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 作者:未知

    嫡妻重生功略第50部分阅读

    事,提起过这人,这时见着,不由皱了皱眉,见雪晴不搭理,就佯装不识,上前赶人,“这位夫人,要买衣裳,请到对面铺子,这里不是卖衣裳的地方。”

    春柳瞪了雪晴一眼,气黑了脸,推开婉娘,指着雪晴,“陆雪晴,你学会摆脸了?”

    雪晴这才抬眼,“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不懂规矩,给皇家供货的仓库是你能随便进的?你有事,就该在外头叫人通报,自个冲进来,万一我们这儿少了什么,你洗得了嫌疑吗?”

    春柳再大的气,也不敢跟皇家撑着,见她开口就拿皇家压她,却也没办法,拉长着脸,跺了跺脚,狠声道:“你狠,我在外头等你,你赶紧出来,要不可别怪我不客气。”

    婉娘咦,了一声,就是当初的金玉兰也没敢这么嚣张,她这凭的是什么?正要发话,雪晴把她拦下,“她出去就行了,这赶着要的东西,我赶紧着弄完,别误了进宫的时辰。”

    然后回头,对春柳道:“如果你认为二少能帮我撑起这天,就死劲闹。误了宫里的事,我可不会自个包着。”

    春柳脸色微变,“你是借刀杀人。”

    雪晴冷笑了一下,要杀她,用得着宫里这么大把牛刀?不再理她,仍和婉娘对账。

    春柳见这情形,不敢再在这儿,怕雪晴根本是要误事的,到时拖了她来当替死鬼,她就冤了,讪讪地退了出去,在外头等着。

    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雪晴从里头出来,气得恨不得扑上去把雪晴咬死。

    春柳冷冷扫了眼她身后婉娘和管事,“你想在这儿谈?”

    雪晴知道光躲着她,也不顶事,让婉娘先走,叫管事去前头茶楼订了个包间,不急不缓地过去。

    这些年的商场打滚,早把她的性子磨得比寻常人有耐心得多,也沉得住气得多,等伙计沏了茶退下,只是慢慢喝茶,也不开口。

    春柳却没她那份沉着,阴涩涩地盯着她,“想得怎么样了?”

    雪晴笑了一下,“你说的那些,那么荒谬的话,我凭什么要相信?”

    春柳做过许多设想,雪晴推说不信,也在她预料之中,“如果不信,不妨请陆太太出来,一问便知。”

    雪晴白了一眼,“我看你是得了失疯症,没有的事,我能去折腾我娘,给她老人家脸上抹黑?”

    春柳一脸不屑,“敢做,还怕被人抹黑?”

    雪晴暗压心头怒气,嘲讽道:“那我问你,那话,你从哪儿个街边小道听来的?”

    春柳受不得激,话脱口而出,“什么街边小道,是二……”她话出了口,才醒起是雪晴在套她的话,连忙把话头掐住,“你管我哪听来的,反正货真价实,有证有据。”

    她话虽然没说完,但雪晴心里已经明白,是从二少那里听来的。

    二少是裕亲王的亲子,如果裕亲王下了水,二少一样跑不了,二少没浑到为了让个妾进府,拿自家性命来当赌注。

    雪晴把茶盅放桌上一搁,“凡事要讲个证据,你要抹黑我娘和裕亲王,也得拿出证据,否则我凭什么听你胡说?如果不是顾虑到我娘的名声,就凭着你那些话,我就能去衙门告你一个诬陷。”

    春柳

    冷笑道:“只要你敢去,我就敢奉陪。”

    雪晴淡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我今天来,也是想跟你做个了断,让你明白,没有的事,不可乱说,如果你非要胡说,我娘也不可能背上这个黑锅。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去衙门,有话,咱公堂上说,不必再在这私下藏着掖着。”

    春柳那话是从二少口中得来,说是老爷子酒后之言,绝不可能有错,既然是见不得光的事,岂敢拿出来说?她吃定雪晴这样,只是想投机取巧,“好,咱就上公堂,到时你全家被抄斩的时候,可别怨我。”

    “好啊,别忘了叫二少来作证,儿子告爹,然后再一家一同被皇上处置,一定有趣得很。”雪晴笑着起身,俯身向她凑近些,压低声量,道:“对了,我有一个秘密可以告诉你,皇上和太后都许了我一个愿望,只要一个愿望就可以保我陆家。就算裕王府出了事,我却是靖王府的人,可是你却是二少的人,二少可是裕王府的人。”

