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明明都答应放人了……”岑蔚然站在警察局外，看着眼前苍凉的夜，心里一片荒芜。</p>
“蔚然？蔚然？！”</p>
“嗯？”</p>
“我不在京都，鞭长莫及，这个时候你可一定要撑住。”谈熙不由加重了语气。</p>
“是，我知道。”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让她骤然清醒。</p>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已经有人向警方施压。”</p>
岑蔚然深吸口气，遏制住心底翻滚的怒气，肯定是那对母女搞的鬼！</p>
“我会找人想办法，但我怕殷焕那边扛不住。”</p>
“这点不用担心，死猪不怕开水烫，他肯定不会乖乖认罪。”</p>
谈熙：“……”</p>
的确，陈婕和林浩被换走之后，又来了两名警察，都是男的，看眼神就知道不好惹。</p>
一个凶，一个恶。</p>
殷焕瘫坐在椅子上，被缚的手臂已经麻到毫无知觉，腰杆和肩膀酸痛难忍，只是嘴角那抹痞笑始终未曾消退。</p>
“……老子今天还就不信这个邪！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p>
“警察同志……”殷焕动了动唇，声音沙哑无比，他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没喝水了。</p>
“你是人民公仆，怎么也说脏话？哦，我知道，你想屈打成招嘛。”</p>
“呵，关了这么久，嘴皮子一样利索，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p>
殷焕笑意更深，“不敢当，不敢当……”</p>
“行了，别跟他废话，直接动刑。”另一名警察话不多，但出口必点死**。</p>
殷焕扯了扯嘴角，一脸无畏，只是眼底却缠绕着阴鸷，久久不散。</p>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皆有狠。</p>
从椅子上把人拉起来，铐到横木上，高度正好让脚尖落到地面，整个身体都被拉直拉长。</p>
“嘴硬是？老子慢慢陪你玩！”</p>
“坐久了无聊，正好换个姿势。”殷焕笑意不改，眸中狠却愈渐深邃。</p>
两人出到外间，隔着玻璃观察里面的情况。</p>
十分钟……</p>
二十分钟……</p>
一个小时……</p>
“怎么办？这小子挺能熬的。”</p>
“碰上硬茬子了。”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眉心拧成疙瘩。</p>
“单凭这份耐力和心性，就不比学校混出来的嫩膀子差。”</p>
“哟，你还惜才了？”</p>
“这小混蛋确实不错，心理素质顶好多老警察。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不拉，还有心思开玩笑，换你你能做到不？”</p>
“我没那本事。”</p>
“现在怎么办？上头还压着，我们也没法儿放人。”</p>
“等。”</p>
又过一刻钟，审讯室座机突然响了。</p>
“喂？哦，陈局您说……好……我明白了。”</p>
“怎么回事？陈局？”</p>
“得，放人。”</p>
“啊？就这么放了？”</p>
“哦，闹半天你又不想放了？”</p>
“不是……队长交待要……这、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p>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回局长亲自出面，你说该听谁的？”</p>
咬着烟，愣了老半晌，“看不出来这小子脸还挺大……”局长都出动了。</p>
“走。”把人放下来，又解了手铐。</p>
殷焕全身一软，仰躺在地，“日麻痹的……痛死老子了！”</p>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p>
“起来。”</p>
“哟，这是要放我出去？还是挪个地儿继续审？”殷焕长手长脚，睡得四仰八叉。</p>
“可以走了。”</p>
“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逼老子认罪，怎么突然转性了？”</p>
“废什么话？！让你走就走！”</p>
