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突然，手机在震，有电话进来。</p>
一串陌生的号码。</p>
“喂？”</p>
“女人，下午好，请你吃晚餐怎么样？”吊儿郎当的语气，夹着玩世不恭的痞。</p>
谈熙挑眉，“宋白？”</p>
“哇哦！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受宠若惊……”</p>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p>
“天底下，就没有小爷不知道的事。”</p>
谈熙呵呵两声，“你这么*，你爸知道吗？”</p>
“我爸不管我。”</p>
“坑爹货！”不肖说，这人肯定动用了特权。</p>
“诶，小爷就喜欢听你骂人，再来几句？”</p>
“神经病！”</p>
“乖，真听话。”</p>
谈熙默，想喷他一脸口水。</p>
“出来吃饭，我请。”</p>
“你让我出来就出来？你谁啊？”嚣张，目中无人。</p>
“小爷请客，那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宋白有些气愤，他从没在女人身上吃过憋，这还是独一份！</p>
“哦，我对待没皮的人，向来没脸。”</p>
“丫的，骂小爷？你信不信我……喂？喂！**！”</p>
谈熙把手机塞回包里，作势要提购物袋，男人避开，“我来。”</p>
她耸耸肩，跟在后面。</p>
两人坐升降梯到停车场，陆征把两个大袋扔到后座，绕过车尾拉开驾驶位车门。</p>
谈熙坐到副驾驶，乖乖系好安全带。</p>
“想吃什么？”</p>
谈熙沉思半晌，“随便。”</p>
陆征带她去了一家粤菜馆，最大的特色是“老火靓汤”，谈熙却猛盯着菜单上那些精致的点心看。</p>
“想吃？”</p>
“嗯嗯！”可劲儿点头。</p>
“怎么食性也像小孩……”</p>
“陆征，你再说一个‘小’字试试？”女孩儿怒目，咬牙切齿。</p>
“事实而已。”</p>
谈熙扑上去，挠他。</p>
“别闹。”伸手，扣住女孩儿纤细的腰，指尖轻微摩挲。</p>
一股酥麻油然而生，谈熙打了个哆嗦。</p>
“陆、陆总？”试探的声音，难掩惊诧。</p>
两人同时望去，陆征轻咳，谈熙乖乖坐回原位，不动声色打量来人。</p>
“陆总，谈小姐，二位也来吃饭？”</p>
“嗯。”</p>
谈熙想起来了，这人是陆征的秘书之一，上次去公司的时候还给自己倒了杯喝的，貌似大家都叫他小王。</p>
旁边站着的，应该是他女朋友，两人手牵手，看起来像吃完准备离开的样子。</p>
“这家粤菜馆很地道，那我……不打扰二位吃饭，先走了。”</p>
陆征轻嗯一声，两人离开。</p>
“原来陆总真的有女朋友！”一出门，小王就淡定不下去了。</p>
“他就是你老板？长得真帅，就是感觉太威严。”女友吐吐舌头，眼里全是对帅哥的欣赏，还夹杂着一丝遗憾。</p>
“陆总这个人……比较严肃。”</p>
“他对谁都这样？”女友挺惊讶。</p>
“工作的时候，比刚才还恐怖。”小王煞有介事。</p>
“那他女朋友不是很委屈？”</p>
小王想起陈凯那天从办公室出来，一脸便秘的样子，倏地摇了摇头，“没有最恐怖，只有更恐怖……”</p>
那厢，谈熙正将“恐怖”二字，付诸实践。</p>
“你确定能吃这么多？”陆征看了她一眼。</p>
“一半在这里吃，一半打包带走当宵夜。”</p>
陆征：“……”</p>
两人吃完，从店里出来，已经太阳落山。</p>
谈熙想逛夜市，可这个点不早不晚，挺尴尬。</p>
“咋办？”她看男人。</p>
“先去江滨路兜一圈。”回来时间刚好。</p>
谈熙跳起来，先在他颊边吧唧一口，然后蹭啊蹭，“咋就这么好呢？爱死你了……”</p>
男人嘴角漾开一抹浅淡的笑，很快归于沉寂。</p>
江风飒飒，林荫葱郁。</p>
笔直的道路向前方延展，谈熙指着窗外江滨沙滩，“咱们去看看吧……”</p>
陆征没说话，却停了车。</p>
谈熙高兴地绕到后座，把之前在超市买的人字拖换上，露出五颗小巧圆润的脚趾，拉着男人往沙滩跑。</p>
正值夏季，吃过晚餐出来纳凉的人不在少数，老人摇着蒲扇闲聊，情侣手牵手漫步。</p>