    雪晴说完,飘然离席,扬声对伙计道:“这茶钱算我的,叫人去我衣坊结账。”

    春柳手脚冰凉,没想到几年不见,雪晴那丫头厉害到这程度。

    盯着雪晴离去的背影,啪,地一声,折断了一根长指甲,生出一计。

    西平公主的丫头小红帮正在看书的西平倒着茶,“听说靖王妃最喜欢看桃花,现在正是桃花开的时候,可是靖王忙于公务,不能陪靖王妃去赏一赏桃花,桃花花期又短,靖王看样子一时是难得有空,靖王妃今年怕是难赏到好桃花了。昨天我还听靖王妃院子里的丫头,说王妃望着院子里的那株桃花在叹气。”

    西平公主笑了笑,“赏桃花有什么难,何需非要等着靖王得空。”

    小红道:“对公主而言,自是如此,但靖王妃从小地方来,进了京又忙着买卖上的事,对这些自是不熟悉,你让她去赏桃花,都不知哪儿的桃花好

    西平公主想了想,“你帮我磨些墨,我写个贴子,你代我送过去,我约她去西山赏桃花就是。”

    小红忙放下茶壶,走向桌边,“公主就是好心。”

    西平搁下书,“反正在府里也怪闷的,出去走走也好。”

    雪晴平日生意极忙,自没空闲去想赏花观月这些风流事,接到西平公主的请柬。

    一来不愿扫了西平的雅兴,二来觉得出去走走也好,也就欣然同意。

    雪晴出生民家,虽然现在身为靖王妃,却也不喜欢一大堆人前拥后护,而西平公主从小生在皇家,去哪儿都是一大堆人护着,这次去西山也不例外

    雪晴也就只带了随身的丫头和西平一同出游。

    西山遍山桃花,此时开的正艳,一眼望去竟如同粉红花海,确实极美。

    雪晴在京里呆得久了,这时出来闻着淡淡花香,觉得很是舒服。

    西平见她高兴,心想这次真是来对了,指了指一处山腰,“上面那亭子叫香风亭,在那亭子上,可以把这片桃花尽收眼底,是最好的去处。”

    雪晴手搭着眉上,遮光望了望,“那可真得上去看看。”

    那亭子是木质的,也站不下几个人,西平便将侍卫们留在下面,她和雪晴只携了贴身的丫头上山,去西风亭赏花。

    本来是件美事,但哪知就在雪晴靠向木亭栏杆的瞬间,突然重心竟是一偏,慌乱中见手边木栏竟是断裂开的,正想稳住身形,西平公主向她伸手过来拉她的手臂。

    在西平的帮助下,眼见要站住,突然膝盖处猛地一痛,刚刚稳住的身形再次失了重心,耳边听见一声惊呼,“公主把王妃推下山了。”怔了一下,就向山下坠去。

    西平公主眼睁睁看着雪晴坠下山腰,听见丫头叫唤,低头见自己伸着手,这般看来确实极象把雪晴推下山,就在这时听见一声,嘶声惨叫,“雪晴。”接着一个白影从身边掠去,向山腰下跃去。

    又一个身影奔来,却是二少,二少站在亭边望了一阵,回头过来,铁青着脸瞪向她,“你好毒的心。”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西平公主回过神来,扫了二少一眼,顾不上为自己辩白,向亭下望去,见子容惨白着一张脸,正将全无反应的雪晴抱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雪晴幽幽醒来,息闻间尽是檀木的香气,睁开眼,却是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

    动了动,身下是厚厚的褥子,身上也盖着柔软的丝被。

    一时间弄不清眼前的黑是怎么回事。

    抬手揉向涨痛的额头,手肘碰到一块硬硬的东西。

    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入手却是冰冷光滑的木板,她一个咛叮,摸向另一侧,也是如此,再摸头顶,也是如此。

    雪晴暗暗心惊,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样狭小的空间。

    脑子飞转,想起之前和西平公主在西山赏桃花,她往木亭栏杆上靠了靠,就跌出木亭。

    然后西平上来拉她,眼见站住了脚,膝盖上却慕名其妙地痛了一下,然后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滚下山腰。

    西平明明是来拉她,却听见有人喊公主把她推下了山涯,那声音象是她自己的那个丫头。

    皱了皱眉,这丫头实在不懂事,没弄明白什么回事,就瞎喊。

    接着她似乎听见子容的声音,再接下来,她本能的护住小腹,虽然跌进一处被落叶铺得极厚的地方,但终究是个孕妇,又是从高处跌下,顿时神智模糊,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仿佛看见子容出现在她的面前,木亭上方似乎还有二少的身影。

    想到这里,忙摸向自己的小腹,小腹仍是圆圆鼓鼓,没有什么异样,长松了口气,还好孩子没事。

    刚松了口气,脑子却渐渐搅成了浆糊,最近军中告急,子容昨夜一宿未归,并不知道她今天和西平逛西山的事,怎么会和二少一起出现在这里?