“老子累了走不动，被你们人民公仆虐待成内伤，已经完全失去行动能力。”</p>
一个警察气笑了，“耍浑是？”</p>
“嘿嘿……被你猜中了。”</p>
“你！”</p>
“去给老子倒杯水，渴了。”</p>
“他妈的……”另一名警察抬手制止，朝同伴摇头，放下手里的笔录簿走到外间，很快端着一次性纸杯进来。</p>
“手软，喂老子。”</p>
“你不要太过分！不想走就继续留在这里！”</p>
“行啊！有吃有喝，说不定还能调戏调戏警花，您啊大方点，收了我成不？”</p>
“你个小逼犊子，蹬鼻子上脸了是？！”</p>
不管两人怎么说，殷焕赖在地上还真不走了。</p>
那股子混不吝的痞劲儿看得两人连连摇头。</p>
“去把外面那女的带进来。”</p>
殷焕眉眼一动。</p>
一个警察出门，另一个蹲到他身边。</p>
“听说，你为了保护女朋友才动手打人。”</p>
殷焕眯了眯眼。</p>
“我看你挺爷们儿的，应该不想让女朋友看到你现在无赖耍横的烂样儿？”</p>
“……”</p>
“我数三个数，如果真想留下来，我也不介意成全你。一二……”</p>
“得了！你们这地儿老子还不乐意待。”说完，爬起来，还伸手拍了拍灰。</p>
“下次别这么冲动，不是每回都有人保你。”</p>
“有人保我？”</p>
“混得不错。”</p>
殷焕：“……”</p>
岑蔚然领着殷焕出了警局大门，夜里静悄悄的，街灯格外明亮。</p>
“媳妇儿，你找谁了？”男人皱眉，手里还夹着烟。</p>
岑蔚然挥了挥手，打散烟雾，“谈熙。”</p>
“呵，就知道她能耐。”</p>
“人家能耐也不是你这么个闹法！”岑蔚然怒吼，眼里浮动着水光。</p>
殷焕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出来了？”</p>
“滚！谁担心你？！”</p>
“呦，老夫老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p>
“殷焕，我告诉你，下次再出这种事，信不信我！”</p>
“嗯？”邪魅一笑，“你怎样？”</p>
岑蔚然咬牙：“留你在里面吃牢饭，我立马找个人嫁了！”</p>
前一句还好，后一句直接让某人黑脸。</p>
“你再说一遍？！”</p>
岑蔚然顶着某人惊怒的眼神，还真一字不落地重复了。</p>
殷焕气得内出血，“你”了半天，说不出多余一个字。</p>
“以后做事先动脑子，别想着用拳头解决，京都这种地方，分分钟踢到铁板，你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还是美国总统？！”</p>
“什么天王总统，老子不稀罕！你他妈敢嫁一个试试？！”</p>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岑蔚然简直头疼，重点是不要随便动手，不是什么嫁人不嫁人的好吗？！</p>
“我怎么就没好好说话？你，这辈子除了我殷焕再敢让第二个人骑在身上，我保证，杀了他再杀了你。”</p>
岑蔚然骂了句“神经病”，转身就走。</p>
殷焕追上去，冷风一吹，火气渐歇。</p>
“媳妇儿？”</p>
“滚！”</p>
“生气了？”殷焕摸摸鼻子，“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谁碰我揍谁！”</p>
“……”</p>
“今天那女的是不是踢你肚子了？敢踹我未来儿子的家，当老子是死的？！”殷焕看了眼媳妇儿的脸，见她没有排斥，顿时松了口气。</p>
“这回没忍住，当众动手了，下次我一定记得套麻袋，还有那个老太婆敢骂咱妈，活该！”</p>
岑蔚然见他小心翼翼的狗腿样，郁结在心头的那口气瞬间就通畅了。</p>
“嘿嘿……媳妇儿，你看见我收拾那两个女人的时候，心里爽不爽？”</p>
“爽你个头！”</p>
“我看你都攥拳头，我不动手，你也忍不住。”</p>
“所以你就下狠手？”</p>
“我那不是为了替你出气……”殷焕嘟囔。</p>
岑蔚然：“……”</p>
“你肚子有没有事？还疼不疼？现在就去医院看看，最好照个片。”说着，就要拉着她往另一边走。</p>
“没事，不去医院。”</p>
“我都听到了。”</p>
岑蔚然皱眉，“你听到什么？”</p>
“验伤证明。”</p>
“你……”</p>
“我不管，现在就去医院，万一有个好歹，我儿子住哪儿？”</p>
“……”</p>
“算了，你还是先让我看一眼。”说着就来掀她的衣服。</p>