沙滩上，一群小孩儿正拿铲子玩沙，你抓一把，我撒一捧，嬉笑声传了很远。</p>
谈熙穿着凉拖，裤脚一挽，就能下去。</p>
陆征却不行，他穿的是皮鞋，一脚踩下去，提起来全是沙。</p>
“你去，我在上面等。”</p>
谈熙瘪嘴，她一个人有什么意思？</p>
“要不把鞋脱了？我陪你一起脱啊！”说着，蹬掉脚上人字拖，赤脚踩在水泥地上。</p>
嘶，还挺烫……</p>
男人目光骤凛，将她打横一抱，“脚底板不想要了是吧？”</p>
谈熙伸手够他脖子，圈住，扣紧，“一起去呗，我一个人多无聊？陆征……阿征……爷……”</p>
到底禁不住她的柔情攻势，无奈应允。</p>
所以，矜贵自持的二爷就这样当众脱鞋脱袜，露出大脚板，被谈熙拉着在沙滩上疯跑，毫无形象可言。</p>
“时间差不多了。”他抬腕看表，“走吧。”</p>
谈熙把脚趾缝里的沙抖干净，低头的时候发现男人裤腿耷下来，她蹲在脚边，伸手替他挽起来。</p>
辅一抬头，对上男人深邃暗沉的眼，里面有种难言的复杂急剧涌动。</p>
“你怎么……”</p>
他倏地转身，“走了。”</p>
谈熙蹲在原地，没动。</p>
男人往前走了三步，又倒回来，牵她的手，“发什么呆？走了……”</p>
谈熙扬唇一笑，哦了声。</p>
两人沿滨江路开回市区，夜幕降临，霓虹耀眼。</p>
步行街上的人已经很多，大部分都是年轻情侣，或者闺蜜结伴。</p>
谈熙停在一个卖观赏鱼类的摊前，指着透明玻璃缸里那只明显被隔离的乌龟，“老板，为什么它要单独放？”</p>
“这龟凶得很，已经咬死好多虾了，其他龟一见它就躲，没办法，只能单独用个玻璃缸框起来。”</p>
“这是什么品种？”</p>
“巴西龟。”</p>
“价格多少？”</p>
“小姑娘，这龟要咬人的。”</p>
“我就喜欢凶一点的。”像她，嘿嘿……</p>
“这只个头挺大了，好多人觉得不可爱，一直没卖出去。我也不收你高价，十块钱就行。”</p>
“好。那你缸子、龟粮什么都给我配齐。”</p>
“这个要另算钱的。”</p>
“没问题。”</p>
最后，总共花了五十多块，谈熙抱着玻璃缸好奇打量，陆征自觉掏钱。</p>
“怎么想起买龟？”男人随口一问。</p>
“养着玩。你不喜欢？”</p>
轻咳一声，“我更喜欢甲鱼。”</p>
“为什么？”</p>
“炖汤很鲜。”</p>
谈熙：“……”</p>
路过羊肉包子铺，她又开始馋了。</p>
陆征买了两个塞给她，既无奈，又好笑。</p>
“你这么吃不怕胖？”</p>
谈熙甩给他一个高深的眼神，不懂就别说话。</p>
陆征：“……”</p>
胖子胸大，她现在敞开肚皮吃，可就是胖不起来啊！</p>
可耻的32b，泪目……</p>
驱车回到蓬莱，已近晚上十点。</p>
刚停稳，谈熙就拉开车门蹦下来，捂着肚子原地跳脚：“陆征，先把钥匙给我……”</p>
人有三急，她已经憋了很久，现在只想跑厕所。</p>
“该！”话虽如此，但还是把钥匙递过去。</p>
谈熙抓了就跑，刮风一样。</p>
直接搭电梯上楼，把钥匙插进锁孔，还来不及旋转，冰凉的触感袭上侧颈，谈熙全身一僵。</p>
“别动，我手里的刀子不认人。”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且沉。</p>
抢劫？**？绑架？</p>
无数念头划过脑海，谈熙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p>
“你是谁？跟这家主人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钥匙？”</p>
“我……”</p>
“别想耍花招！”男人用力。</p>
谈熙倒抽一口凉气，侧颈有痛感传来，她屏住呼吸，“我是，钟点工。”</p>
身后呼吸一滞，谈熙目光骤冷，一脚狠跺在男人脚背上，手肘后顶，拉着对方的手就势一扭，只听闷哼作响，男人已经被她甩到墙角，那里摆放着一个垃圾桶。</p>
“救——唔！”</p>
谈熙想叫，结果又被另一个人从身后捂住嘴巴，她瞪大眼，熟悉的味道传来。</p>
“是我，进去再说。”</p>
陆征。</p>
