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了。”苏亦扬方向盘打了一个弯，“不是说不许再见他了吗？今天怎么又去了？”</p>
话语间，也是十分不悦。</p>
“偶然碰见。”</p>
“那是和谁见面？”苏亦扬又问。</p>
柳絮薇刚要说出夏欣芸，却突然想到，周子熙来了，而对方没有来，依照两人的关系，几乎可以猜到是什么原因。</p>
现在若是说出夏欣芸，指不定会让别人产生什么看法。</p>
眼眸闪了闪，“想吃这家餐厅的糕点了，来买一些。”</p>
理由很勉强。</p>
因为她没什么朋友，若是说朋友，夏欣芸一下便会被猜到。</p>
她也是抱着好心，想要让他们和好，无数次也在两人间周旋，不能怪她。</p>
苏亦扬还信了，点点头，强调道：“下次注意点，别理他，还复合，这种人，离得远远的。”</p>
他对周子熙很客气了，当初知道那件事的时候，与柳絮薇的关系还没确认，已经有些生气，别说现在。</p>
打了那么几下算轻了。</p>
柳絮薇没理他。</p>
心底忍不住腹诽一句：离得远远就离得远远，她也没想靠近过，不过，他打人是怎么回事？</p>
“别靠近他，就当看走眼了。”苏亦扬以为她没听到，提高了音量，还嘀咕了一句，“人模狗样的。”</p>
默了一会。</p>
柳絮薇轻声回道：“恩。”</p>
此后，便没有再会说话。</p>
思绪控制不住想起，之前的周子熙根本不会这样，至少不会这样有些死缠烂打。</p>
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把自己摆在一个人上人的位置。</p>
对于她的好，接受得心安理得。</p>
也不屑于讨好任何人。</p>
这么三番两次的出现在她身边，低声下气的语调，她不是感觉不到。</p>
只是觉得没了意义。</p>
各自安好便好。</p>
刚刚，苏亦扬又将他打了一顿，他还没还手，就这么被打了，傲慢如他，这么做出乎她的意料，也就让她心底有了些异样的感觉。</p>
她不想欠任何人的东西，更不想任何人因为她而被连累受罪。</p>
说了一笔勾销互不相欠是真的。</p>
半个小时之后。</p>
何易皓牵着李凝烟的手出现在包厢门外。</p>
听着里面嘈杂的说话声，李凝烟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眼神有些慌乱无措。</p>
何易皓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抓住她的手用力了一些，推开门，便向里走。</p>
看见两人来，包厢内有那么一秒全都安静下来。</p>
李凝烟似乎有些不敢看他们，神色里流露出不自然起来。</p>
太多探究的目光直射着她。</p>
李凝烟穿着一件暖黄的羽绒服，加上踏着增高的靴子，脸蛋小巧白嫩，身体清瘦，亭亭玉立的模样。</p>
穿衣保守，似乎有羞涩，半边身子都躲在何易皓身后。</p>
像只受惊的小兔。</p>
这个性子倒让众人没想到。</p>
“哎哟。”钱千亦站起身来，不怀好意朝两人看过去，“这全部人可都等你们两个，来来来，别说那么多，每个人自罚三杯。”</p>
“对对对，老规矩。”尤烨动作麻溜的就站起来倒酒。</p>
一桌子人都热情地起哄着。</p>
何易皓拉着她走了进去，去到仅剩的两个空位边。</p>
“谁先来？可不能赖账。”钱千亦将就放在两人面前，“来来来，两人都有份，这大家伙可是等你们好久了，你看这菜都没上呢，生怕你来了吃就凉了。”</p>
说着，又对一旁的服务员道：“上菜上菜。”</p>
“好的，麻烦稍等。”女服务员说完，走了出去。</p>
两人仍站着，李凝烟有些胆怯站在一旁，抓着何易皓的手有些微微湿汗。</p>
“我喝就好，她不会喝酒。”何易皓缓缓出言。</p>
“都行，反正你们是一体的，这样的话，你喝六杯。”钱千亦一听更是乐了，要是把何易皓灌醉，那可就好玩了。</p>
何易皓说着，已经端起酒杯，一口一杯。</p>