岑蔚然一巴掌拍他脑袋上，“疯了你？！这是大街上！”</p>
殷焕悻悻收手，“那……咱们找个公厕？”</p>
厕你妹！</p>
“诶，媳妇儿你慢点，我觉得还是要去医院……”</p>
这厢，岑蔚然总算能彻底松口气，那头谈熙也等到宋白的回音。</p>
“妥了。”</p>
“这么快？”</p>
宋白正开车回老宅，调了调耳机的位置，“一个电话的事能有多慢？”</p>
谈熙咋舌，果然有关系才好办事。</p>
“这回谢谢你。”</p>
“是上次威尼斯人见到的那个小混混？”</p>
谈熙拉开椅子，坐下，随意跷了个二郎腿，“没错。”</p>
“那就不用谢。”</p>
“为什么？”</p>
宋白目光一闪，“上次不是说好了，你和你手下都归我罩？”</p>
但前提是，两人之间依然保持朋友关系。</p>
谈熙承了情，已经由不得她否认。</p>
“行啊，白白得你这么大座靠山，求之不得。”</p>
宋白心情大好，“以后有事随便找，有我在，京都方圆百里横着走。”</p>
“谢谢宋三少。”</p>
“我更喜欢你叫我——小白”</p>
谈熙：“……”</p>
“要不白白也行，我奶奶就这样叫。”</p>
“我跟你奶奶很像？”</p>
“不像，你比她年轻。”</p>
废话！</p>
“听说你去学校了？”</p>
“听谁说的？”</p>
“小爷想知道的事你以为很难？”</p>
呵呵……你有权你大爷！</p>
“不如，我来找你啊！”</p>
谈熙吓得一脸便秘：“你找我干嘛？”</p>
“玩啊！”</p>
“公子爷，您就高抬贵手别开玩笑了。”</p>
“不愿意？”</p>
“人家是学生！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那种！”</p>
小屁孩儿，整天想着玩！</p>
“呃……其实，这个笑话不好笑。”</p>
“滚！”</p>
“说真的，还等你带我装逼带我飞，千万别说no，这个周末，等我电话。”</p>
不等谈熙推脱，通话结束。</p>
－－－－－－题外话－－－－－－</p>
有二更！么么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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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答应放人了……”岑蔚然站在警察局外，看着眼前苍凉的夜，心里一片荒芜。</p>
“蔚然？蔚然？！”</p>
“嗯？”</p>
“我不在京都，鞭长莫及，这个时候你可一定要撑住。”谈熙不由加重了语气。</p>
“是，我知道。”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让她骤然清醒。</p>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已经有人向警方施压。”</p>
岑蔚然深吸口气，遏制住心底翻滚的怒气，肯定是那对母女搞的鬼！</p>
“我会找人想办法，但我怕殷焕那边扛不住。”</p>
“这点不用担心，死猪不怕开水烫，他肯定不会乖乖认罪。”</p>
谈熙：“……”</p>
的确，陈婕和林浩被换走之后，又来了两名警察，都是男的，看眼神就知道不好惹。</p>
一个凶，一个恶。</p>
殷焕瘫坐在椅子上，被缚的手臂已经麻到毫无知觉，腰杆和肩膀酸痛难忍，只是嘴角那抹痞笑始终未曾消退。</p>
“……老子今天还就不信这个邪！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p>
“警察同志……”殷焕动了动唇，声音沙哑无比，他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没喝水了。</p>
“你是人民公仆，怎么也说脏话？哦，我知道，你想屈打成招嘛。”</p>
“呵，关了这么久，嘴皮子一样利索，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p>
殷焕笑意更深，“不敢当，不敢当……”</p>
“行了，别跟他废话，直接动刑。”另一名警察话不多，但出口必点死**。</p>
殷焕扯了扯嘴角，一脸无畏，只是眼底却缠绕着阴鸷，久久不散。</p>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皆有狠。</p>
从椅子上把人拉起来，铐到横木上，高度正好让脚尖落到地面，整个身体都被拉直拉长。</p>