    那么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子容和西平又在什么地方?

    她急于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用力推着几面的木板,只得上方木板有些许松动。

    雪晴顿时来了神情,试着用力托着上方厚重的木板,左右推动。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头顶木板向一侧推开了些,一丝光亮照了进来,她凑眼看去,只见外头到处飘〔着白纱,也不知是个什么地方,心里越加迷惑。

    雪晴喘了会儿气,静静躺着,等恢复了些力气,重新将头顶木板向一侧挪开,好不容易推开头顶的木板,吃力地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口紫檀木做的棺材里。

    而周围挂满白幔,棺前还点着长明灯,竟是个灵堂。

    回头见灵牌上写着“亡妻雪晴”,脸顿时紫了,原来那天杀的子容当她死了。

    这一阵用力,累得气喘嘘嘘,身上阵阵发软。

    坐了一阵,身上有了力气,刚想起身,听见有人走来,女子的嗔笑道:“就算是公主,杀人也是大罪,你爹这回怎么也不可能再偏袒着她了。她算是把位置给腾出来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声音竟是春柳。

    接着男子轻笑,“还得再等等,怎么也得过了丧期。这边办着丧事,那边却把你往府里抬,红白喜事混在一起,你叫我大哥回来,怎么想?再说我爹也不会同意。”是酷似子容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接着他叹了一口气,道:“真没想到西平竟存着这心,我收到报信,还不相信,去寻大哥的时候,还有些担心,结果没想到,是真的。”

    春柳不屑道:“这有什么不相信的,她原本就是嫁你大哥的,结果却转嫁给了你,又得不到你的宠爱,现在见大哥回来了,和那个雪晴恩恩爱爱,她能不恨?你说她这案子要怎么判?”

    三少道:“这得大哥回来才知道。”

    春柳哼道:“听说慕政突然造反,带着五万有马把皇宫围得死死的,你那大哥就算过去威风,又能顶什么用,去了还不是给人白白当挡箭牌,谁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如果不能回来,那这府上……”

    三少嘘了一声,“这话可不能乱说,被我爹听见,第一个不饶你。

    雪晴脑袋嗡,地一声,蒙了。

    转眼间,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雪晴这才回过神,望了望身下棺材板,这是该爬出去,把这对j夫滛妇捉个现场,还是躺回去,接着装死?

    略为犹豫,最终选了躺回去,突然间不知哪来的力气,飞快地把棺材盖合拢。

    刚刚躺好,就听见脚步声步入奠堂。

    二少道:”陆雪晴虽然出身卑微,但我爹对她却极是喜欢,你跟她姐妹一场,乘这机会,好好表现,我爹对你的看法自然能有所改变。“

    春柳应道:”你还不放心我吗?“

    雪晴恶心地一阵反胃,谁跟她姐妹一场。

    这时外头传话,”大少爷回府。“

    二少和春柳对看一眼,双双匆忙离去。

    雪晴轻吁了口气,他总算活着。

    没一会儿功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奔入奠堂,头顶一阵响,光线照入,她的眼直接落进一双布满血丝的血,那双眼瞅了她一阵,慢慢漾开笑意

    雪晴迷惑地扭头看了看头顶那块灵牌,又慢慢转头过来,躺在棺材里打量起自己的丈夫,他一身铠甲,是她从未见过的英武,她怔怔地看着,竟失了神。

    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陡然一惊,伸手过去,”你受伤了?“

    他抓住她的小手,”没,都是叛贼的血。“接着沙哑的谑戏噪声又再响起,”还舍不得起来?“

    雪晴把他重新仔细看过,虽然眼里布着血丝,身精神极好,不象受伤的样子,才松了气,坐了起来,脸接着沉了下去,黑如锅底,指了灵牌,”这是怎么回事?“

    ”缓兵之计。“子容把她从棺中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寝屋,把雪晴放到床上,轻抚她的小腹,”还说我们这孩子不稳,我看稳得很,那么高摔下来,也没给摔出去。“

