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已有三人身死,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大概是这味道太过难闻了,姜萱甚至感觉到呼吸随之一紧,她紧张的要转过头去,就看到宁氏现在正倒在地上,双目圆瞪,到死都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而从她的脖子正不断流下鲜红的血,慢慢形成一摊血水,碰上宁氏本来就枯瘦无两的脸,那死前的狰狞,比看到鬼怪还要吓人。

    然而姜萱被吓到却不是因为这些,而是欧阳月的话,她要做什么,留下她做什么。

    姜萱此时就感觉到身体里一股股热气不断向四肢浸去,她感觉呼吸越来越粗重,而她的身体本能的靠近欧阳月,没办法即使心中不想,可是身体实在经受不住欧阳月冷漠气质所带来的丝丝冷气一般,恨不得整个扑过去,将欧阳月抱在怀中就不放手。

    姜萱恨恨的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望着欧阳月还带着咬牙切齿:“别忘记了本公主的身份,你敢对本公主不利,你想好后果吗。”

    欧阳月冷笑:“在姜萱公主心里,身为大周辰王妃的本王妃,看来是远远比不上姜萱公主了,本王妃便是你想辱便可在辱,想害便可以害的人物是吗。”

    姜萱神态一滞,眸中微微一闪,略显心虚的道:“这件事原也是这宁氏从中做梗,哄骗本公主那玉佩在你手中,不然本公主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辰王妃也要理解下本公主完不成母后使拿的心情啊。”

    “理解就等于你可以害本王妃清白吗?”欧阳月不以为意,看着姜萱的神态更加冷淡,她与这姜萱本也没多大接触,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本来也是相安无事的,可惜这姜萱一开始便是冲着轩辕家的传家之宝来的,她们便是敌对状态,当然姜萱若是少些妖蛾子,欧阳月也不至于和她一般见识,姜萱三番两次试图欺骗她,这一次更是想借由毁了欧阳月的清楚,拿百里宿的安危加以威胁,而且欧阳月十分清楚,事成之事,参与到这件事的人全都不可能活着。姜萱也算是能忍的了,陪着宁氏折腾了能有半年时间,一直没有确定玉佩的真正下落,也有耐心等着,现在不过是看着百里辰离京,而且还是带着不太好的名声走的,现在京城的势力紧盯着辰王府的机会对付欧阳月。

    姜萱大概也是觉得,以欧阳月一个弱质女流能做些什么,就算百里辰离开前准备了些人,但是她也有办法在动用计划的时候将人都调走,说白了她还是本能上瞧不起欧阳月一女的,能在百里辰离开时挑出多大风浪,当然现在她也为自己的大意而自食恶果了。

    姜萱的想法其实很直接残暴,比起以前与宁氏欧阳月周旋的不温不火,显然是下狠手了。

    姜萱先是故意找来欧阳月威胁她,借由那个机会故意将百里宿等人带走,姜萱必竟是大乾公主的身份,欧阳月对于她的威胁显然不可能真当无知,就算不相信姜萱会真这么做,但起码能吓唬住了,再被姜萱放出去后发现百里宿不见了,自然是心慌意乱的,这时候再有凶神恶煞的人见人就杀,那种最直接的恐惧刺激,是十分容易挑起人的恐惧的。接着下药让欧阳月只能任人宰割,更是要将之前祸害欧阳月的法子都一一对应的做出来,这换了一般人都要怕的连哭带嚎的了,这时候的心理防线是最容易攻破的。

    女人的名节,比起命还重要,而且姜萱不是说假的,就算欧阳月真的说出真相了,她也必然会下狠手真的毁了欧阳月的身子,这个时候欧阳月只有听之认知的份,除非她想公主府、将军府百里宿因为她的不洁而死,否则她只有妥协的份。

