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再次与奶奶告别，我哭得稀里哗啦，奶奶一个劲儿的安慰了我许久。</p>
“年轻人总该要去外边的，你不能一辈子都呆在奶奶的身边，灵笙，要好好听沈先生的话，知道吗？”</p>
“奶奶，我舍不得你。”</p>
“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我老了，总有一天两腿一蹬。去了另一个世界，该走了。”</p>
林婶和小虎子他们一道儿过来送行，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这样照顾奶奶，只怕我也不能安心的离开。</p>
对于他们的帮助，我无以为报，村民们可能那件事情还有些愧疚，但其实他们并没有欠我什么。</p>
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会感到恐慌，会做出那样选择。</p>
恨意也只是一会儿，之后我早早就释怀了。</p>
这次回去，并没有在小镇逗留，我下意识透过车窗看了眼楚宅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p>
“沈先生……”</p>
沈先生害怕我还难过，只是一直沉默的递纸巾，听到我突然叫他，讶然了下，笑问：“怎么了？”</p>
我想了想问：“你知道镇子上的楚家大院吗？”</p>
他的表情明显僵持了一会儿，才自若的说道：“不太清楚，怎么突然问这个？”</p>
“没什么。只是以前小的时候，总是听到关于楚家大院的一些传说，感兴趣，所以问问。”</p>
沈先生说下次改坐火车，这样我会轻松一些。</p>
看得出来。沈先生是真心的对我好，可是他这样的好，让我心里很不安，想要逃开。</p>
回到沈家别墅，已经快迎来开学的日子，嫤之与卫伯在家里，倒也悠闲自得。</p>
沈先生回来的那天，嫤之便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沈先生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p>
卫伯接过他脱下的大衣，又泡了杯咖啡给他。</p>
“沈先生，这是从国外寄来的文件，请您过目。”</p>
“好的，谢谢卫伯。“沈先生接过文件，这才瞥了眼嫤之，说：“嫤之啊，你可以像灵笙那样，安静的坐在那儿看会书，灵笙，我去书房办公，你如果有什么事情。进来找我就是。”</p>
我从书里抬起头来，轻应了声：“好的，沈先生。”</p>
嫤之愤愤的瞪了我一眼，直到沈先生走进书房，她冲上前夺走了我手里的书：“张灵笙。你可真会装！”</p>
“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我跟不上，所以复习一下功课。”说着，想拿回书，嫤之躲开将书背后了身后。</p>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p>
“什么？”</p>
“讨沈先生的欢心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真想学学。还是说男人都喜欢像你这样，表面清纯善良，其实骨子里就是个狐狸精！”</p>
“其实嫤之，你不用和我较劲儿，你长得比我漂亮。聪明，又多才多艺的，你为什么非得和我过不去呢？”我朝她伸出了手：“把书还给我吧。”</p>
“偏！不！”</p>
我挑眉，也不与她动怒，她就这性子，吃软不吃硬。</p>
“那好吧，你一个人继续，我回房间了。”不理她，就是最好的办法。</p>
我走了两步，她把书丢了过来，正好砸到了我的后脑，疼得我一时没反应过来。</p>
“怎么，终于生气了？你去告我状啊，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在沈先生面前说我坏话！”</p>
“方嫤之！”再好的脾气，一次又一次受到挑衅也是会暴发的：“我忍你不是害你啊，我只是不想和你吵得太厉害，让沈先生为难！”</p>
“呵，装啊！你再装！！”方嫤之冷笑了声：“你完全不用害怕沈先生为难，反正他也不喜欢我，等他烦了，就把我给扔出去了。”</p>
“你这是何必？”</p>
“你不会明白！本来沈先生是我一个人的，你来了以后，沈先生就再也没有看过我一眼，都是因为你！！”</p>
“你喜欢沈先生，那是你事情。我不会和你争！”我撇了下嘴，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书，转身要走。</p>
嫤之冲上前拦住了我：“你以为我会相信？”</p>
“你信不信重要吗？”</p>
“张灵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本来一开始是想好好的和你做朋友的！可是你之后什么事情都要和我争！”</p>
“我没有和你争，等上了大学，我有了工作能力，就会离开沈家。”</p>
“真的？”嫤之半信半疑的看着我问。</p>
“嗯，真的！我对沈先生只是敬仰，没有爱慕。你可以放一千个一万个心，咱们可以言归于好！”</p>
“够了！”身后传来一道怒吼声。我和嫤之吓了一大跳。</p>
紧张的转过了身去，只见沈先生满面怒火，似乎已经到了隐忍的极限。</p>
“方嫤之，你是很想让我把你给丢出去，是么？”</p>
