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洗完出来，张妈已经把客厅收拾干净，还喷了空气清新剂，栀子花香味。</p>
“谈小姐，洗完了？吹吹头发准备吃午饭。”</p>
“哦！”</p>
她自觉拿碗摆筷，两个人，到底有点冷清了……</p>
也不知道陆征那货肚子饿不饿？</p>
还有时璟，没他插科打诨，顿时有点不大习惯。</p>
谈熙把头发吹干，又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晾好内衣裤，大功告成！</p>
张妈端菜上桌，两荤两素，外加一个汤，全是按她重口味来的。</p>
谈熙凑上去闻了闻，辣香扑鼻。</p>
“张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辣？”谈熙拎了块猪小排往嘴里送，咂咂嘴，动动鼻，活脱脱一只偷油小老鼠。</p>
“嗯！您手艺真棒——”</p>
张妈摘下围裙，擦擦手，眉开眼笑：“陆先生说的呗！你喜欢就好。”</p>
“陆征？”</p>
“可不是？要我说，陆先生对你真没得挑！”</p>
谈熙抿了抿唇，漾开一抹几不可察的浅笑，低头咕哝：“他有那么好嘛……”</p>
“别说，老太婆我活了大半辈子，阅人无数可能夸张了点，可过来人该有的经历我一样不少。陆先生这个人吧，虽然表面看上去冷冷的，可耐不住心里有把火，滚烫滚烫的！这就是咱们常说的，外冷心热！”</p>
谈熙点点头，大口扒饭，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p>
“张妈，你也吃别光顾着讲。”</p>
“好嘞，大妈今天就跟你好好叨嗑！”饭碗一端，夹了几筷子菜堆在白米饭上，看样子是准备“长线作战”，“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p>
“外冷心热。”</p>
“对！陆先生就是这型儿。男人嘛，其实挑来挑去无非两个方面，外表和内在，后者重于前者。”</p>
谈熙觉得颇为有理，老人家的智慧往往超出一般人想象。</p>
“陆先生英俊帅气，面子上绝对端得住；细心周到，为人正直，人品那是没得说！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也未必能找到，你呀，赚了！”</p>
“嘿……确实挺赚。”</p>
她男人，脸俊腿长，活大多金，放眼整个四方城愣是找不出比他更优秀的，关键这人还超对她胃口。</p>
张妈满脸欣慰。</p>
谈熙想了想，“可我们年龄相差挺大的。”</p>
“有多大？”</p>
“八九岁。”</p>
“咳，八九岁算什么？十五岁都在正常范围！放心，没人敢说你是傍大款。”再说，有陆先生那么帅的“大款”吗？</p>
谈熙：“……”</p>
吃完饭，张妈收拾碗筷，谈熙挽起衣袖正准备帮忙，手机响了。</p>
拿起来一看，“二货”闪闪发亮。</p>
张妈揶揄地瞅她一眼，挥挥手，“去吧去吧，这里只管交给我。”</p>
谈熙道了声辛苦，转身就蹦到沙发上，举着电话深呼吸。</p>
“喂，老陆！”</p>
“好好讲话。好的不学，尽学时璟那些坏毛病。”</p>
“啧，一个称呼而已嘛！再说，你本来就比我大，叫声‘老陆’恰如其分。”</p>
“嫌我老？”</p>
“您老当益壮。”</p>
“狗东西！”</p>
“吃过饭了没？”</p>
“等会议结束。”</p>
谈熙一顿，“别告诉我，你在开会？”</p>
“中间休息。十分钟。”</p>
“还有多久结束？”</p>
“大概……四十分钟。”</p>
谈熙抬腕看表，眉心稍拧，“现在已经快一点，你确定四十分钟后吃的还叫午饭？”</p>
“下午茶也可以。”</p>
谈熙：“……”</p>
“熙熙？”</p>
“嗯。”</p>
“怎么不说话？”</p>
“陆征，你就这样对待你的胃？”</p>
“担心我？”</p>
“滚！一点不自爱！”</p>
低笑传来，如大提琴震动g弦的沉响，磁性，好听。</p>
“你吃过了？”</p>
谈熙鼓着腮帮，不说话。</p>
他又重复问。</p>
“吃了吃了……”极不耐烦，她现在还生气呢！</p>
“嗯，你好好吃饭，东西让张妈帮着收拾。”</p>