    这个计划其实做起来也并没有多么诡测莫名,只是强势攻击欧阳月的内心,试图将那脆弱的一击全部击毁,那这个计划就成功了。至于刺杀的人,姜萱敢做就自然不会担忧了,若是因此查到玉佩的下落,欧阳月也落到她的手中任由其随便揉搓,这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成功了,这就是件简单粗暴且最有效果的办法,当然这只是成功之后,在事情没有成,比如现在那这一切就显得可笑的多了。

    “你想怎么样!”姜萱急的不行,眸子来回在屋中几个壮年汉子身上扫动,希望他们快点想到办法解救自己,而这些人保护姜萱,现在姜萱被抓起来,他们一个个也同样很着急,可是又没有办法,因为他们发现,他们根本找不到漏洞救下姜萱,却见欧阳月此时手紧紧扣着姜萱,手上别着刀片,不轻不重的按在姜萱的脖子上,若是他们想从正面攻击她手臂让欧阳月松手方法是可行的,但是欧阳月很有经验一般,那手持刀片直接按在姜萱下巴处,若是手臂被打下来,她不论胳膊本能的向外还是向里,定然先要划先姜萱的脖子,所以击打手臂只会让姜萱更危险。若是从其它的方面攻击欧阳月也可以,但是欧阳月现在身子靠在墙壁上,直接妆姜萱按在自己身前,整个身子被姜萱挡的密不透风一般,谁若想出手必然得伤到姜萱,否则根本伤害不到她,而且此时他们能做到的只是三方合击,前面被堵死,右侧本来站着宁氏,可欧阳月为了安全已对宁氏出身,下面谁敢再往前,他们毫不怀疑下一刻倒在血泊中的就变成姜萱,到时候他们一样也是跟着陪葬的命运。

    所以不论姜萱怎么使眼色,直把这些大汉看的满头大汗,也不敢随便动手。

    “你们这群废物……呜……”姜萱气的大叫,但是下一刻,她就感觉身体的热气不断向上升腾着,身子更热了,姜萱的身体都开始不自觉的蹭着后面的欧阳月了。

    欧阳月皱着眉,却是冷笑:“看来这药效还真是不错,姜萱公主现在已经急不可耐了吗,啧啧,屋中这么多壮实年轻的男子,想来够姜萱公主享受的了。”

    姜萱脸色‘唰’的一下白了,颤抖着道:“不,你不能这么做,我乃大乾公主,你真这样做会给你带来不尽的麻烦,你是聪明人,怎么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呢,你会放过我的对不对。”

    欧阳月黑幽幽的眸子平淡的看着姜萱:“那么,如果我们的角色对换,姜萱公主会不会因为我这番话而放过我呢。”

    姜萱面色更白了,声音越加颤抖:“不,你放过我,之前的事本公主当从来没发生过,本公主马上要离开大周了,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也没有损失啊。”

    “咝”姜萱突然疼的抽了口气,却听到欧阳月的声音十分冰冷的道:“你之前便想过以宿儿威胁我,甚至也想借机杀了他吧,姜萱公主没做过母亲,你不懂得,孩子是父母的逆鳞,你胆敢做这种事,我就敢冒着身败名裂的结果跟你拼命。这一次你没成功,不代表你就是无辜的,你做的出,就要承担那个后果,这世上从来没有卖后悔药吃的,今天我便让你尝尝敢害宿儿的下场,我……从来不是善良之辈,恰恰相反,我就是个恶魔,欺我害我者,我从来没想过善了的可能性。”

    欧阳月的话,让姜萱心跳加速,身子一颤,差点软倒下去,还是欧阳月卡着她的脖子,才让她抖着腿站直了,姜萱惊声道:“不……我错了,轩辕月,我错了你放过我吧,这一次本公主会乖乖离开大周的,我绝对不敢再有什么异样的想法,我求你放过我,求你啊!”姜萱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身子开始发抖,她完全不敢再有任何高高在上,现在就好比是俘虏,只要欧阳月能放过她,就算跪地又算的了什么,比起她堂堂大乾公主婚前失身,这些尊严都显得无关紧要了!