嫤之下意识摇了摇头。带着哽咽：“不是的……”</p>
我从来没有看过沈先生发这么大的脾气，心中顿觉不安，小声道：“对不起沈先生，太大声打扰到你工作了。”</p>
“是啊，都是张灵笙！;”嫤之将我推出去：“她，是她惹我生气的！”</p>
“灵笙，你进来。”沈先生冷着脸说完，转身走进了书房。</p>
迎着嫤之看好戏的眼神，强忍住暴打她一顿的冲动，跟着沈先生走进了书房。</p>
见我有些紧张，沈先生的声音温和了许多：“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p>
“哦，好的。”</p>
他叫卫伯送了两杯热饮进来，架着长腿坐到了我的对面，盯着我看了许久也不说话。</p>
我假装喝着热饮，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p>
“你是这样想的么？上了大学就离开沈家，离开我？”</p>
“嘶……”好烫！</p>
沈先生长叹了口气：“我就那么让你厌恶？”</p>
“不是的沈先生！我很感激你……”</p>
“我不需要这该死的感激！”他愤愤的一掌拍在茶几上，几近失控：“我为什么把你带回这儿？我为什么花这么多心思在你的身上？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你应该感觉得到啊，灵笙！看着我的眼睛！”</p>
我颤抖着身子，抬头看向他：“沈先生，你这样子让我害怕。”</p>
他脱力的将自己丢进沙发里，仰头失神的看着天花板，死寂般的沉默。</p>
“对不起沈先生，让你这么生气。”</p>
“对不起？你对不起什么？”他嘲讽的笑了笑：“你根本不知道，你该向我道什么歉，然而你却跟我在道歉。我宁可你闭上嘴，什么也不要说！”</p>
这样的沈秋水，让我感到很陌生，我终于开始相信，他曾经对我的警告，发起火来，可比顾希我可怕得多。</p>
于是我闭上嘴，什么也不再说。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直到门外传来卫伯的声音。</p>
“沈先生，灵笙小姐，快用晚饭了。”</p>
“沈先生……吃饭了。”见他没反应，我又小心提醒了句。</p>
他深吸了口气，坐直了身子，十指交握，低垂着眉眼也没看我。良久，才轻飘飘的说了句：“吃饭吧。”</p>
本来想回来好好再复习一下功课的，这么一闹，什么心情也没了。</p>
坐在房间的书桌前，什么也看不进去。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回想着沈秋水发火时的模样。</p>
我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可是我能感觉得到，他深深的无奈，还有让人不为所知的痛苦。</p>
是啊，我应该有所察觉，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他要带我带回这儿？</p>
为什么他曾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爱……</p>
他一直在提醒着什么，然而我一直视而不见。</p>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安。不知所措，想逃，可是却又不敢。</p>
“在想什么？”</p>
突然耳畔传来一道幽幽的询问，我吓了一跳，过度的反应也把楚南棠吓了一大跳。</p>
气氛一阵尴尬。我慌忙解释道：“我，我在想一些开学的事情。”</p>
楚南棠舒了口气，问：“刚才我把你吓到了？”</p>
“有一点，你突然跑出来……”</p>
他坐到了我的身边，一手撑着脸颊盯着我：“可不是一点两点被吓到，这么大的反应，有心事？”</p>
我并不想欺骗楚南棠什么，想了想对他坦白道：“我觉得沈先生他……他对我好像有点不一样？”</p>
“呵……哈哈哈……”楚南棠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样放声笑出来。</p>
“楚南棠，你居然笑话我？！”</p>
楚南棠深吸了口气，一本正经道：“我没笑。”</p>
“那刚才你在干什么？”简直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p>
“刚才间接性面部神经失调症，不用在意。说到哪儿了？”</p>
“什么是间接性面部神经失调症？”</p>
“就是，往俗了说……不受控制抽了下疯。”也亏他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话来，让我忍不住想给他翻白眼。</p>
“我已经快心烦死了，你却给我说这些。”我有气无力的趴在书桌上，瞪大着眼睛，想着还有这么多年的相处时间，有点心累。</p>
他低笑了两声，安慰道：“你不用太在意，这种事情不很正常么？”</p>
“正常？”</p>
“嗯，男女之间的感情，无非就是四种情况。”说得他好像很懂一样。</p>
“哪四种？”</p>
他低吟了声才道：“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他，我不爱的人也不爱我，我爱的人他也爱我。”</p>
什么……鬼？</p>
“不懂？”</p>
我甩了甩头，他浅笑，摸了摸我的头说：“乖，小妹妹，好好学习，再过几天就上学了。”</p>