“哦。”谈熙蔫蔫，提不起劲儿，她还惦记着男人的胃。</p>
上辈子流亡途中，她无数次体会过饥饿的感觉，就像有一双手在不停拉扯你的胃。</p>
饿到极致，她会挖野菜来吃。在大凉山的时候，她甚至咽过树皮。</p>
“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开会。”</p>
“诶！你……”</p>
通话结束。</p>
谈熙大吼一声，把手机砸到沙发上，“臭男人！老东西！我还没说完就挂电话……”</p>
张妈听闻响动，连手都没来得及擦干就从厨房跑出来。</p>
“怎么了？怎么了？”</p>
谈熙把事情说给她听。</p>
“咳，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敢情闹半天就为这一出！”</p>
女孩儿双眼骤亮，“您有什么好建议？”</p>
“既然陆先生忙得连吃饭时间也挤不出来，那你给他送去不就得了？”</p>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p>
“行，电饭煲里还有饭，我弄几个新鲜菜，你送去给他。”</p>
“张妈，你真是太贤惠了！”</p>
“唉哟，我这张老脸都被你夸红了！”</p>
“那我去换衣服了。”</p>
“赶紧去吧……”</p>
谈熙转身回卧室，被她一气之下砸在沙发上的手机却震个不停。</p>
“怎么没人接？”宋白倚在床头，宿醉让他从昨晚昏昏沉沉睡到现在。</p>
醒来一看——靠！下午一点十分！</p>
回想起有美相伴的昨夜，女孩儿的脸无数次在脑海中浮现，或怒，或笑，挥之不去。</p>
这才迫不及待拨通她的手机号，不料，无人接听。</p>
叩叩叩——</p>
敲门声响。</p>
宋白捏了捏眉心，“谁啊——”</p>
“我，你老姐。”</p>
宋白拉上被子，把头裹住。</p>
下一秒，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来者正是宋白嫡亲二姐宋青。</p>
女士西装上衣，搭配干练直筒裤，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倒没发出什么不和谐的声音。</p>
伸手一掀，女人很是无奈，“我说小白，你多大了，怎么赖床还用这招？！你看看现在几点？太阳把你屁股都给晒满一圈儿了，你居然还在床上挺尸！”</p>
“啊啊啊——姐，我求你别叨行不？烦着呢！”</p>
“呦呵，堂堂宋三少也有烦的时候？”拣起床尾凳上的衣服裤子丢给他，“赶紧的！穿好了下去吃饭！”</p>
“我又不是圣人，怎么不能烦了？我现在，now，就是超级，very，烦躁！”</p>
“说说看，又想让我们替你收拾谁？”</p>
“别介……我是那种人吗？！”</p>
嗯哼，宋青抱臂环胸，“我持保留意见。”</p>
宋白两眼一翻，“你们女人就是麻烦！”</p>
“我们，女人？”秀眉高挑，检察官的敏锐让她隐约嗅到了一丝不正常。</p>
宋白暗道糟糕，他老姐的职业病又要犯了……</p>
“你……”</p>
“那个你先出去，我要换内裤！对，换内裤！”宋白抢先一步开口，蹦下床，把他老姐推出去，然后，砰——</p>
关门，落锁！</p>
那叫一个行云流水。</p>
半秒钟后——“宋小白，你真是越来越恶心了！”</p>
宋白撇嘴，恶不恶心他不管，能制母老虎就好，吹着口哨进浴室，等他再出来，又是那副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儿模样。</p>
刨了两爪子头发，对镜欣赏一番。</p>
“不错，凌乱也是一种美，哦不，一种帅。”</p>
楼梯下到一半。</p>
“白白起床啦？”他妈庞佩珊。</p>
“小白饿了吧？”他奶林楚红。</p>
“嗯，总算起来了。”他爸宋禹。</p>
突然目光一顿，宋白惊得跳起来：“哥，你在干嘛？！”</p>
宋子文惊得手抖，碗里的东西险些洒出来：“大中午的，嚷嚷什么？搅了老爷子午觉有你受的！”</p>
宋白悻悻闭嘴，脚步去丝毫未停，冲下楼梯，又奔到他大哥面前，伸手夺碗。</p>
“你居然吃我的酒酿汤圆？！”瞪眼，目露愤慨。</p>
