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顾立成被明钰的话吓得心魂具碎。</p>
他只想到了怎么利用顾宛若越爬越脯却没想到这样子会得罪了战王，也不会得罪国公府。</p>
“王爷，下官该死，下官”</p>
“你的确该死”君墨戈说着，淡淡又冷冷的看着顾立成一眼，“你好自为之吧”</p>
却也是警告顾立成，别犯在她手里，不然有他好看的。</p>
君墨戈说完，便走了。</p>
顾立成哪里还敢使幺蛾子，他现在是后悔死了，也怕死了。</p>
心里惶惶不安，两脚软的，起身都有些站不稳。</p>
顾宛若往厢房方向跑，捂着脸，让人看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p>
顾宛若回到厢房，倒在。</p>
拿了扇子扇风，“辛月”</p>
“”</p>
“这种看人脸色过日子可真难啊”顾宛若说着，叹息一声。</p>
她习惯了高高在上，无拘无束，如今却为了艾氏，为了那只见了几次没什么感情的便宜大哥。</p>
哎，说说都是泪。</p>
辛月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顾宛若。</p>
因为她最笨，不太会说话。</p>
“对了，想办法把我刚刚的话让娘知道，顺便告诉戴嬷嬷，让我娘知道的真相，比如我回去之后要嫁给一个命在旦夕的世子爷，以后守寡不说，一个弄不好，还要殉葬”</p>
“是”</p>
顾宛若则想着，为什么今天君墨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p>
难道是昨晚表现太过吓到他了亦或者他忽然不怀疑她了还是后来一起看日出看出革命友谊来了</p>
想到君墨戈，顾宛若这小心肝啊，就疼的不行。</p>
你说为什么就没怀上呢</p>
为什么呢</p>
真是好可惜啊</p>
那厢，艾氏还是很快得知顾宛若、顾立成的对话，就连君墨戈训斥顾立成的话也知道了。</p>
艾氏有些发愣，坐在窗户爆看着河水和偶尔过去的船只。</p>
“嬷嬷”</p>
“奴婢在”</p>
“老”艾氏微微一顿，“顾立成这次一共带了几个人来江南”</p>
“回夫人，三个”</p>
“你去带一个过来，我有话要问他”</p>
戴嬷嬷微微一愣，艾氏又道，“怕他不肯说实话”</p>
戴嬷嬷闻言，看了一眼艾氏，才一本正经说道，“这个世上就没有银子办不到的事情，也没有银子砸不开的口”</p>
顾宛若舍得给艾氏花银子，这次来京城，顾锶也给了艾氏二十万两银子，要她妥善保管，莫要被人哄骗去了。</p>
一开始艾氏还不明白顾锶要她防备谁，如今算是明白了。</p>
原来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只有她还糊里糊涂。</p>
艾氏一愣，“嬷嬷的意思”</p>
戴嬷嬷在艾氏耳边低语几句，见艾氏恍然大悟的样子，戴嬷嬷才问道，“夫人打算拿多少银子”</p>
“去拿五千两出来吧”</p>
“五千两足够了，一百两一张的，也够他一个小厮晃眼了”</p>
戴嬷嬷立即让如阳，向柳去把顾忠给弄来。</p>
顾忠被带到厢房的时候，还想挣扎，如阳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还打的格外有意思，手指朝下，若仕忠闹起来，谁会信他被艾氏的丫鬟打了。</p>
“老实点”如阳冷喝一声。</p>
顾忠吃了亏，不敢再闹，气愤的看着艾氏。</p>
艾氏也不恼火，只是数着手中的银票，拿了一张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往顾忠面前一推，“问你几个问题，回答得好，我便给你银子，若是回答不好”艾氏把银子往回拿，“那这银子可就与你无缘了”</p>
顾忠自然看见那银票的数额了，咽了咽口水，心里天人交战着。</p>
“想好了吗若是想好了，就认真回答夫人的话”戴嬷嬷冷喝一声，十足的气势。</p>
而艾氏则拿了两张银票放在桌子上，往顾忠面前推，“我问你，这些年，大少爷过的好吗”</p>
这个问题很简单，也很好回答。</p>
只要顾忠回答了这第一个问题，走了第一步，后面就会什么都说了。</p>
这也是戴嬷嬷教艾氏的。</p>
顾忠咽了咽口水，“大少爷过的很不好，平日里零用银子也不多，没了便去问老太君拿，老太君每次都十两二十两给，再不行便偷府中东西，然后被老爷责打”</p>
艾氏闻言，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p>
便是她身边伺候的丫鳜每次打赏都不止十两二十两。</p>
“夫人”戴嬷嬷低唤，提醒艾氏继续。</p>
艾氏回神，流着眼泪，又放了一张银票，“这次为什么来江南接我们回京城”</p>
“这”</p>