谈熙示意他松手，瞥了墙角已经半晕的男人，又看看陆征，接到后者安心的眼神，她咬牙，把门打开。</p>
等把人扶到沙发上，谈熙才发现，这人全身是血，因为穿着黑色外套，不仔细看，并不明显。</p>
她倒了杯水，灌下去，这才镇定下来。</p>
陆征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回来了……枪伤……”</p>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响。</p>
谈熙开门，一个矮胖男人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见了她，眼底掠过惊讶。</p>
“老徐，快来！”</p>
谈熙给他让路，再把门关上。</p>
矮胖男人走到沙发旁边，俯身检查一番，又拨了拨那人眼皮，然后放倒行李箱，验证指纹，嗒——</p>
箱子打开，谈熙目露惊讶。</p>
竟然是一个私人急救箱！刀钳工具一应俱全，药剂药瓶整齐堆码。</p>
谈熙神经再粗，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p>
跑进洗手间，拿了拖把和拖桶，开始清理走廊上的血迹。</p>
还好，墙壁上没有。</p>
草草拖了一遍，开始洒消毒液，并非直接倒在地板上，而是取了五六滴，融进水里，这样一来，味道就小了很多，不会给人刻意清洁过的感觉。</p>
反复拖了两三遍，谈熙把走廊通风窗打开，转身回到屋里。</p>
男人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上半身裸着，此刻裹了厚厚的绷带，而茶几上一个医用废料盘里躺着一柄沾血的手术刀和一把钳子，还有，一颗子弹……</p>
－－－－－－题外话－－－－－－</p>
晚上二更，么么哒！( 就爱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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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手机在震，有电话进来。</p>
一串陌生的号码。</p>
“喂？”</p>
“女人，下午好，请你吃晚餐怎么样？”吊儿郎当的语气，夹着玩世不恭的痞。</p>
谈熙挑眉，“宋白？”</p>
“哇哦！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受宠若惊……”</p>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p>
“天底下，就没有小爷不知道的事。”</p>
谈熙呵呵两声，“你这么*，你爸知道吗？”</p>
“我爸不管我。”</p>
“坑爹货！”不肖说，这人肯定动用了特权。</p>
“诶，小爷就喜欢听你骂人，再来几句？”</p>
“神经病！”</p>
“乖，真听话。”</p>
谈熙默，想喷他一脸口水。</p>
“出来吃饭，我请。”</p>
“你让我出来就出来？你谁啊？”嚣张，目中无人。</p>
“小爷请客，那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宋白有些气愤，他从没在女人身上吃过憋，这还是独一份！</p>
“哦，我对待没皮的人，向来没脸。”</p>
“丫的，骂小爷？你信不信我……喂？喂！**！”</p>
谈熙把手机塞回包里，作势要提购物袋，男人避开，“我来。”</p>
她耸耸肩，跟在后面。</p>
两人坐升降梯到停车场，陆征把两个大袋扔到后座，绕过车尾拉开驾驶位车门。</p>
谈熙坐到副驾驶，乖乖系好安全带。</p>
“想吃什么？”</p>
谈熙沉思半晌，“随便。”</p>
陆征带她去了一家粤菜馆，最大的特色是“老火靓汤”，谈熙却猛盯着菜单上那些精致的点心看。</p>
“想吃？”</p>
“嗯嗯！”可劲儿点头。</p>
“怎么食性也像小孩……”</p>
“陆征，你再说一个‘小’字试试？”女孩儿怒目，咬牙切齿。</p>
“事实而已。”</p>
