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分卷阅读327

    过师烨裳的身体取来床头柜上的遥控器,灭了大灯,间静谧的卧房里时只剩了昏暗的床头小灯在努力发光发亮。

    “你不会后悔那么草率的就把身体给了我吗?”汪顾维持着趴在师烨裳身上的姿势,两肘撑在师烨裳脸旁,盯着师烨裳的眼皮本正经地问。

    师烨裳骤然睁开双眼,惊诧地看着汪顾,脑子里了三分清醒,十几秒后,她嘁声大笑出来,身子在汪顾怀里几乎拧成把十八街的麻花,“我、我把身体给了你?还、还是封建、封建社会啊?做爱而已,你想那么累不累?”在目的面前,她还是那个自私冷血的师烨裳,整个人就像那装满冰块的冰桶样,个字,就是块冰。

    汪顾知道她醉时爱走极端,即使她把她当成张蕴兮时,嘴里的话仍有可能是这般放肆薄情。

    这种人,完全可能对最爱的人说出“我不爱你”之类的无情话,完全可能。如果连她都不能,那世间就没人会有如此口不对心的功力了……老实说,汪顾是了解师烨裳的,也是理解师烨裳的,她可以把师烨裳这种话当作耳边风,不听她怎么说,只看她怎么做。但汪顾实在不知该怎样作答,不知接下来该怎样做。顺着私心,满足自己也满足师烨裳?这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稳赚不赔。可她总有种不知怎么形容的心态,似乎单纯为了做爱而做爱是侮辱了师烨裳,也侮辱了自己。

    师烨裳还在笑,笑得别提有开心。她侧过头,两线泪痕顺着她光滑的额角蜿蜒向下,渐渐将白色的真丝枕套濡湿了巴掌大小的片,而她却依旧自顾笑着,好像要笑到天长地久。

    看到那些源源不断的眼泪,汪顾心口似是被人用锤子狠砸了下,钝钝作疼。用颤抖的指尖截断眼泪去路,她张开嘴,刚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师烨裳,蓦然又觉在这种几近绝望的悲伤面前所有语言都是聒噪,于是她默默把脸埋进师烨裳颈间,用掌心覆盖师烨裳的肩头,用身体覆盖师烨裳的身体,安静地等待师烨裳重回平静。

    笑,或者说,哭时,师烨裳的脸直面朝窗帘,夏始,南风悄然入境,夜间,但凡山间坐北朝南的屋子,绝不会听不见风响,当汪顾把脸埋入她颈间时,她便止住了大笑,迷离泪眼费劲地盯着忽悠飘动的窗帘下角,专注地让呼吸随风声起伏,专注地压制泛滥泪意——泪可排酒,酒醉稍退,她便立刻察觉自己失态,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疯癫。

    怎么会笑着笑着就哭了呢?本来笑得好好的……

    所幸经年累月练就的自制力给她的情绪装了条质量上佳的拉链,在她弄清原因后,泪水并没有顺理成章地翻滚成潮,反而是滴滴的被她仔细收回了心里去。

    她看着窗帘,听见自己这样说:“汪顾,对不起。”

    可她搞不清自己为何道歉。

    是为了适才企图用汪顾满足自己性欲的事吗?她自认没那么善良。

    那是为了之前那句不近人情的嘲笑之语?她认为那是事实。

    还是……其他什么?

    师烨裳的脑袋前所未有地乱成了锅浆糊,她恍然发现自己旦开始思考与汪顾之间的纠葛,惯来明晰的思绪就会变得混沌无比,令她像是得了精神分裂症般痛苦,且无医。

    “没关系。”汪顾亲亲她泪湿的脸颊,猫儿样舔去上面残存的泪水,在这种情况下她不想再去撩拨师烨裳,所以她拉过被子,密密地盖住两人的身体,以此表明态度:“我可以等。因为如果换我是你,我定比你纠结。不仅仅是酒后。八成连班都上不了,只能天天蹲在家里哭。”

    岂料师烨裳听完这些深情而认真的话,竟是扬眉笑,这回真是笑得露水不沾,笑得风轻云淡了,“汪顾,你这么照顾我的情绪,害我都不好意思用你了。”

    汪顾就着灯光看师烨裳那双哭得发红的眼睛,愣头愣脑地半问半答:“什么?我随时等你差遣,你只管用吧。”

    师烨裳揉揉眼睛,环手搂住汪顾的脖颈,抽抽鼻子,暧昧道:“还是那句话,我们做点什么吧。”为防汪顾犹豫、疑虑、误会,她不得不尽量客观地解释原因,“没错,原则上我应该信守承诺,等到六月底七月初再勾引你,可现在我想我们既然迟早要做,不如就省去那些老套的契机和死板的计划,直入主题吧。老实说,我的身体需要性爱,忍无可忍,而与你做爱是我最好的选择,你就当是为我排忧解难,把你的手,和体力,借我用用吧。”

    这大概是全天下最赤裸的勾引了……汪顾半痴呆地想。虽然她知道师烨裳那脑袋的构造与普通人不同,可打死她也想不到师烨裳所谓的“勾引”居然会直白到这种空前绝后、匪夷所思、丧尽天良的地步,时之间,那些在她脑中排演了无数次的“完美应对勾引”方案泯灭成灰,她整个人就那么瞠目结舌地愣那里,真真是半点儿贼心也掏不出来了。

    等好几分钟过去,她才战战兢兢地结巴道:“师、师、师烨裳,幸好我、我是les,我要是、是个男人,肯肯肯、肯定被你弄得阳痿,往后只能天天、天天去看小广告上的退休老军医。”

    哭过场,师烨裳轻松得像换了个人。她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右手顺着汪顾的脊背不紧不慢地往下滑,直滑到系在汪顾腰间的浴袍绳结处,明目张胆地扯散了它,“老军医都如你所愿,阉狗去了,没时间,还是我给你治吧。”说着,她将手探进汪顾敞开的门襟中,顺着汪顾均匀紧实的腰侧曲线,慢慢抚上汪顾的后腰槽,并逐渐向下,待得碰到尾椎,只轻轻按按,却不停留,而是又不疾不徐地沿着脊梁骨的走向,返回肩胛处……果然,两个来回而已,汪顾就被治愈了,彻底治愈了——她非但恢复了贼心,贼胆儿也肥了不少。

    “我死都想不到我们之间第次会是这样的个开始。”汪顾起身,褪去碍事的浴袍,再俯低时,她的手已不再规矩,在温暖被窝里,轻轻盖上师烨裳柔软的胸部,膝卡入师烨裳虚虚并拢的双腿间,膝压住被角,免得会儿动作太大,把被子弄下床去,“你要是去当言情小说的主角,读者都得吐血三千毫升而死。”

    师烨裳自然地支起置于汪顾膝间的右腿,坦然笑道:“做自己的爱,让别人吐去吧。”

    231 汪顾的敌意

    几乎在所有人的心目中,由爱而起的性都应该是个顺理成章的过程,这过程可以像干柴烈火般炽烈,可以像石上流水般温存,可以像中俄关系般暧昧,可以像卖淫嫖娼般赤裸,但很少有人会想起自己的第次,其实是像计划经济般刻板有序,计划,或被计划,又也许是合谋,总之并非顺理成章——酒后乱性除外,那是突发事件,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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