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爵士Ⅰ血契 作者:坐化中的古人
第 4 章
“你的——家族？”我看看那些没有人影的像框。“你看不到吧？”艾文解释起来，“因为这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影像。看到这像框上的小字了么？”艾文指着一个像框边缘一角。我凑近了一看，才发现上面被人用小刀歪歪斜斜的刻着几个英文字，是“艾斯梅隆·伊德·莱登”。
“她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很温柔，我的姑姑。”艾文看着那个像框，眼神里带着浓郁的悲伤，“她被人类关在笼子里，暴晒在正午的阳光下死去。”艾文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在眼眸里却出现了愤恨。艾文再指着旁边的一个像框说：“这是凯德·诺伊斯，我的一个表叔，他爱上了一个人类女孩，但是当那人类女孩知道他是个吸血鬼之后，便和那些愚蠢的人类一样，想要杀死他，但是没想到的是凯德杀了她，然后自杀。”
“那，为什么像框里没有他们的影像？”我问道。
艾文很是平淡的笑笑，说道：“因为他们已经死了。”
吸血鬼死了就不会在世界上留下任何的影像吗？这个问题在我的脑海里逗留了几天。我觉得有必要弄清楚吸血鬼的事，因为我发现我对吸血鬼越来越有兴趣了，如果我不去弄清楚吸血鬼这个种族的事情，我想等我老了恐怕就会后悔了。
当我躺在床上，整夜都睡得很浅。半夜中，感觉到旁边的艾文起了床，悄悄的开了门出去。我警觉地坐了起来，这么晚了，艾文要去哪里？吸血么？终于忍不住了么？我也跟着起来，我想知道艾文想干什么。刚下了楼，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了一阵的怪声。说不上是什么声音，只能听出来那像是某种生物低低的叫声。我悄悄地进了客厅，然后猫着腰悄悄躲到了沙发背后，我慢慢地探出头去。
布萨家的客厅，沙发对着一扇落地窗，从那窗户里洒进了皎洁的月光，因为那月光，我看到了眼前的景象时，我的身体麻痹了，喉咙间发不出一丝的声响，眼睛毫不畏惧的瞪大了看着。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人影半蹲在地上，怀里还搂着一个女人。那个人影的头伏在那女人的脖子那里。当那个人影抬起头，那金色的发丝在月光下发着亮，我看清了，那是艾文？！
那么——那个女人是谁？
艾文抱起那个女人离开了客厅。我连滚带爬的悄悄跟了上去。眼看着艾文将那个女人抱进了布萨夫妻俩的房间，然后空着手走了出来。那、那是珍妮嫂子！？
惊讶之余，有一种气愤油然而生。我也不管艾文会不会攻击我，冲上去抓起艾文的衣领，低吼：“你做了什么！？”艾文被我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你都看到了，还问我干吗？”
“你个混蛋！”我满脑子都是火，二话不说，直接挥拳过去，然后艾文却快了我一步，一拳打在我的腹部，击晕了我。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艾文坐在一旁。
“醒了？”艾文对我笑笑。
我很想上去打他，但是我发现我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能对着他干瞪眼。“你暂时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不过你放心天亮了之后就没事了。”艾文不理会我眼里的愤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珍妮遗传了她母亲的一种轻微的血症。”艾文继续说道，“虽然说这种血症没什么可怕的，但是我发现她已经开始严重起来了。所以我想给她换血，准确地说，是给她去掉一部分的血，让她能够自己在生长出新鲜的血液。”
什么？！艾文怎么会知道嫂子的病？而且还知道嫂子的病加重了？疑问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加深。“我知道，也许我这么说，你不相信，但是明天珍妮要去复诊，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第二天晚上，当珍妮复诊回来之后，布萨和她脸上都是一种相当快乐的笑容，他们还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晚餐真是相当的丰盛。
我拉过布萨，问道：“嫂子她的病？”布萨哈哈一笑，说：“没事没事。医生说，珍妮的病是加重了，但是却没有继续加重，而是血细胞在慢慢的自我修复，相信再过段时间，珍妮的病就好了。”