宋子文相当无辜，“哦，原来是你带回来的。刚才咱爸已经吃掉一碗。”</p>
宋禹轻咳两声，拿着手里报纸不停翻看。</p>
“你、你们……”委屈脸。</p>
“行了，少跟你哥这儿装。不就是碗汤圆，至于吗？”</p>
“至于！非常至于！你知不知道这碗汤圆是……”</p>
宋子文挑眉，其他人同样一脸好奇。</p>
“是什么？”宋青横插一句，趁宋白不备用勺子挖走一个，“嗯，味道还不错。”</p>
“姐，你偷袭！”宋白像护小心肝儿一样把碗护在怀里，疼得跟什么似的。</p>
“宋小白，”女人厉眸半眯，“你很有问题。”</p>
“没有。”</p>
“你就有！昨晚一踏进门我就闻到你身上那股烧烤味儿，我记得你宋三少从不去路边摊吃东西。此疑点之一。”</p>
“除了身上的烧烤味，嘴里还有辣椒味，牙齿上还粘着辣椒皮，我亲爱的弟弟貌似你不喜欢吃辣呦？此疑点之二。”</p>
“昨晚，你说梦话了，叫的是什么‘西’，可咱们家认识的人里面好像没有一个叫‘西’。此疑点之三。”</p>
宋白眼皮猛跳，“宋青，这、这些都是你的猜想，有证据吗？！”</p>
女人整了整衣领，“对了，你一紧张就会结巴，疑点四。”</p>
“你！”</p>
“林院长，您拿主意呗。”宋青两手一摊，看向老太太。</p>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副国级干部，虽然已经退休了，可老辣凌厉的眼光却丝毫不逊当年，一切谎言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p>
老太太清了清嗓，“据宋检察官所述，本庭有理由怀疑，”前一秒还似模似样，下一句画风突变——</p>
“白白呀，你还是招了吧，奶奶护着，不怕不怕喔~”</p>
宋白：“……”</p>
－－－－－－题外话－－－－－－</p>
二更到，已修改，么么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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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出来，张妈已经把客厅收拾干净，还喷了空气清新剂，栀子花香味。</p>
“谈小姐，洗完了？吹吹头发准备吃午饭。”</p>
“哦！”</p>
她自觉拿碗摆筷，两个人，到底有点冷清了……</p>
也不知道陆征那货肚子饿不饿？</p>
还有时璟，没他插科打诨，顿时有点不大习惯。</p>
谈熙把头发吹干，又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晾好内衣裤，大功告成！</p>
张妈端菜上桌，两荤两素，外加一个汤，全是按她重口味来的。</p>
谈熙凑上去闻了闻，辣香扑鼻。</p>
“张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辣？”谈熙拎了块猪小排往嘴里送，咂咂嘴，动动鼻，活脱脱一只偷油小老鼠。</p>
“嗯！您手艺真棒——”</p>
张妈摘下围裙，擦擦手，眉开眼笑：“陆先生说的呗！你喜欢就好。”</p>
“陆征？”</p>
“可不是？要我说，陆先生对你真没得挑！”</p>
谈熙抿了抿唇，漾开一抹几不可察的浅笑，低头咕哝：“他有那么好嘛……”</p>
“别说，老太婆我活了大半辈子，阅人无数可能夸张了点，可过来人该有的经历我一样不少。陆先生这个人吧，虽然表面看上去冷冷的，可耐不住心里有把火，滚烫滚烫的！这就是咱们常说的，外冷心热！”</p>
谈熙点点头，大口扒饭，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p>
“张妈，你也吃别光顾着讲。”</p>
“好嘞，大妈今天就跟你好好叨嗑！”饭碗一端，夹了几筷子菜堆在白米饭上，看样子是准备“长线作战”，“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p>
“外冷心热。”</p>
“对！陆先生就是这型儿。男人嘛，其实挑来挑去无非两个方面，外表和内在，后者重于前者。”</p>
