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天办公室里,宽敞透亮的空间里充溢起了一般硝烟的味道。霍平站在霍南天新的办公室里,不得不说他亲爱的大哥的的确确很能干,这幢大楼盖了很长的时间,可是谁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盖的,直到有昨天它正式的在整个大楼的外墙亮起了那象征着权利,财富的迷人的英文字母“H”他才愿意相信霍南天真的是用着最高明的手段蛀空了整个霍氏,现在他虽然是霍氏的最高领导人,可是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帐面上已经没有多少可以用的资金,所有的地皮都抵押给了银行,但是那样一笔可怕的数字却都没有了,消融在大大小小的项目中,可是这些项目都做不了。整个霍氏已经如同陷入了沼泽一般的,只要他挣扎一下,就会往下再掉一下,现在只有霍南天可以救整个霍氏了,如果他愿意的话。但是他会看着沼泽把他慢慢的淹没,一点点的沉到泥浆里,却不会伸出他的手的,因为他恨不得他死。以前他一直觉得只是两个人的意气之争,但是事情好像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霍南天恨不得他死,甚至没有念在他们有着一个相同的母亲,他们身上流着的那一大半相似的血液。一直以来,他只是想要证明自己不会比他差,想从他的手上抢走他的一切,从权利到女人,可是才发现,自己能得到的都是他不要的,所以他才有机会。霍平厌恨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直到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脚步声往里面逼进着........

    霍南天西装革履,脸色冷竣肃杀,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桀骜的下巴以及抿成一条线的嘴唇都在显示着他的不悦。

    霍平顿了顿,淡淡的开了口:“从不迟到是你的习惯,可是今天你上班迟到了十五分钟,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大哥。”

    他们之间已经决裂了,其实是从来都没有好好相处过,虽然他们有着最近的血缘。

    霍南天眸色冷漠淡然,并不作声。

    霍平也不以为意,霍南天的傲气他也不是第一天见到的,继续说着:“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今天为什么事情来大哥你一定猜得到,就算是你的手脚做得再干净,可是明眼的人也看得出来这其中的端倪,你已经把整个霍氏给毁了,这样的大手笔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完成的,这么多年的苦心准备,到了最后,你的目的要的是什么?你想要有什么样的结果。虽然我们一直不对盘,可是至少你不是一个为了钱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为了让母亲气死嘛?她已经快要死了..........”这是霍平能给出的唯一解释了,否则他想不出霍南天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霍南天冷笑着,俊逸的唇角散发着优雅而冷冽的味道,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厌恶:“母亲?那是你的母亲吧。”她终归还是把那百分之五给了霍平,她不是不知道那百分之五对他是有着什么样的意义,虽然那点股份现在已经一文不值了,到底她还是偏心的。如果她在最后会交给他的话,他会用霍氏的百分之五来换的,就算是她把这新的百分之五给霍平他都没有异议。

    一句话,犀利的将他与他之间的矛盾统统的挑开着,如同身上腐烂着的伤口,被扯下了白纱布,暴露在了空气中,飘散着恶心的气味。

    霍南天的手指点点桌面,抬起眼眸 ,玩味的眸子里透着阴冷,落在了霍平身上,唇边带着笑意,却让人看得毛骨悚然。看着那有几分相信的五官,眸色里倏然冷了几分,宛若寒冰:“既然已经闹到法庭上了,那么就法庭上见吧。”今天他的心情很好,她没有抗拒他的靠近,也没有跟他生气,早上的时候他们如同刚刚相恋的恋人一般的一起吃了一个早餐,今晚上他还有约会。这样带着一丝甜蜜一丝期待的心情竟被霍平破坏殆尽,真是令人扫兴。

    健硕的身躯靠在椅背上,冷声的说着:“你果然还是够嫩的,你以为联合了肖钢就可以把我怎样?你以为肖钢的屁股就很干净?”霍南天轻蔑的笑了起来,眸色潋滟,笑容优雅而魅惑:“你还是去想想怎么付这笔庞大的律师费吧,据我所知,你连家里佣人的薪水都快要发不出来了,我真是弄不懂你还有心情在这儿跟我聊天?”

