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着众种震撼的场面,千总田昌国部下数百官军尤其脸每次排统的声音响起,他们数百人就集体全身剧烈颤抖一下,他们庆幸自己没有参乱的同时,也对王斗的雷霆手段畏惧到了极点,几百人。州城一半的官兵,说杀就杀了,这是什么心肠?

    排挠响了三次,己经处决了三百人,处决的人中,不乏那些百户,总旗官身的管队官,甲长之类的小头目,他们虽是军官,也丝毫得不到留情,与那些普通乱兵一样被火统打死在尸体堆上。

    周边的百姓己是纷纷跪下,感谢操守大人与知州大人为他们主持公道。

    此次兴兵闹饷,多为州城的操备官军与各家家丁,他们中很多人眷属不在州城内,然而乱兵中,也有诸多的杂差官兵与守屯官兵,他们中一百多人眷属都是居于城内,看着自家男人一个个被处死,许多人同样无声的流泪。

    “提人。”

    如催命般的声音响起,最后八十七个乱军也被粗壮的舜乡堡长枪兵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提来,他们个个己经没有了行走能力,只是全身瘫软地任由那些长枪军士将他们押来,让他们在乱军尸堆前排成一排。这些人双目呆,没有几个人能站稳身体。

    “预备,”

    又是一排黑压压的火统举起。

    过了良久,众人期待或是不期待的火统声并没有响起。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王斗那边,却见一个年轻的将官向他禀报什么,王斗连连点头。淡淡道:“将他们押上来吧。”

    过了一会,喝骂声四起,却见池登善,黄显恩,郑禹三人正被几个,粗壮的铁甲军士押来,他们各人头上脸上鲜血淋漓,脚步踉跄不稳。在三人身旁,跟着十几个被押解的家丁们,同样被驱赶前来。

    无数双眼睛看着他们被押解前来,忽然大骂声四起,却是那些被处决的乱兵眷属。

    她们哭骂道:“池登善,郑禹,你们几个狗贼,都是你们害死了我家的男人,你们不得好死

    “将这几个狗贼千刀万剐。”

    那些乱兵的眷属没有理由,也不敢责怪行刑处决的王斗等人,满腔的愤恨,都怪到了挑起是非的池登善,郑禹几人身上。

    “杀死他们

    一片愤怒的声讨,随之又扔来了大块的石头泥土等物,砸到了池登善等人的头上。

    黄显恩只是垂头哭泣,池登善,郑禹等人却是大怒,虎落平阳被大欺,这些卑贱的军户,往常在他们面前奴颜婢膝,大气也不敢出,眼下竟敢如此。他们抬起头喝骂,但他们的声音,却是淹没在一片愤怒的海洋中。

    他们越是押解前来,越是心惊,被处死乱军的尸体,他们己是看见,没想到王斗如此的心狠手辣。这几百人,尽被被他杀了,一时间,池登善几人后悔莫及,就算此次侥幸能逃过惩罚,没有了这些兵,他们也沦为无足轻重的人物。

    他们一行人被押到王斗的面前,狼狈地站在王斗的面前。

    看着他们,王斗冷冷道:“池登善,黄显恩,郑禹,你们三人身为官军领,本当约束军士,谨守军法,然你们却纵兵行乱,祸害百姓,你们该当何罪?”

    池登善道:“大人,下官等冤枉,此次兵乱,下等官一概不知,更没有参与,请大人明查。”郑禹道:“我等告病在家,此间之事。也是方才有所耳闻,下官等约束不严,自当请罪。然纵兵行乱之说,实是诛心之言”。

    王斗冷笑道:“尔等巧言令色,然则本官多方审问,所有证据,都察明此次兵乱,便由你们三人主使谋划。你们虽居幕后,然一切乱因,都因你们而起

    他厉声道:“你们三人好大的胆子,为一己之私,害了多少百姓?不将你们正法,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池登善,郑禹等人大吃一惊,王斗处决了乱军不说,竟还要杀他们?

    他们叫起来:“我们没有参乱,没有参乱

    王斗冷冷道:“尔等罪大恶极,罪无可恕,来人,将他们押下去,与乱军一起处决,以做效尤!”

    几个如狼似虎的舜乡堡军士上来,将他们强拉下去,池登善等人更是惊慌起来,连一旁的众人也是惊呆了,王斗杀了几百乱军不说,还要杀把总池登善几人?