“看见没，看见没，学神喝酒的姿势都这个好看，拍下拍下，蠢蠢欲动的那些都别憋着。”钱千亦笑嘻嘻的说着。</p>
这话一出，一些人没有再遮遮掩掩，大方拿着手机对着两人。</p>
李凝烟又是担忧又是着急，微微侧着身子挡住了脸。</p>
何易皓知道她害羞，握着的手松了松，改环着她的腰，是她更靠近自己，遮住她的脸。</p>
眼尖的钱千亦早就看到了，又是一阵夸大的惊呼。</p>
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来了，在两人中，何易皓绝对是主导地位。</p>
一个男人这么护着一个女人，说不是真的喜欢是什么？</p>
看来何易皓是真的陷入了情网。</p>
比他们看得更仔细的是袁仪，心里头说不住什么滋味，难受就是了，酸味翻腾。</p>
她一直以为何易皓是个不懂情爱的人，他很高傲自信，甚至有些瞧不上这些女的，渴望优秀，心里头满腔热血，认为自己拥有更大的天空。</p>
这种人，她以为是事业型的，至少三十岁之前，没有结婚的念头，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努力，因为他只会欣赏和自己一样优秀的女人。</p>
可，现在看到的这一幕，让她都怀疑自己，自以为的了解他，其实并不了解，错得一塌糊涂。</p>
何易皓喝完了六杯，仍像个没事人一样，淡然看向钱千亦，“好了？”</p>
漆黑的眼眸直射，钱千亦神色讪讪，也不敢玩得太过，咧开一排白牙，“好了好了。”</p>
待两人坐下，他又开口：“刚刚照相的那些，自己留着偷偷看几眼就行了，空间朋友圈不要发，这是个人隐私。”</p>
这么一说，还想发来感慨一下的人也就打消了念想。</p>
都说隐私了，要是再发出来，还真就有点不尊重人了。</p>
菜陆陆续续上了来。</p>
钱千亦向来出口阔绰，想得也挺周全，这餐桌上不是大鱼大肉，直接来了罕见的海鲜。</p>
这让众人的眼底一亮，毕竟这着过年，那些油腻腻的东西还真就吃不下了，来点清汤煮海鲜，最适合不过。</p>
“袁仪，我发现尤烨好像越来越合我的眼了。”孙乐筠又微微凑近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p>
“那追回来？”袁仪建议，“男的对初恋应该也会有感情吧？说不定和现任没什么感情，大学有好多谈的都是寂寞，你又不是不知道。”</p>
“那多丢脸。”孙乐筠说着话语有些犹豫。</p>
哪只初恋，高三毕业后，两人还去了趟旅游，年少气盛，干柴烈火的，不发生点什么都不正常。</p>
虽然到现在她都有些后悔太冲动，但是那种懵懂的美好与当时一心想要托付终生的念头却不能忘。</p>
当时爱，是真。</p>
后来厌倦不爱，也是真的。</p>
不过，那种心里地骚动，却从未停止过。</p>
“有什么好丢脸的，难道你在这里想，他就会来找你？之前好歹也是有点感情的，追起来容易。”不似她，对方压根都不知道自己的感情。</p>
她觉得自己装得很成功，看，孙乐筠现在觉得她不喜欢何易皓了。</p>
“还是算了。”孙乐筠摇摇头，感慨道，“曾经拥有过，然后失去的，毕竟属于过自己，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有点吃醋吧，其实要是真追回来，也好不了多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偶尔冒出来的这些想法，其实也是被寂寞嫉妒所逼。”</p>
她还是安安静静当一个前任好了，尤烨从进来到现在，就没正眼看过她，手机短信倒是回了好几条。</p>
要是这时候凑上去，指不定成为别人嘲讽的对象，落得一个风骚的罪名。</p>
她也就想想，和袁仪说说。</p>
说说和行动差远了。</p>
“那随你咯。”</p>
“哎，何易皓这个女朋友怎么样？我刚刚其实不想说太多，怕被围攻问，说错话可不好，那天我观察了一下，其实她很温柔，有点内向，都是何易皓在做主，完全不敢说话看何易皓的意思。”孙乐筠看向两人，对着袁仪说。</p>
何易皓在和钱千亦说话，李凝烟动作规规矩矩，还有些约束。</p>
