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笑 作者:Aes

    :“只有这一条线索,不得罪他,许哥,你能帮我查出是谁在打李陵的主意吗?”

    许清则目光一闪,却是叹了口气道:“我哪知道这里头的门道。我还没说完呢,第一你不该这么鲁莽地把人得罪了,第二,你什么时候和江梨亭联系上了?你知不知道老太太最恨的就是他。”

    江晚道:“我要查人,你不肯帮我,我只好自己想办法。”

    许清则道:“你……”他说不出话来了,他想要掌控眼前这个青年,他说的话江晚基本上也会听,可有时候他觉得,他是把握不住这个人的。

    他以为自己阅历丰富,长袖善舞,张意远那样强悍精明的女人,他也能三言两语改变她的想法。可是同样的办法用在江晚身上,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他有时甚至摸不清江晚到底要什么。

    江晚道:“老太太讨厌他,不一定我就要讨厌他。”

    许清则道:“可你知道继承人这事最后是老太太拍板做决定吧?哪怕江太太愿意帮你,董事会的人大多可只听老太太的。”

    江晚有些漫不经心道:“所以我要去讨好她吗?江广玉已经是她理想的继承人了,照她老人家的想法,我最好拿着江家给我那点钱,找个舒服的角落蹲着过一辈子,我也要按她想的做吗?”

    他这些话娓娓道来,堵得许清则一阵无言,可是江梨亭是什么人?他就是江家的禁忌,哪怕他现在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了,可是在江家,和他扯上关系的人,江老太太会毫不留情赶出门去,家产更是一分都别想碰。

    决不能放任江晚和他这么来往下去,无论他说得多么有理。许清则这么想着,一时脱口而出道:“江梨亭那种人,一个夜总会舞女生出来的……”

    这句话成了他从进门来犯的不少错误之一。

    江晚抬起眼来看他道:“哦,我好像也差不多。”

    许清则僵住了,他不再说话,江晚脸上既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的神色,但不该这样的,他是江晚最亲近的人,他是他遭遇困境时挽救他的人,对着他,江晚应该像个孩子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如果做不到这些,江晚还怎么依赖他?他还怎么靠打感情牌来把他攥在手心里?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许清则走近几步,低声道:“阿晚,对不起。”

    江晚看了他一眼,许清则用足够真挚的眼神和他对望,又低下头道:“我是太着急了,江梨亭的名声并不好,我怕你太年轻了,会被他占了便宜。”

    江晚点点头道:“他喜欢小男孩,我知道。”

    许清则不禁笑了道:“我说的不是这方面……好吧,这方面也算。”他看着青年绝佳的外貌,笑道:“以你的相貌,他想拿点好处跟你换点什么……也是有可能的。”很有可能。

    江晚微微笑了,他对许清则道:“这些事我还拎得清,许哥你放心。”

    许清则被他看得心里一动,他是明白江晚对他的感情的,从他还是个小少年起,这全都要得益于江晚十二岁那年,他把他从巷子里那群流氓手下救回来,一边照顾他一边替他在外面烂醉如泥的母亲付房租和酒钱。

    从那时起,江晚对他的感情就生根发芽了。

    他不喜欢男人,不过被这样一个清俊过人的男孩子用仰慕的眼光看着,并不是件坏事。还能成为他掌控他的一种手段。或许是唯一的手段。

    他怎么能让这份仰慕消失呢?他要时时刻刻保持着它,直到整个江家变成他的囊中物。

    李陵和江广玉联络之后,就回到店里收拾残局。

    店铺虽然看上去一片狼藉,真正的损失并不严重,但这么一砸,已经引起了左邻右舍的注意,听老郑的描述,那群混混是边叫骂边砸,相信今天过去,珠宝店因为卖假货而被砸店的消息就会传出去,而这才是最大的损失。

    店员打扫着玻璃渣,还有两个小姑娘,因为和混混吵起来还挨了打。李陵在柜台后面坐了一会儿,过去温声安慰了她们,又给她们一些钱去医院仔细做个检查。

    老郑是店里的老人了,以前姥姥的表兄弟做店主的时候,他眼看着他们敷衍了事,白白败坏了几代的家业,好不容易姥姥把店接过来,这几年慢慢做起来了,又出了这样的事。一边指挥人收拾残破的铺面,一边朝李陵欲言又止。

    李陵知道他的心思,等收拾完毕,两人走到后院道:“郑叔,还要多亏你下午护着姥姥,不然可就不止额头擦伤这么简单了。”

    老郑摇摇手道:“这都是应该的。我只是想,对方这么来势汹汹,正主却又不露面。李陵啊,是不是咱们得罪了什么人啊?”

    他这已经说得客气了,其实他就是想问李陵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流氓人物,干出这种栽赃陷害的事。

    李陵沉默良久,道:“郑叔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把它摆平。这段时间,可能还要您帮着照顾姥姥她们。”

    “你尽管放心地去。只是你要上哪解决这事呢,现在鉴定所又没证据。”

    李陵道:“一纸证明而已,去求求有能耐的人,没什么办不到的。”

    第44章 四十四

    “这件事好办得很。”李陵记得江广玉在电话里这么对他说,“控制媒体把事情压下去,虽然奏效,但也会留下话柄。直接从根源上解决,把鉴定书拿出来,谁也说不了闲话了。”

    李陵皱了皱眉道:“伪造证书?那和那些人做的也没什么区别。”

    “谁说要伪造了?”江广玉缓缓道,“咱们把那位客人请来,拿现成的金器再验一遍不就行了?”