    雪晴听得直皱眉头,好象有他巴不得把他摔出去一样,”到底怎么回事,我娘呢?“

    ”娘在屋里休息,这会儿不会来打扰我们。“子容起身,走向与寝屋相连的浴间,铠甲卸了一地,就着凉水冲洗干净,换过干净衣裳,回到榻上,把雪晴抱了,心满意足地合上眼,”总算太平了。“

    原来,前日,慕政进宫逼豫亲王交兵权被拒,他就料到慕政的幕僚即将动手逼宫。

    其实他早将十万铁骑召回,暗中潜伏,就防着这一日。

    前夜他调动军马将能清除的幕僚暗中清除,不能清除的,等他们行动时,进行歼灭。

    这种时候,自然是十二个时辰守在军中,不能离开半步。

    偏偏这时二少来寻他,说得到密报,西平公主诱雪晴去了西山,欲对雪晴加害进行报复。

    他直觉就是有诈,但关系雪晴的性命,他不能不顾,当然前往西山,恰好见到雪晴坠山。

    将她送回府中,传了最好的太医诊治,查得雪晴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和震动才会一时昏迷不醒。

    太医怕胎儿受震引起小产,给你用了些镇神的药物,让你多睡上七八个时辰。

    虽然当时时间紧迫,但他仍能感觉到这件有蹊跷,怕是有人加害于她,但他必须马上赶回宫中,没有时间在府中查问此事,因为不知要加害雪晴的是谁,对方有多少人,以防万一,干脆说你身亡,将你放进棺材。

    陆太太假装伤心过度,卧床不起。

    裕亲王暂时将西平公主软禁,说是等子容回来再处理此事。

    而他则赶回宫中。

    这样加害雪晴的人,自然没了后顾之忧,也不会急着逃跑。

    裕亲王暗中却派人调查此事的来龙去脉。

    结果出人意料。

    设这局的人竟是看似柔弱的春柳。

    小红是一名被官府通缉的判贼余孽,在一次被追捕时藏到春柳家中,被春柳发现,搭成协议,春柳为她寻个安全的地方藏身,她为春柳做事,结果春柳通过二少,把她送进王府,改名小红,表面上是一名下人,暗里却帮春柳收集府中消息,特别是西平公主的。

    这次春柳用重金请她诱雪晴和西平到西山,杀害雪晴,再嫁祸给西平,一箭双雕。

    张师傅昨夜便带人前往西山,弄断木亭围栏,就算死的不是雪晴,而西平,对她而言,同样是除去一个劲敌,而雪晴自然也脱不了误伤西平公主的嫌疑,上头追究下来,同样能让她大快人心。

    如果光凭一个丫头,说西平公主杀害雪晴,没有什么说服力,所以叫人传信给二少,意在另外寻人前往亲眼所见,让西平公主有口难辩。

    二少接到密报,并不相信,却借此事,调子容离宫,如果慕政的幕僚行动,子容不在宫中,问题可大可小,小为失职,大则窜通幕僚。

    不管哪样,子容都大罪,轻则流放,重则斩头。

    好在有惊无险。

    雪晴听见,惊得小脸雪白,”那宫里没事了?“

    子容撩开她耳边碎发,”没事了。“

    雪晴悬着心,落了下来,”那春柳和二少,会怎么处置?

    春柳和他爹,以及小红是死罪难逃了,我二弟将幽禁十年……至于其他参于的人,跟轻重处置,这些都是刑部的事,不归我们管了。“

    雪晴蹙眉,”西平怎么办?“

    子容叹了口气,”和离。“

    雪晴轻叹,或许这对西平而言,是最好的结局。

    默了一阵,突然爬了起来,”这地方太复杂,不如我们回永乐镇吧。“

    子容将她拉了回来,忍笑不禁”天下太平了,我们可以安安心心地等着孩子出世。“

    雪晴半眯了眼,”真的?“

    子容在她脸上亲了亲,”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骗过,但瞒过。“雪晴扳着手指跟他算旧账。

    子容扬声笑出了声,在她面颊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她求饶才放开,略为喘气道:”再也不会,再也不会有任何事瞒你。“

    雪晴轻抚他胸脯上的那道伤疤,”不走可以,但你的命是我捡的,可不能随便送给别人。“

    子容深吸了口气,动情道:”你的,什么都是你的。“

    雪晴小脸上终于漾起幸福的笑!

    ------题外话------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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