一旁的姜雨朦给她拿了一个勺子，她说着谢谢，声音特别细小。</p>
“完全看何易皓的意思？”袁仪倒是诧异。</p>
她知道何易皓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是完全看就有点可怕了，依附着他生活？围着他团团转？</p>
那就有点卑微了。</p>
“她没主见的。”孙乐筠评价出口，“就比如上次买手机。何易皓给她拿什么，她连反抗都没有，就完全被主导，不过我看何易皓对她耐心都是很好，就是她性子吧。”</p>
“这种柔柔弱弱的女人应该很能满足男人的自尊心，那我们这种女汉子就没出路了。”</p>
孙乐筠说着摇摇头。</p>
大大咧咧、与男生称兄道弟的女生，多半喜欢将自己称为女汉子。</p>
这么一说，两人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面两人。</p>
“这个你要吗？”姜雨朦正在做调料，便朝李凝烟询问。</p>
“恩，谢谢。”李凝烟接了过来。</p>
“不用那么客气，我叫姜雨朦，是这个班的班长，你呢？叫什么？”她笑了笑，十分热情。</p>
“我叫李凝烟。”</p>
“挺好听的名字。”</p>
“谢谢。”</p>
一听她这么说，姜雨朦忍不住又笑了笑，“不用那么见外，家属也算这个班的一份子。”</p>
李凝烟羞涩点点头。</p>
过了一会，见何易皓与钱千亦讲话停了一会，扯了扯他的衣角，问得很小声，“这个调料你要辣吗？我帮你做一个。”</p>
“我和你用一个就行，不用那么麻烦。”他说得很随意，好似两人已经很熟悉。</p>
餐桌上议论声很大，但是坐在临近的几个人，还是能听到他讲话。</p>
何易皓有没有洁癖他们不知道，不过，讨厌别人亲近他倒是真的。</p>
素日里一脸高傲孤僻的样子，独来独往，就是他们对他所有的印象。</p>
两年不见，倒是改了不少。</p>
听他这么一说，李凝烟微微脸红，低垂着头，默默调起了料。</p>
“你是那个大学的？”姜雨朦发问，疑惑道：“q大？”</p>
依照何易皓的性子，找的女生学历自然不会差，他看人的眼光都充斥着傲气。</p>
人家有资本，骄傲一点也很正常，有能力才自信。</p>
“恩。”</p>
“不会是和他同班同学吧？”女人多少有些八卦，要是同班同学，不就是带回家了吗？</p>
见家长的节奏，何易皓应该不会这么冲动吧？</p>
“不是。”李凝烟声音低低，“我是大一的，学英语的。”</p>
何易皓是计算机。</p>
“小学妹？”钱千亦耳尖听到了，转眼看向何易皓，伸出手指指着他，“好啊，居然勾搭同校小学妹，还带回家了，说，是不是要办喜酒的前奏？”</p>
这样一说，桌上人更是吃惊不已，这过年带回家可不是一件小事。</p>
还在上学，这就有点让人多想了。</p>
“别乱说话。”何易皓声线低沉，解释道，“她家在这，还早，她还要读研。”</p>
“不是吧。”钱千亦又喝了一口酒，反问，“那你得等多久？黄花菜都凉了。”</p>
他说话自然这么无拘无束，直率坦率。</p>
“还好。”何易皓脸色不变，语调醇厚。</p>
李凝烟扯了何易皓衣角几下，羞得不敢抬头，更不敢说话和看向别人。</p>
“啧啧啧。”钱千亦摇摇头，叹气一声，悲凉道，“想当初，我可是你们当中的情圣，如今三人，居然只有我一个人单身，受到的伤害，唉。”</p>
三人自然是加上尤烨，当时他是何易皓的同桌。</p>
“不就单身了那么一个月吗？好意思？”尤烨推了推他，“缺女人你会死？”</p>
“会啊。”钱千亦理所当然回答。</p>
他的身边向来都是美女如云，自己又是强势霸道加贴心暖男的性子。</p>
这副样子，很得女生喜欢。</p>
这都单身一个月了，寂寞都要把他侵蚀了。</p>
尤烨轻嗤一声，“女人多不怕肾亏？别被掏空了，人高马大的，只剩一副空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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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苏亦扬方向盘打了一个弯，“不是说不许再见他了吗？今天怎么又去了？”</p>