    “可惜,本王妃现在不想让你离开大周。”欧阳月眯着眼睛,若有似无看了宁氏一眼,从刚才听出宁氏的声音后,她便想出到个念头,这些人见不得她的安稳,那么她们也别想安稳了。

    “你欺人太甚!本公主向你道歉,你竟然还不领情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这蠢妇教出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当初若非那百里辰是个快死的病殃子,难道你以为你这低贱的身份配的上皇家吗。你连本公主一半都比不上,现在却想害本公的清白,轩辕月,辰王府公主府这些与你有联系的,最后都会被你害死的,你识趣的速速放了本公主,本公主今天不与你为难,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受尽天下最残酷的手段!”姜萱听着欧阳月根本不松口,气的破口大骂,现在她身受迫害,还哪里管的上什么公主的气质与威严了,今天过不了这一关,她还有什么脸生活了。

    欧阳月面色沉了沉,声音更加冷沉:“姜萱公主乃大乾嫡长公主,确实是非一般的尊贵,可是现如今尊贵如你,却在我手中,我现在要你死便死,要你活便活,你还真是血不乖啊……”欧阳月另一手已伸出,捏着姜萱下巴的手,用力的差点将她白玉般的下巴捏碎。

    不说欧阳月最讨厌别人威胁她,她更加接受不了,这个人要害她的家人,这一瞬间欧阳月动了杀她的念头。

    “砰!”却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撞开,屋子里几个大汉瞬间面色一整,眸若实光的飞射而去,姜萱面上也突然一喜,然而当她看到来人时,面上突然沉下来。来人同样是一群黑衣人,刚一冲进来便与屋中之人缠斗起来,两边打的火热,保护姜萱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可是这些人也同样不遑多让,是难得的高手,而且这些人十分的阴险,打斗时还时不时的设暗器偷袭,姜萱的人没多久便浑身软倒在地,那后进的黑衣人,立即一人抗着一个飞奔而去,屋子里一瞬间便只剩下倒地死去的宁氏,还有姜萱与欧阳月二人,那些黑衣人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不与任何人言,一瞬间就离开了,也让姜萱的心瞬间荡进谷底,她本以为的救星也走了。

    “我……我……轩辕月……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你放过我吧。”

    欧阳月沉默了一下,缓缓道:“姜萱你说让你留在京城,和让你回大乾,哪个对我的威胁更大。”

    “轩辕月,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姜萱一听,顿时已经怒火中烧,愤怒的转身便要向欧阳月打去,欧阳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却突然收了手,让姜萱很容易便挣脱开来,抬头便向欧阳月打来,只是很可惜的,现在她体内的药已经差不多流入四肢,这一巴掌打下来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再加上欧阳月一躲,手便拍在了墙上,又软软垂下来,姜萱气的整个脸散发着愤怒如火焰的恨意,可是身子却不争气的,软倒在了地上,她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欧阳月:“为什么,我们闹到这个地步,对谁也没有好处的,你放过我吧。”

    欧阳月低着头,忽然说道:“姜萱公主,你觉得皇后让你来寻这玉佩,真的只是皇后娘家的传家之宝吗?你为了自己私欲,不将人当人的行为就对了,你是公主可不代表你可以草菅人命,不过我可以放你一马,我现在就可以离开,只不过却要看你的运气如何了,若是你能撑过去这件事便算完了,若是不能也只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谁。”说完,欧阳月淡淡看了姜萱一眼,转身离开了。

    欧阳月竟然要放自己一马,这让姜萱没有想到,眼前顿时一亮,面上也带着喜色,只是这也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因为下一刻,她已经一脸阴郁的看着离去的欧阳月,面上带着无尽的狠毒,这一次她本想来个一绝后患,没想到这欧阳月不但会武功,还给她下了药,刚才的人又来的那么突然,一下子打乱了她的计划,不过姜萱却不在意。女人就是不能太心软,因为欧阳月这一回放过她,她等一下要的就是欧阳月的命,辰王府和公主府的倾灭,从来没有人能让她受吃鳖至此,这可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去。

