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卉霁这样,方鹏不免皱着眉头,嗔道:“我说,你整天闲着没事不知道瞎想些什么。我有必要瞒着你吗小文?如果我跟你杜姐姐真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我完全可以跟你坦白,直接告诉你我们的关系就行了,为什么要瞒着你呢?”

    文卉霁听了一愣,这时突然沉下脸来,冷冷的说道:“说得也是,我是你什么人啊,凭什么要管你?其实这都只是我自己自作多情罢了,你怎么会看上我这样的女孩呢?”

    方鹏看到她的神色不像是胡闹,这才知道她肯定是在吃干醋了。相比开始她令人忍俊不禁的狡黠和诡诈,方鹏当然不愿意看到她的郁闷。这时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别瞎想,你现在还小小文,这些事情还不是你能做的。好好读书,等你长大了再恋爱!”

    “切!”看到方鹏这样,文卉霁的脸色才稍有缓和。她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噘着嘴巴娇滴滴的说道:“长大了再说?我哪儿小了真是笑话!不信你自己看看吧,很多成年妇女,胸部都没有我大对吧?说我还没长大……你说我哪儿还没长大嘛、真是笑话!”

    方鹏听了哭笑不得,两人这时到达了他们开房的那一层,方鹏送文卉霁到她自己的房间门前,对她说道:“乖一点别闹,我得去看看你杜姐姐的情况。你也看到她所中的蛊如何厉害了,你应该不会希望她出事吗?她还需要你的帮助呢,等会我再过来找你,好吗?”

    文卉霁这才乖乖的点了点头,但仍然噘着嘴说:“知道了,快点过来不然我会生气!”

    方鹏又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才将房门掩上,然后去找杜芸娘不提。

    来到杜芸娘门外,方鹏发现门上的那个“请勿打扰”的牌子被取下来了。他松了口气,明白杜芸娘肯定己经缓过来了,这个牌子一定是她自己拿掉的。于是,他轻轻的敲了敲门。

    果然,门很快就打开了,杜芸娘站在门口,说道:“你们回来了,小文呢?”

    “在她自己的房间。”方鹏发现杜芸娘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是相比之前要正常多了。他知道她肯定压制住了体内的蛊毒,于是说道:“那你休息吧,明天还要赶飞机。”

    杜芸娘点了点头,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们也早点休息……能尽快去湘西最好,我感觉体内的蛊毒越来越难克制了。而且,相应的毒副作用也越来越强,我怕自己坚持不住。”

    方鹏一愣,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很清楚,一个像杜芸娘这样的女汉子,竟然害怕自己坚持不住,说明她所遇到的痛苦完全是非人的。

    可见,这些天她所经历的残酷事实,完全是超出他想象的。他正在担心,就听杜芸娘停了一下,这时又说:“方鹏,如果我到时候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你就封住我的穴位吧,让我失去行动的能力,或许对事态有利。希望能找到解除我体内蛊毒的人,如果……实在是找不到的话,你就将我杀死,照顾我弟弟……”

    方鹏默默打量着杜芸娘,突然感觉有些难受。这在之前是从没有过的感觉,方鹏杀人无算,生命在他的眼睛里己经变得如同草芥。很多年前他就己经习惯无情的面对一切了,因此很少会有感动的时候。但这一刻、他却突然有些感慨,仿佛内心己经变柔软了许多。

    “好了。”看到方鹏发愣,杜芸娘随之一笑,她若无其事的又说:“你应该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记住我嘱咐你的话吧。杜家一辈子都没求过别人,这一次算我欠你的。”

    杜芸娘说完之后,便果断的将门关上,回房不再理会站在门外的方鹏了。

    方鹏又站了一会,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往文卉霁的房间走去。

    听到他敲门之后,文卉霁赶紧打开了房门,她一把将方鹏给拖了进去,然后快活的说道:“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误会你了方鹏,看来你跟这个杜姐姐是清白的,嘻嘻……”

    方鹏眉头紧锁,他凝视着文卉霁说道:“小文,你听你妈妈说过多少关于蛊的事情?”

    文卉霁听了略一沉吟,这才说道:“说得也不是很多,因为我妈妈也不会用蛊,她只是懂一些简单的防范人家对自己用蛊的方式。有时候心情好而我又好奇询问,她便会说一些。”

    方鹏一愣,于是问道:“防范别人用蛊的办法,那是什么办法呢?”