怎么会这样？吸血鬼吸了人的血，不是会让那个人死亡的吗？我看着眼前那个有说有笑的珍妮，实在是不解。
“我没有骗你吧？”艾文对我说道，“每隔三天，给珍妮吸掉一些旧血，过不了多久，她的病就完全好了。”“为什么你会——？”我的疑问脱口而出。“因为，”艾文异常正经地说，“我明白生离死别对自己所爱的人来说是最痛苦的事情。”
我不懂，真的不懂。艾文说，吸血鬼虽然和人类种族不同，但也有感情，也知道什么叫做生离死别。但是吸血鬼和人类不是敌对的吗？怎么还会有吸血鬼想来救人类的？而且，艾文的那些亲人不是被人类杀害的吗？照着常理来说，艾文不是应该痛恨人类的吗？但是为什么又会去救人类？而且另外一个新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里出现：艾文说他和艾德算得上是一家人，那么难道艾德也是一个吸血鬼？
第4章 第三话 吸血鬼的斗争
每次看到艾德，我都会想要问他：“你是不是吸血鬼？”但是，每次看到他慈爱的笑脸，我又完全问不出口。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刚从班克罗夫特教授那拿了一些大学的资料回来，路过艾德的家，灯亮着，我想，去看看他。再说了，这个疑问要是不说出来，我想我会憋得很难受。
按了门铃半天，艾德就是没有出来开门。我突然觉得感觉不太好，试着推了推门，谁知——那门居然没有关。走进了房子之后，我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警觉之中，我往那股味道最为浓重的那间唯一亮着灯的房间走去。刚到门口，便看见房门半掩着，地板上竟然淌着血。
“艾德！”我猛地把门推开，就看见艾德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脖子上有着明显的牙印。我连忙赶过去托起艾德的头：“艾德！艾德！你这是怎么了？！”
艾德艰难的微微挣开眼，但是却对我说了一句话：“快、快叫、叫艾文、叫艾文逃，快逃、逃！”说完便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再也不能开口了。而在门口，艾文却是刚刚赶到，他的手抓在门上，看到已经断气的艾德，艾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从我的手上接过了艾德，抱在自己的怀里。
气氛凝静了很久，空气间弥漫的是股冰冷之气。
“艾文，”我开口说道，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话，但是艾德的话，我还是很在意的，“艾德说……”
“我知道，我听到了。”艾文低沉着声音说道。
凄凉的夜，在艾德子女的哭声中慢慢的流逝。当黎明即将到来之时，我才发现艾文不在屋里，我在二楼那书房的阳台上找到了他。
“艾德，是被吸血鬼杀死的。”艾文知道来的人是我，一点都不隐瞒地说道，“我也知道杀艾德的是谁。艾德并不是吸血鬼，他是真正的人类。我跟他之间并没有什么真的血缘关系，只不过，他的曾祖爷爷曾经救过我，我们两人之间便建立起人类和吸血鬼之间的契约。”
艾文坐上阳台扶手继续说：“所谓的契约，其实就是一种咒，一种由吸血鬼和人类的血所达成的诅咒，这种诅咒并不是那种会害命的诅咒。当我和泰勒，就是艾德的曾祖爷爷达成了那种契约之后，我们便成为了一家人。但是，和人类达成契约，这在吸血鬼一族中是不被允许的，就是人类常说的禁忌。”
“所以说，你就遭到了族人的排斥？”
“可以这么说。”艾文笑笑，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兄弟，对我的存在相当的反感，这件事正好给了他一个合理处理掉我的借口。”
“那艾德就是你那个兄弟杀的？”我听到他的话，直接的想法就是这个。
“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的，也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艾文的眼里出现了愤怒，我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这种情感。
“但是，他的目标不是你吗？”我继续问道，“那为什么又要杀艾德？”
“他这是在引我出现。”艾文丛扶手上跳了下来，面朝着外面，“他已经知道我醒了，也知道我会在艾德这里，所以，艾德才会让我去住你那里。”
我们之间安静了很久，很久。那缓缓浮出地平线的朝阳，温柔的伸出它的触手抚摸着整个大地。
“那艾德为什么选择我那里？”我打破了久久的寂静。
“因为，”艾文回过头来，看着我微笑，“你我已经定下了契约。”他的笑荡溢在朝阳的温暖中，残留在黎明的流逝中。