再次与奶奶告别，我哭得稀里哗啦，奶奶一个劲儿的安慰了我许久。</p>
“年轻人总该要去外边的，你不能一辈子都呆在奶奶的身边，灵笙，要好好听沈先生的话，知道吗？”</p>
“奶奶，我舍不得你。”</p>
“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我老了，总有一天两腿一蹬。去了另一个世界，该走了。”</p>
林婶和小虎子他们一道儿过来送行，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这样照顾奶奶，只怕我也不能安心的离开。</p>
对于他们的帮助，我无以为报，村民们可能那件事情还有些愧疚，但其实他们并没有欠我什么。</p>
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会感到恐慌，会做出那样选择。</p>
恨意也只是一会儿，之后我早早就释怀了。</p>
这次回去，并没有在小镇逗留，我下意识透过车窗看了眼楚宅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p>
“沈先生……”</p>
沈先生害怕我还难过，只是一直沉默的递纸巾，听到我突然叫他，讶然了下，笑问：“怎么了？”</p>
我想了想问：“你知道镇子上的楚家大院吗？”</p>
他的表情明显僵持了一会儿，才自若的说道：“不太清楚，怎么突然问这个？”</p>
“没什么。只是以前小的时候，总是听到关于楚家大院的一些传说，感兴趣，所以问问。”</p>
沈先生说下次改坐火车，这样我会轻松一些。</p>
看得出来。沈先生是真心的对我好，可是他这样的好，让我心里很不安，想要逃开。</p>
回到沈家别墅，已经快迎来开学的日子，嫤之与卫伯在家里，倒也悠闲自得。</p>
沈先生回来的那天，嫤之便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沈先生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p>
卫伯接过他脱下的大衣，又泡了杯咖啡给他。</p>
“沈先生，这是从国外寄来的文件，请您过目。”</p>
“好的，谢谢卫伯。“沈先生接过文件，这才瞥了眼嫤之，说：“嫤之啊，你可以像灵笙那样，安静的坐在那儿看会书，灵笙，我去书房办公，你如果有什么事情。进来找我就是。”</p>
我从书里抬起头来，轻应了声：“好的，沈先生。”</p>
嫤之愤愤的瞪了我一眼，直到沈先生走进书房，她冲上前夺走了我手里的书：“张灵笙。你可真会装！”</p>
“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我跟不上，所以复习一下功课。”说着，想拿回书，嫤之躲开将书背后了身后。</p>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p>
“什么？”</p>
“讨沈先生的欢心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真想学学。还是说男人都喜欢像你这样，表面清纯善良，其实骨子里就是个狐狸精！”</p>
“其实嫤之，你不用和我较劲儿，你长得比我漂亮。聪明，又多才多艺的，你为什么非得和我过不去呢？”我朝她伸出了手：“把书还给我吧。”</p>
“偏！不！”</p>
我挑眉，也不与她动怒，她就这性子，吃软不吃硬。</p>
“那好吧，你一个人继续，我回房间了。”不理她，就是最好的办法。</p>
我走了两步，她把书丢了过来，正好砸到了我的后脑，疼得我一时没反应过来。</p>
“怎么，终于生气了？你去告我状啊，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在沈先生面前说我坏话！”</p>
“方嫤之！”再好的脾气，一次又一次受到挑衅也是会暴发的：“我忍你不是害你啊，我只是不想和你吵得太厉害，让沈先生为难！”</p>
“呵，装啊！你再装！！”方嫤之冷笑了声：“你完全不用害怕沈先生为难，反正他也不喜欢我，等他烦了，就把我给扔出去了。”</p>
“你这是何必？”</p>
“你不会明白！本来沈先生是我一个人的，你来了以后，沈先生就再也没有看过我一眼，都是因为你！！”</p>
“你喜欢沈先生，那是你事情。我不会和你争！”我撇了下嘴，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书，转身要走。</p>
嫤之冲上前拦住了我：“你以为我会相信？”</p>
“你信不信重要吗？”</p>
“张灵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本来一开始是想好好的和你做朋友的！可是你之后什么事情都要和我争！”</p>
“我没有和你争，等上了大学，我有了工作能力，就会离开沈家。”</p>
“真的？”嫤之半信半疑的看着我问。</p>
“嗯，真的！我对沈先生只是敬仰，没有爱慕。你可以放一千个一万个心，咱们可以言归于好！”</p>
“够了！”身后传来一道怒吼声。我和嫤之吓了一大跳。</p>
紧张的转过了身去，只见沈先生满面怒火，似乎已经到了隐忍的极限。</p>
“方嫤之，你是很想让我把你给丢出去，是么？”</p>
嫤之下意识摇了摇头。带着哽咽：“不是的……”</p>