    文卉霁沉吟道:“高级的好像是一些咒语吧,但是我妈也不懂。还有一些是普通的防范方法。比如用蛊的人,家里往往都十分整洁干净,可以说是纤尘不染。因此,这就说明制蛊需要一个比较干净的环境,蛊初期应该也是比较脆弱的东西。我妈妈告诉我说,如果你感觉别人会种蛊,那么你可以让自己脏一点,或者是让自己拥有刺激性的气味。”

    方鹏一愣,他不太相信的说道:“你是说……邋遢一些甚至是身上有味道吧?”

    文卉霁笑了,她白了方鹏一眼,说道:“也不一定要这么极端啊,比如,你可以涂一点香水、噢,我好像听我妈妈提起过,她说麝香好像能防止人家种蛊。当然这只限于对付那些普通的种蛊者,一些功夫高的运用蛊专家,这种小伎俩肯定是防范不到的了。”

    听到这儿,方鹏不免颇为失望,他悻然说道:“既然这样,那么这些办法有什么用处?”

    文卉霁笑道:“在有些苗寨,简直家家都会种蛊放蛊,如果你不防范些儿,没准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花样整蛊事件。所以,你如果能用些小伎俩,至少不用整天中招吧?”

    方鹏摇了摇头,笑道:“蛊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说实话,有时候我感觉它更接近于是一种灵异而玄妙的东西。这种玩意在医学方面根本就无法完全解释,因为我也听你杜姐姐给我说过一些关于蛊的事情。这才明白种蛊其实挺玄,有许多不可思议的手续。”

    文卉霁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她说:“是啊,我也听我妈妈曾经跟别人提及蛊的事情。她说,蛊仙是每逢初一十五都要敬香上供的。如果你不恭敬诚恳,制蛊就会失败。还有不少事情简直就跟乡下的迷信一样,忌讳和规矩多到令人头大,确实十分灵异呢。”

    方鹏可是第一次接触到“蛊”这种神秘的东西。而且,一个修为如同杜芸娘这样的绝世高手,在中蛊之后竟然也只有引颈受戮的份,说明这种玩意的恐怖,完全超出常理了。

    蛊是一种医学根本就无法解释的神秘玩意,这一点方鹏听杜芸娘提起过。因为他自己就是从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所以对疾病和人体的关系颇为了解。而且,因为兴趣,他对中医民颇有研究,就知道中药中有一种颇为神秘的玩意,叫做“药引子”。

    有时候,在吃中药的时候,常常会有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药引子”出现,在理论上这东西跟药好像是没有任何关联的,但是你如果不用这些“药引子”的话,效果就会差许多。

    还有,中医会有忌食的说法,这在西医里却简直可以忽略。总之东方的神秘文化,跟西方的东西有着许多无法共通的差别,有时候会令方鹏颇为困惑。

    比如“蛊”,这就是一种介在玄学跟现实之间的神秘文化现象。种蛊者有许多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忌讳,但是你一旦不去遵循,立刻便发现这些都足以致命。比如你的态度不笃诚,比如你不念祖上传下来的咒语,还有一些杂七杂八貌似无用的手续,你的蛊就无法成功。

    就比如杜芸娘所中的“怨灵蛊”,这分明就是一种发自精神层面的无形的诅咒似的邪蛊,偏偏这种邪恶的蛊就能无中生有,最终让杜芸娘防不胜防,直接中招。

    想到杜芸娘现在如此痛苦,方鹏不免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对蛊的感觉就更为神秘了。

    他坐在房间之中,这时暗暗的感慨了一番,隔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发现文卉霁也在出神,他看了看表便站了起来,对她说:“好了,你休息吧,明天还要早。”

    很奇怪,文卉霁这次倒并没有缠着方鹏,她只是淡淡的从床边站了起来,说道:“嗯,我看会电视立刻就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方大哥,记得要梦到美丽可爱纯洁的我噢!”

    方鹏笑了,他刮了刮文卉霁漂亮的鼻子,笑道:“今天很听话,值得表扬。”

    文卉霁将方鹏送出门之后,自己坐回客房,这时默默看着电视,沉吟道:“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蛊叫‘情蛊’,据说它能让中蛊的人、对种蛊者爱得死去活来……你等着吧方鹏,我会让你尝尝这种‘情蛊’的。到时候,你会将我当成女王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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