我不解，什么时候和你定了那个所谓的人类和吸血鬼的契约？我在心里问着他。我相信艾文绝对知道我在想什么，只不过他就是不来道破而已。
艾德的死，很突然，但是他的子女却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突然，反而是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件事。在艾德的死亡报告中，填的是突发的心肌梗塞。在艾德的葬礼上，艾文没有出现，应该说，从艾德家人来的时候，艾文就不曾出现在人前。
艾德的墓就在艾文的那个前面的那一排里。艾德的丧礼很简单，只有他的亲人朋友来送他最后一程，布萨一家和我也来了。这一天，天色灰朦，似乎上天也想为艾德的离去而流下几滴泪水，可是却又像那已经伤透了心的人再也流不下一滴泪水。我和布萨他们来到艾德的孙子利奥的面前，向他表示哀悼和劝慰，而利奥却只是微微释然的笑了一下，对我们说：“多谢几位的到来，送我祖父最后一程。多谢。”
“利奥，”布萨对他说，“别太难过了。”
艾德下葬之后，我们便要离去，当我转身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在艾德墓不远的一棵树后面，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他们的目光是朝着我们这边的，只是我看不清那两个人，隐约中我觉得其中一个应该是艾文，而另外一个，我就不知道是谁了。
在艾德下葬之后的当天晚上，艾文不见了。我思忖着，也许是去看艾德了。果然不错，我在艾德的墓前找到了身穿黑衣的艾文，看来白天我见到的那两个人里其中一个果然是艾文。
这天的月亮异常的美丽、明亮。月光下，我很清楚地看到了艾文的双眼带着哀伤。
我们两人站在墓前沉默了很久。“艾德，”艾文开口轻声说道，“在我沉睡之前就已经预知会有他这个人了。两百年前当我沉睡的时候，在我身边的是艾德的曾祖爷爷泰勒·布雷斯·萨斯特，他是个很厉害的人类预言家。泰勒给我作了预言，当我两百年的沉睡醒来之后，便会有人来接应我，那便是艾德。而那个时候的艾德已是个将踏进棺材的人了，即使我那兄弟要来害我身边的人，也只不过是杀了一个本来就要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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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族？”我看看那些没有人影的像框。“你看不到吧？”艾文解释起来，“因为这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影像。看到这像框上的小字了么？”艾文指着一个像框边缘一角。我凑近了一看，才发现上面被人用小刀歪歪斜斜的刻着几个英文字，是“艾斯梅隆·伊德·莱登”。
“她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很温柔，我的姑姑。”艾文看着那个像框，眼神里带着浓郁的悲伤，“她被人类关在笼子里，暴晒在正午的阳光下死去。”艾文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在眼眸里却出现了愤恨。艾文再指着旁边的一个像框说：“这是凯德·诺伊斯，我的一个表叔，他爱上了一个人类女孩，但是当那人类女孩知道他是个吸血鬼之后，便和那些愚蠢的人类一样，想要杀死他，但是没想到的是凯德杀了她，然后自杀。”
“那，为什么像框里没有他们的影像？”我问道。
艾文很是平淡的笑笑，说道：“因为他们已经死了。”
吸血鬼死了就不会在世界上留下任何的影像吗？这个问题在我的脑海里逗留了几天。我觉得有必要弄清楚吸血鬼的事，因为我发现我对吸血鬼越来越有兴趣了，如果我不去弄清楚吸血鬼这个种族的事情，我想等我老了恐怕就会后悔了。
当我躺在床上，整夜都睡得很浅。半夜中，感觉到旁边的艾文起了床，悄悄的开了门出去。我警觉地坐了起来，这么晚了，艾文要去哪里？吸血么？终于忍不住了么？我也跟着起来，我想知道艾文想干什么。刚下了楼，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了一阵的怪声。说不上是什么声音，只能听出来那像是某种生物低低的叫声。我悄悄地进了客厅，然后猫着腰悄悄躲到了沙发背后，我慢慢地探出头去。
布萨家的客厅，沙发对着一扇落地窗，从那窗户里洒进了皎洁的月光，因为那月光，我看到了眼前的景象时，我的身体麻痹了，喉咙间发不出一丝的声响，眼睛毫不畏惧的瞪大了看着。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人影半蹲在地上，怀里还搂着一个女人。那个人影的头伏在那女人的脖子那里。当那个人影抬起头，那金色的发丝在月光下发着亮，我看清了，那是艾文？！