谈熙扑上去，挠他。</p>
“别闹。”伸手，扣住女孩儿纤细的腰，指尖轻微摩挲。</p>
一股酥麻油然而生，谈熙打了个哆嗦。</p>
“陆、陆总？”试探的声音，难掩惊诧。</p>
两人同时望去，陆征轻咳，谈熙乖乖坐回原位，不动声色打量来人。</p>
“陆总，谈小姐，二位也来吃饭？”</p>
“嗯。”</p>
谈熙想起来了，这人是陆征的秘书之一，上次去公司的时候还给自己倒了杯喝的，貌似大家都叫他小王。</p>
旁边站着的，应该是他女朋友，两人手牵手，看起来像吃完准备离开的样子。</p>
“这家粤菜馆很地道，那我……不打扰二位吃饭，先走了。”</p>
陆征轻嗯一声，两人离开。</p>
“原来陆总真的有女朋友！”一出门，小王就淡定不下去了。</p>
“他就是你老板？长得真帅，就是感觉太威严。”女友吐吐舌头，眼里全是对帅哥的欣赏，还夹杂着一丝遗憾。</p>
“陆总这个人……比较严肃。”</p>
“他对谁都这样？”女友挺惊讶。</p>
“工作的时候，比刚才还恐怖。”小王煞有介事。</p>
“那他女朋友不是很委屈？”</p>
小王想起陈凯那天从办公室出来，一脸便秘的样子，倏地摇了摇头，“没有最恐怖，只有更恐怖……”</p>
那厢，谈熙正将“恐怖”二字，付诸实践。</p>
“你确定能吃这么多？”陆征看了她一眼。</p>
“一半在这里吃，一半打包带走当宵夜。”</p>
陆征：“……”</p>
两人吃完，从店里出来，已经太阳落山。</p>
谈熙想逛夜市，可这个点不早不晚，挺尴尬。</p>
“咋办？”她看男人。</p>
“先去江滨路兜一圈。”回来时间刚好。</p>
谈熙跳起来，先在他颊边吧唧一口，然后蹭啊蹭，“咋就这么好呢？爱死你了……”</p>
男人嘴角漾开一抹浅淡的笑，很快归于沉寂。</p>
江风飒飒，林荫葱郁。</p>
笔直的道路向前方延展，谈熙指着窗外江滨沙滩，“咱们去看看吧……”</p>
陆征没说话，却停了车。</p>
谈熙高兴地绕到后座，把之前在超市买的人字拖换上，露出五颗小巧圆润的脚趾，拉着男人往沙滩跑。</p>
正值夏季，吃过晚餐出来纳凉的人不在少数，老人摇着蒲扇闲聊，情侣手牵手漫步。</p>
沙滩上，一群小孩儿正拿铲子玩沙，你抓一把，我撒一捧，嬉笑声传了很远。</p>
谈熙穿着凉拖，裤脚一挽，就能下去。</p>
陆征却不行，他穿的是皮鞋，一脚踩下去，提起来全是沙。</p>
“你去，我在上面等。”</p>
谈熙瘪嘴，她一个人有什么意思？</p>
“要不把鞋脱了？我陪你一起脱啊！”说着，蹬掉脚上人字拖，赤脚踩在水泥地上。</p>
嘶，还挺烫……</p>
男人目光骤凛，将她打横一抱，“脚底板不想要了是吧？”</p>
谈熙伸手够他脖子，圈住，扣紧，“一起去呗，我一个人多无聊？陆征……阿征……爷……”</p>
到底禁不住她的柔情攻势，无奈应允。</p>
所以，矜贵自持的二爷就这样当众脱鞋脱袜，露出大脚板，被谈熙拉着在沙滩上疯跑，毫无形象可言。</p>
“时间差不多了。”他抬腕看表，“走吧。”</p>
谈熙把脚趾缝里的沙抖干净，低头的时候发现男人裤腿耷下来，她蹲在脚边，伸手替他挽起来。</p>
辅一抬头，对上男人深邃暗沉的眼，里面有种难言的复杂急剧涌动。</p>
“你怎么……”</p>
他倏地转身，“走了。”</p>
谈熙蹲在原地，没动。</p>
男人往前走了三步，又倒回来，牵她的手，“发什么呆？走了……”</p>
谈熙扬唇一笑，哦了声。</p>
两人沿滨江路开回市区，夜幕降临，霓虹耀眼。</p>
步行街上的人已经很多，大部分都是年轻情侣，或者闺蜜结伴。</p>
谈熙停在一个卖观赏鱼类的摊前，指着透明玻璃缸里那只明显被隔离的乌龟，“老板，为什么它要单独放？”</p>
“这龟凶得很，已经咬死好多虾了，其他龟一见它就躲，没办法，只能单独用个玻璃缸框起来。”</p>
“这是什么品种？”</p>
“巴西龟。”</p>
“价格多少？”</p>
“小姑娘，这龟要咬人的。”</p>
“我就喜欢凶一点的。”像她，嘿嘿……</p>
“这只个头挺大了，好多人觉得不可爱，一直没卖出去。我也不收你高价，十块钱就行。”</p>
“好。那你缸子、龟粮什么都给我配齐。”</p>
“这个要另算钱的。”</p>
“没问题。”</p>
