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线影后 作者:孤海寸光

    ,倒也大大方方的点了头:“也好也好,我听姚姚说,她要搬过去和你一起住了。我们做父母的,本来不该多过问你们年轻人的事儿的,我们就希望你们好好的,住在一起之后也算是有了家,心也才能真正安定下来……”

    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姚灿站起来,揽住她的肩:“妈,你最近怎么这么喜欢哭啊?”

    邓如芷都不看她一眼,双手握住容亭的手:“以后姚姚不听话,告诉我,我骂她。”

    姚灿:“……”

    这到底是我妈啊还是容亭她妈啊?

    两个人吃完午饭回家去,心情好得不得了,容亭手上还拿着那卷字,边走边笑:“阿姨对我可真好,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过,”她低下头去,有点羞赧:“我知道你妈妈是因为你才这么喜欢我的……”

    她踮起脚亲了姚灿一口:“我真开心。”

    这傻子,姚灿抿唇笑笑,牵着她的手回了家。

    只是才一回去,容亭的手机又想了,她神色未变,接了电话:“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容远的声音里带着匆惶也带着震怒:“容容,你懂点事好不好,别跟家里怄气了行不行?”

    容亭声音平静:“好,我明天回来,直接去医院,不会把钱打到你卡上,如果医院要收费,我来交。”

    她挂断了电话,转身抱住了姚灿,声音软软糯糯:“明天我要回去,你和我一起去吗?”

    姚灿嗯了一声,摸了摸她头顶,温热的热度让人觉得很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下大雪了,过几天零下15度,还没暖气,谁给我的勇气早上6点半起来码字qaq

    第78章

    容亭开了接近6个小时的车,到医院时已经要到下午4点了。

    七月里阳光猛烈,她推开容远短信里说的病房,正好听见郑明珠冷笑一声:“等你那宝贝女儿来,我怕是都病死了,估计我病死才好,她看你们爷俩好欺负,指不定心里怎么开心呢!”

    门咯吱一声开了。

    容亭神色未变,走了进去:“我倒不会开心,有您在,好歹还为着他们操心,您一走,到时候把烂摊子都扔给我怎么办?”

    她说话向来温和谦让,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郑明珠说过话,她一怔:“你……”

    容远忙站起来,搓了搓手:“容容来啦,我们出去说话吧。”

    容亭往病床上看了眼,郑明珠确实老了……不过一年多不见,原本乌黑的头发里多了不少白发,双目浮肿,整个人都显得憔悴的厉害。

    她跟着容远出去,直视着他:“越之呢?”

    容远叹息一声:“你弟弟不是才去国外的学校做访问学者了吗,还有一年才回来呢,让他在那好好待着吧,回来就能评副教授了。”

    他和郑明珠,真的为这个儿子操碎了心。

    容亭默了默:“我可以支付这次的手术费,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容远听到前半句话,心里面一阵狂喜,然后听到她后半句话,又顿了下来,要求,难不成是要回他们住了这么多年的老房子?

    “我喜欢上一个女孩了,这次带她一起回来的,你以后,不许干预我的任何事情。我今晚想带她去我的房间住,明天去看看爷爷。”

    容远几乎要咬了舌头:“什么、什么……你个女孩子不是要喜欢男人的吗?”

    他竟然一无所知,可见是根本半分也不关心她的。

    容亭摇摇头,伸出手:“我去缴费,钥匙呢?”

    她从父亲手上接过钥匙,转身就走,也不管容远心里到底怎么想。他心里反正没她这个女儿,怎么样,都无妨的吧……

    缴完费从医院出来,容亭也没开车,牵着姚灿的手,两个人在小城的街道上漫步。

    七月里,香樟树开了细细密密的花朵来,藏在翠绿的叶子里,树下面落了浅浅一层花瓣,走在树下的时候仰起头,十分清香。

    小城里白日虽然炎热,但是只要太阳一落山,晚风一吹,温度立刻就降了下来,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但是容亭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满足。

    从少女时代开始,她就习惯了一个人走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有一日,能牵着自己心爱的人,走在自己年少时放学的必经之路上。

    晚上两个人在附近找了家小餐馆吃饭,容亭坐下来吃饭的时候,还遇到了高中的同学,一见到她还十分欣喜,甚至想坐下来一起吃,不过最后被婉拒了便是。

    姚灿抿唇:“你到底有多少朵烂桃花在等着我一一解决?”

    容亭错愕:“什么?他就是我高中班长啊,什么桃花,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这人在感情上好像天生迟钝一些,永远后知后觉,不过这样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太敏感了,容易受伤害,比如,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顾明远对她抱着怎样的心思……

    姚灿低下头吃饭:“没什么……”

    容亭低下头笑了一下:“醋精。”

    ……

    因为郑明珠住院,家里倒是没有人,清净自在。

    容亭拿着钥匙打开那把厚重的大锁时,姚灿瞪圆了眼睛:“怎么锁了起来?”

    她摇头笑笑,拉着姚灿进去,又环顾一下四周,先前能搬的东西她已经悉数搬走,但是像书架这种大件,当时一车放不下,也就没有再搬了。

    姚灿手指拂过窗边自制的风铃,好像闭眼便能想到容亭少女时期是怎么低着头做手工的,她对容亭招招手:“过来抱抱。”

    两个人在床上亲亲抱抱一会,容亭又站起来,站到凳子上,翻找书架上面的东西,不多久就找出来一套颜色发黄的戏服,她在身上比了比,笑着对姚灿说:“喏,我当时就这么点高,就热爱演话剧了,每天都沉迷的不得了。”

    姚灿接过来,指尖在粗糙的布料上拂过:“好想看看你那时候的相貌,是不是也很好看?”