那么——那个女人是谁？
艾文抱起那个女人离开了客厅。我连滚带爬的悄悄跟了上去。眼看着艾文将那个女人抱进了布萨夫妻俩的房间，然后空着手走了出来。那、那是珍妮嫂子！？
惊讶之余，有一种气愤油然而生。我也不管艾文会不会攻击我，冲上去抓起艾文的衣领，低吼：“你做了什么！？”艾文被我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你都看到了，还问我干吗？”
“你个混蛋！”我满脑子都是火，二话不说，直接挥拳过去，然后艾文却快了我一步，一拳打在我的腹部，击晕了我。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艾文坐在一旁。
“醒了？”艾文对我笑笑。
我很想上去打他，但是我发现我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能对着他干瞪眼。“你暂时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不过你放心天亮了之后就没事了。”艾文不理会我眼里的愤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珍妮遗传了她母亲的一种轻微的血症。”艾文继续说道，“虽然说这种血症没什么可怕的，但是我发现她已经开始严重起来了。所以我想给她换血，准确地说，是给她去掉一部分的血，让她能够自己在生长出新鲜的血液。”
什么？！艾文怎么会知道嫂子的病？而且还知道嫂子的病加重了？疑问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加深。“我知道，也许我这么说，你不相信，但是明天珍妮要去复诊，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第二天晚上，当珍妮复诊回来之后，布萨和她脸上都是一种相当快乐的笑容，他们还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晚餐真是相当的丰盛。
我拉过布萨，问道：“嫂子她的病？”布萨哈哈一笑，说：“没事没事。医生说，珍妮的病是加重了，但是却没有继续加重，而是血细胞在慢慢的自我修复，相信再过段时间，珍妮的病就好了。”
怎么会这样？吸血鬼吸了人的血，不是会让那个人死亡的吗？我看着眼前那个有说有笑的珍妮，实在是不解。
“我没有骗你吧？”艾文对我说道，“每隔三天，给珍妮吸掉一些旧血，过不了多久，她的病就完全好了。”“为什么你会——？”我的疑问脱口而出。“因为，”艾文异常正经地说，“我明白生离死别对自己所爱的人来说是最痛苦的事情。”
我不懂，真的不懂。艾文说，吸血鬼虽然和人类种族不同，但也有感情，也知道什么叫做生离死别。但是吸血鬼和人类不是敌对的吗？怎么还会有吸血鬼想来救人类的？而且，艾文的那些亲人不是被人类杀害的吗？照着常理来说，艾文不是应该痛恨人类的吗？但是为什么又会去救人类？而且另外一个新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里出现：艾文说他和艾德算得上是一家人，那么难道艾德也是一个吸血鬼？
第4章 第三话 吸血鬼的斗争
每次看到艾德，我都会想要问他：“你是不是吸血鬼？”但是，每次看到他慈爱的笑脸，我又完全问不出口。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刚从班克罗夫特教授那拿了一些大学的资料回来，路过艾德的家，灯亮着，我想，去看看他。再说了，这个疑问要是不说出来，我想我会憋得很难受。
按了门铃半天，艾德就是没有出来开门。我突然觉得感觉不太好，试着推了推门，谁知——那门居然没有关。走进了房子之后，我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警觉之中，我往那股味道最为浓重的那间唯一亮着灯的房间走去。刚到门口，便看见房门半掩着，地板上竟然淌着血。
“艾德！”我猛地把门推开，就看见艾德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脖子上有着明显的牙印。我连忙赶过去托起艾德的头：“艾德！艾德！你这是怎么了？！”
艾德艰难的微微挣开眼，但是却对我说了一句话：“快、快叫、叫艾文、叫艾文逃，快逃、逃！”说完便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再也不能开口了。而在门口，艾文却是刚刚赶到，他的手抓在门上，看到已经断气的艾德，艾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从我的手上接过了艾德，抱在自己的怀里。