话语间，也是十分不悦。</p>
“偶然碰见。”</p>
“那是和谁见面？”苏亦扬又问。</p>
柳絮薇刚要说出夏欣芸，却突然想到，周子熙来了，而对方没有来，依照两人的关系，几乎可以猜到是什么原因。</p>
现在若是说出夏欣芸，指不定会让别人产生什么看法。</p>
眼眸闪了闪，“想吃这家餐厅的糕点了，来买一些。”</p>
理由很勉强。</p>
因为她没什么朋友，若是说朋友，夏欣芸一下便会被猜到。</p>
她也是抱着好心，想要让他们和好，无数次也在两人间周旋，不能怪她。</p>
苏亦扬还信了，点点头，强调道：“下次注意点，别理他，还复合，这种人，离得远远的。”</p>
他对周子熙很客气了，当初知道那件事的时候，与柳絮薇的关系还没确认，已经有些生气，别说现在。</p>
打了那么几下算轻了。</p>
柳絮薇没理他。</p>
心底忍不住腹诽一句：离得远远就离得远远，她也没想靠近过，不过，他打人是怎么回事？</p>
“别靠近他，就当看走眼了。”苏亦扬以为她没听到，提高了音量，还嘀咕了一句，“人模狗样的。”</p>
默了一会。</p>
柳絮薇轻声回道：“恩。”</p>
此后，便没有再会说话。</p>
思绪控制不住想起，之前的周子熙根本不会这样，至少不会这样有些死缠烂打。</p>
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把自己摆在一个人上人的位置。</p>
对于她的好，接受得心安理得。</p>
也不屑于讨好任何人。</p>
这么三番两次的出现在她身边，低声下气的语调，她不是感觉不到。</p>
只是觉得没了意义。</p>
各自安好便好。</p>
刚刚，苏亦扬又将他打了一顿，他还没还手，就这么被打了，傲慢如他，这么做出乎她的意料，也就让她心底有了些异样的感觉。</p>
她不想欠任何人的东西，更不想任何人因为她而被连累受罪。</p>
说了一笔勾销互不相欠是真的。</p>
半个小时之后。</p>
何易皓牵着李凝烟的手出现在包厢门外。</p>
听着里面嘈杂的说话声，李凝烟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眼神有些慌乱无措。</p>
何易皓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抓住她的手用力了一些，推开门，便向里走。</p>
看见两人来，包厢内有那么一秒全都安静下来。</p>
李凝烟似乎有些不敢看他们，神色里流露出不自然起来。</p>
太多探究的目光直射着她。</p>
李凝烟穿着一件暖黄的羽绒服，加上踏着增高的靴子，脸蛋小巧白嫩，身体清瘦，亭亭玉立的模样。</p>
穿衣保守，似乎有羞涩，半边身子都躲在何易皓身后。</p>
像只受惊的小兔。</p>
这个性子倒让众人没想到。</p>
“哎哟。”钱千亦站起身来，不怀好意朝两人看过去，“这全部人可都等你们两个，来来来，别说那么多，每个人自罚三杯。”</p>
“对对对，老规矩。”尤烨动作麻溜的就站起来倒酒。</p>
一桌子人都热情地起哄着。</p>
何易皓拉着她走了进去，去到仅剩的两个空位边。</p>
“谁先来？可不能赖账。”钱千亦将就放在两人面前，“来来来，两人都有份，这大家伙可是等你们好久了，你看这菜都没上呢，生怕你来了吃就凉了。”</p>
说着，又对一旁的服务员道：“上菜上菜。”</p>
“好的，麻烦稍等。”女服务员说完，走了出去。</p>
两人仍站着，李凝烟有些胆怯站在一旁，抓着何易皓的手有些微微湿汗。</p>
“我喝就好，她不会喝酒。”何易皓缓缓出言。</p>
“都行，反正你们是一体的，这样的话，你喝六杯。”钱千亦一听更是乐了，要是把何易皓灌醉，那可就好玩了。</p>
何易皓说着，已经端起酒杯，一口一杯。</p>
