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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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貌地与邢晴握手。她似乎发现了些什么,但她对这个发现感觉沮丧。胡敏告诉她,越是难过的时候就越要笑得开,否则将永远只是个不值得信赖的小孩子。她认为个十六岁的人应该具备所有“大人”的特质,所以在当前,她笑得无比真诚,“很荣幸见到您,但如果我称呼您为大q的话,会不会显得太不尊重您了?不如,我叫您大q姐姐吧。”

    当个二十九岁的女人听见个十六岁的大孩子,特别是个长得很清纯漂亮的大孩子不加斟酌地叫自己姐姐时,那种激动心情是唐诗宋词元曲论语,甚至圣经佛经也无法尽诉的。邢晴把搂过端竹,高兴地在她脸上也亲了口,拉她与自己在侧,国共统战线般面对郝君裔,“郝君裔,你真是那种走辈子运都不知道‘运’字怎么写的人,那么好的孩子交到你手里非得毁了不可。还是让给我吧,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会供她读书直到她再也读不下去为止。”可怜的端竹,又像个东西样被人争来争去。

    郝君裔摊手,口气很懒,“不劳您邢大小姐砸锅卖铁,她现在就是想读博士也随便她读。再说,她还小,等她再长大些,还不知道谁毁谁呢。”

    邢晴还想说些什么,但见郝君裔扭着脑袋四处环顾的样子便知道这大小肚子瘪了,急忙将她们引到个临窗的小圆桌前,她扬手招呼服务员上菜。

    照常例,圆桌可坐三人,也可坐四人,般餐馆为增大客容,都会摆四张椅子,此刻圆桌前只宽松地摆了三把精工细作的欧式扶手椅,可见这是张特意布置或者是长期保留的专有座位。端竹从咪宝那儿学到许中西式用餐礼仪,这段的形体训练令她不再含胸驼背,端端然入座后,小大人兢兢业业地完成了所有餐前步骤,偷个空,她还把自己面前服务员粗心摆错的鱼刀和肉刀调换了位置。现今也有些正式的西餐馆会同时提供鱼刀和肉刀,但并不见,就连许从业年的服务生都不知道由于上菜顺序不同,应该是鱼刀在外,肉刀在内,邢晴想不到端竹还有这手,惊奇之余对着端竹又是好顿夸。

    “郝君裔,瞧你平时不管不顾的,怎么能把端竹教得那么好?”邢晴将郝君裔餐碟里的令郝某人怒目而视的配菜、胡萝卜挑到自己碟子里,柔情蜜意寓于言表,“不是说礼仪由我来负责么?”

    郝君裔目送胡萝卜君离开,长长地透了口气,张口含住邢晴替她切好的鱼块,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把沙拉碗里的火腿土豆沙拉拍成坨,“我没教,钱隶筠教的。”

    端竹饭间直在留意邢晴的表情,她发现,当邢晴听见“钱隶筠”三个字时,脸上出现了种名为“落寞”的表情。

    160——变——

    副菜撤下主菜上桌之前,端竹的餐桌上空了那么会儿。

    咪宝告诉过她,侍应生撤碟或上菜时,不要把眼睛盯在碟子上看,也尽量不要去看侍应生,特别是在侍应生从座位侧后方上菜的情况下。来这样做不雅观,二来这么做容易分散侍应生的注意力,造成不必要的事故,最佳做法是将视线放在落碟处,身子挺直,双手保持静止,等侍应生布置好餐碟后再道谢。

    端竹贯将咪宝说的话当万圣箴言般对待,这次也不例外。她在侍应生换碟时死死盯着餐桌上空掉的地方。谁知这间西餐馆习惯在副菜与主菜之间留个小空,以便客人决定是否换酒,于是她这盯便盯了足足两分钟,直到眼睛累得实在受不了,她才恍过神来,抬起头,刚打算稍微放松放松紧绷的眼球,却又见到幕儿童不宜的景象。

    邢晴正在亲吻郝君裔。

    不是普通的触吻,而是热火朝天的吮吻,端竹甚至可以从那些动作里看见两人舌尖交缠的轮廓——好吧,她承认她思想不纯洁,居然把眼睛盯在人家爱欲交织的地方。可是原先在林森柏家,她偶尔也会不经意撞见咪宝和林森柏在厨房,客厅,车库,回廊里接吻的场面,相比咪宝边急不可耐地狼吻林森柏,边把手穿巡迂回在林森柏衣摆裤腰下的激情热烈,面前这对已经算矜持的了。

    郝君裔半阖的眼皮有些抖,睫毛浓密纤长,尾端像黑色信鸽的翼羽样挺翘勾魂。浓遮淡掩之下,端竹看不出她是何情绪,但端竹可以看出她并没有专心于这个吻。因为她右手里握着的黄油刀正下下,小幅度地将黄油细心抹匀。

    端竹深深吸了口气,胸肋间剧烈的拥堵感有所缓解,砰砰心跳和急剧的呼吸催她赶紧喝水。她知道自己正在生气,可她不明白气从何来,她似乎只有目不转睛地盯着郝君裔手上那把象征着心不在焉的黄油刀才会觉得好受些,喝水不解决问题。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个端竹熟悉的声音,“诶?端竹?”

    端竹浑身抖了下,猛然转头往声音来源看,邢晴和郝君裔若无其事地分开交缠的唇舌,各自坐正,动作统地拿起餐巾擦拭唇边残留的吻吮痕迹。

    “林小姐,咪宝阿姨?”端竹不可置信地低喊出声。

    郝君裔愣。邢晴眼里也闪过瞬间恍惚。

    林森柏和咪宝就在五步开外的地方,没有牵手。但亲密有时候不需要用动作表示,明眼人看就知道这俩葱头是情侣。端竹阴有雷电雨夹雪的心情挥而晴,高兴地起身,小跑两步去到林森柏和咪宝面前,“你们也来了啊?太好了!”

    “什么叫我们也来了?”林森柏莫名其妙地歪着头问,习惯地伸出手去拍端竹的肩,这才发现端竹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了,“还有谁在?”

    咪宝抬起被端竹牵着的手,引林森柏看向窗边那两个刚才因为重叠在处而未曾看清的人影,“你把脑子烧坏了啊?还能有谁。”

    餐桌旁,郝君裔和邢晴都已了起来。邢晴因冠着店主的名头,先郝君裔步上前迎客,郝君裔则依旧副懒骨头的做派,抻着懒腰,似笑非笑地落在邢晴步之后。

    及至跟前,她看了咪宝眼,点点头,转而对林森柏笑道:“林董,真是巧,你们也来吃饭?”

    林森柏半个小时前刚办完出院手续从病房里卷铺盖走人,被咪宝当小白鼠似地喂了半个星期的法式炖鸡,之梦整理,她现在心惦记香喷喷的炸鸡翅,郝君裔什么的,她已经不介意了。咪宝是她的,就是她的,只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虚虚与郝君裔握过手,林森柏客气道:“郝董,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看样子您和邢总私交不浅,那敢情好,我刚想拜托邢总让后厨给我挑些大点儿的鸡翅炸了解馋,有你撑腰,我就不怕吃不饱了。”郝君裔连声答好。咪宝在旁翻白眼,但在这种半正式的社交场合她也不能把林森柏当小毛桃似地恣意欺压,只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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