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娼 作者:临风独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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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宛躺着,一语不发。

    流宛如何肯放过她?自背后贴紧抱上,手也不老实的箍住怀中人纤腰,埋在那人青丝间,尚觉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也希望你们能够天天开心

    ~(≧▽≦)/~

    第43章 如愿

    “姐姐转过身来。”流宛娇声道。

    暗忖这人是把得寸进尺做到了极致,但也愤愤转过了身去,眼不见心不烦,干脆闭眼不看。刚闭上眼,得寸进尺的人就钻进了自己怀中。

    无奈睁开眼,问:“又做什么?”这样亲密的距离不是第一次,浮宵仍有些不适应,想要退开一些,然而徒劳不能。因为流宛抱得实在太紧,动一下也难。

    将头埋在浮宵颈窝,低声道:“别动,一会儿就好……”语声难得显见脆弱,浮宵沉默,心生怜惜,回揽住人,轻拍单薄背梁,柔声道:“睡吧。”声音似是将化了般柔软,轻得像天边云。

    如此良久,流宛的呼吸也愈发规律祥沉,就在浮宵以为她已睡过去时,流宛忽然道:“如果可以,姐姐会一直这么抱着我吗?”声音低得有些不真切,模糊似深藏心海中刚吐露一点情思的朦胧。

    喜欢一个人,很像珍珠蕴成的过程,最开始是一粒沙,无意潜藏自己心中最深柔软,漫长磨砺,时间经历,无声无言中日益渐长,既痛且支付了全部心力,最后蕴成一份心中独一无二的璨华美丽。在自己心中熠熠生光,或是潜藏深海永远掩埋,自得韶光永以默藏,或是由那人亲手打开,盛奉手掌,合于手心。

    浮宵沉默,给不起的,她不会给出承诺。

    流宛呜咽,声音哽于喉咙:“如果你再见不到我,你的答案是不是会不同?”

    浮宵感觉到颈边被滚烫的泪水打湿,水迹顺着滑下就成了冰冷的温度。没由来的觉得冷,刺痛了心底。这人是个麻烦,毫无疑问。若该只如初见,是不是对她们都好?她依然讨厌她,她们便不会有任何交集,永远陌生,只有虚伪客套的问好维持关系。

    但其实,若真的那般,一点都不好。

    想起当初的梧湘,她的执迷不悟与绸缪微怅,而今终于懂得为何,她却也已无法脱身,立于危墙,也终于懂得所谓执迷不悟,不过情网深陷。知道其间凶险,也是在劫难逃。

    曾问朝不保夕的一时相守是否值得,真正衡量,其实不值,但是,束手无策的甘愿。

    “不会。”浮宵阖上眼,多年未觉累,现下是真的突如其来的疲惫,她也不知她还能再这样狠心几次,再叹道:“只要你我是这个身份,便永远不会。”

    流宛没再说话,抽抽噎噎一阵,再没出声。

    两相无言,天色渐沉。

    浮宵轻轻拿开流宛揽住自己的手,这回不知怎的,竟轻易拿开了。暗自惊诧之时,又退半尺距离,才发觉这人是睡着了,长睫仿佛还挂着水滴,乌泽浓润。

    似乎睡得很沉,任浮宵如何动作也没有醒来。大抵还在做一个伤心的梦,眉间紧锁,如何都不能舒展。

    浮宵轻抚上这不展面容。

    若流宛此时睁开眼,定能看到那心碎情意。

    轻轻吻上流宛眉心,柔情胜水,是花随水流般的温柔。只因有情,也非无意。

    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两情相悦。几字之差,天差地别。

    抽离后还有不舍,又在那朱唇上轻覆片刻,浮宵留恋低喃道:“如果…可以,会的。”而后再不延宕的起身,尽量放轻动作起身,整个过程几乎毫无声响,身后的人亦始终未醒。

    最后留恋看过一眼,盖紧被子,轻手关门走了出去。

    出来的温度很冷,不知这夜该会多冷。

    恍惚回了房,晓枝已烧起今年的第一回 碳,份例的上好银碳。屋内温暖,斜斜开了些窗透气亦是。印象中不记得有吩咐这一出,问道:“今年怎么烧得有些早?”惯例来说,还有数日。

    晓枝看她一眼,半晌才答话:“前几日杨大人便回来了,今夜说要过来。”

    浮宵一僵,换她半晌没说话。

    最后只揉揉眉心道:“那便……备浴吧。”

    晓枝出去了,浮宵走到窗前,支开了全部的窗,任寒风灌进,也不在意自己才好的病。窗外没什么好看的,阴云沉沉,暗色压城,无端也让人心凉压抑。

    很快沐浴后,浮宵坐在镜台前,身后晓枝为她擦拭着头发。房中已燃起红烛,有些昏暗,但足以看清映出镜中情形。

    浮宵眼睁睁看着晓枝停手去开了门,看着镜中为她擦拭头发的手变做一双骨节分明,宽厚明显是男子的手。如果这里不是青楼,如果不是□□恩客,这情景更像寻常人家恩爱夫妻,闺中情形。

    浮宵从沐浴到如今,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人也不介意,擦干头发后,忽然将人横抱起,走向床榻。

    怀中人仍是一言不发。

    浮宵落在了榻上,有人撑手在她耳侧,低沉似酒醇厚般的声音响起:“你今日怎么了?”

    浮宵神情淡漠,默然半晌,最终还是侧首敛眸道:“奴这月月事来了。”

    看不见那人神情,浮宵也不想看,心中更未有一丝波澜,除却隐隐心如死灰。她不怕得罪他,她只是如今知晓,自己逃不了了。

    想见到的,只有另个人狐狸一般的笑靥。

    原来早已,逃不掉。

    半晌未听见话声,良久那声音才又响起:“我过段日子再来看你。”说着袖回了手,再看浮宵一眼,利落走了。

    浮宵没看到那人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只在门关上后蜷起了身子。什么也不愿听,什么也不愿想,只有自己给自己一些温度,才能让杂乱又冰凉的心有些暖意。

    那些话仿佛还在耳边回旋,一嗔一嗲历历在目,她明了自己的心了,但她又该如何是好?她已不愿,也没办法再同旁人做这样的事,然而终究避不过一辈子,她想活下去的,可是抵不过那颗自此只为一人跃动的心。

    室内很暖,这夜却凉,还长。

    桌上烛火轻晃,如心飘荡。

    沉默又死寂,浮宵觉得自己好像溺在了水里,无法呼吸,无法思量。能否有人破光而来,拉她出水,救她一命,还她颗心。

    浮宵不知道,女人的心一旦给出去了,就难以收回,覆水难收,比覆水还难收。莫说还,不死心便是好下场。

    这样的安静,持续到门再响起的时刻。

    浮宵不想应答,也不动作,片刻后,敲门声便停了。浮宵以为人走了,然而下一刻,传来门被推开的一声轻响。

    那个人好像很急,声音也是急切的:“姐姐?”

    浮宵心脏骤然一紧。

    也不知是事与愿违还是得偿所愿,总之不管她情不情愿,听得那人关上门,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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