“看见没，看见没，学神喝酒的姿势都这个好看，拍下拍下，蠢蠢欲动的那些都别憋着。”钱千亦笑嘻嘻的说着。</p>
这话一出，一些人没有再遮遮掩掩，大方拿着手机对着两人。</p>
李凝烟又是担忧又是着急，微微侧着身子挡住了脸。</p>
何易皓知道她害羞，握着的手松了松，改环着她的腰，是她更靠近自己，遮住她的脸。</p>
眼尖的钱千亦早就看到了，又是一阵夸大的惊呼。</p>
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来了，在两人中，何易皓绝对是主导地位。</p>
一个男人这么护着一个女人，说不是真的喜欢是什么？</p>
看来何易皓是真的陷入了情网。</p>
比他们看得更仔细的是袁仪，心里头说不住什么滋味，难受就是了，酸味翻腾。</p>
她一直以为何易皓是个不懂情爱的人，他很高傲自信，甚至有些瞧不上这些女的，渴望优秀，心里头满腔热血，认为自己拥有更大的天空。</p>
这种人，她以为是事业型的，至少三十岁之前，没有结婚的念头，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努力，因为他只会欣赏和自己一样优秀的女人。</p>
可，现在看到的这一幕，让她都怀疑自己，自以为的了解他，其实并不了解，错得一塌糊涂。</p>
何易皓喝完了六杯，仍像个没事人一样，淡然看向钱千亦，“好了？”</p>
漆黑的眼眸直射，钱千亦神色讪讪，也不敢玩得太过，咧开一排白牙，“好了好了。”</p>
待两人坐下，他又开口：“刚刚照相的那些，自己留着偷偷看几眼就行了，空间朋友圈不要发，这是个人隐私。”</p>
这么一说，还想发来感慨一下的人也就打消了念想。</p>
都说隐私了，要是再发出来，还真就有点不尊重人了。</p>
菜陆陆续续上了来。</p>
钱千亦向来出口阔绰，想得也挺周全，这餐桌上不是大鱼大肉，直接来了罕见的海鲜。</p>
这让众人的眼底一亮，毕竟这着过年，那些油腻腻的东西还真就吃不下了，来点清汤煮海鲜，最适合不过。</p>
“袁仪，我发现尤烨好像越来越合我的眼了。”孙乐筠又微微凑近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p>
“那追回来？”袁仪建议，“男的对初恋应该也会有感情吧？说不定和现任没什么感情，大学有好多谈的都是寂寞，你又不是不知道。”</p>
“那多丢脸。”孙乐筠说着话语有些犹豫。</p>
哪只初恋，高三毕业后，两人还去了趟旅游，年少气盛，干柴烈火的，不发生点什么都不正常。</p>
虽然到现在她都有些后悔太冲动，但是那种懵懂的美好与当时一心想要托付终生的念头却不能忘。</p>
当时爱，是真。</p>
后来厌倦不爱，也是真的。</p>
不过，那种心里地骚动，却从未停止过。</p>
“有什么好丢脸的，难道你在这里想，他就会来找你？之前好歹也是有点感情的，追起来容易。”不似她，对方压根都不知道自己的感情。</p>
她觉得自己装得很成功，看，孙乐筠现在觉得她不喜欢何易皓了。</p>
“还是算了。”孙乐筠摇摇头，感慨道，“曾经拥有过，然后失去的，毕竟属于过自己，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有点吃醋吧，其实要是真追回来，也好不了多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偶尔冒出来的这些想法，其实也是被寂寞嫉妒所逼。”</p>
她还是安安静静当一个前任好了，尤烨从进来到现在，就没正眼看过她，手机短信倒是回了好几条。</p>
要是这时候凑上去，指不定成为别人嘲讽的对象，落得一个风骚的罪名。</p>
她也就想想，和袁仪说说。</p>
说说和行动差远了。</p>
“那随你咯。”</p>
“哎，何易皓这个女朋友怎么样？我刚刚其实不想说太多，怕被围攻问，说错话可不好，那天我观察了一下，其实她很温柔，有点内向，都是何易皓在做主，完全不敢说话看何易皓的意思。”孙乐筠看向两人，对着袁仪说。</p>
何易皓在和钱千亦说话，李凝烟动作规规矩矩，还有些约束。</p>