最后，总共花了五十多块，谈熙抱着玻璃缸好奇打量，陆征自觉掏钱。</p>
“怎么想起买龟？”男人随口一问。</p>
“养着玩。你不喜欢？”</p>
轻咳一声，“我更喜欢甲鱼。”</p>
“为什么？”</p>
“炖汤很鲜。”</p>
谈熙：“……”</p>
路过羊肉包子铺，她又开始馋了。</p>
陆征买了两个塞给她，既无奈，又好笑。</p>
“你这么吃不怕胖？”</p>
谈熙甩给他一个高深的眼神，不懂就别说话。</p>
陆征：“……”</p>
胖子胸大，她现在敞开肚皮吃，可就是胖不起来啊！</p>
可耻的32b，泪目……</p>
驱车回到蓬莱，已近晚上十点。</p>
刚停稳，谈熙就拉开车门蹦下来，捂着肚子原地跳脚：“陆征，先把钥匙给我……”</p>
人有三急，她已经憋了很久，现在只想跑厕所。</p>
“该！”话虽如此，但还是把钥匙递过去。</p>
谈熙抓了就跑，刮风一样。</p>
直接搭电梯上楼，把钥匙插进锁孔，还来不及旋转，冰凉的触感袭上侧颈，谈熙全身一僵。</p>
“别动，我手里的刀子不认人。”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且沉。</p>
抢劫？**？绑架？</p>
无数念头划过脑海，谈熙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p>
“你是谁？跟这家主人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钥匙？”</p>
“我……”</p>
“别想耍花招！”男人用力。</p>
谈熙倒抽一口凉气，侧颈有痛感传来，她屏住呼吸，“我是，钟点工。”</p>
身后呼吸一滞，谈熙目光骤冷，一脚狠跺在男人脚背上，手肘后顶，拉着对方的手就势一扭，只听闷哼作响，男人已经被她甩到墙角，那里摆放着一个垃圾桶。</p>
“救——唔！”</p>
谈熙想叫，结果又被另一个人从身后捂住嘴巴，她瞪大眼，熟悉的味道传来。</p>
“是我，进去再说。”</p>
陆征。</p>
谈熙示意他松手，瞥了墙角已经半晕的男人，又看看陆征，接到后者安心的眼神，她咬牙，把门打开。</p>
等把人扶到沙发上，谈熙才发现，这人全身是血，因为穿着黑色外套，不仔细看，并不明显。</p>
她倒了杯水，灌下去，这才镇定下来。</p>
陆征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回来了……枪伤……”</p>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响。</p>
谈熙开门，一个矮胖男人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见了她，眼底掠过惊讶。</p>
“老徐，快来！”</p>
谈熙给他让路，再把门关上。</p>
矮胖男人走到沙发旁边，俯身检查一番，又拨了拨那人眼皮，然后放倒行李箱，验证指纹，嗒——</p>
箱子打开，谈熙目露惊讶。</p>
竟然是一个私人急救箱！刀钳工具一应俱全，药剂药瓶整齐堆码。</p>
谈熙神经再粗，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p>
跑进洗手间，拿了拖把和拖桶，开始清理走廊上的血迹。</p>
还好，墙壁上没有。</p>
草草拖了一遍，开始洒消毒液，并非直接倒在地板上，而是取了五六滴，融进水里，这样一来，味道就小了很多，不会给人刻意清洁过的感觉。</p>
反复拖了两三遍，谈熙把走廊通风窗打开，转身回到屋里。</p>
男人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上半身裸着，此刻裹了厚厚的绷带，而茶几上一个医用废料盘里躺着一柄沾血的手术刀和一把钳子，还有，一颗子弹……</p>
－－－－－－题外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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