我从来没有看过沈先生发这么大的脾气，心中顿觉不安，小声道：“对不起沈先生，太大声打扰到你工作了。”</p>
“是啊，都是张灵笙！;”嫤之将我推出去：“她，是她惹我生气的！”</p>
“灵笙，你进来。”沈先生冷着脸说完，转身走进了书房。</p>
迎着嫤之看好戏的眼神，强忍住暴打她一顿的冲动，跟着沈先生走进了书房。</p>
见我有些紧张，沈先生的声音温和了许多：“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p>
“哦，好的。”</p>
他叫卫伯送了两杯热饮进来，架着长腿坐到了我的对面，盯着我看了许久也不说话。</p>
我假装喝着热饮，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p>
“你是这样想的么？上了大学就离开沈家，离开我？”</p>
“嘶……”好烫！</p>
沈先生长叹了口气：“我就那么让你厌恶？”</p>
“不是的沈先生！我很感激你……”</p>
“我不需要这该死的感激！”他愤愤的一掌拍在茶几上，几近失控：“我为什么把你带回这儿？我为什么花这么多心思在你的身上？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你应该感觉得到啊，灵笙！看着我的眼睛！”</p>
我颤抖着身子，抬头看向他：“沈先生，你这样子让我害怕。”</p>
他脱力的将自己丢进沙发里，仰头失神的看着天花板，死寂般的沉默。</p>
“对不起沈先生，让你这么生气。”</p>
“对不起？你对不起什么？”他嘲讽的笑了笑：“你根本不知道，你该向我道什么歉，然而你却跟我在道歉。我宁可你闭上嘴，什么也不要说！”</p>
这样的沈秋水，让我感到很陌生，我终于开始相信，他曾经对我的警告，发起火来，可比顾希我可怕得多。</p>
于是我闭上嘴，什么也不再说。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直到门外传来卫伯的声音。</p>
“沈先生，灵笙小姐，快用晚饭了。”</p>
“沈先生……吃饭了。”见他没反应，我又小心提醒了句。</p>
他深吸了口气，坐直了身子，十指交握，低垂着眉眼也没看我。良久，才轻飘飘的说了句：“吃饭吧。”</p>
本来想回来好好再复习一下功课的，这么一闹，什么心情也没了。</p>
坐在房间的书桌前，什么也看不进去。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回想着沈秋水发火时的模样。</p>
我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可是我能感觉得到，他深深的无奈，还有让人不为所知的痛苦。</p>
是啊，我应该有所察觉，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他要带我带回这儿？</p>
为什么他曾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爱……</p>
他一直在提醒着什么，然而我一直视而不见。</p>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安。不知所措，想逃，可是却又不敢。</p>
“在想什么？”</p>
突然耳畔传来一道幽幽的询问，我吓了一跳，过度的反应也把楚南棠吓了一大跳。</p>
气氛一阵尴尬。我慌忙解释道：“我，我在想一些开学的事情。”</p>
楚南棠舒了口气，问：“刚才我把你吓到了？”</p>
“有一点，你突然跑出来……”</p>
他坐到了我的身边，一手撑着脸颊盯着我：“可不是一点两点被吓到，这么大的反应，有心事？”</p>
我并不想欺骗楚南棠什么，想了想对他坦白道：“我觉得沈先生他……他对我好像有点不一样？”</p>
“呵……哈哈哈……”楚南棠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样放声笑出来。</p>
“楚南棠，你居然笑话我？！”</p>
楚南棠深吸了口气，一本正经道：“我没笑。”</p>
“那刚才你在干什么？”简直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p>
“刚才间接性面部神经失调症，不用在意。说到哪儿了？”</p>
“什么是间接性面部神经失调症？”</p>
“就是，往俗了说……不受控制抽了下疯。”也亏他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话来，让我忍不住想给他翻白眼。</p>
“我已经快心烦死了，你却给我说这些。”我有气无力的趴在书桌上，瞪大着眼睛，想着还有这么多年的相处时间，有点心累。</p>
他低笑了两声，安慰道：“你不用太在意，这种事情不很正常么？”</p>
“正常？”</p>
“嗯，男女之间的感情，无非就是四种情况。”说得他好像很懂一样。</p>
“哪四种？”</p>
他低吟了声才道：“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他，我不爱的人也不爱我，我爱的人他也爱我。”</p>
什么……鬼？</p>
“不懂？”</p>
我甩了甩头，他浅笑，摸了摸我的头说：“乖，小妹妹，好好学习，再过几天就上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