气氛凝静了很久，空气间弥漫的是股冰冷之气。
“艾文，”我开口说道，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话，但是艾德的话，我还是很在意的，“艾德说……”
“我知道，我听到了。”艾文低沉着声音说道。
凄凉的夜，在艾德子女的哭声中慢慢的流逝。当黎明即将到来之时，我才发现艾文不在屋里，我在二楼那书房的阳台上找到了他。
“艾德，是被吸血鬼杀死的。”艾文知道来的人是我，一点都不隐瞒地说道，“我也知道杀艾德的是谁。艾德并不是吸血鬼，他是真正的人类。我跟他之间并没有什么真的血缘关系，只不过，他的曾祖爷爷曾经救过我，我们两人之间便建立起人类和吸血鬼之间的契约。”
艾文坐上阳台扶手继续说：“所谓的契约，其实就是一种咒，一种由吸血鬼和人类的血所达成的诅咒，这种诅咒并不是那种会害命的诅咒。当我和泰勒，就是艾德的曾祖爷爷达成了那种契约之后，我们便成为了一家人。但是，和人类达成契约，这在吸血鬼一族中是不被允许的，就是人类常说的禁忌。”
“所以说，你就遭到了族人的排斥？”
“可以这么说。”艾文笑笑，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兄弟，对我的存在相当的反感，这件事正好给了他一个合理处理掉我的借口。”
“那艾德就是你那个兄弟杀的？”我听到他的话，直接的想法就是这个。
“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的，也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艾文的眼里出现了愤怒，我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这种情感。
“但是，他的目标不是你吗？”我继续问道，“那为什么又要杀艾德？”
“他这是在引我出现。”艾文丛扶手上跳了下来，面朝着外面，“他已经知道我醒了，也知道我会在艾德这里，所以，艾德才会让我去住你那里。”
我们之间安静了很久，很久。那缓缓浮出地平线的朝阳，温柔的伸出它的触手抚摸着整个大地。
“那艾德为什么选择我那里？”我打破了久久的寂静。
“因为，”艾文回过头来，看着我微笑，“你我已经定下了契约。”他的笑荡溢在朝阳的温暖中，残留在黎明的流逝中。
我不解，什么时候和你定了那个所谓的人类和吸血鬼的契约？我在心里问着他。我相信艾文绝对知道我在想什么，只不过他就是不来道破而已。
艾德的死，很突然，但是他的子女却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突然，反而是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件事。在艾德的死亡报告中，填的是突发的心肌梗塞。在艾德的葬礼上，艾文没有出现，应该说，从艾德家人来的时候，艾文就不曾出现在人前。
艾德的墓就在艾文的那个前面的那一排里。艾德的丧礼很简单，只有他的亲人朋友来送他最后一程，布萨一家和我也来了。这一天，天色灰朦，似乎上天也想为艾德的离去而流下几滴泪水，可是却又像那已经伤透了心的人再也流不下一滴泪水。我和布萨他们来到艾德的孙子利奥的面前，向他表示哀悼和劝慰，而利奥却只是微微释然的笑了一下，对我们说：“多谢几位的到来，送我祖父最后一程。多谢。”
“利奥，”布萨对他说，“别太难过了。”
艾德下葬之后，我们便要离去，当我转身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在艾德墓不远的一棵树后面，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他们的目光是朝着我们这边的，只是我看不清那两个人，隐约中我觉得其中一个应该是艾文，而另外一个，我就不知道是谁了。
在艾德下葬之后的当天晚上，艾文不见了。我思忖着，也许是去看艾德了。果然不错，我在艾德的墓前找到了身穿黑衣的艾文，看来白天我见到的那两个人里其中一个果然是艾文。
这天的月亮异常的美丽、明亮。月光下，我很清楚地看到了艾文的双眼带着哀伤。
我们两人站在墓前沉默了很久。“艾德，”艾文开口轻声说道，“在我沉睡之前就已经预知会有他这个人了。两百年前当我沉睡的时候，在我身边的是艾德的曾祖爷爷泰勒·布雷斯·萨斯特，他是个很厉害的人类预言家。泰勒给我作了预言，当我两百年的沉睡醒来之后，便会有人来接应我，那便是艾德。而那个时候的艾德已是个将踏进棺材的人了，即使我那兄弟要来害我身边的人，也只不过是杀了一个本来就要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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