一旁的姜雨朦给她拿了一个勺子，她说着谢谢，声音特别细小。</p>
“完全看何易皓的意思？”袁仪倒是诧异。</p>
她知道何易皓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是完全看就有点可怕了，依附着他生活？围着他团团转？</p>
那就有点卑微了。</p>
“她没主见的。”孙乐筠评价出口，“就比如上次买手机。何易皓给她拿什么，她连反抗都没有，就完全被主导，不过我看何易皓对她耐心都是很好，就是她性子吧。”</p>
“这种柔柔弱弱的女人应该很能满足男人的自尊心，那我们这种女汉子就没出路了。”</p>
孙乐筠说着摇摇头。</p>
大大咧咧、与男生称兄道弟的女生，多半喜欢将自己称为女汉子。</p>
这么一说，两人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面两人。</p>
“这个你要吗？”姜雨朦正在做调料，便朝李凝烟询问。</p>
“恩，谢谢。”李凝烟接了过来。</p>
“不用那么客气，我叫姜雨朦，是这个班的班长，你呢？叫什么？”她笑了笑，十分热情。</p>
“我叫李凝烟。”</p>
“挺好听的名字。”</p>
“谢谢。”</p>
一听她这么说，姜雨朦忍不住又笑了笑，“不用那么见外，家属也算这个班的一份子。”</p>
李凝烟羞涩点点头。</p>
过了一会，见何易皓与钱千亦讲话停了一会，扯了扯他的衣角，问得很小声，“这个调料你要辣吗？我帮你做一个。”</p>
“我和你用一个就行，不用那么麻烦。”他说得很随意，好似两人已经很熟悉。</p>
餐桌上议论声很大，但是坐在临近的几个人，还是能听到他讲话。</p>
何易皓有没有洁癖他们不知道，不过，讨厌别人亲近他倒是真的。</p>
素日里一脸高傲孤僻的样子，独来独往，就是他们对他所有的印象。</p>
两年不见，倒是改了不少。</p>
听他这么一说，李凝烟微微脸红，低垂着头，默默调起了料。</p>
“你是那个大学的？”姜雨朦发问，疑惑道：“q大？”</p>
依照何易皓的性子，找的女生学历自然不会差，他看人的眼光都充斥着傲气。</p>
人家有资本，骄傲一点也很正常，有能力才自信。</p>
“恩。”</p>
“不会是和他同班同学吧？”女人多少有些八卦，要是同班同学，不就是带回家了吗？</p>
见家长的节奏，何易皓应该不会这么冲动吧？</p>
“不是。”李凝烟声音低低，“我是大一的，学英语的。”</p>
何易皓是计算机。</p>
“小学妹？”钱千亦耳尖听到了，转眼看向何易皓，伸出手指指着他，“好啊，居然勾搭同校小学妹，还带回家了，说，是不是要办喜酒的前奏？”</p>
这样一说，桌上人更是吃惊不已，这过年带回家可不是一件小事。</p>
还在上学，这就有点让人多想了。</p>
“别乱说话。”何易皓声线低沉，解释道，“她家在这，还早，她还要读研。”</p>
“不是吧。”钱千亦又喝了一口酒，反问，“那你得等多久？黄花菜都凉了。”</p>
他说话自然这么无拘无束，直率坦率。</p>
“还好。”何易皓脸色不变，语调醇厚。</p>
李凝烟扯了何易皓衣角几下，羞得不敢抬头，更不敢说话和看向别人。</p>
“啧啧啧。”钱千亦摇摇头，叹气一声，悲凉道，“想当初，我可是你们当中的情圣，如今三人，居然只有我一个人单身，受到的伤害，唉。”</p>
三人自然是加上尤烨，当时他是何易皓的同桌。</p>
“不就单身了那么一个月吗？好意思？”尤烨推了推他，“缺女人你会死？”</p>
“会啊。”钱千亦理所当然回答。</p>
他的身边向来都是美女如云，自己又是强势霸道加贴心暖男的性子。</p>
这副样子，很得女生喜欢。</p>
这都单身一个月了，寂寞都要把他侵蚀了。</p>
尤烨轻嗤一声，“女人多不怕肾亏？别被掏空了，人高马大的，只剩一副空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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