    心中恨极了,然而身体上却是闷热闷热的,让她极为难受,姜萱在地上蹭了蹭,感觉到地上的丝丝凉气,脸也不自觉的贴到上面,舒服的不住呻吟起来。

    大概是真的恶人有恶报,姜萱本以为已经没事了,而体内越加难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却在这时候跌跌撞撞奔到门口一人,那人看到地上的姜萱,却见女子身段十分美丽窈窕,也因为姜萱感觉发热,挣扎磨蹭的难受,衣服已经有些松,而这又是夏天,衣服本来就少,此时那人看到的不但是个妙龄的美丽女子,更是见到了她半褪衣衫,分明有着勾引之意。

    “噢,小美人,可是让你久等了,爷来陪你了。”

    姜萱突然听到这猥琐的声音还以为是幻觉,只是不住的呜咽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委屈,那人立即走过来抱住她,姜萱瞬间感觉聪明无比,因为她闻到了男子的味道,不好闻还有些臭味,却让她莫名的心跳加速。姜萱心中一惊,大叫道:“你……滚!快放下我滚啊!”

    只是姜萱怒骂,说出来的声音却跟猫叫一般,更是勾人非常,那男子嘻嘻一笑,直接抱着姜萱上了床,看着姜萱倒床上的美态,面上已带着情一欲:“美人放心,爷今天一定让你欲仙欲死!”男人心中还道,之前找他的人说的真没错,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只不过他心中还有些奇怪,之前不是说是个已婚的妇人吗,这美人看着打扮似乎没出嫁吧?不管了,反正都是美人,他拿了钱还有美人在怀,何乐而不为呢,反正这收人钱,设计与人偷情的事他干的多了,还差这一回吗。

    姜萱见状,大叫道:“你敢!本公主乃大乾公主,你竟然敢对本公主不敬,本公主会你碎尸万断的,本公主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快滚啊!”姜萱目眦欲裂,心中无比痛恨,这人怎么赶在这时候来了,天要亡她吗!

    没错,这男子姜萱知道,她早派人寻了京城几个混混,暗中观察也派人调查了,此人曾经被几户人家收买,做的不过是坏女子清白让宅斗升级的事情,只不过这人也有些小聪明,而且逃跑的手段一流,被他收了银子最后坏了清白毁了的清白小姐府中夫人姨娘的不下五人,最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处理了他,这便让姜萱动了心思,想叫他前来坏了欧阳月的清白后,好让他当证人制衡欧阳月,当然速成之后此人定是活不成的,不过事前姜萱怕有纰漏,她是派人前去接头的,自然不会让这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与长相,现在竟然阴差阳错发生在她身上了。

    “哈哈,大乾公主?好啊,老子我从来没碰过那等金枝玉叶呢,本来还想着对你温柔点,这种上等货色,老子今天就要玩个痛快。”

    “唰啦!”

    “啊!”

    随着姜萱的惊叫声,那人竟然一把拉开姜萱的衣服,整个身子欺上来。

    “该死的臭娘们,叫什么叫,还怕没人看到我上你吗,还不闭嘴。”男子从姜萱身上扯了坏布便塞在姜萱嘴中,姜萱现在浑身没有力气,即便瞪大了眼睛,也根本没有什么恐吓的力度,那男子却是淫笑的向她欺来了。

    姜萱心中巨恨,欧阳月,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啊啊啊!

