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极崛起 作者:青木双翼

    第9章 在黄埔

    广州黄埔长兴岛,赵子梧面无表情,但心依然怦怦跳,他和其他学员不样,老师说了太黄埔的事,今后几十年这片大陆的几乎所有的高级军事将领都出自zhè gè 眼前简陋的学校。

    “陆军军官学校,你真有这么神奇?”赵子梧嘀咕了句,大步走进了校门。

    凭借着父亲四处托人找的guān xì 和他自己这几个月来的培训,赵子梧考进黄埔并不吃力,当然,他也不属于特别突出的那类。

    办好手续,有人来到他的面前,翻看了下手中的夹子,他朝赵子梧道:“你叫赵子梧?”

    “是!”

    “从今天起,你jiù shì 我们营的入伍生,随我来吧。”

    入伍生共分为三个营,每营三连,采用三三制,要进行三个月的入伍训练,赵子梧被分在二营二连五班,来到简陋的营房,赵子梧算是真正成为军校员。

    相互之间做了介绍,他们都是jīng guò 地方考试选拔上来的,可以说在知识和思想上都具有定的基础,大家对军校都抱有巨大的希望,认为自己走向了条光明之路,除了谈论时局,时候,他们谈论的是军校里那些出类拔萃的人才,这里面,自然被提及最的便是黄埔三杰。

    果敢、自信,眉宇间透露着英气,目光中有种睿智,这是黄埔三杰给赵子梧的第yìn xiàng ,相反,不管是三杰还是老师提到过的大人物,在赵子梧脸上停留的目光都不超过三秒,他太普通了。

    “二、二、二三四!”

    cāo场上到处都是在训练的学员,和二期相比,赵子梧所在的三期生身份有些尴尬,他们还不算正式入学,需要进行三个月的入伍训练,准确说他们是入伍生。入伍训练不是赵子梧想要的,他渴望上课,渴望开始学习军事知识,这是他来黄埔的目的。

    相比之下,其他学员显得很淡定,黄埔除了是个军事学校,也是各种思想碰撞的场所,学员们可以zì yóu的参加讨论,发表自己的看法,不上课时,宿舍里往往都是争论之声,显得异常热闹。

    “子悟,走,起去讨论!”来自湖北黄梅的吴求剑说道。

    赵子梧笑着摇摇头,“你们去吧,我看会书。”

    吴求剑摇了摇头,他也jiù shì 随口叫叫,赵子梧在他们宿舍真是另类,从不参与这种活动,他向二期的学员借了不少教材,闲下来jiù shì 看书,吴求剑觉得很难理解,这些课程迟早要上,何必急于时?相比之下,了解新思想、新动态,把握时局,在他看来为重要。

    在个大环境中,异类往往会引起人注意,和三杰相比,三期生不管如何biǎo xiàn ,都被他们笼罩在光芒之下,让不少想biǎo xiàn 番的人为之气馁,相反,躲在边的赵子梧反而受到了很人的关注,原因无它,他太独来独往了。

    首先是教官朱堂,赵子梧除了训练几乎就看不到人影,时好奇,他开始私下观察他,步法、转法、队列、障碍训练…,这些均能达到要求,当然,也仅仅是达到要求而已,凡是掌握的,赵子梧不像其他入伍生,除了体能外,绝不练,的时候他是偷偷看二期学生的训练,然后jiù shì 在小本本上不停的写着什么。训练之余,朱堂也发现要找赵子梧非常简单,去宿舍抓个准。

    问赵子梧所在班班长和同学,大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有些怪。”这是众人的评价。

    若只是读书学习,赵子梧也许就这么默默无闻下去,偏偏这黄埔还有两大阵营,新的入伍生是他们争取的目标,别人都好办,两边人马找了谈心,总能让这三期生做出选择,旦选定了,另方也不会过纠缠,到了赵子梧这,就有问题了,不管谁和他谈,他jiù shì 拿着书自顾自的看,管你天花乱坠的说,末了你问他怎么样,他总是笑笑,“以后再说。”

    来二去众人都觉得很无趣,这不是对牛弹琴嘛!只是赵子梧不表态,两边都有些看不懂,这事又不能强迫,只得将情况逐级汇报,于是,两大阵营的核心人物都奇怪了,来黄埔的还没有这么没觉悟的,于是同来到赵子梧的宿舍。

    望着蒋先云、贺衷寒左右坐在对面,赵子梧有些好笑,这么大阵仗有必要吗?