“嘴硬是？老子慢慢陪你玩！”</p>
“坐久了无聊，正好换个姿势。”殷焕笑意不改，眸中狠却愈渐深邃。</p>
两人出到外间，隔着玻璃观察里面的情况。</p>
十分钟……</p>
二十分钟……</p>
一个小时……</p>
“怎么办？这小子挺能熬的。”</p>
“碰上硬茬子了。”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眉心拧成疙瘩。</p>
“单凭这份耐力和心性，就不比学校混出来的嫩膀子差。”</p>
“哟，你还惜才了？”</p>
“这小混蛋确实不错，心理素质顶好多老警察。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不拉，还有心思开玩笑，换你你能做到不？”</p>
“我没那本事。”</p>
“现在怎么办？上头还压着，我们也没法儿放人。”</p>
“等。”</p>
又过一刻钟，审讯室座机突然响了。</p>
“喂？哦，陈局您说……好……我明白了。”</p>
“怎么回事？陈局？”</p>
“得，放人。”</p>
“啊？就这么放了？”</p>
“哦，闹半天你又不想放了？”</p>
“不是……队长交待要……这、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p>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回局长亲自出面，你说该听谁的？”</p>
咬着烟，愣了老半晌，“看不出来这小子脸还挺大……”局长都出动了。</p>
“走。”把人放下来，又解了手铐。</p>
殷焕全身一软，仰躺在地，“日麻痹的……痛死老子了！”</p>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p>
“起来。”</p>
“哟，这是要放我出去？还是挪个地儿继续审？”殷焕长手长脚，睡得四仰八叉。</p>
“可以走了。”</p>
“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逼老子认罪，怎么突然转性了？”</p>
“废什么话？！让你走就走！”</p>
“老子累了走不动，被你们人民公仆虐待成内伤，已经完全失去行动能力。”</p>
一个警察气笑了，“耍浑是？”</p>
“嘿嘿……被你猜中了。”</p>
“你！”</p>
“去给老子倒杯水，渴了。”</p>
“他妈的……”另一名警察抬手制止，朝同伴摇头，放下手里的笔录簿走到外间，很快端着一次性纸杯进来。</p>
“手软，喂老子。”</p>
“你不要太过分！不想走就继续留在这里！”</p>
“行啊！有吃有喝，说不定还能调戏调戏警花，您啊大方点，收了我成不？”</p>
“你个小逼犊子，蹬鼻子上脸了是？！”</p>
不管两人怎么说，殷焕赖在地上还真不走了。</p>
那股子混不吝的痞劲儿看得两人连连摇头。</p>
“去把外面那女的带进来。”</p>
殷焕眉眼一动。</p>
一个警察出门，另一个蹲到他身边。</p>
“听说，你为了保护女朋友才动手打人。”</p>
殷焕眯了眯眼。</p>
“我看你挺爷们儿的，应该不想让女朋友看到你现在无赖耍横的烂样儿？”</p>
“……”</p>
“我数三个数，如果真想留下来，我也不介意成全你。一二……”</p>
“得了！你们这地儿老子还不乐意待。”说完，爬起来，还伸手拍了拍灰。</p>
“下次别这么冲动，不是每回都有人保你。”</p>
“有人保我？”</p>
“混得不错。”</p>
殷焕：“……”</p>
岑蔚然领着殷焕出了警局大门，夜里静悄悄的，街灯格外明亮。</p>
“媳妇儿，你找谁了？”男人皱眉，手里还夹着烟。</p>
岑蔚然挥了挥手，打散烟雾，“谈熙。”</p>
“呵，就知道她能耐。”</p>
“人家能耐也不是你这么个闹法！”岑蔚然怒吼，眼里浮动着水光。</p>
殷焕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出来了？”</p>
“滚！谁担心你？！”</p>
“呦，老夫老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p>
“殷焕，我告诉你，下次再出这种事，信不信我！”</p>
“嗯？”邪魅一笑，“你怎样？”</p>
岑蔚然咬牙：“留你在里面吃牢饭，我立马找个人嫁了！”</p>
前一句还好，后一句直接让某人黑脸。</p>
“你再说一遍？！”</p>