    心中的恨,降低了她身体上感知的痛,此时的姜萱整个人好似地狱将要复仇的魔女一样,目光通红,看的那男子都是一愣,可是随即又是坏笑,这等愤怒绝望的样子最让他有满足感了,而且这人还真是不错,比他睡过的女人感觉都好,不过奇怪的是这可是个处一女啊,原来不是个已婚妇人吗?男子此时哪想的那那么多,甩头便忘记了。

    此时的大乾驿馆外,突然冲进来两队官兵,这些官兵各个手持兵器,面如冰剑,极为严肃,不一会一个身着官府的中年男子走进来,这男子也不说长的多英俊,只是面上一号的严肃表情,看到院子里的情况下,不禁愣了下,愤怒道:“将驿馆团团围住,绝对不能放歹人离开。”

    “是,大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兆府尹安怀远,之前驿馆里发生动乱,自然是传到了外面,这大乾国力强盛,一点也不输于大周朝,大周各方对大乾很是在意,轻易不会得罪,没想到在大乾驿馆发生这种事情,安怀远得了消息火速冲过来,只是看那地上身首异处的几个尸体,身中还不禁微寒,这下手的人还真是狠,不留活口不说,更是胆大包天,敢在大周地界来大乾驿馆闹事,这分明是没将大周放在眼中啊,更是让安怀远这个京兆府尹吃刮烙,十分可恨。

    安怀远虽说是块硬骨头,遇到他认为对的事,连皇上都敢反驳,可到底也是个人,这大乾驿馆今天京城各府中之人来了不少,要是都出了事了,别说她这个京兆府尹当不成了,会不会受到大牵连都难说,所以他心中也有些紧张,不过带着人前去搜了一圈,心里略微是松了一口气,除了院前死了几个人外,大多数人都没有事,只是有些昏迷不醒,安怀远也顾不得其它的了,让人拿了水挨个往他们脸上泼。

    “啊!杀人啦,救命啊!”

    “快逃!”

    接来救醒几个,睁开眼睛便一个个吓的大叫起来,可见之前的事情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恐惧,安怀远连叫几声都没让人停下来,终于大喊道:“都闭嘴!”

    那些人‘啊’的大嘴闭上了,神态还带着几分疯狂,却已望向了安怀远。

    “各位请稍安毋躁,现在你们已经脱离危险了,本官会抓到那些歹人的。”安怀远忙着安抚,后面却有人跑过来急道:“大人,快去看看。”

    安怀远一惊,连忙跑去,便看到就在后院那里还有几个晕倒之人,一看可是一惊,刘汉文老御史夫人都在这,看来明天少不了要被弹劾了,不过更令他心惊的是,几个王府的女眷都在一起,看来是一起被迷晕了,安怀完连忙让人泼醒她们,欧阳月等人清醒过来的时候,面上还有些迷茫,当想过之前的事情时,皆是惊异非常。

    因为白盈有了身孕,而且是前期就怕出什么事,所以并没前来,前来捧场的只有辰王府与盛王府,盛王府正侧两王妃也都在列,宁喜珊一醒过来,白色苍白着急道:“快,快去抓了那些胆大妄为的家伙,竟然敢来害人,抓到全都都处死。”

    安怀远看着宁喜珊那激动的样子,微皱了下眉头,撇眼便看到欧阳月坐起身,除了一瞬间的茫然外,立即便去找了小世子的身影,直接将小世子抱在怀中,欧阳月明显松了一口气,便安静了下来,这差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想归想,安怀远还是劝道:“宁侧妃请放心,下官已派人去搜查查找了,定不会让这些歹人好过的。”

    安怀远正在劝着,一个慌慌张张的人跑过来,跑近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滑倒了,安怀远正皱眉,那人涨红着脸急道:“大人……不好了,后院……后院那里……”面上急的通红,就是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宁喜珊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这么个吓的没用的心情更是郁闷了,瞬间让她想到之前看到那些穷凶极恶的歹人杀的场景,声音不禁尖锐起来:“真是没出息的,不就是看到尸体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真是没用,京兆府里便是这等废物吗。”

    马怀远也没与宁喜珊一般见识,直起身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带本官去看看。”

    这时那人才一脸怪异的道:“后院一间厢房里有个死人,还有……有男女……似乎大乾公主……”那人虽然说的断续,可是几个关健词却让人听的明白。

    “大乾公主和男人?怎么回事!”这后院也有不少晕过去的,听到这话立即惊疑的道,心中升起好奇心来。

    “愣着干什么,快带路!”宁喜珊一听,面色一整忙喝斥着道。

    不少刚醒过来的还有些茫然的,听说这些人要去寻什么人也都愣愣跟过去了,之前受到惊吓,现在可不是多人在一起更安全一些吗,直到跟过去才听闻众人要看什么,都是惊讶异常,皆是不太相信。

