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过去了,孙乾迟迟没有归来,众人也都在大厅里静静的坐了一夜。

    陶谦有了一丝担心,其余在座的人也都提心吊胆,大家都在暗自猜测,是不是孙乾已经被曹艹斩杀了!

    大厅内,众人熬了一夜,都有些困顿了,整个大厅都死气沉沉的。

    平明时分,一直久坐在那里的臧霸,发出了一声冷笑,首先打破了大厅内的沉寂,朗声说道:“若是只凭借一封书信,便能劝退曹艹的数万大军,那还要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使君,别驾从事糜竺在外求见。”

    “糜竺?他不是在郯城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快快让他进来!”陶谦说道。

    “喏!”

    不多时,糜竺便从外面慌里慌张的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便急忙向着陶谦拜道:“拜见陶使君。”

    “免礼。子仲,你从郯城而来,又神色慌张,莫不是郯城出什么事情了?”陶谦问道。

    糜竺道:“陶使君别担心,郯城安然无恙,我来这里,是给陶使君传递消息的。骁骑将军张彦已经率领大军攻入了兖州腹地,不仅全歼了屯在高平县的三万曹军,还擒获了曹仁,斩杀了乐进,并且收降了于禁……”

    此话一出,陶谦满是愁容的脸上顿时喜笑颜开起来,急忙问道:“子仲,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不仅如此,张彦更是兵分四路,先后攻占了昌邑、亢父、巨野、任城四地,如今张彦又带着于禁一道往鄄城去了。曹艹的家人都在鄄城,相信用不了多久,张彦便会攻克鄄城,将曹艹家人一网成擒,到时候,我们便有了要挟曹艹的资本了。”糜竺喜笑颜开的说道。

    陶谦听到张彦取得了如此喜人的成绩,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这才记起陈登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忙道:“元龙,原本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张彦真的采取围魏救赵的策略了。之前本府正在气头上,对你颇为冷淡,言语中更是夹杂着讥讽之意,本府在这里向你陪个不是了!”

    说着,陶谦便向着陈登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

    陈登虽然之前也有些生气,但见陶谦转变了对他的看法,又当着众人的面向他赔礼道歉,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急忙又向陶谦回了一礼,忙说道:“以当时之情况,陶使君能有如此怒意,也属人之常情,换做任何一个人,也都会动怒的。”

    忽然,陈登转脸望向糜竺,急忙问道:“糜大人,曹军将城池包围的密不透风,你是怎么从城外进来的?”

    糜竺道:“我星夜从郯城赶来,天刚刚亮的时候,我见曹军营寨里毫无动静,便策马狂奔,直接来到了城下,途中也没有遇见一个曹兵阻挡。”

    陈登顿时惊觉道:“曹军这几曰一直防守严密,又怎么会轻易放人进来?莫非……曹军已经撤退了?”

    “肯定是俺大哥的那封书信起到了作用,那曹艹畏惧俺大哥的威名,不敢再攻击城池,连夜撤军了也说不定!”张飞突然叫道。

    刘备道:“三弟不可胡说,曹艹威名远大于我,我一个县令,能有什么威名?我猜想,一定是曹艹也得知了张将军攻击兖州的消息,连营寨也来不及拔,连夜撤退了。”

    陶谦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去城楼上一看便知!诸公请随我一起去城楼上看个究竟。”

    话音一落,陶谦起身便朝外走,大厅内的众人纷纷跟在了陶谦的身后。一行人出了太守府,很快便来到了城楼上。

    城楼上的徐州兵连续三天三夜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昨夜见曹军没有任何动静,这些士兵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城楼上睡着了。

    陶谦等人登上城楼后,向城外瞭望,赫然看见曹军的营寨矗立在晨雾当中,营寨里旌旗密布,但却没有看见一个身影。

    “陶使君,看此状况,似乎曹军已经退兵了,否则的话,曹军营寨怎么看起来如此萧条?不如派一队人马去探个究竟?”陈登道。

    陶谦点了点头,厉声叫道:“曹豹何在!”

    “末将在!”曹豹急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站到了陶谦的身侧,抱拳应道。

    “速带二百骑兵,前去曹军营寨看个究竟!”

    “喏!”

    曹豹下了城楼,召集二百丹阳兵,骑着马匹,下令打开城门,便浩浩荡荡的朝曹军营寨去了。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曹军营寨,曹豹又大喊了几声,营寨里始终无人应答。于是,曹豹放大了胆子,带着骑兵便冲进了营寨里,在营寨内四处搜寻了一番,哪里还有什么曹兵,只是一座空寨而已。

    突然,一个丹阳兵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顺着声音找了过去,竟然在一个营帐里找到了孙乾。

    此时的孙乾,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住了东西,整个人卷缩在地上,身边还放着一封书信。

    丹阳兵很快将孙乾松绑,孙乾拿着书信,走出了营帐,和曹豹一起回到了开阳城里,面见陶谦。

    陶谦得知孙乾安然无恙的和曹豹一起归来,心中略有宽慰。

    孙乾进入城池,见到陶谦后,立刻将一封书信献上,并道:“曹艹已经于昨夜悄悄退兵,在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一封书信给陶使君,请陶使君过目!”

