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情敌 作者:古言九卿

    赤炎想要滞了一滞,伸手想要去扶起。我拉着她的手,当下心一横,俯下身抱起她。

    赤炎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挣扎了一下,声音又羞又急:“重华,你放我下来!”

    我一脚踢开那个碍事的椅子,抱着她往水池之上的床走去,再没有说话。

    灯终于灭了。

    黑暗中,我凝视着赤炎的脸,她的呼吸声在这寂静无声的黑暗里被无限放大,我几乎能听到她的心跳声,紧紧贴在我的胸口,与我交融,再也分不清彼此。

    三两步之后,我将赤炎放在了床上。

    黑暗中,她的轮廓依然清丽秀美,脸上一抹娇羞的红晕,还有一丝未经人事的不知所措。

    心底像是被温水熨熨贴贴的趟过一编,所有千言万语都化成了绕指柔。她平躺在床上,两只手局促不安的抓住我的手腕,看我俯身在她的上空,似乎是即将捕食的雄鹰在俯视地上奔逃的疾兔。

    我两只手分开,俯撑在她的头顶两侧。青丝流淌入水,有几缕落在了我的手心,在我的手指缠绕,百转绕指柔。

    光滑细腻,漆黑如墨,在从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里,我心一横,抬了腿,上了床。

    赤炎低低的惊叫了一声,她脸色绯红,手紧攥着我的手腕,又是羞又是怕,小心翼翼的说道:“重华,别,你的伤还是先疗伤。”

    我直起身,撕开自己的战袍,扔在床下。那染着鲜血的战袍落入水中时发出清脆的入水之声,继而沉入了水底。

    水面波澜起伏,荡漾出满床细碎星光。

    我伸了腿,将她含羞闭拢的两条腿硬生生分开,架在自己的腰上,往前俯了俯身,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撕开自己染血的衣裳,扔到床下。

    这沾了血的衣裳黏滑湿腻,贴在肌肤上穿着分外不爽。若不是刚刚看徼幸和樊篱叽歪了那般久,我早就褪了这衣裳了。

    衣裳附在伤口都结了痂,一撕又是一片鲜血淋漓。被我这般粗暴的一撕一扔,鲜血飞溅。

    黑暗中,似乎有几滴鲜血溅到了赤炎嘴上,她吓了一跳,嗅到了那血腥之气,勉强从我手中抽出手腕,用胳膊直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着朝我的脸摸了过来,声音关切:“重华,你流血了?”

    我赤身裸体,抓住她抚在我脸上的手,让她继续抚着我的脸,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让她与我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轻声道:“不要紧的。”

    赤炎的手贴在我的脸上,黑暗中,她大睁着眼睛,另外一只胳膊迟疑了片刻,这才抬起手来,搂住我的腰。

    她没有我这般五感通透的能力,看不到我的表情。面对着面,心贴着心,赤炎的脸色绯红,她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了那滴鲜血,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心疼:“重华,你总是在受伤。”

    我固执的将她的手放在我的腮边,始终没有说话。

    黑暗中,她看不见我,却可以听到我的心跳,感受到我的温度。在这星光泠泠里,她终于温柔的试探着,靠近我。

    我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扶着她的手背,让她的手放在我的脸上,就这般执着的,在黑暗中凝视着她。

    我永生不能忘的挚爱。

    她的眉,她的眼,她温柔的拂在脸颊两侧的青丝,衬的她脸白腻如新玉,美丽非凡。

    凉薄挺拔的鼻,小巧的鼻翼,还有那张柔软娇艳的红唇。

    她比万里璀璨星光更动人。

    我松开她的手,往上移去,触及她的发,慢慢收紧,压在她的后脑之上,逼她不得不向我靠近。

    鼻息交缠,心跳此起彼伏间,我压低了声音,声音喑哑,带着一丝□□渲染的沙哑:“可以吗?”

    赤炎脸色绯红,她情不自禁的将环着我胳膊的手放下来,护在胸前,过了半天,她才眸光闪烁,带着一丝害怕和期待,解开了衣裳最外层的腰带。

    我让她坐在我的腿上,她本来生的比我矮,这样一来,竟然是刚刚好偏头,与我恰到好处的接吻。

    我从不知道,原来嘴唇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稀疏平常的地方,竟然会有这般妙用。

    她被迫仰着头,容纳下我的肆意掠夺。我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腰,手一转,腰一扭,便把她压在了下面。

    赤炎的一声闷哼被我吞进肺腑中,她的气息均匀的喷在我的鼻息间,暧昧的交缠,渲染出情!欲的火焰。

    我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处,唇齿分开之时,我微微抬头,低低的喘了一口气,轻声道:“可以吗?”

    一条光洁白皙的笔直玉腿从白色裙裾中落出,像是绽放的一族白玉兰。我盯着她那般羞涩的表情,一只手沿着她的脚踝往上滑,一寸一寸,一点一点,放缓了力气,在那被□□爱抚过的白腻肌肤下留下一道浅淡的红色印记。

    不知是痛,还是羞,赤炎微微蜷缩起来,玉腿微曲,可奈何我的腿抵在中间,硬生生的将她抵住,不肯让她从我的手中逃脱。

    赤炎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声音低的如同蚊呐:“重华,你爱我吗?”

    我低下头,俯身贴近她的耳垂,含住那如珍珠一般白腻圆润的耳垂,低声却有力的说道:“当然。”

    她绷紧了身体,一声娇喘从她的唇齿间逸出,意乱情迷的抓紧了我的肩膀,低声喘息道:“重华,重华我的阿九,阿九”

    我俯身在她耳边,贪婪犹如饕餮,压抑着声音,嘶哑道:“我们朱雀一族,下口都没个轻重,你若是痛了,咬着我。”

    赤炎羞红了脸,她在黑暗中凝望着我的方向,半响才扯出一个害怕的笑:“我还以为,你会说,要是痛了,你就停下。”

    我笑的风轻云淡:“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停下的人?”