谈熙觉得颇为有理，老人家的智慧往往超出一般人想象。</p>
“陆先生英俊帅气，面子上绝对端得住；细心周到，为人正直，人品那是没得说！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也未必能找到，你呀，赚了！”</p>
“嘿……确实挺赚。”</p>
她男人，脸俊腿长，活大多金，放眼整个四方城愣是找不出比他更优秀的，关键这人还超对她胃口。</p>
张妈满脸欣慰。</p>
谈熙想了想，“可我们年龄相差挺大的。”</p>
“有多大？”</p>
“八九岁。”</p>
“咳，八九岁算什么？十五岁都在正常范围！放心，没人敢说你是傍大款。”再说，有陆先生那么帅的“大款”吗？</p>
谈熙：“……”</p>
吃完饭，张妈收拾碗筷，谈熙挽起衣袖正准备帮忙，手机响了。</p>
拿起来一看，“二货”闪闪发亮。</p>
张妈揶揄地瞅她一眼，挥挥手，“去吧去吧，这里只管交给我。”</p>
谈熙道了声辛苦，转身就蹦到沙发上，举着电话深呼吸。</p>
“喂，老陆！”</p>
“好好讲话。好的不学，尽学时璟那些坏毛病。”</p>
“啧，一个称呼而已嘛！再说，你本来就比我大，叫声‘老陆’恰如其分。”</p>
“嫌我老？”</p>
“您老当益壮。”</p>
“狗东西！”</p>
“吃过饭了没？”</p>
“等会议结束。”</p>
谈熙一顿，“别告诉我，你在开会？”</p>
“中间休息。十分钟。”</p>
“还有多久结束？”</p>
“大概……四十分钟。”</p>
谈熙抬腕看表，眉心稍拧，“现在已经快一点，你确定四十分钟后吃的还叫午饭？”</p>
“下午茶也可以。”</p>
谈熙：“……”</p>
“熙熙？”</p>
“嗯。”</p>
“怎么不说话？”</p>
“陆征，你就这样对待你的胃？”</p>
“担心我？”</p>
“滚！一点不自爱！”</p>
低笑传来，如大提琴震动g弦的沉响，磁性，好听。</p>
“你吃过了？”</p>
谈熙鼓着腮帮，不说话。</p>
他又重复问。</p>
“吃了吃了……”极不耐烦，她现在还生气呢！</p>
“嗯，你好好吃饭，东西让张妈帮着收拾。”</p>
“哦。”谈熙蔫蔫，提不起劲儿，她还惦记着男人的胃。</p>
上辈子流亡途中，她无数次体会过饥饿的感觉，就像有一双手在不停拉扯你的胃。</p>
饿到极致，她会挖野菜来吃。在大凉山的时候，她甚至咽过树皮。</p>
“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开会。”</p>
“诶！你……”</p>
通话结束。</p>
谈熙大吼一声，把手机砸到沙发上，“臭男人！老东西！我还没说完就挂电话……”</p>
张妈听闻响动，连手都没来得及擦干就从厨房跑出来。</p>
“怎么了？怎么了？”</p>
谈熙把事情说给她听。</p>
“咳，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敢情闹半天就为这一出！”</p>
女孩儿双眼骤亮，“您有什么好建议？”</p>
“既然陆先生忙得连吃饭时间也挤不出来，那你给他送去不就得了？”</p>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p>
“行，电饭煲里还有饭，我弄几个新鲜菜，你送去给他。”</p>
“张妈，你真是太贤惠了！”</p>
“唉哟，我这张老脸都被你夸红了！”</p>
“那我去换衣服了。”</p>
“赶紧去吧……”</p>
谈熙转身回卧室，被她一气之下砸在沙发上的手机却震个不停。</p>
“怎么没人接？”宋白倚在床头，宿醉让他从昨晚昏昏沉沉睡到现在。</p>
醒来一看——靠！下午一点十分！</p>
回想起有美相伴的昨夜，女孩儿的脸无数次在脑海中浮现，或怒，或笑，挥之不去。</p>
这才迫不及待拨通她的手机号，不料，无人接听。</p>
叩叩叩——</p>
敲门声响。</p>
宋白捏了捏眉心，“谁啊——”</p>
“我，你老姐。”</p>
宋白拉上被子，把头裹住。</p>
下一秒，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来者正是宋白嫡亲二姐宋青。</p>
