们董事长听的正在兴头上,还要再听两场戏才能回来,所以我还要再等一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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