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我冰冷的喊了一声,嘴角咬着的香烟飘散着,散发着死亡之气。

    守卫们打了个寒颤,不自觉的让开了路。

    阴风狂死了,为他的猖狂自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其实就算我不杀他,以他这种找死。看不清楚形势的狂傲姿态,阴后与陈姬,无论最后谁胜了,都会除掉他。亚序讽血。

    识时务者为俊杰,阴风狂最大的错误,就是低估了我。别说是他,就算是曹三、阴后这样的高手,直接中了我的“降龙六音”也要脱层皮。

    我与小栀回到了住宅,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从这次风波中恢复了平静。

    沐浴过后,她换上了白色的裙子,或许是知道我不喜欢花枝招展的风浪女子,她穿的很素,但却很大方得体。

    对于她的改变。我是看在眼里,心里也没有以前那么排斥。

    “小栀,今晚你在这歇息吧,好好休息一觉,明天咱们可能要去九龙洞。”我手中的刀子轻轻飞舞,削好了苹果递给了她。

    她显得有些惊讶,脸上飞起了两朵红霞,轻抚耳机的发丝,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眼神飘向我,有些欣喜感动的问道:“那,那你呢?”

    说完,她轻轻的咬了一口苹果,就像小孩子握着珍宝一般,不忍心下嘴。

    “我?”我挠了挠头。按理来说,夫妻之间自然是睡一张床。但我跟小栀的关系却是有名无实,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她似乎倒是不介意与我同床共枕,不过也不足为奇,她想方设法骗婚,不就是为了当真正的夫妻么?

    “我上屋顶睡就好!”我拿了酒壶,装了满满一壶酒,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她起身轻轻的拉着我的手,“无伤,你能陪我说说话吗?我,我怕你一走,我睁开眼来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我暗叫头疼,凤千殇肯定是真爱上我了。萧以醉在百花门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点,当时我还只道士凤千殇在演戏,但眼下看来,她对我确实是真情。

    哎,这下头疼了,她与我已是玄门皆知的夫妻,又对我一往情深,我这人又非无情无义之徒,以后要怎么安置她,还真是个大麻烦了。

    虽然说玄门内,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但我心中已经有了紫衣、白灵,还能不能挤出她的位置,真的是个大难题。

    完了,我不会也成了七叔那样的花心大萝卜了吧,实在不行,只能是去头陀寺出家了。

    看着她清澈的眸子与不舍的眼神,我真的很难跨出门槛,想了想只能是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她闲聊。

    “小栀,咦,我记得你手腕上有一个红点,怎么不见了?”我有些惊奇的抓着她的手,诧异问道。

    她面红耳赤,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轻轻的挣脱我的手,将手放在了薄毡之下,娇羞道:“没什么,你肯定是看花眼了,哪有什么红点。”

    我挠了挠头,心想可能真是我记错了,似乎白灵、紫衣手上都有这么一个小红点,那很可能就是我记茬了。

    我本来就不善聊天,凤千殇只是一直看着我,我更加郁闷,于是只能把小时候的故事来回的讲,就在我口干舌燥的时候,低头一看,这姑奶奶已经枕着我的胳膊睡着了。

    现在的凤千殇哪里还有半分在百花门的凶杀之气,就像是一个温顺的小绵羊,让我都忘了,她可是阴阳体,剑术绝不在我之下的邪门高手。

    若非是她对阴后愚忠,被陈姬所设的假阴后蒙蔽,甘心受罚,阴风狂未必能制住她。

    当然若是凤千殇那日留在殿中,恐怕又是另外的光景,以她对阴后的忠心,怕是当场就与陈姬等人厮杀起来了。

    “小栀,好好睡吧。”我轻轻的将胳膊抽离了出来,悄悄的关好房门,走了出去。

    阴山之上的月亮已经快要满圆了,我暗叫不好,七月十五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八月十五中秋节,龙虎山大会马上迫在眉睫了。

    阎君大会、南须山、花果山、七星洞、火麒麟,我真叫一个头大。真是事赶事,没完没了。

    我略微算了一下日子,还有十三天就是阎君大会了。

    虽然我已经被封二从玄门赶了出来,但只要我拿下邪门,以邪门之主的身份去参加阎君大会或许可行。

    不管怎么样,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大事,我就算无法参加也要去看看,若是错过了,否则岂不是遗憾终身。

    我跳上屋顶,翘着腿躺着,边喝酒边欣赏着阴山的美景,我现在已经学会慢慢的淡忘紫衣,不是刻意要忘记她,而是怕情毒发作,让她忧心。

    要不是我在江东那段日子日夜思念她,她也不会背着血海娘娘偷偷溜了出来,她在血海,我总有能见她之时。

    但在通天塔,我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她,却是个大大的问号了。

    “秦王,一人在月下喝酒未免寂寥无趣,我来陪你喝两杯如何?”我闻声望去,一道黑影腾空而来,身法确是俊极了。

    这人我像是见过,我总觉得在白天阴后的寿宴上像是见过一眼,有些模糊的记忆,但却想不起来。

    他应该是天邪宗的人,但地位却并不是很高,至少没有位列长老之席,否则我一眼便能认出来。

    但见这人皮肤发黄,面色沉郁,一副患了重病的样子,但眼睛却炯炯有神,气势逼人,显然是阴山少有的高手。

    “有朋自相来,不亦说乎,接酒。”我手腕一抖,酒壶在血气催发下,呼呼的往他飞去。

    他五指一张,稳稳的接住酒壶,仰头喝了一口,大叫道:“好酒,久闻秦王高义,有玄德仁义之风,今日总算有幸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从他说话,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纯正的邪门中人,但凡入过俗世的,虽然说话客气,但也不至于如此客套。

    比如我说话,虽然豪爽,但更多还是比较随意,没有那么多的注意。

    “兄弟客气了,请问稿姓大名?”我站起身,朗声笑问。

    他拱了拱手道:“我叫王泽,人称病太岁,乃是天邪宗邪帝杨奉的右使!”

    我大惊,“原来你就是王右使,眼下整个天邪宗与阴山派的人都在找你,兄弟还敢露面,当真是不容易。”

    王泽微微一笑,“无妨,真正见我过面目的人没有几个,我与韩青乃是左右护法,从不在人前露出真容,秦王是除了韩左使与邪帝以外,第一个见过我真容之人。”

    “王兄为何对我这般信任,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说出去,那样你在阴山可就呆不住了。”我哈哈大笑了一声,豪气道。

    他淡然笑道:“若是旁人,我自然不会现身相见,但秦王却是我邪门中兴之主,我岂能不来相见。”

    我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隐约反叛之意,他若是一心死忠杨奉,是断然不会说这话的。

    要么他就是真心相投,又或者这是一个新的圈套。

    不过他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跑到这来布置圈套的话,可能性极小,能见这人已是极不容易,我权且相信他。

    “王兄不在邪帝身边,跑到这来与我喝酒,就不怕九龙洞中的邪帝大发雷霆吗?”我笑问。

    王泽幽幽叹了口气,“所谓哀默大于心死,邪帝落得如今这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我等虽然有心相扶,却无力回天,实在是失望至极。”

    我对邪帝杨奉并不了解,但是天邪宗在此人的统率下,很快就地位大跌,谅他也不是什么雄才英主,否则手下怎么会尽是陈不实那样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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