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雨露有信 作者:山景王四

    第 9 章

    盖聂此时心中的喜悦几乎要从胸膛中炸出来,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一场久违的美梦之中,一分一刻都奢侈得难以形容。他的目光有如世间最温柔细腻的笔触,贪婪地注视著眼前青年的容颜,熟悉的脸庞依然容光焕发,好看得令自己移不开眼,眉目间完全长开,轮廓比少年时更硬朗分明,多了些英飒的男子气概。

    卫庄见他专注望著自己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瞧得这麽入神,看来在你眼里我还剩几分姿色,”他轻佻地勾起盖聂的下巴,低声道,“要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盖聂不由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缠,掌心相触。师弟手指上加厚的茧子是他所不熟悉的,一如他此时高高在上的傲然姿态。他心里有些酸涩,不知自己这些年来错过了小庄生命里多少故事。

    卫庄微笑著问他,“有没有话想和我说。”

    盖聂望著师弟,憋得脸都红了,他觉得肚子里积攒的话足足可以对小庄说上三天三夜,这其中,两成是问小庄这十年的际遇,两成讲自己的游历,至於剩下六成……每一句说出口前都要著实鼓一番勇气,考虑到这一点,只怕再有十个三天三夜也是远远不够。

    他斟酌了良久,道,“小庄,我刚才看到‘花蝴蝶’逃进庄来。”说罢自己也觉得有些讪讪地,小心翼翼地看师弟的脸色,果然见卫庄脸上笑意敛去,冷哼一声,不悦道,“你我十几年没见,头一句话就是说这个?”

    盖聂好容易见著师弟一面,委实不愿再拿江湖之事扫他兴,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今日暂且放过那“花蝴蝶”一遭,待自己同小庄叙完旧,再去追踪他的下落。

    他正欲向卫庄陪个不是,只听师弟又咄咄逼人道,“看来盖大侠是一心忙著锄强伏恶,震慑江湖,我只是个顺带的罢了。”他推了盖聂一把,作势要从他身上起来。盖聂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慌,双臂收得更紧,不放他离去,“你……别误会。”卫庄口气生硬道,“误会什麽。”

    盖聂道,“我……我天天记挂著你。小庄,这麽多年,你过得好不好?”

    卫庄逼出他几句体己话,心中气消了大半,他知道自己这位师哥一向真诚,心口如一,在自己面前更是如此。他既然说天天记挂自己,那确乎是十数年来朝思暮想,不曾改变。

    “有饭吃,有衣穿,有人听我使唤,你说我过得好不好?”卫庄脸上重又晴朗起来,半真半假道,“你给不给我使唤?”

    盖聂见师弟心情好转,松了口气,配合他说道,“你给我发饷就行。”

    “那我亲你一口,你便留在庄子里给我使唤一天,你看如何?”卫庄说著,低头在对方唇上亲了亲,话语中多了些暧昧,“多下的话,留著到床上慢慢说。”说著站起身,当著盖聂的面,解下腰间佩带,露出玄色劲装里面贴身的雪白亵衣。他又故意扯开亵衣的前襟,裸露的肌肤若隐若现。他缓步倒退著往床跟前而去,边走边宽衣解带,虽然没有向盖聂招手,举手投足却满是赤裸的诱惑之意。

    盖聂觉得二人久别重逢,不先叙一叙离别之情,就这麽猴急地滚到床上,似乎有些欠妥。然而此时心中确实激动难抑,惟有抱住他,亲吻他,占有他,用最激烈的交缠替代那些欲诉还休的话语,印证彼此的存在。

    他紧随著师弟的脚步来到床前,卫庄已敞开衣襟,捉住盖聂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连呼吸都烫得灼人。他双膝一屈,顺势往後,连同盖聂一齐跌倒在床上,不待对方有所反应,他又翻身将其压在身下,问道,“为什麽不来找我。”

    他的口气如此理所当然,浑然不提自己当年的不告而别,倒好像一切都是盖聂的不是。盖聂望著师弟眼中熠熠的神采,心头暗暗积蓄著答话的勇气,冷不防又听卫庄说了一句,“手放我腰上。”攒了半晌的勇气顿时乱套,两只手笨拙地搂住卫庄的腰,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地回道,“我一直想,自己总得再变得更好些,才能来找你。否则,就……”

    卫庄不禁笑出声来,打断他道,“盖大侠,你如今是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剑’,本事都这般厉害了,还要怎麽样才算更好。”

    盖聂深深望著师弟,认真道,“留不住你,便不算好。”

    卫庄不曾料想到自己这个木讷的师兄也会说出如此露骨的情话来,意外惊喜之余又有几分难得的害羞,他掩饰地垂眸赏给对方一个浅吻,悄声道,“刚才在前厅,有没有把你吓到。”

    盖聂摇摇头。他不信师弟当真会对自己动手,那句“我让你过来了麽”其实是师弟见著自己,心中欢喜,只不过责怪自己过了这麽久才来找他。小时候两个人闹了别扭,自己去寻他讲和,师弟使起性子来也常这样说话。

    他想了想,道,“不过,你把庄里其他人吓到了。”

    卫庄笑道,“日後传到江湖上,盖大侠的面子可就断送在我这小小的流沙山庄里了。”他低下头,在盖聂唇上深深吻了一记,道,“这个,就作为聘礼吧。──我是说,你的面子。”