    “子悟,你不加入我们也就罢了,为何连国民党也不加入?你是不是对两党有意见?”蒋先云率先发问,他隐隐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因此在高的gāo dù 问赵子梧,而不是简单的问他为何不参加自己的团体。

    “学长,你的话我不明白,来黄埔定要加入组织吗?”

    蒋先云和贺衷寒都楞了下,没人这么问过,不管那期生,来到这里加入组织都是理所应当的事,只是加入那边而已。

    “这到没有,只是,子悟,黄埔培养的是革命军,是党军,这也是我们有别于那些军阀之处,我们是支有信仰的军队。”贺衷寒解释道。

    “zhè gè 我知道,我以为这和个人是否加入组织无关,支军队的信仰是靠他的领导者和组织管理来定的。”

    “你说的没错,可我不明白这和你不加入组织有和guān xì ?”

    “可这与我加入组织又有什么guān xì 呢?”

    贺衷寒觉得他有些胡搅蛮缠,心中微微有些愤怒,蒋先云盯着赵子梧,脸严肃道:“这当然有guān xì ,支军队是否有信仰就看组成它的人是不是有信仰,意志不坚定者必然会影响到整个军队的忠诚和战斗力,你如果对我们的信仰不赞同,为何要来黄埔?”

    略略做了思索,赵子梧道:“学长的意思我明白了,加入组织jiù shì 你说的表明我的忠诚和信仰的方式,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嗯,你也可以这么说,总理的新三mín zhǔ义和三大政策是指引我们的方向,加入组织是接受它的最重要方式,没有思想的指引,黄埔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这么说我认同,我想来黄埔的学生都是为了zhè gè 吧?”

    贺衷寒面露喜sè,“这么说你愿意加入了?”

    赵子梧摇摇头,“学长,如果这么说我觉得要慎重。”

    “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贺衷寒气恼道。

    “黄埔培养的是军事人才,不是政客,两位学长可认同?”

    zhè gè 没什么好反驳的,蒋先云和贺衷寒都点点头,“既然不是政客,我想是否加入组织就没那么重要,关键看人的思想,只有从心里扎下信仰的根,才能让人不在今后迷失,军事人才不同于其他,这事关人的生死,光有信仰没有技能如何建立强大的军队?还有,两位学长不觉得仅凭张表就证明我信仰坚定有些儿戏吗?我想,当我能够成为名合格的军官时,jīng guò 组织的考察再加入比较好。”

    贺衷寒张着嘴,时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想到平时话语很少的赵子梧这么能说,他把加入和考核相提并论,虽然有些诡辩的意思,但细细想也有些道理。

    蒋先云微微笑了笑,“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觉得自己还不够格?”

    这话又把难题推了huí qù ,贺衷寒暗暗挑了大拇指,政见不同并不能妨碍他和蒋先云之间的私交。

    赵子梧也笑了,没有王颂的训练,他早就败涂地,“学长别忘了这是军校,没上战场面临生死之前谁敢说自己合格?也许贺学长上了战场会第个逃呢?”

    “你胡说!”

    “好,我胡说,不知学长可否保证期全体学员在战场上都不会逃?”

    “我…”贺衷寒突然发现还真不能下zhè gè 保证,生死关头难保不会有人崩溃。

    蒋先云发现有些绕不过zhè gè 学弟,他又不跟你将大道理,引经据典他不怕,就怕这种拿不知道的事情来做论据的,“也许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

    这句话还真逼住了赵子梧,他总不能说是家里老师再强调的,仔细回想和王颂的tán huà ,他缓缓道:“我真实的想法也很简单,走出军校,必然要带兵,这jiù shì 几十上百条生命交到了手里,因此,我想在有限的时间离掌握的军事技能,旦加入组织,我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关心,那样学长又要说我思想跟不上,我始终觉得,军人身上肩负着国家民族复兴的使命,军人效忠的是国家!”

    望了望赵子梧床上堆满的军事书籍,两人有些明白了,期生仅仅学习了半年就毕业,除了少数人外,数也仅能称为合格的士兵而不是军官,很知识连他们两个号称三杰的都没有完全消化。

    紧接着,赵子梧后面的话让他们俩为震惊,“如果,如果黄埔不以军事为主,我想我会离开。”

    “可以学军事的地方很,你也可以直接参军啊?为何来黄埔?”

