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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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地朝敌方纵深挺进。

    院子的铸铁围栏门叮当响起时,汪顾猛反应过来师烨裳之所以会推她究竟是为什么——

    “咳咳,小顾啊。”

    “你这孩子真是的。”

    汪顾满脸黑线地放开师烨裳,直身子回过头去,紧张无法排解,她只好不计白领形象地嘿嘿傻笑,“爸妈,你们今天回得好早呀…”

    96——纠——

    天气对林森柏的影响,比生理周期还严重,因此入盛夏,她就会莫名其妙的烦躁。公司上下早知她是威名远扬的“夏日鬼见愁”,过六月半,几乎所有源通员工都得小心工作,留神做人,见到她通通绕道走,免得上秒还是笑着的她下秒就变身哥斯拉。

    上午开会的时候,有董事提出源通应该接受丰合的议案,合作开发极具升值潜力的市区东线地块,林森柏从晨困中回神,本来拿在手上的鲜奶瓶子不知怎么就掉到了会议桌上,喷溅出的冰牛奶撒得桌子都是,顺便地,也沾湿了那位提意见的董事西服领子,议程随即搁浅。

    中午午休时间,她把自己那辆小莲花在市内路飙满八十,回到家刚好十二点。

    进房,洗澡,上床。

    小区中心供冷标准恒定二十三度,每十七平方个出风口的执行指标原本足够令这间卧室达到特定舒适度,但始作俑者林森柏和这栋帝王耗死的设计者们规划来规划去,独独忽略了最终入住者将为何人——林森柏睡觉必定开窗,且不是那种乘两米的小窗,而是三乘四点五米的高大长窗,如此这般,只有每十平方个出风口才能供足冷气。

    林森柏才不委屈自己,十平方就十平方,当她决定将帝王耗死留以自住时便让人整改了卧室风道,以确保她的生活质量不受生活习惯影响。但咪宝讨厌窗外有风吹得窗帘忽悠飘动透进的光线,早上林森柏走她就会把窗子关起来,所以现在室内温度,根据温湿测屏显示:20°c,赶上冬天了,盖棉被都嫌冷了。

    咪宝还在睡着,知道她回来也只是翻了个身,把被子让给她些。

    林森柏洗完澡身子还没擦干,进被窝就哆哆嗦嗦地环手搂住咪宝,让两个□的身体紧紧靠在起,“你吃午饭没有?”

    咪宝也有了她每天回来午睡的觉悟,好梦被吵醒,火气也不见得会红标,“我少年都没吃过午饭了…”

    会馆里只有她和师烨裳是不用倒班的,师烨裳不倒班是因为她根本不用上班,而咪宝不倒班则是因为她的工作时间固定在晚八点到夜里两点,本来到四点才满八小时的,但师烨裳说女人最好不熬夜,于是便将她的工作时间缩短为六小时。可即使是六小时,日夜颠倒的苦处,并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所能体会的。

    早先她自己住公寓的时候,因为路途比较远,每天大概要凌晨三点才能到家,单身的生活很随意,她可以洗澡卸妆直拖到四点,然后趁阳光未起之时上床睡觉。刚开始,她喜欢给自己定个时间表,比如说,晚上四点睡,那么正午十二点醒,八小时刚好,早饭并作午饭吃,下午是买东西也好,是看书学习也罢,总之她天还有八小时是清闲且清醒着的。这种时间表她维持了很长时间,直到后来,她认识了林森柏个害人精,生活才乱了套。

    林森柏有夜盲症,夜里和任何路况不好的时候都不能开车。咪宝记得有回,夜里四点,林森柏突然接到电话,说有位重要客人在b城考察项目时突发心脏病被急救入院,生死未卜。那时,钱林两人刚认识没长时间,见面除了各自满足生理需要,往往连在起吃顿饭都嫌浪费时间。林森柏本着“自己的事自己做”的中华好少年精神,不打算扰人休息,便独自起身,想冒险开车去医院。结果林森柏下楼两分钟不到,咪宝就听楼下碰地声巨响,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她只裹了条被单便跑出阳台去看,只见林森柏骚包的黑色大悍马撞在路旁的水泥路桩上,宽大前脸向内凹进二十几厘米,前灯全毁,仅有尾灯是亮着的。林森柏下了车,由于看不清路,每走步都得小心翼翼,从楼上都能看得见的马路牙子,愣是让林森柏脚踏空吧唧跤摔了个狗吃屎。

    后来林森柏接受教训,要求所有源通的司机轮岗待命,夜间无论到哪儿都由司机接送,咪宝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可她还是担心林森柏会因鲁莽任性而出事,所以夜里总开着电话,就算明知林森柏身边有另个人的存在,她还是希望林森柏能够在需要的时候通知她,别再冒那种生命危险。

    夜里担心电话会响是个什么心情呢?

    咪宝说不好,但从那时起,她便夜夜失眠,入睡时间推迟到早晨七点。这种情况直维持到由于端竹的关系,两人正式进入同居时代,林森柏的日常接送,全由她接手之后。

    可是习惯啊,并不是个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东西。

    习惯了白天睡觉的人,就算夜里睡得很好,白天还是会犯困,十二点起床的每日计划早成空谈,她索性白天黑夜想睡就睡。

    午餐?真是久违了。

    “要不,你辞职吧,我养得起你的,你总这样日夜颠倒,对身体不好。”林森柏蜻蜓点水地亲吻咪宝的下巴,上午的坏心情似乎没有影响到令人犯困的午后,也不知是空调效果太好,还是枕边人效果太好。

    咪宝并不清楚之前源通大厦里发生了什么事,可提出这种要求的林森柏确实让人觉得奇怪。她懒懒睁开眼,迷蒙视线停在林森柏嘴角丝牛奶白渍上,“怎么?我的工作让林大老板觉得丢脸了?”她知道林森柏并非那种意思,可她就是忍不住要逗她。

    “没有没有,”林森柏果然被她吓得困意全消,浑身真诚不知怎么表达才恰当。身份虽然是个敏感的问题,但林森柏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非但如此,林森柏自始至终都相当顾及她的感受,从不会送她些太过贵重的东西,“我是怕你辛苦,你不想辞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咪宝抹掉林森柏唇边的牛奶渍,闭眼道:“那就好,您老人家可千万别打我工作的主意,要靠你养,老娘就真完蛋了…”

    有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意中所指,无外是林森柏感情无能,没担当,不负责,难以托付终身。而林森柏理解的,却是另码事:郝君裔个政商两通的是她的心头大患,师烨裳个两势在手的她敌不了,金领新贵券商关建和,有政府采购撑腰的it商毛艺,进出口商孙东进…个个都是师家会馆的座上客,或或少与咪宝有过接触,情势之严峻,就连师烨裳早几个月前也忍不住对她说:“你要是不爱钱隶筠,就快放了人家吧。钱隶筠不小了,你还年轻,玩谁都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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