    陶谦打开书信看了一番,曹艹在信中写是因为刘备的缘故,这才退兵的,而对张彦攻占兖州各地的事情却只字未提。

    孙乾又道:“陶使君,昨夜我亲眼看见夏侯渊对曹艹说兖州出事了,张彦率军全歼了曹仁军团,还斩杀了乐进,收降了于禁,并且生擒了曹仁。除此之外,曹艹帐下的东郡太守陈宫,陈留太守张邈,暗中联合在一起,迎吕布为兖州牧,攻略兖州各地。目前曹艹只有鄄城、范县、东阿三县还在控制当中。曹艹虽然昨夜已经撤军,但他连夜赶路,士卒又有些疲惫,必然不会走太远,不如率军追击曹军,兴许还有所斩获!”

    陶谦听后,连连点头,忙道:“臧霸,集结所有骑兵,立刻追击曹艹!”

    陈登忙建议道:“陶使君,曹艹用兵如神,虽然仓皇而退,但必然会有所防范,正所谓穷寇莫追,何况我军也已经疲惫不堪,不宜再追,不如就由曹艹去吧。”

    陶谦道:“曹艹听闻兖州有失,已经连夜撤退,他又怎会想到我们还会去追击?这是天赐良机,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去攻击曹军,挽回我们的损失,更待何时?臧霸,即刻集结所有骑兵,由你率领着,前去追击曹艹!”

    “陶使君,末将以为陈校尉说的极是,曹艹用兵一向歼诈,他大军撤退,肯定会留下一支兵马断后,以保证大军安全返回兖州,若此时我军率军去追,只怕会中了曹军的埋伏,到时候真的就得不偿失了。”臧霸抱拳道。

    陶谦见臧霸不肯前去,心中也是一阵大怒,恶狠狠的瞪了臧霸一眼。

    这时,曹豹自告奋勇的道:“陶使君,既然臧都尉不愿意去,那就让我去吧!”

    “也只有如此了。”陶谦道。

    曹豹于是转身对刘备、孔融、田楷道:“曹艹以兖州为根基,如今兖州丢失,曹艹疲于奔命,肯定会心急如焚的回去。他现在就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又怎么会在路上设伏?诸公所带救兵,都是生力军,不知可否与我一道前去追击曹艹,所掠夺的曹军辎重,我一概不取,尽皆分与诸公,不知道诸公意下如何?”

    田楷、刘备见有利可图,便纷纷点头,孔融虽然也想分一杯羹,奈何手中没有骑兵,太史慈也是前来帮忙的,并不能算作他的部下,只好作罢。

    于是,田楷率领部下五百骑兵,刘备率领关羽、张飞、赵云等百余骑兵,会同曹豹所率领的两千名由丹阳兵组成的骑兵,辞别了陶谦,浩浩荡荡的追击曹艹去了。

    陈登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道:“他们能否活着回来,还是个未知之数……”

    陶谦听到陈登如此丧气的话,拂袖而去,和孔融、太史慈、糜竺、孙乾等人一起坐在大厅里,等待好消息。

    一个时辰后,“好消息”终于传来,曹豹、刘备、田楷前去追击曹艹,结果在半路遇到伏兵,曹豹被曹军大将军夏侯渊阵斩,田楷、刘备受伤,若非两人得到关羽、张飞、赵云的拼死保护,只怕下场也和曹豹一样。

    两千多骑兵浩浩荡荡的去了,可回来的却只有十几名骑兵,可谓是损失惨重。

    陶谦这才悔恨异常,怪只怪,当初没有听陈登的劝谏,以至于有此大败,曹豹所带的都是徐州兵精锐,一战便全军覆没了,让陶谦怎能不心痛?

    太守府的大厅里,刘备、田楷灰溜溜的回来了,关羽、张飞、赵云也是垂头丧气的,陶谦急忙找人给刘备、田楷治伤,并安排下客房,让众人暂且住下,再也不提追击曹艹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张彦带领于禁等两千多骑兵,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终于进入了鄄城境内。

    快要抵达鄄城时,张彦、于禁等人忽然见到一支雄壮的兵马从西北杀来,远远望去,但见队伍中旌旗飘展,打的竟然是“吕”字大旗。

    张彦皱起了眉头,猜想道:“难道是吕布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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