    场地鸦雀无声,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连虽后排成一排的乱军们也是惊呆了,不可相信地看着被强拉上来的上官们。

    郑禹一边挣扎,一边大叫:“王斗,你这是私心报复,我们不服,不服

    黄显恩拼命哭叫:“大人小的知错了,求大人饶了小的吧。”

    他冲千总田昌国,知州李振蜒叫道:“两位大人,求你们向操守大人求求情

    田昌国脸色极为难看,他只是转头不理,李振蜒哼了一声,抬头看天。

    池登善拼命挣扎,他喝骂道:“王斗。我乃大明堂堂正五品千户官身。就算定罪,也需

    王斗冷冷道:“尔等纵兵行乱,本官无需经由有司审问,便可当场处决你们,拉下去,行刑

    大明在耳法上对军官采取特殊的优待政策,武官三品以上有犯,需得奏请得旨。四品以下有犯,所司逮问定罪后请旨裁决。在边境城池,若有军人谋叛,需由都指挥。布政司,按察司三司会同审问然后申报五军都督府奏闻知会。

    然而在军前临阵擒杀者不在此限,母须经过任何审讯,王斗所依便是这一点。

    在池登善等人的喝骂哭喊中,他们被押下去,与那最后几十个乱军排在一起。

    “行利!”

    场地上又响起此起彼伏的喝令声。

    “预余”

    黑压压的火镝又是举起,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火统口,郑禹与池登善呆呆出神,忽然他们嘶声大叫起来。

    “放!”

    震耳欲聋的排统声再次响起。

    崇祯九年十月二十七日,保安州官兵闹饷作乱,时任保安州城操守王斗率军镇压,临阵擒杀乱军领池登善,黄显恩,郑禹诸人,兵乱转瞬而熄,军民相安,州人德之!

    消息传到保安卫城时,守备李贻安吓了一跳,忙招署守备徐祖成议事,此时徐祖成在卫城除了协助李贻安治理城内诸事外,主要是管理卫所的营操事物。他部下王斗作战如此勇猛,肯定是他这上官操练的结果,考虑到徐祖成出众的练兵能力,不论是守备李贻安,还是怀隆兵备道纪世维大人,都决定让徐祖成管理保安卫所的营操诸事。

    徐祖成进入卫城后,这些时间,一直在与城内各方势力明争暗斗,这两日总算松弛下来,正想喘口气。就听到了保安州城的事。

    听到这个事情,徐祖成是目瞪口呆。这个王斗,老是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任舜乡堡防守官,驱逐了许禄等四个管队官,到州城不久。又杀了治下一半的官兵,这个王斗”但是他办事又得力,又能打又能干,,唉。

    二人研究王斗递上来的公文,李贻安此时病情更见不好,他细看了公文后,咳嗽几声,说道:“此事无妨。州城己是平静,此事既了,我想兵宪大人也不想多事

    大明到了这崇祯年间,各地兵乱闹饷己是普遍,不过多半来势汹汹,没有多日不可抚定,象王斗这样一个时辰就搞定的很少,虽然砍了不少脑袋,却也是能力出众,治军严谨的体现,操持得好,这也是政绩之一。

    徐祖成道:“只恐温士彦与王孝威大做文章,池登善等人,可向与他们交好往来

    李贻安冷笑道:“他们能做什么文章?池登善几人煽兵作乱,这是事实,当场诛之也是正理,王孝威等人是聪明人,他们知道避嫌的私下他对王斗的心狠手辣暗暗吃惊,换成别的将官,自己麾下兵马越多越好,哪舍得象王斗这样杀的?他还担心一点:“州城乱兵诛除后,州城的防守兵力颇为不足,还要让王斗补足兵额,作好善后事宜才可,不可再生是非。”

    徐祖成道:“王斗麾下有诸多军壮,州城的护卫兵力,应该不是问题

    李贻安缓缓点头。

    崇祯九年十一月初,关于保安州城乱兵之事的公文递到怀隆兵备道纪世维大人手中。

    眼下纪世维大人心情还是很好的,经保安州卫之行后,他成功地抱上了新任督臣卢象升的大腿,前途不可限量。本来此次清兵入寇,纪世维大人治下被掳获了不少人口财帛,按律他是要治罪的,不过他治下有斩二百八十一级的大功,兵部吏部议功后,功罪相抵,还升了他一级,升他为山东布政使司右参政,仍充任宣府镇怀隆兵备官。

    这个升任对纪大人是一个鼓舞,曾几何时,他只想太太平平。任满走人就好,没想到自己升官了,他的心眼又活了。除了升官外,这次他的考课还为称职,要知道,初到怀隆道时,他的考课只是平常,差一点就不称职。

    大明官吏任职九年,三年一考,考课为称职、平常、不称职三等,九年考满后,事繁历俸日多者,升二级。事简历俸日多者,升一级。如果下一次的考课还为称职,自己便稳升两级,或许有机会任宣府镇的巡抚也说不定。

    所以对现在的纪大人来说,境内一切以稳妥,政通人和为上。当接到保安州乱兵闹饷的公文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压下来,不过再仔细一看,他松了口气,原来事情己经摆平,而且还是一天之内,现在事之地己经风平浪静。

    详细看完公文后,纪大人说了一句:“这个王斗不错嘛,处事果断,治军严谨,作战又勇猛,是个人才

    老白牛:现在白天老停电,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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