女士西装上衣，搭配干练直筒裤，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倒没发出什么不和谐的声音。</p>
伸手一掀，女人很是无奈，“我说小白，你多大了，怎么赖床还用这招？！你看看现在几点？太阳把你屁股都给晒满一圈儿了，你居然还在床上挺尸！”</p>
“啊啊啊——姐，我求你别叨行不？烦着呢！”</p>
“呦呵，堂堂宋三少也有烦的时候？”拣起床尾凳上的衣服裤子丢给他，“赶紧的！穿好了下去吃饭！”</p>
“我又不是圣人，怎么不能烦了？我现在，now，就是超级，very，烦躁！”</p>
“说说看，又想让我们替你收拾谁？”</p>
“别介……我是那种人吗？！”</p>
嗯哼，宋青抱臂环胸，“我持保留意见。”</p>
宋白两眼一翻，“你们女人就是麻烦！”</p>
“我们，女人？”秀眉高挑，检察官的敏锐让她隐约嗅到了一丝不正常。</p>
宋白暗道糟糕，他老姐的职业病又要犯了……</p>
“你……”</p>
“那个你先出去，我要换内裤！对，换内裤！”宋白抢先一步开口，蹦下床，把他老姐推出去，然后，砰——</p>
关门，落锁！</p>
那叫一个行云流水。</p>
半秒钟后——“宋小白，你真是越来越恶心了！”</p>
宋白撇嘴，恶不恶心他不管，能制母老虎就好，吹着口哨进浴室，等他再出来，又是那副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儿模样。</p>
刨了两爪子头发，对镜欣赏一番。</p>
“不错，凌乱也是一种美，哦不，一种帅。”</p>
楼梯下到一半。</p>
“白白起床啦？”他妈庞佩珊。</p>
“小白饿了吧？”他奶林楚红。</p>
“嗯，总算起来了。”他爸宋禹。</p>
突然目光一顿，宋白惊得跳起来：“哥，你在干嘛？！”</p>
宋子文惊得手抖，碗里的东西险些洒出来：“大中午的，嚷嚷什么？搅了老爷子午觉有你受的！”</p>
宋白悻悻闭嘴，脚步去丝毫未停，冲下楼梯，又奔到他大哥面前，伸手夺碗。</p>
“你居然吃我的酒酿汤圆？！”瞪眼，目露愤慨。</p>
宋子文相当无辜，“哦，原来是你带回来的。刚才咱爸已经吃掉一碗。”</p>
宋禹轻咳两声，拿着手里报纸不停翻看。</p>
“你、你们……”委屈脸。</p>
“行了，少跟你哥这儿装。不就是碗汤圆，至于吗？”</p>
“至于！非常至于！你知不知道这碗汤圆是……”</p>
宋子文挑眉，其他人同样一脸好奇。</p>
“是什么？”宋青横插一句，趁宋白不备用勺子挖走一个，“嗯，味道还不错。”</p>
“姐，你偷袭！”宋白像护小心肝儿一样把碗护在怀里，疼得跟什么似的。</p>
“宋小白，”女人厉眸半眯，“你很有问题。”</p>
“没有。”</p>
“你就有！昨晚一踏进门我就闻到你身上那股烧烤味儿，我记得你宋三少从不去路边摊吃东西。此疑点之一。”</p>
“除了身上的烧烤味，嘴里还有辣椒味，牙齿上还粘着辣椒皮，我亲爱的弟弟貌似你不喜欢吃辣呦？此疑点之二。”</p>
“昨晚，你说梦话了，叫的是什么‘西’，可咱们家认识的人里面好像没有一个叫‘西’。此疑点之三。”</p>
宋白眼皮猛跳，“宋青，这、这些都是你的猜想，有证据吗？！”</p>
女人整了整衣领，“对了，你一紧张就会结巴，疑点四。”</p>
“你！”</p>
“林院长，您拿主意呗。”宋青两手一摊，看向老太太。</p>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副国级干部，虽然已经退休了，可老辣凌厉的眼光却丝毫不逊当年，一切谎言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p>
老太太清了清嗓，“据宋检察官所述，本庭有理由怀疑，”前一秒还似模似样，下一句画风突变——</p>
“白白呀，你还是招了吧，奶奶护着，不怕不怕喔~”</p>
宋白：“……”</p>
－－－－－－题外话－－－－－－</p>
二更到，已修改，么么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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