    容亭笑着递给她一本小相册,里面都是她以前的剧照,少女时代的她扎着高高的马尾,明亮的笑容里有几分羞赧,弯的像月牙般的眼睛黑亮亮的,姚灿轻声说:“真好看,我怎么就没看见呢……”

    她抱着容亭撒娇:“我要是早几年出生就好了,就可以早些看见你了,早些时候把你记在我心里。”

    容亭笑着说:“我也想过我小一点就好了,或者要是早遇见你就好了。可是我有时又想,如果我早点遇见你,也许我不一定会像现在这样喜欢你呀。”

    姚灿哼了一声:“你敢不喜欢!不过你说的也对,我相信命运的安排。”

    容亭摸摸她的头,两人晚上就并肩在容亭的床上躺下,木头的小床不大,两个人睡着挤挤的,几乎完全紧贴在一起,容亭说起自己小时的事情,两人就抱在一起咯咯的笑,连着小床发着咯吱咯吱的声音。

    夏夜的凉风透过绿窗纱吹过来,月光从半掩着的窗台中照进来,窗外似有蝉鸣声不断。

    她们就这么轻声说着话,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道是谁先睡着了,一室静谧。

    第二天早上,容亭一睁眼,就看见姚灿正盯着自己看,黑亮的眸子里仿佛有星光坠落,她在容亭额头上亲了亲:“早安。”

    容亭动了动酸痛的胳膊:“早,我感觉腰酸背痛的,你怎么样,以后还是不回来睡好了。”

    人对回忆里的东西总怀着说不出的向往,容亭总觉得,她在自己的房间里会睡的格外香甜,其实不过是流逝的时光放大了记忆里的愉快,缩小了回忆里的不悦。

    此刻她更想回到自己家里,那张铺着羊绒被子的大床上,抱着姚灿打几个滚。

    最后几缕惆怅伴随着晨起的阳光消失了。

    容亭给容远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走了。不过还没等她说话,容远却在电话里大喊一声:“快,容容,你快来!越之妈妈要不行了,我、我……”

    她对容远说了句别急,然后赶去了医院。

    容远站在走廊上,急的一直在跺脚,来回的走个不停,看到容亭走过来的时候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容容,容容,她脑溢血了今早,刚刚进的手术室,说是有生命危险,我现在脑子里都乱了。”

    容亭看着眼前这两鬓霜白的人,心里面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按住他肩头让他坐下,先给容越之打了个电话,然后又温声安慰他几句。

    这不过是个毫无主见的软弱男人,虽然已经60多岁,阅尽世事,但他习惯了依靠强势的妻子,此刻像失去了主心骨般的焦虑不安。

    容亭看着他,心里面对他的感情淡了,怨恨也淡了。

    怎么能希求从他身上得到爱呢?虽然他已经老了,但又好像不曾长大,软弱而没有担当,需求别人的爱和照顾,根本无力去关爱别人。

    容越之坐的是深夜的飞机,从省城再坐大巴到县城。等他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凌晨,而郑明珠,已经从病房里出来,几乎进入了弥留状态。

    他到的时候,容亭正站在走廊外面给姚灿打电话,天色将黑的时候,她让姚灿去找个酒店住,不必在这里陪着她了。

    容亭挂掉电话,转过身一看,看见容越之双目含泪,看着她,声音里几乎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姐……”

    她拍了拍他的肩:“进去看看你妈吧。”

    容亭站在外面没进去,他们一家人做最后的告别,她就不去凑热闹了。

    她坐在走廊长椅上,没多久就听见了房间里悲痛的哭声,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容亭不打算进去,她头往后,靠在墙上,几乎昏昏欲睡,忽然梦见了自己去世多年的爷爷。

    他的手掌还是一如既往的干燥温暖,拍了拍她的脑袋,笑咪咪的,眼角虽然满是皱纹,但是目光还是清亮的,声音也是温厚的:“亭亭啊,有的东西得不到,也没那么重要。人要向内看,向前走,不是吗?”

    容亭几乎落泪,用力点头,哽咽着说:“我想你,爷爷……”

    可老人的身影还是消散在空气之中,她一睁眼,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浅浅的梦。

    她有点累了。

    容亭看了看时间,快一点了,她敲敲门,站在半开着的门前对床前痛哭的两个男人说:“我累了,先走了,手术费付清了,当我还您的生恩,不会有下一次了。”

    容远哭的双目浮肿,站起来的时候几乎控制不住身形,几欲晕倒,容越之跟着站起来,扶稳了他。

    他安慰父亲坐下,然后跟着姐姐走了出去,容亭低声叮嘱他,家乡这边亲人长辈去世该准备哪些东西。

    她才说完,容越之就红了眼睛喊了一声:“姐……”

    那其中意味分明,这个弟弟,从小在母亲的溺爱和管教中长大,生活不能自理,人情世事一无所知,小时候学校里有姐姐护着,父亲上下学接送。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他的性子很好,但好到懦弱,其实就是和父亲容远一样啊。

    容亭偏过头去,声音冷冽:“容越之,你一个大男人,还当自己是流着鼻涕的小男孩吗?这么点事,你自己不会处理?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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