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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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肚子疼…”今天她实在是笑得太,感觉像是把几年里缺少的开怀都下补了回来,现在她左边个汪汪,右边个汪顾,表情同样那么具有喜感,她不笑都不行,“李孝培要知道了,肯定比、比我还夸张。”确实,摊到这号说凑巧也凑巧,说必然也必然的事情,谁也得比她矜持不了少。

    汪顾听她提李孝培,脸下就红了。如果不是那个罪魁祸首,师烨裳也许还不会笑得那么恣意,“你就不能忘了那茬事儿啊?”

    “可我原先也打算学她叫你汪汪来着。”师烨裳用牵着系绳的手掩拳嘴前,嘴角照翘不误。

    汪顾差点气得抬脚给她下绊马索,“你少马后炮,我还不知道你是那种无论叫谁都连名带姓的人啊?”

    汪汪不明白这两人在闹什么,反正它听不懂,也没兴趣听,它只知道脖子上那根被汪顾系上去的黑色丝绒带子,蝴蝶结打太紧了,勒得它很不舒服,再来,那饲养员也是个有创意的,汪顾说蝴蝶结再加项圈不好看,他居然就直接在丝绒带上加了个活动金属扣,现在师烨裳手里那根系绳的头,就是这足够它上吊用的破丝绒带…但愿会儿去了新家,某个有眼力劲儿的人类会帮它把蝴蝶结解开吧,否则它真要绝食抗议了。

    此时此刻的汪汪,尚且不清楚等待它的命运是什么,它既不晓得它将与只边境牧羊犬同居,而它体型太大,根本没办法与大熊挤个窝;它也不晓得新家院子里跑上三两步就是个可以淹死它的温泉池,刚好它最讨厌洗澡,因为它的毛实在太长太密;它不晓得师烨裳是位么手潮的饲主,常常会调配些各自无害,和在起却是毒药的营养加餐给它们。

    大熊能活下来是因为大熊心脏很好,大熊误服了把状似狗粮的60%可可脂巧克力之后往返跑个三四十回就没事了,可它,难说,它从小被禁止吃任何含巧克力的零食,因为饲养员都知道,狗是不能吃巧克力的。

    “带…带它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汪顾死也说不出狗的名字来,到头还是师烨裳大方,“你说汪汪?”她故意重咬了汪汪两个字,“你送我的,当然回我家,有它和大熊作伴,我会放心,”师烨裳转脸向汪顾,展眉道:“谢谢。”

    汪顾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不客气…”

    94——共——

    “大熊。”师烨裳推开院子铁门,牵着汪汪,拍拍手,召唤大熊。

    大熊从后院疯蹿而出,照例将师烨裳正面扑倒在地,顿猛舔。汪顾在旁,吃醋都没用,只能用力磨牙。

    两人回师烨裳家前,特意带着汪汪去了趟宠物医院,把汪汪的体检防疫表交给医生,并预约了体检时间,顺手牵回堆汪汪的起居用品,其中包括两只模样的玩具毛绒熊,只给汪汪,只给大熊。

    大熊热情拥吻完师烨裳,这才有暇顾及在师烨裳耳边的汪汪和在汪汪身后的汪顾。它先异常兴奋地与汪顾“欢好”了阵,之后转战汪汪。

    大熊虽是成年犬,但体型比半成的汪汪明显小了号。在机敏的大熊身边,汪汪完全是个呆攻的样子。边境牧羊犬是没有侵略性的,古代牧羊犬没有,两个软脾气的家伙你亲亲我,我亲亲你,你扒我下,我扒你下,很快混得滚熟。

    “惨了,是不是买得太大了?犬商说它父母都是获奖犬,而且是从获奖犬中选了两只最高大的□,高度都超七十公分,它五个月就长成这样,岁的时候怎么办?”汪顾苦脸看着面前两个大家伙,生怕它两合伙把师烨裳给欺负了。

    师烨裳起身来,脱掉外套,拍拍上面的灰尘,“它超过七十公分应该没问题,你快把人家脖子上那东西解开,憋死了都,主意真馊。”

    “犬商说这样漂亮嘛。”汪顾边说,边解开汪汪脖上的绳子。

    两人忙活了快个钟头,总算是把汪汪的寝居用品布置好,两只同样大小的狗粮碗摆在起,黑白,两只大小不的狗儿玩在起,黑黑白白,颜色是寡淡的,样子却是温馨的。

    “我去洗澡,你随便。”

    师烨裳进得家门,钥匙丢就上了楼去,汪顾也不客气,转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半打冰镇果酒便坐在客厅里等师烨裳。

    席之沐不在家,因为她最近很忙。忙完会馆的事,她还得忙李孝培的事。李孝培的不依不挠汪顾见识过,被她个不要脸的缠住,只有两种结果,上床,二上吊,于是席之沐的惨况可想而知。昨天李孝培与汪顾闲聊,又在那儿吹嘘席之沐受不住她的死缠烂打给她做了顿饭吃,味道美得天下无双地下无两,汪顾追问是个啥菜色,李孝培说,火锅,直把汪顾囧得想拿头撞墙,可汪顾也明白,对于李孝培来说,席之沐的点滴,那都是放在心头宝贝着的东西,如张蕴兮对师烨裳…

    随着时间逐渐推移,汪顾越来越担心师烨裳的病。五复检之后,李孝培说如果师烨裳再不接受手术,情况便无可挽回。现在的她,各种随颅内压迫而来的症状都应该很明显了,不光压迫性头疼,昏厥和出血,严重时甚至会影响到视力,可师烨裳的意志力强到令人望而生畏地步,硬是从未在公司表现出任何点不适,也不知是李孝培刻意夸大了她的病症,还是她真就能独自忍下所有痛苦,连眉头都不带皱的。

    这几个月,汪顾表面上嘻嘻哈哈,有开心就撑开心,摆得副穷追猛打强势无颜的姿态,所为不过是要避免师烨裳坠入悲伤的氛围内,无可自拔,毕竟苦难可以分担,但苦痛不能。

    身上的伤口可以由医生治愈,内心的苦痛唯有自己慢慢舔淡。

    人要希望自己好好地活在世上,倘不能把自己变得麻木,就必须让自己觉得世界还有那么点儿美好的地方——汪顾希望自己能,能让师烨裳看出人间尚存快乐,能次又次真心地笑出声来。

    “洗个澡那么长时间呀…”汪顾空着肚子喝完第三瓶果酒,既饿,也晕。合适的晚饭时间即将过去,她想,她还是稍微催下师烨裳比较好,虽然这样做不大绅士。

    汪顾踢踏着走上二楼,主卧房门只是虚掩着。

    师烨裳总是那么目无旁物得叫人眼红。

    “师总~”汪顾长长地拖着尾音,在门板上随手敲敲,推开房门,“师烨裳~我进来了哦!”

    汪顾之前几次送师烨裳回家时进过她家门,师烨裳总会请她进屋喝杯茶再走,有次两人还对着客厅里的电视聊了会儿天。但汪顾不是不知趣的人,主卧是私密的地方,主人没有邀请她参观,她连门把都别去碰,就算时至今日她已经可以自然地去牵师烨裳的手,强迫师烨裳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却不意味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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