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把陛下养歪了[重生] 作者:蜀墨生香

    作者有话要说:

    临近落锁的时辰,士兵也有些着急,因此两人没受到什么检查,便进了城。

    进城后两人先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客栈,准备息了一夜,翌日一大早便出发朝着真州而去。

    因着马车上一睡的关系,两人的关系算是有所缓和,娄琛虽还未缓过神来,态度却已软化了许多,没有疾言厉色也没有推辞抗拒。

    但谁也没料到,订房的时候却又起了争执,可说来也不算是争执,只是意见不同而已。

    娄琛倒是尽职尽责,直言无需多备房间,他在高郁房内守夜即可。

    可高郁却不干了,娄琛若真是护卫也就罢了,防守护卫本是他的自责,做么做也无可厚非,可他偏偏不是。

    要真让娄琛守卫一夜,第二日一大早又要接着赶路,娄琛自己倒是觉得无所谓,可高郁却心疼不已。

    娄琛坚持,高郁也不退让,两人就僵在那里好半天,直到客栈里往来的旅客都忍不住看了过来,娄琛服软妥协。

    但他仍旧不肯令开一间,只说打个地铺便好,高郁哪肯听他的,进房便着人搬了个软塌放在床边,一抬头就能看见,省心的很。

    娄琛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瞧着软塌一脸无奈。

    可有什么办法,都答应了再推辞也太过矫情。索性也就睡一夜而已,洗漱过后娄琛等高郁爬上了床,才缓缓的躺在了软塌上。

    生怕吵着高郁的他一夜没敢动,只闭眼冥思,直到晨曦微茫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娄琛是一夜未敢动,但高郁却一刻没消停。虽未同|床但有娄琛在身边,他这一夜睡的极为踏实。

    翌日起来时神清气爽,瞧着透过窗棂射进屋里的晨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笑的像个偷腥的猫一样,不能自己――娄琛睁眼时,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娄琛第一反应是懊恼,恼自己怎么这般全无戒备,高郁醒了也没发现;第二反应则是疑惑,忍不住猜测,高郁莫不是想起那个他非君不可的心上人了,要不怎么这般开心?

    娄琛在高郁面前向来是藏不住事儿的,怎么想的,面上也就怎么表现出来。

    可高郁见状却什么也不说,只朝着娄琛弯了弯眼,轻启薄唇道:“阿琛,早。”

    他声音尚带着一丝喑哑,但却含着难掩的温柔,淡淡的,但在静谧的早晨落入娄琛耳里时,却格外清晰。

    娄琛忽得想到了昨日车厢里的事,想到了高郁不自觉的呓语,面皮子刷的一下就红了,赶忙翻身下榻行礼:“殿下恕罪,微臣这就差人准备洗漱用具。”

    说完也不等高郁回答,他就飞快的离开。

    瞧着逃也似的出了门的娄琛,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两人稍事准备之后便又上了路,这次仍旧是娄琛赶车,高郁一人独坐车厢。

    只是同刚出发相比,高郁心情愉悦了不说,话也多了不少,一路时不时的冒出头,同娄琛低语几句。

    娄琛实在吃不消这般热情,只好快些赶路,结果本是两个时辰的路,两人一个半时辰便到。

    两人到的时候实在还早,便先打算去渡口转悠了一圈,找艘合适的船,到了扬州在吃午饭。

    太子殿下荷包虽厚实的很,但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他可不敢包什么画舫、花船掩人耳目,而是在渡口随意找了艘渡船,不大但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

    心情不错的高郁全然不在乎这些,付好定金就直接拉着娄琛上了船,末了还特意对领着他们上船的小姑娘道了声谢。

    船家的女儿才十一二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被高郁带俏含情的桃花眼一看,登时就红了脸,娇羞着跑了。

    娄琛在一旁看着不住的摇头,他是不知道,为何睡了一觉高郁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这举止,也太过――轻浮了些。

    可以一想起今早自己的表现,便连摇头也摇不下去了,只讷讷的坐在那儿,当什么也没看见。

    娄琛不知,高郁哪儿是变了个人,而是经过昨天的事,终于摸透了他的脾性,想出对策,准备对症下药。

    娄琛嘛……其他不说,脾气绝对是一顶一的好,耳根子软,最是听不得人说好话。

    高郁觉得自己先前真是吃错药了才顶了两句,要真顺着娄琛脾气来,也不至于弄的现在这般境地。

    就比如现在这样,不管娄琛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带笑凝视。

    若有异议就是讲理,讲不通就表现出一副很是为难,但还是愿意听你的话的样子,这样娄琛总会先软下来。

    蛇打七寸,高郁就是掐着娄琛软肋来,逼得他不得不妥协。

    手段虽然不光彩了些,却极为见效。

    顺流而下,不过两个时辰两人便到达了扬州。

    扬州素有“淮左名都”之称,比之京城虽少了几分繁华,却多了几分奢靡,原因无他――扬州确然是名满天下的脂粉地、销金窟,文人雅士、富商巨贾最爱的寻欢作乐的所在。

    船舶尚未靠岸,高郁就拉着娄琛站在了船头,瞧着河岸两边繁华美景,一边念起了诗:“闻说到扬州,吹箫有旧游。人来多不见,莫非上迷楼。1”

    末了,他还不知从哪儿找出一把折扇,将折扇抵住娄琛的下巴,轻佻一笑道:“阿琛,你看我这般像不像个风流随性的纨绔子弟。”。

    这哪儿是像,简直就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还是极为轻薄的那种。

    娄琛实是招架不住,只得低下头来错开。

    高郁以折扇掩面,偷偷的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道道:“阿琛这般害羞,日后同心上人在一起,可怎生的好?”