    李陵听见有人来到江广玉身边,听了这话便道:“你打算直接把人抓过来?现在是文明社会。”

    “那就文明地用。”江广玉用文绉绉的口气道,“有句话说得好,没有技巧的暴力将毫无意义。”

    江广玉虽说要帮他,但也不是立刻动手,毕竟人家现在人在宛溪。

    李陵跟他们把事情谈妥,确保会有一个妥善的解决,也就不急在一时了。先把姥姥从医院接回来,紧闭店门,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两天。

    孟选那边,李陵也打电话过去谢谢她的帮忙,并说明自己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这件事带来的损失也由他们家一力承担。

    孟选投资这个珠宝店本来就是兴之所至,这两年她用的首饰大多都是找店里的工匠定制的,这已经让她很满意了,只要为她保持这样的服务,哪怕店铺亏损她也不是很在乎,更何况这两年珠宝店的生意还不错。

    这件事如果李陵求到她这里,她难免调用自家的人手,还是要费点力气的,但也不是不行。但是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李陵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她虽然觉得稀奇,也没有多问。

    反倒是说了两人之前谈过的事情:“我请你去我小侄子手下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李陵顿了顿,笑道:“这件事……孟总的赏识我很感激,但我已经想好出路了。”

    “什么出路?”孟选是有自大的资本的,她认为李陵想要摆脱目前的窘境,进她家的公司实在是一个再好没有的选择了。

    但个人情况不同,孟选只是脱口问了一句,又很快道:“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但还是要说一句,机会错过了就不再来哦。”

    李陵笑道:“我明白,仅从我个人而言,真的很希望能去贵公司发展。”

    他也想有一个单纯的从头再来,事业受挫不可怕。只有它和你的感情,和你要保护的人搅和在一起,你才会发现身不由己。

    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话说到这,孟选也明白他的决心,只好叹口气道:“看来是有缘无分。”

    挂了电话,李陵在电脑里面翻阅起珠宝店的账目,计算这场闹剧带来的损失。

    他们就这样闭门闭户地过了几天。有一天家里的门铃“叮咚”“叮咚”响个不停,把姥姥和潭湘吓一跳,以为又有流氓上门挑事。

    李陵走到玄关前往外看,发现外面站着一个人风尘仆仆,一脸沉不住气的表情,隔一秒摁一下门铃。

    李陵松了口气,同时脸上露出这几天来第一个真心高兴的笑容,打开门,埋怨道:“搞什么,门铃按坏了你赔啊?”

    薛永恒瞪着眼睛看着他,行李堆在脚边,伸手往他肩膀上就是一捶道:“靠!你才搞什么啊,出了这么大事屁都不放一个!”

    虽然两个人嘴上互怼个不停,可是四目相对,还是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十多年的死党,到底是不同。

    李陵把薛永恒带进客厅,姥姥看见他也是惊喜道:“永恒啊?你这是特地跑来找李陵的?”

    薛永恒笑嘻嘻道:“谁要找他呀,我是想姥姥做的菜了。”

    姥姥当即也笑了起来,连声道:“好,好。现在两点,你一路赶来还没吃饭吧?我去做两个菜。”

    李陵和薛永恒在沙发上落座,李陵道:“谁告诉你的?”

    薛永恒翻个白眼道:“咱们那帮跟你同行的老同学,第一个就在群里把我艾特出来了。不过我只知道你失业,没想到连珠宝店都不开了?”

    李陵把珠宝店遭诬陷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薛永恒一拍大腿道:“这分明是有人跟你杠上了!你无缘无故辞职,不会也是为了这个吧?”

    李陵和他多年的交情,自然也就没有对他隐瞒的必要,把辞职的具体原因,还有自己的猜测,除去重生的玄幻部分,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

    薛永恒听得瞠目结舌道:“你……这……你说那个方大老板就因为怕他的儿子跟下属搞在一起,就把你这个劳苦功高的副总罢免了?而你被人陷害是因为当初移情作用的那个小美人?”

    李陵道:“是。”

    薛永恒啧啧道:“难怪你当初怎么也不肯跟他好上,原来是蓝颜祸水……”他脑筋一转,又神秘兮兮道:“你说会不会怼你的人就是他,因为你把人家当替代品,人家现在飞黄腾达了,特地回来让你尝尝苦头。”

    李陵摇摇头道:“他没这么无聊。”

    薛永恒道:“你怎么知道?你们也就处了半年而已。”

    李陵顿了一顿,单说这辈子,他和江晚的确只在一起过半年,但上辈子他可是和江广玉同居近两年,又是把人放在心尖尖上捧着的,江广玉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他一向清楚,从不把时间浪费在多余的人事上。

    所以和他分手时,也是那么干脆利落。

    但这些李陵都不能说出口,他更说不清楚江晚身边那个人对他的忌惮,所以他只是道:“反正他不会就是了。”他相信如果江晚真的要帮着那个人针对他,也一定是光明正大的,绝不会缩在角落里使这种阴暗的手段。

    薛永恒斜乜了他一眼:“我看你,嘴上说什么移情作用,其实还不是对人家动了真感情,否则一口一个‘他没这么无聊’‘他不会这样的’,你是他肚子里的虫啊?”

    李陵脸皮再厚,也被他说得一头黑线,狠狠踹了他一脚道:“就你他喵的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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