    盖聂眼中流露出喜悦的神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张了张口,想对师弟说出一生的誓约,却只叫得出他的名字。他抱住师弟在床上翻了个滚,将其压在身下,郑重地吻了吻他,脸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卫庄难得见师哥这样开怀地笑,不由被他感染,脸庞的轮廓仿佛也柔和了许多,两个人这麽亲密地挨在一起,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闷热的夏夜,房里很热,他睡不著,便赤著脚深夜去敲盖聂的门,於是盖聂拖了席子铺在院里,两个人并排躺著,数身边的萤火虫,偶尔交换几句闲适的话语。当时觉得那样的日子平淡无奇,现在回想起来,却也别有一番甜蜜旖旎的滋味。

    卫庄在对方唇上咬了口,道,“我今天心情好,你有什麽话都可以问我。过期不候。”

    盖聂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走那日,是不是点了我睡穴。”

    卫庄忍俊不禁,“不让你睡死,我还怎麽走得成。”又道,“你是不是一直耿耿於怀这件事,嗯?记不记恨我?”

    盖聂自然不会介怀被师弟点睡穴这等微末小事,只是他寤寐间曾无数次假设,倘若小庄不走,他们之间会有多少种可能,彼此的际遇又会有怎样天翻地覆的不同。於是又忍不住问道,“小庄,你那时……非走不可麽。”

    卫庄反问道,“你刚发现我走时,为什麽不追上来,为什麽在鬼谷里多留那麽多年,又为什麽直到今日才来见我?”

    盖聂一时无言以对。

    “我那时一定要走的原因,与你一样。”卫庄说罢,催促道,“你怎麽还不问些中听的。”

    哪些是中听的,盖聂寻思,是问他想不想自己,还是问他何时过自己的门?似乎都不对。

    卫庄望著盖聂“我正很努力地在想”的眼神,觉得真是难为他了,好心地出声提示道,“问我如何应付信时之事。”

    盖聂沈默片刻,道,“我不敢问。”雨露客每逢信时还能做什麽,这何苦多问。小庄这麽出色的人物,只消一个眼神,不知有多少天君趋之若鹜。不像那时在鬼谷,除了自己,再没有旁人可选。只要一想到过去这些年里他同别人有过露水之情,曾向别人索求过情欲的满足,压抑在心底的嫉妒便如野地里的藤蔓一般疯长。

    卫庄饶有兴味地审视盖聂脸上的神情,嘴角微扬,伸臂勾住他的脖子,向他施压,“快问我。”

    盖聂深吸了口气,艰难启齿道,“你如何应付。”

    卫庄在他耳旁悄声道,“你说呢。”他清晰地感觉到盖聂搂住自己身体的双手在发颤,伸手覆在他手背上,主导著让他抚摸自己半裸的胸膛,低笑道,“你觉得我会随便让人摸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把我身上的弱点都摸得一清二楚麽。”

    盖聂心绪瞬息间一番大起大落,觉得自己一下从森罗殿被拽上九重天,心中一块郁结的大石头终於化散。虽然卫庄常爱同他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是像这样的事,他一定不会哄骗自己。

    “小庄,你没有过,那你是如何……”

    卫庄低声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只绣工精细的香囊,递给盖聂看。盖聂伸手接过,手指摸出香囊里装的是一枚麻雀蛋大小的圆球。他轻嗅了嗅,似有一股不易察觉的清淡药香。

    卫庄解释道,“我向师父辞行时,他给了我一个方子,可中和雨露客的气息,减信时之苦,後来我按方子炼成丹药,一直贴身佩戴。”

    盖聂心知雨露客的信时乃是与生俱来,师父再多智通神,亦难只手逆天,想必小庄仍是吃了不少苦头。不过他也知道,师弟一向要强好面子,这些事不宜多问,便只叹道,“师父他老人家果然是什麽都知道。”

    卫庄笑道,“师父原本就疼我。”又悄声附在盖聂耳旁道,“你呢?”

    盖聂心里怦怦直跳,记得少年时,师弟的一句话,或是一个表情,便能轻易左右自己的心情,过了这些年,自己非但没有长进,似乎反而更糟了。

    想到这里,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一般,他低头吻上师弟微启的唇,厮磨对方的唇瓣,让雨露客特有的气息化入自己的四肢百骸。

    身下师弟配合地回吻自己,没有再说让自己时忧时喜的话语,或是心存刁难地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势,即便是少年时,他也很少这样乖过。盖聂心中正自沈迷,冷不防听到唇齿间含糊逸出一句,“师哥,过了这些年,你该不会又忘记如何授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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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仙人掌上玉芙蓉

    自重逢以来,盖聂首次从卫庄口中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胸膛中暖洋洋地,说不出地受用,一时有些欢喜过了头,忘了回答师弟的问话。卫庄又道,“若是真忘了,我可是要把你踢下床去的。”

    盖聂忙回敛心神道,“记得。”多年前的画面在他心头已回放了一千次一万次,早已深深铭刻,如今又再一次重现於脑海中,与眼前俊美的青年重叠到一起。他不禁低头吻了吻师弟,伸手搭上他半敞的衣襟,又低缓地重复了一遍,“记得。”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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