    这话说的……娄琛在心上人面前怎样,别人或许不清楚,他高郁还能不清楚吗?

    只可惜娄琛被高郁那一折扇挑乱了心思,因此没有看到他眼中狡黠之色,只侧过头压低声音:“殿下还是多想想,这假银票要从哪儿开始查起的吧……”

    “阿琛莫急,”高郁见好就收,兔子急了还要咬呢,娄琛可比那温和无害的兔子厉害多了。

    见娄琛低下头不语后,他也不再追着调笑,只道:“扬州嘛,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去那妙处呀……”

    娄琛顺着折扇所指方向一看,一排排灯笼高高悬挂,莺莺燕燕嬉声笑闹好不欢快。

    瓜洲渡旁更是有不少华美的花船,此时暮色未至,却已有身着轻薄衣衫的女子站在廊桥上,见他看过来登时眼眉一挑,娇滴滴的靠着楼栏一边笑一边朝他丢绣帕――十里秦淮艳色无边,最妙的必当是这青楼绝艳之地。。

    娄琛面上一红,一时有些无措,可谁料高郁却又是一笑,凑到娄琛耳边低声道:“阿琛想什么呢,我说的是那儿……”

    娄琛再仔细顺着高郁手指一看,才发现花街前还有一三层高的小楼,在这骄奢红艳的秦淮着实没什么存在感,让人一眼难以发现,楼外挂了一个大大的字――‘赌’。

    淮扬路上富商多不说,就连官宦、世家也是常有来往,要不怎么有“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么一说。

    来人有的为寻美食佳肴,有的为图声色犬马,有的只想纸醉金迷,有的却抱着一本万利的想法。

    娄琛愕然,除了花街柳巷,茶楼赌坊的确是银票出现最频繁的地方,只是刚才,他分明没有看错……

    也罢,多说无益。

    两人将行李放到客栈后,用过午膳,便马不停蹄的朝着赌坊而去。

    扬州销金自由销金的道理,秦楼楚馆不用说,便是这小小的赌坊,也别有妙处。

    两人刚进赌坊就有小厮迎了上来,见来人衣着不凡,气质卓然立刻换上一副热情讨好的笑容,穿堂而过送上了二楼。

    一楼大多是些手上银钱不多,只想着玩两把的过往商旅,里头喊声震天,虽然热闹却也太。

    二楼则清净了很多,但清净却不代表简单,百十来坪的大厅里,摆着七八张桌子,六博,投壶,弹棋,斗草,斗鸡花样多的很……看的人目不暇接。

    军中都是大老爷们,除了骑马射箭别无其他,生活枯燥无聊,有不少将士闲的发慌爱去赌坊赌上两把消遣一下,娄琛从不参与,只要别太出格,他也不会多加干涉。

    因此赌场对他来说虽不陌生,但也绝谈不上熟悉。

    高郁更别提了,皇宫之中养尊处优惯了,打小管教的严,哪儿到过这样的地方。可偏偏就是从未到过的高郁,却先娄琛一步有了反应,脚步一迈,便径直的走向了最近的桌台。

    这是作甚?

    娄琛跟过去,却发现这桌台上只摆了“大”“小”两个大字,高郁是不会赌,但掷骰子猜大猜小却还是懂的。

    “公子……”

    娄琛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庄家做庄,摇完骰子后,高郁并没有直接下注,而是对他眨了眨眼:“阿琛,靠你了。”

    靠我?

    娄琛一脸茫然,全然不懂高郁这话什么是意思,可下一刻他就懂了。

    高郁从钱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银票,也不急着下注,只朝着娄琛笑眯眯的问道:“阿琛,你说大还是小?”

    谢谢鱼儿姑娘的地雷,么么哒~~

    高郁:阿琛,你说大还是小?

    娄琛:我怎知你大还是小!

    高郁:阿琛你好坏,人家可没问你那儿打还是小……好坏,好坏~~

    娄琛:……并不想跟你说话。

    高郁:没关系,阿琛今晚上就让你知道,到底是大还是小^―^

    唔……好污,高郁撩人的手段简直不够格,太轻浮啦!

    高郁:对阿琛管用就好,又不是撩你!

    作者:心!机!婊!

    ps,留言跟点击都少了好多,(_) 难道是疲软期,准备抛弃蠢作者了!!?

    不要啊,抱住大腿求继续爱下去!咱们再爱这么一个月,就能完结了!!

    第70章 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

    娄琛刚才一门心思盯着高郁,哪儿有空听筛子,这时候问他该下“大”还是“小”,同瞎猜没什么区别。

    可看高郁不得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娄琛只得随意一道:“大。”

    “好。”高郁莞尔一笑,三张崭新的银票就排在了桌面上,盖住了那个“大”字。

    庄家见状暗暗偷笑,像是怕有人反悔一样,嚷嚷了两声“买定离手”后便赶忙打开了骰盅。

    “一二三,六点,小!”

    庄家高喊一声,立刻将买大的那一堆银票收进怀里,同时嚷嚷着开启了下一局。

    “呀,输了……”高郁轻叫了一声,但这一声里听不出多少遗憾,只是简单的陈述而已。

    娄琛瞧了一眼高郁依旧带笑的面容,不置可否。

    只是输一局便罢了,连着输可就不太好。

    接下来的几局,娄琛虽然认真听了,可不知为何,等到骰盅打开的时候仍旧与自己听的不一样。

    看着一张又一张的银票被收走,虽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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