    :“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这么做你对得起爷爷吗,对得起霍家所有的先人嘛?”霍平再也受不了的激动起来,他简直想要破口大骂了。

    爷爷,霍家的先人?霍南天深遂的眼眸变得复杂,快速的闪过的一丝剧痛的光,霍怀德在对着他的哥哥下手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一些?霍平不过只是失去了财富而已,而他失去的却是唯一的一份亲情,是他最看重的,也是最在乎的。在整个成长的岁月里,他都过得冰冷而无趣,这是拜谁所赐?这些他们 永远不会懂的,永远不会...........

    :“我高兴,我高兴玩你,我高兴毁了霍家,我只是随着我自己的意愿做事,你有意见吗?”霍南天犀利的眼神看着他,薄唇往上带着嘲讽的味道。

    霍平已经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了,隔着一张桌子,两个人双眸相对,霍南天霸气的眼神冷冷的盯着霍平,他的眼底有愤怒,有怨恨。他们是兄弟,是这样奇怪的存在着,从一出生开始便已经注定了要彼此剧烈的伤害。

    嘴角扯出了一抹放肆的冷笑,开口说着:“霍平,今天我第一次教你也是最后一次。你难道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多年来一直玩不过我?我从不到十岁开始就在想着有这样的一天了,我忍了这么多年,而你?你从一出生开始,便被捧在手心里。你以为我可以继承霍家是因为我是长子?你错了,我在十八岁的时候,躲过了你父亲派出的至少二十波以上的顶级杀手。你去问问他怎么不想想对不对得起霍家的先人。就算是今天霍氏还存在着,你当了管理者,你以为你能做得了?在这最风光的表现下,总是最危险的,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玩得起危险的人。”

    霍南天想起了那些罪孽,那些阴谋,那些无法摆在桌面上的,只能在阴暗角落里可怕而残忍的事情。如果他真的念及他与他有着相近的血缘,如果不念及着那个女人,或许他应该痛下杀手,赶尽杀绝才对,就如同当年霍怀德对他父亲所做的一样,没有顾及一点点的兄弟情谊,没有顾及一点点的血脉亲情。

    霍平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父亲欠他的是怎样的一份债,他做过的是多么罪孽的事情。那些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他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他一清二楚,他在说他只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一个就算是把位置腾出来给他,他也坐上不去的阿斗,他这么理解应该是没有错吧。他想要反驳,可是所有的语言却是苍白无力,他的的确确是不如他玩命。可是就这被拆穿而暴露在现实中,还是让霍平的脸色铁青到以极点。

    :“下次见面应该是在法庭上了,如果真付不起律师费,可以考虑来找我。”霍南天的话里的意思非常的明显,他不想再跟他多说下去了。锋利的薄唇淡淡的说着,字字如同刀子般的切割着他的尊严。周围的空气如同那极低的气压,快要让人窒息一般。深潭般的眼眸里带着嗜血的残忍目送着那个与着他有着最接近的血缘关系的男人带着怨恨离去........

    一样的早晨,方逸的工作室却是一派舒适而安逸的样子。

    设计师的工作室品味自然是好得没话说,整个装修的色调用了白色,还有一点点灰色,如果单单是这两种色调会有一点点压抑,方逸还采用了磨砂银来作为调和,使整个室内高贵典雅,深灰色的巨型沙发上,银色,黑色,白色,与金色的靠垫零散的放着。矮矮的方桌上放着一大束白玫瑰。他的温柔的看着简曼,她正坐在地毯上,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票据,她正在认真的整理着。莹白的小脸上比桌上的玫瑰更加的动人。

    :“简曼,我们明天要出差去一趟巴黎,那里有一个展会,展出了中古时候的一些名贵的王室珠宝。相信你会喜欢去看一看的。”方逸从他长长的设计台前走了过来,简曼站了起来,给他倒了一杯咖啡:“我也去嘛?”她也要去?她不喜欢坐飞机,时间太长了。

    :“当然,在那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的。”方逸点了点头,看着简曼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怎么,你有事?”

    简曼心里突然划过了霍南天的身影,晚上他说要来接她吃饭的,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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