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乱叫吧?”我问。

    少天指了指嘴巴,“没,哥哥说了,贴上胶布就不能说话,不然没肉吃。”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揽着他的肩膀走到了一旁。严肃道:“少天,你记住了,外面的女人不是紫衣姐姐。她叫紫烟。很可能是咱们的敌人,也有可能是朋友,在没有确定之前,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要跟她说一句话。”

    少天智商不高,认死理,对我的话奉若圣旨,当即连忙点了点头。

    我不顾他郁闷、无奈,重新在他嘴上做了个粘脚步的手势,少天只能憋住气,无奈的鼓了鼓嘴。

    “懂?”我问他,少天点了点头,表示绝不会乱说话。

    我这才带着他走了出去。

    紫烟正坐着喝茶,她换了一身淡绿色的长裙。像平时一样光着白嫩的脚丫,脚脖子上的小铃铛叮叮咚咚的响。

    她今天没有盘头,头发自然的垂在脑后,妩媚之余又多了几分恬静。

    向春本来就是个大色鬼,见到如此绝色更是馋的口水都快流了下来,我对紫烟并不讨厌,至少她不会向黑凤凰一样,拼死往里闯。

    “紫烟小姐!”我走出来,挥了挥手,向春连忙站起身给我让座。

    紫烟站起身,盈盈向我行礼。“向先生!”

    “让你久等了,不知道小姐找向某是有何事?”我问。

    紫烟妩媚一笑,“烟儿也是刚到不久,今日来是想邀先生一同去府中坐坐,烟儿又调制了两种美酒,先生纵横阴阳,见多识广,想请你去品尝一二。”

    我心中很是恼火,本来还能在南宫敖那多呆一会儿,没想到被她叫了回来,却只是为了品酒。

    我平时在生活中本来就过得很糙,又不是像刘文生那种文人雅士。哪懂什么品酒,当下心中已是极为不悦。

    “先生莫不是有为难之处,要不烟儿改日再来吧,对不住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凄楚之色,微微一笑,站起身就要走。

    我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想到了当初紫衣对我百般欢心,一味讨好我,但那时候我对她时常冷落。

    虽然最后我与紫衣心心相印,终成连理,但每每想到当初伤她心时,我心中也百般不是滋味。

    原本还想与她在一起,细水长流,加倍的对她好。但苍天无情,让我俩阴阳相隔,每每想起来便是心如刀绞。

    紫烟的凄然、失落之意,像一把尖刀一样划过我的心头。

    我想了想道:“无妨,既然紫烟如此盛情,向某若推辞岂不是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向春连忙在一旁打圆场道:“就是,就是,向使只管前去,府邸有我等照看即可。”

    紫烟一听我同意了,欣然大喜,走到我身边,踮着脚尖看着我,甜甜笑道:“多谢向先生,那我们走吧。”

    说话间,她就抓着我的手,欢喜的将我拉出了门。

    这时候我听到少天与向春两人在屋内发出惊讶的呼声,显然他们都没想到我竟然会变的如此随意了。

    我随意吧,当然不是,我很清楚紫烟并非紫衣,也非是我喜欢的人,只是我沉浸在紫衣的想象之中罢了。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说话的女人、神态都与紫衣如出一辙,有时候让我有种梦幻的感觉,总觉得她就是紫衣。

    这世上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怪事,一个长得极为相似的人或许很好找,但人的眼神是不会有假的,这让我看到她,总会情不自禁的陷入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中。

    “你看,漂亮吗?这是我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做的。”她拉着我走进了胡二爷的院子里,指着面前的一片雪景欢喜道。

    这是一片用冰雕琢而成薰衣草,上面用紫色与绛色的水晶点缀着,在月光与雪色的反衬下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这是我喜欢的花草之一,我喜欢薰衣草,并非我对花有独特的情怀,而是它们代表着我对心目中那些心爱之人的思念。

    紫衣在时便喜欢此草,她的身上也永远有一种淡淡的香味,白灵是莲花,小栀是栀子花,它们在我心中都有独特的意义。

    “好看吗?向先生。”她妩媚的眨了眨眼温柔的挽着我的手腕,笑问道。

    她的手心冰凉如水,温柔细腻,感觉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我没有拒绝,任由她握在手中。

    “好看。”我低头便可闻到她发间的香味,是如此的熟悉。

    “这是我送给你的,只要你在这长白山,它就会一直在。”紫烟笑道。

    我心中颇为感动,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她这片心意是极为难得,雕琢的如此细腻,想必她定然是花了不少心思。吗豆木圾。

    “咳咳!”我俩正说话,大厅内传来了一阵轻咳之声,胡二爷杵着手杖在地上顿了顿,面色阴沉道:“烟儿,怎能对客人如此无礼。”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走神了,当即连忙松开了紫烟的手,向胡二爷拱手道:“长老!”

    胡二爷笑道:“向使别介意啊,我家这丫头,骄纵惯了,你别放在心上就好。”

    “爷爷,烟儿就是喜欢跟向先生说话,又怎么无礼了。”她撇了撇嘴,脸上红霞顿生,低头生气的跑进了大厅。

    我尴尬的无地自容,当初紫衣初见我时,也是一见倾情,泼辣大胆。如今紫烟又演了这么一出,让我心头百般复杂。

    到了大厅,胡二爷拿了两壶美酒,在火炉上温了一下,嘴里骂道:“这死丫头也没个礼数,昨晚一整夜都呆在院子里疯,弄了这么个无聊之物,还让向先生见笑了。”

    我心中想紫烟倒也真挺费心思,为了雕琢冰草送给我,一夜不休,这份礼,也够重的了。

    “尝尝,这是她酿的酒。”胡二爷给我倒了一杯。

    我细细一品,只觉火辣入喉,一如夏日阳光般火辣大胆,入了心头却又细腻长绵。

    “好酒!”我道。

    “让你见笑了,这酒还有个有趣的名字,叫长白之恋。”

    “啥?长白之恋。”我一惊差点没吐出来,难道这这是紫烟在变向的向我表示她那火辣辣的情感吗?

    胡二爷说到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先生莫要笑,这丫头就是胡闹罢了,但酒确是好酒,只是不符合老头子喝了。”

    胡二爷又给我倒了另一壶酒,这酒入喉却要轻柔的多,入了肺腑也是清凉、直爽,无任何牵绊。

    “这酒的名字,烟儿还没想好,她说要让你来取。”胡二爷道。

    我刚要想名字,发现紫烟正躲在帘后掩嘴妩媚发笑,当即连忙坐直了,客气道:“这个我一时也没有想好名字,等来日再定吧。二爷,可有要事相商,如若无事,我还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胡二爷忙道:“也没甚打紧之事,还记得上次你我打赌吗?”

    我骤然想起来这事,哈哈大笑道:“长老好像输了!”

    胡二爷也不争辩,“是啊,老夫输了,我原本还想向使是秦无伤,但现在连无面大人都认为你是向使,老夫想不认输也不行啊。”

    “看来长老是输的口服心不服啊。”我笑道。

    胡二爷爽朗干笑了一声:“服,我当然服,不知道你觉的我这孙女如何?”

    他这没来由的一句,差点害我被酒水呛到。

    “小姐天姿国色,自然是极好的。”我道,却见紫烟面色羞红躲到了帘子后面。

    “向使想必也看出来了,我这孙女对你有些情义,向使若不嫌弃,可愿成一段美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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