    然而当众人来到那客房的时候,隐约间听到男女的交欢的声音时,面色都变了变,步子不断加快,可算是飞奔向前了,房门‘砰’的一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男女高难度的做某事情,两人叫声都有些响,怪不得刚才就听到声音,而且正做的昏天黑地,那一脸的享受表情……最让他们震惊的,那个此挂着迷离又享受表情的女子,不是大乾公主吗,今天邀请他们的主人吗,怎么会……怎么会……

    最让他们无法理解的就是那个男人身为上流家族的他们根本从来没见过,而且长的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像个好人,大乾公主身份尊贵,按理来说应该不是个缺男人的吧,不至于找个这样的男人,到了这种饥不择食的地步吧,还是说这大乾公主骨子里便是这样的放荡的女子,只要是个男人就行啊。众从瞪大眼睛一脸惊呆相,安怀远这惯会处理暗子的京兆府尹,此时也惊呆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这……这要怎么处理啊。

    大乾公主本身若是个放荡的性子,那个他们是管不着,可是在这大乾驿馆里被大周一众贵府人看到寻欢的场景,就能处理了,这事不知道还好,还能藏住,现在这样子呢是明天姜萱的丑闻便要被传扬出去了,姜萱千里迢迢而来,在大周大丢面子,到底是有些影响的,安怀远嘴角抽搐看着还仰着头一脸享受的姜萱,心中也不禁骂道,真是下贱!

    “皇妹!”

    却在这时,从外面传来惊叫声,姜齐已然带着侍卫奔了进来,看到这客房这么多人聚集,急冲冲而来:“让开让开,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大周朝地界竟然有歹人胡作非为,简直不像话。”姜齐愤然的骂道,那些黑衣人闯进驿馆杀人,虽然死的基本都是大周朝的人,可是在驿馆动手,怎么说都让人没有安全感,姜齐如此斥骂也是正常的。

    只是当他推开人,正待说什么的时候,看到站在人群前面的欧阳月的时候,神态明显愣住了,眸中闪过丝惊异与不信,欧阳月自然观察动,心中一冷,姜齐果然也知道了这个计划,不然那些身怀武功的大汉哪里来的。姜萱虽为公主,一来很少有人会选择公主为刺杀对象,一来没有必要,二来她们的利害关系还没这么大,而且公主也没办法配上那些人,若是没想错,那些人也应该是大乾培养的死士一类,必然是姜齐统领的,也就是说这件事他们兄妹两个都参与了,怪不得姜萱敢冒这么大风险。

    姜齐心中却是惊涛骇浪,本来姜萱的法子姜齐也是不同意的,他也怕万一失败了恐怕会惹来不少的麻烦,只不过姜萱信誓旦旦,而且他们也确实不该久留了,应该速战速绝,便也同意了,自然他也因此出了些密卫,只不过计划多是姜萱设计使行的,姜齐一来不想这件事万一走路出去有什么把柄在人手中,真有事他也怕被姜萱牵连,更甚者他还在姜萱办宴会的时候,以寻千古文墨痴迷为由晃荡在京城的大小铺子里,当然他也听了姜萱的计划,虽然没有什么阴谋晦暗性,可是却十分直接给力,他也认为十分可行。

    可是欧阳月没事,那屋子里……

    姜齐心中微沉的转过头去,就看到自己皇妹赤一裸着与男子……脑子轰的一下,好似炸开了数道白霞,姜齐愣在当场,过了许久,他才找回声音:“皇妹,你在做什么!”那叫声是带着怒吼的,声音带着不尽的愤怒,极惧穿透力,也十分的刺耳。