    如同饥渴了太久的野兽一般,我不安的撕咬着她的耳垂,听着她高低起伏意乱情迷的□□声,狠下心,按住了她的手腕,凶猛的挑逗着她。

    从唇齿相接,到气息相缠,再到那脖颈处敏感的纤细血管,继而是拿珍珠一般泛着白腻光泽被我咬红的耳垂。

    我埋头在她颈脖里,一只手将她两只手按在头顶动弹不得,一只手找上那绵软的胸脯,顺着丝滑的衣带,挑开那轻薄的衣裳,指尖的指甲轻刮着她的肌肤,一路绵延向下,轻轻的撕咬着那珍珠般的耳垂,指尖轻揉慢捻,轻声含糊不清的问道:“想要?”

    赤炎已经快要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看着她染上粉红色的脸颊,还有意乱情迷的眼神蒙上薄雾,真是世上最动人的美景,和最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做来着?

    烧的我几乎焚身的火焰终于有了一丝平息的趋势。

    这接下来,该怎么做来着?

    我苦苦思索了片刻。

    这等香艳让人血脉喷张的事情,我还真是不怎么懂。

    我记得,在我三万岁成年之时,阿爹捧着一本书,厚着脸皮跟我说,这情人之间这档子事嘛,本就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等到我日后有了心上人,两厢情愿水到渠成之时,我自然就该是懂了。

    阿爹当时脸黑的像锅盖,手上捧着本闺中秘史,怎么也教不出口。末了,他长叹一口气,朝我肯定的点了点头:“你不用学,反正这情爱之事,到时候你只需要躺着,其他的看人家怎么做便是了。”

    阿娘去的早,有些事情,阿爹实在对我说不出口。阿爹当时还红着老脸对我说,他只教到这里,剩下的,只等我遇到了那个良人,他自然会教我怎么做。

    而后为了这朱雀一族的闺房事宜,我还特意去找了二哥。二哥当时一听我要听男欢女爱成人事宜,顿时一口茶喷了出来,也红了俊脸,朝我挥手,让我自己等着那个良人。

    反正在阿爹和二哥眼里,等以后遇到闺房之乐这种事,我只需要躺着,等着那个良人告诉我,该如何如何做便是。

    后来我也偷偷看过一些描写人间风花雪月的戏本子,但是里面的才子佳人一上了床,立刻便是关灯盖被不过是接个吻在脖子上落几道红梅印,第二日果断日上三竿,具体在接吻落红印之后又怎么个风花雪月,我也摸的不是怎么清楚。

    现在这就很尴尬了。

    但现在赤炎和我一样都是雏,我总不能厚着脸皮问赤炎,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我犹豫了许久,心中一片惆怅。

    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候掉链子,刚刚□□一上脑,浑身一燥热,便把赤炎按在了床上,可如今人也亲了,衣裳也脱了,人都被我看光了,事到如今,我总不能告诉她,我不行吧?

    不不不,我一代战神,无上魔尊,怎么能说不行?

    我离开她的耳朵,俯身在她的上空,像一片黑色的阴云,半响之后,我掀开绸缎流锦,支棱着两条白玉似得腿,撑着额头,垂头丧气的坐在了床边。

    赤炎刚刚还在旖旎无限中,下一秒被我冷落,顿时摸不着头脑,一脸迷茫。她支起身子,一只手抱着胸前还未褪尽的衣裳,勉强遮住几分横陈玉体,低声不解的问道:“阿九,怎么了?”

    我坐在床边,心烦意乱的扶着额头,左右胳膊都撑在腿上,垂头丧气如同生平头一次打了败仗:“赤炎,我不能”

    赤炎的脸色刹那雪白。

    她坐在我身后,慢慢坐起来,在刹那之后,她将脸贴在我的背上,我这才惊觉背上一湿,她竟是哭了。

    我转过头来,手忙脚乱的用手指将她眼眶下挂着的泪水拭去,痛心的说道:“怎么了,你不要哭,你这一哭,我心里就跟缺了一块似得。”

    她的泪似乎灼伤了我的手指,那抹痛楚顺着指尖一直痛到了心底。赤炎泪眼斑斑的望着我,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声音伤心欲绝:“是因为白珏吗?”

    怎么又扯到白珏了?

    我手忙脚乱的替她擦了眼泪,捧住她的脸,心痛的望着她的泪眸,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是,赤炎,我我。”

    我要告诉她,其实我不行吗?

    天呐,那可真是丢尽了我们朱雀一族世代在情爱上凶残贪婪的脸。

    朱雀一族出了个不会不能不行的后代,我的先辈们怕是要气的从坟墓中爬起来揍我。

    可我真是不会啊!!!

    看着赤炎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我深吸了两口气,在尊严和心痛之间纠结来回,是否要告诉她这个丢尽朱雀一族威风的事情。赤炎睁着泪眼,就是让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上去真是可怜极了:“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阿九,你说你没有准备好,我也是可以信的。你只要你说一个理由,我都会信的。”

    傻姑娘。

    我的傻姑娘。

    我忍不住长叹了一声,捧着赤炎泪流满脸的小脸蛋,抵着她的额头,叹息似得说道:“赤炎我不会,男欢女爱,风花雪月,我不会,我会的,就只是刚刚那么点了。”

    在我鼓足勇气说完这段话之后,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赤炎瞪大了眼睛,还残留在眼眶里的泪水盈盈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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