    “希望,这里有希望,学长,我没参加组织并不表明我不向往,这是两回事。”

    蒋先云叹了口气,“你的想法真的有些怪,不过我能理解,子悟,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

    “谢谢学长,不过我觉得当个人不是靠能力,而是靠guān xì 、靠加入某个组织才能得到信任和升迁,那这种信仰也就不可能长久。”

    “好吧,不管怎样,子悟别整天待在房里,出来交流,这样别人才知道你的想法。”

    “如果学长组织军事交流,我定参加,要是那种高谈阔论,就算了。”

    正起身的蒋先云诧异的看了他眼,“子悟,这我就要批评你了,那不叫高谈阔论,是在谈论中磨合思想,把握时局,为今后找准方向。”

    “思想?时局?方向?”赵子梧笑了笑,“这还用谈吗?不管什么主义,建立国强民富的国家,不受外敌欺辱jiù shì 最终目标,就时局来说,到处都是军阀,广州是唯能够改变这切的地方,方向简单,路向北!”

    “你这是夸夸其谈,没有点shí jì 的!”贺衷寒不屑道。

    “我是夸夸其谈,难道学长们不是?除了总理,谁能决定怎么做?以其谈论这些,不如再研习那些经典战役,等北伐时才能助总理成功。”

    贺衷寒时语塞,蒋先云倒是理解赵子梧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想法,心念动,问道:“要是你能做主,会怎么做?”

    “以学长们为班底,组建军队。”

    “子悟,你难道不知道团、二团都成立了?”

    “知道,只是小了,要是我就jìn kuài 搭起个师的台子,征召士兵训练,然后东进平定陈炯明,接着荡平广州切反动势力,组建新的国民zhèng fǔ,再西进平定广东全境,建立个巩固的后方。”

    小子很激进嘛!蒋先云和贺衷寒对望眼,又坐了下来,“总理已经北上,组建国民zhèng fǔ实无必要,等总理到了běi jīng,大局可定。”

    “总理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想和平解决,两位学长,我说的可对?”

    两人隐隐知道些内幕,赵子梧见他们不做声,知道老师说的属实,这位总理是回不来了,“改朝换代,永远都是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天下是打下来的,不是说下来的,只有建立支强大的军队,国家统才有希望,那些投机者是不可信的,和他们联合,没有出路。”

    “你觉得那些是投机者?”

    “那些大大小小军阀、包括北伐的客军,都是!我不相信北伐成功后他们会交出手中的权利,那位国民军的冯也样。换个旗子就革命了?民国建立以来见得太了,总理最大的失误jiù shì 太相信他们,也许总理是不想民众饱受战火的蹂躏吧!”

    二人都是黄埔杰出人才,赵子梧所说,他们也想过,只是没像他这样直言不讳,“看不出你也挺暴力的嘛!你是不是很赞同俄式革命?”贺衷寒笑道。

    咦,zhè gè 老师没提过,赵子梧时懵了下,好在来黄埔也有月有余,同宿舍的谈论了,他少听过些,“革命还分式?我没想过,再说俄国的革命和我们有什么guān xì ?这是个到处是军阀的国家,你看běi jīng政变后,各地军阀谁卖帐了?俄国不样,个沙皇倒了,基本就没剩下什么了。”

    蒋先云笑了,“你还真要参加些讨论才行,君山的意思是俄式革命依靠的是工人阶级,武装暴动,武力夺取政权,采取的方式是推倒切,重新建立个崭新的国家。”

    “武力夺取政权这没什么好争论的,至于依靠,我觉得还是民众,各个阶层的民众,不能说工人阶级就定是革命的,其他阶级就定不是革命的,要按zhè gè 划分,那我家可属于你们说的剥削阶级,革命就没我什么事了。”

    贺衷寒听了hā hā大笑,蒋先云倒是有些忧sè,赵子梧这类有思想的人数出身有地位的家庭,他争取起来很困难。

    见天sè不早,蒋先云起身道:“子悟,和你tán huà 颇有收获,今天晚了,希望以后你我交流。”

    “我也想向学长请教些军事知识,还望到时候学长不吝赐教。”

    tán huà 不顺,不过蒋先云对他还说颇有好感,点头答应了,和贺衷寒出了宿舍门,贺衷寒回头望了眼,“巫山,这小子有意思。”

    “何止有意思,我看三期生中他最有见识,你绝不觉得他说的话和他的年纪不符?”

    贺衷寒想了想,“确实有这种感觉,太稳了,他可以同意你的说法,但绝不改变自己的想法,这样的人很难cāo控。”

    二人不说话,jì xù 走着,良久,蒋先云道:“我倒是觉得他提的组织些军事讨论是个不错的想法,也许要不了久,你我都要上战场,掌握些总是好的。”

    “行啊,别整天你我辩来辩去,找些战史,好好研究下,我们在战场上辩辩!”

    第9章 在黄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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