    刚才安怀远等人看傻了,也没有人说话,是以屋中的男女才发现外头站了一堆人,面上闪过迷茫,不尽兴,错愕,最后变成了恐怖,姜萱失声大叫,一脚将身上的男子踢到床上,抓着被子捂着赤一裸的身子,浑身不住的颤抖。

    “你,你竟然做出此等有辱大乾皇室尊严之事,你简直不知羞耻!”姜齐大步跨进来,指着姜萱,气的声音都在颤抖着。

    姜萱可是大乾嫡长公主啊,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袒胸露乳简直是丧德败坏,整个皇室的脸面都丢尽了,连姜齐看着都一阵的脸上发烫,恨不得直接将姜萱按死在那里,眼不见为净,心中这个恨啊。这一次任务不但没完成,皇妹竟然还……姜齐气的不断指着姜萱,都说不出来话了。

    姜萱被指责的更是悲愤愤恨,她怒的大叫出声:“啊!”突然间,姜萱伸手怒指门口,“轩辕月你敢如此设计陷害本公主,本公主要让你整个辰王府陪命!”

    姜萱这一指责不可谓不严厉,众人都大惊的向欧阳月看去,姜齐也反应过来,眯着眼睛冷冷看着欧阳月:“辰王妃,是你害皇妹失身的,皇妹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如此害她,你这等蛇蝎心肠的女人,本皇子今天便替天行道杀了你,省得再让其它的人受苦。”

    姜齐一把抽过随身侍卫的宝剑,提起一个剑花便向欧阳月脖子刺来,那劈刀之势夹带着森森杀意。

    姜萱已然失身了,想要情景倒转就不可能,姜齐岂会不知道这本是姜萱用来对付欧阳月的计划,他不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纰漏,姜萱自己反食恶果,只不过在这个时候,先一步杀了欧阳月,来个死无对证也好,而且还能借此跟大周讨要好处。大周王妃竟然敢害一国嫡长公主,这是破坏两国关系,而且大周理亏在先,姜齐甚至能提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否则大周便要承担着大乾朝的怒火,派兵直接攻打大周朝,再加上大周理亏在先,有负于大乾,只能背动迎战,而且要受尽天下百姓的耻笑与不屑,战争中虽然军力财力都是至关重要的,百姓所向看着没什么紧要,可是关健时候也能起到点作用,而且大乾因此发兵,大周不但要承担怒火,还要背千古骂名。

    大周最好的法子便是接受大乾索要的赔偿,而每一个都会令大周损失惨众,增强大乾国力,姜齐脑中迅速一转,这不正是个机会吗,借机巩固他的势力,经此一事怕是大乾再没有皇子有与他拼斗的实力了,大乾的皇位必然是他的!

    是以姜齐这一剑,携雷霆之势,杀招惊现,眼看便一剑刺向欧阳月,那安怀远却是吓了一大跳,连忙下令阻止:“住手!”

    同时两个侍卫还有安怀远皆是出手阻止,欧阳月身后的冬雪更是直接伸臂去挡,好在那安怀远的手下也不是草包,离欧阳月的距离也近,姜齐在刺过来时,他们已经反映过来护住了欧阳月。

    姜齐一剑没刺成,本想身刺一剑,可这时候欧阳月周围已被人团团护住,让他根本没有下手之余地,姜齐阴沉着脸,怒视着安怀远:“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罪孽深重,阴险狠毒,连本皇子皇妹都敢陷害,如此损害两国利益,这种天下的罪人,人人得而诛之!”

    安怀远面色也是变了变,还是说道:“大乾大皇子请息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还不清楚,若是这么杀害辰王妃,岂不更让这件事疑点重重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查清事情真相才好,光听姜萱公主的一面之词,不足以便定下辰王妃的罪。”

    姜齐面上泛出冷森森的寒光,看着欧阳月的眼目好似冰梢上的刺茫,令人眼睛发疼:“哼!查清事情真相,皇妹已说这全是轩辕月陷害的,这就是真相!今天大周必须给本皇子一个交待,轩辕月现在就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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