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朱砂痣(时间穿) 作者:青衫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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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珏一手把苏袖月提起来,抵到大殿的柱子上,困惑道:“本宫不过是一个废太子,太傅你又怕什么呢?”

    苏袖月敛敛眸光,她正是从这柱子后被容珏的暗卫提了出来,看来...是原主知晓了不该知道的事。

    “回殿下,”苏袖月不疾不徐道:“臣怕三件事。”

    “嗯?”容珏轻柔地抚着她的发顶,仿佛若答案不得他心,眨眼间就可取了项上头颅。

    “殿下,臣一怕不够忠于殿下,二怕不够为殿下所用,三怕不能讨殿下欢心。”

    “哈哈,”容珏移开手,仔细勾勒着苏袖月灵秀的眉眼,“你说,如何讨本宫欢心呢?”

    他话落,唇瓣上已贴上苏袖月温软的唇,她点到为止,顷刻间跪下,道:“臣确不知如何,但臣...愿竭尽所能。”

    包括...臣自己。

    容珏浅色的眸底闪过惊艳,像是寻得了一件有趣的新玩物,他揽起苏袖月纤细的腰,越锁越紧:“太傅,你若早如此,本宫也许就后悔那个决定了。”

    苏袖月任由他紧扣得喘不过气,她悄然瞥了一眼,手腕上红色锦带黯淡的颜色微变,而容珏口中的决定她也知晓——

    他是要把原主送入新太子府,成为新太子太傅。而新太子,正是将来被容珏夺了妻子的兄长——容夙。

    “太傅,不要分神。”容珏的手轻轻触及她腰部最敏感的地方,漂亮的脸孔却恍若不谙世事的孩童,苏袖月只好怯生生道:“求殿下,饶了臣罢。”

    “太傅,本宫竟有些舍不得你了,你说如何是好呢?”容珏松开手,微倾身,不轻不重地咬在苏袖月肩头。

    “殿下,臣惶恐。”

    苏袖月未动,黛眉却轻拧...皮肤被咬破的滋味并不好受。

    “太傅,本宫吩咐的事你一定要做梦都记得,知道了吗?”容珏松开口,贝齿光洁,“如若不然,下次可真要见血了。”

    苏袖月慎重点头,她一撩浅青色官服衣摆,恭敬跪于容珏身前,“殿下所托,臣...虽死不辞。”

    容珏笑了,身上绣满牡丹的深红华服刹那间成了陪衬,他的眼角眉梢染上点点罂粟色,倨傲地凝着跪于他脚下的孱弱男子。

    “太傅,莫要欺我。”

    他的声音很轻,苏袖月却听出了重若千钧的意味。

    容珏仍旧笑着,他伸出手,顺着自己柔滑如绸缎的墨发上移,停至束发的玉簪上,轻轻抽|出。

    “大傅,如今是——”他打开苏袖月的掌心,放上尖头锋利的玉簪,合拢,循循善诱道:“是太傅你...证明自己的时机。”

    苏袖月紧握着掌心的玉簪,微微抬首,眼前的少年墨发披散,侵略性更甚,却真真正正是点到为止的艳,不可方物的美。

    “殿下,臣不知...如何证明?”苏袖月眸光清亮,静候容珏发难。

    “不知?”容珏收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凑近苏袖月白玉般的小巧耳根,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忽地狠狠咬住。

    “太傅,”他小施惩戒,漫不经心道:“杀了他。”

    话音刚落,殿中央的书童猛地起身,向门外撞去,却轻易被先前拎起苏袖月的暗卫挡回,再次跌倒在血海和尸体之中。

    苏袖月没有说话,根据继承的原主记忆,她多多少少猜到这书童不简单,他只怕是宫中那高高在上之人的眼线。

    什么主仆之恩,在生死面前都不值一提。苏袖月敛眸,她可以杀了那书童,但务必要让容珏知道,她是为了他,才沾上血腥。

    “殿下,臣...”苏袖月颤抖着,她连连摇头,一双清眸饱含泪水,却带着坚定不移的决心,“臣,臣这二十年来从未杀害生灵...”

    她悄无声息地察觉着容珏的神色,在他微微蹙眉时,扑通跪下,“但是臣,臣...”苏袖月语无伦次地说着,她泪落一地,蓦地抬起被洗刷得清澈见底的眸,眸里溢满忠诚和付出一切的狂热,“殿下,臣...臣万死不辞。”

    她猛地起身,直直朝着被暗卫制住的书童走去,只留给容珏一个发颤,却义无反顾的背影。

    容珏微微抬头,眸底的兴味愈浓,他望着身形单薄的男子决绝而去,他甚至屡屡不稳地摔倒在尸体上,血泊中。

    即便如此,也从未回头,从未犹豫。

    容珏的心微动,在苏袖月闭紧眼眸对书童下手时,不动声色地朝暗卫吩咐,偏橘色的唇微启:“杀!”

    温热的血液溅在脸上,苏袖月的心没有丝毫波动,她知道,自己赌对了。她只有如此,才可以不背上一条人命的罪孽。

    玉簪啪地断成两截,苏袖月跌坐在地,眸光呆滞,那只手不受控制仿佛本能般颤抖着。

    “太傅...”容珏慢慢走近,蹲在她身前,一点一点温柔缱倦地擦拭着苏袖月脸上的血迹。

    “这般干净的人,本宫怎么舍得?”容珏拾起断落的染血玉簪,一半纳入怀中,一半放入苏袖月颤抖的手心。

    “太傅,本宫的信物,可要好生保留着。”容珏望着擦尽血污,一张脸不过巴掌大的清秀男子,满意地贴上唇瓣...相濡以沫。

    彼时,容珏不知的是,他吻的是名女子,他更不知晓,那交予苏袖月的信物,最后成了他的劫。

    他若早知道,定不会把带着锋利尖头的那半截...给予她。

    第4章 帝王年少时2

    苏府东厢房内,云锦屏风后,温泉水滑...洗凝脂。

    身上的血腥味渐淡,苏袖月闭目凝神,原主与她同名,虚岁二十,十七进士及第,一夺鼎元,同年御笔亲封为太傅,教导时年十三的太子容珏。

    两年过后,容珏虚岁十六,正是生平中十五掌兵权那年。

    苏袖月黛眉轻皱,她从温泉水里起身,雾气缭绕间,素手取下屏风上的纯白棉布,一层一层束紧后裹在胸口。

    根据记忆,北国兵权一分为三,一份掌于容帝手中,一份掌于镇国将军徐攸手中,一份...掌于云南王裴恪手中。

    而镇国将军徐攸,正是太子容珏的亲舅舅。对容珏而言,至关重要的...就是云南王裴恪手中的兵权。

    在北国,裴恪说来也是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他年轻时俊美风流,却是片叶不沾身。成家立业之际,更是娶了一位平民女子为妻,发妻早逝,裴恪终身未续弦,只得一女。

    独女名为裴彧,生得天姿国色,却是双十年华仍未出阁。

    即便如此,趋之若骛者数不胜数。试问...谁不爱美人,何况这美人的陪嫁是北国三分之一兵权。

    苏袖月不禁想:此事其中是否有玄机?古代二十未嫁已是稀奇,何况以云南王对发妻的珍视,必是极宠这唯一子嗣。若为了守住兵权而罔顾裴彧的终身大事,实在不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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