岑蔚然顶着某人惊怒的眼神，还真一字不落地重复了。</p>
殷焕气得内出血，“你”了半天，说不出多余一个字。</p>
“以后做事先动脑子，别想着用拳头解决，京都这种地方，分分钟踢到铁板，你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还是美国总统？！”</p>
“什么天王总统，老子不稀罕！你他妈敢嫁一个试试？！”</p>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岑蔚然简直头疼，重点是不要随便动手，不是什么嫁人不嫁人的好吗？！</p>
“我怎么就没好好说话？你，这辈子除了我殷焕再敢让第二个人骑在身上，我保证，杀了他再杀了你。”</p>
岑蔚然骂了句“神经病”，转身就走。</p>
殷焕追上去，冷风一吹，火气渐歇。</p>
“媳妇儿？”</p>
“滚！”</p>
“生气了？”殷焕摸摸鼻子，“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谁碰我揍谁！”</p>
“……”</p>
“今天那女的是不是踢你肚子了？敢踹我未来儿子的家，当老子是死的？！”殷焕看了眼媳妇儿的脸，见她没有排斥，顿时松了口气。</p>
“这回没忍住，当众动手了，下次我一定记得套麻袋，还有那个老太婆敢骂咱妈，活该！”</p>
岑蔚然见他小心翼翼的狗腿样，郁结在心头的那口气瞬间就通畅了。</p>
“嘿嘿……媳妇儿，你看见我收拾那两个女人的时候，心里爽不爽？”</p>
“爽你个头！”</p>
“我看你都攥拳头，我不动手，你也忍不住。”</p>
“所以你就下狠手？”</p>
“我那不是为了替你出气……”殷焕嘟囔。</p>
岑蔚然：“……”</p>
“你肚子有没有事？还疼不疼？现在就去医院看看，最好照个片。”说着，就要拉着她往另一边走。</p>
“没事，不去医院。”</p>
“我都听到了。”</p>
岑蔚然皱眉，“你听到什么？”</p>
“验伤证明。”</p>
“你……”</p>
“我不管，现在就去医院，万一有个好歹，我儿子住哪儿？”</p>
“……”</p>
“算了，你还是先让我看一眼。”说着就来掀她的衣服。</p>
岑蔚然一巴掌拍他脑袋上，“疯了你？！这是大街上！”</p>
殷焕悻悻收手，“那……咱们找个公厕？”</p>
厕你妹！</p>
“诶，媳妇儿你慢点，我觉得还是要去医院……”</p>
这厢，岑蔚然总算能彻底松口气，那头谈熙也等到宋白的回音。</p>
“妥了。”</p>
“这么快？”</p>
宋白正开车回老宅，调了调耳机的位置，“一个电话的事能有多慢？”</p>
谈熙咋舌，果然有关系才好办事。</p>
“这回谢谢你。”</p>
“是上次威尼斯人见到的那个小混混？”</p>
谈熙拉开椅子，坐下，随意跷了个二郎腿，“没错。”</p>
“那就不用谢。”</p>
“为什么？”</p>
宋白目光一闪，“上次不是说好了，你和你手下都归我罩？”</p>
但前提是，两人之间依然保持朋友关系。</p>
谈熙承了情，已经由不得她否认。</p>
“行啊，白白得你这么大座靠山，求之不得。”</p>
宋白心情大好，“以后有事随便找，有我在，京都方圆百里横着走。”</p>
“谢谢宋三少。”</p>
“我更喜欢你叫我——小白”</p>
谈熙：“……”</p>
“要不白白也行，我奶奶就这样叫。”</p>
“我跟你奶奶很像？”</p>
“不像，你比她年轻。”</p>
废话！</p>
“听说你去学校了？”</p>
“听谁说的？”</p>
“小爷想知道的事你以为很难？”</p>
呵呵……你有权你大爷！</p>
“不如，我来找你啊！”</p>
谈熙吓得一脸便秘：“你找我干嘛？”</p>
“玩啊！”</p>
“公子爷，您就高抬贵手别开玩笑了。”</p>
“不愿意？”</p>
“人家是学生！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那种！”</p>
小屁孩儿，整天想着玩！</p>
“呃……其实，这个笑话不好笑。”</p>
“滚！”</p>
“说真的，还等你带我装逼带我飞，千万别说no，这个周末，等我电话。”</p>
不等谈熙推脱，通话结束。</p>
－－－－－－题外话－－－－－－</p>
有二更！么么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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