顾忠犹豫了。</p>
却见艾氏数了三张银票往上面一放。</p>
四百两一个问题。</p>
顾忠心里天人交战，却见艾氏又数了三张放下去。</p>
七百两了。</p>
“因为镇国公府世子爷中毒命在旦夕，护国寺方丈算了个生辰八字，说世子爷娶了这个生辰八字的女子，便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活下来”</p>
“这个生辰八字刚好是我女儿的对吗”艾氏惊问，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p>
她的女儿，她如珠似宝的女儿，却被这般看轻。</p>
顾忠微微点头，“是老爷在书房找到的生辰八字，且夫人以及老夫人还有丞相府那边都答应的”</p>
艾氏刷刷刷数了十张银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继续说，你透露的消息越多，得到的银子就越多”</p>
顾忠看着那银票，眼都有些红了。</p>
吞了吞口水，“起先老夫人的意思是只带一个人回去的，夫人、老爷也默许了，只是后来国公爷好像说了一句，丞相大人便改了主意，让您跟着回去，给您的身份是平妻，也就是二夫人”</p>
艾氏听了之后，心已经痛到麻木。</p>
又数了几张银票放在桌子上，“继续说”</p>
“老爷来之前也是下定决心要在路上解决掉夫人的，只是京城来了信才改变了主意，还有”</p>
顾忠又是一顿。</p>
艾氏连眼睛都没眨，麻木的数了银票拍在桌子上。</p>
“还有，老爷来之前答应夫人，只能跟您欢愉一个晚上，为了哄你把财物都给老爷，只是恰巧您月事来了，而老爷也觉得明珠妩媚”</p>
艾氏听了，这一刻竟无比庆幸当初来了月事，不然此刻她都能把自己恶心死。</p>
“下去吧”艾氏淡淡说了声。</p>
整个人都有些筋疲力尽。</p>
面对这样子一个男人，她期待什么呢这些年是要多傻、多蠢才会期待他来接自己。</p>
顾忠一把抓了银票，胡乱叠了塞到怀里。</p>
他一个下人，有顾田在前面挡路，他也得不到顾立成多少信任，更没见过这么多银子。</p>
等回去后，他要给爹娘、大哥、嫂子、侄女、侄儿、妹妹脱了奴籍，做良民去，然后娶个漂亮的媳妇，生几个孩子。</p>
对于未来，顾忠都打算好了。</p>
“慢着”</p>
艾氏低呼，顾忠身子一僵，转身错愕的看着艾氏，想着艾氏难道想反悔了</p>
却见艾氏把手里的银票都往桌子上一丢，“想要吗”</p>
顾忠自然想要，看着那银票眼睛溢满了贪婪。</p>
“以后把老爷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这银票就是你的了，做得好，亏待不了你”</p>
顾忠一把抓了银票，“是，小人一定为夫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p>
艾氏摆摆手，已经没了力气。</p>
顾忠一走出厢房，艾氏便重重的朝后面倒去，幸亏戴嬷嬷及时扶住了她。</p>
“夫人”</p>
艾氏紧紧握住戴嬷嬷手，眼泪落个不停，哽咽道，“不要告诉宛若，不要告诉宛若”</p>
戴嬷嬷点头。</p>
也叹顾宛若这药下的猛，更叹艾氏醒悟及时，若艾氏再糊涂下去，到了京城，可真只有被剥皮抽筋的份了。</p>
顾忠回到休息的地方，见没人，快速拿了银票数。</p>
“一，二，三五十”</p>
天啊，足足五千两。</p>
顾忠整个人是又惊又喜。</p>
快速把银票叠好，放到心口，觉得不妥，又放在枕头下，觉得不行，又拿了放在心口处。</p>
怕不小心弄湿了，还拿了油纸包了几层。</p>
君墨戈回到厢房</p>
立在窗户爆整个人一身冷肃。</p>
说不清楚此刻的想法和感受，却觉得心口莫名的孤寂，想要抓住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p>
他本想过去问顾宛若昨夜醉后的话作数与否，可这般去问，显得他太卑鄙了。</p>
她都醉了，又怎么会记得醉酒后的话呢</p>
虽然很明显顾宛若酒醉心明白，昨夜的话都是她一早就想好的，越是这样子，君墨戈越是怀疑。</p>
“狄熙”</p>
“爷”</p>
“等会送那些女子下船的时候，传下消息，寻乾辰国内美酒佳酿”</p>
既然顾宛若嗜酒贪杯，他便用酒先把人诱到身边来。</p>
只要哄到了人，就不怕哄不到心。</p>
“另外，多准备些能逗女子开心的方法”</p>
狄熙听到君墨戈要寻美酒佳酿的时候就惊得不行，却在听到准备些哄女子开心的方法，狄熙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p>
他的爷，是乾辰国战王，也是最炙手可热的夫婿人选，却卯足了劲去哄一个女子，说出去不知道多少闺秀要伤心了。</p>
“爷”</p>
君墨戈闻言，扭头淡淡冷冷的看着狄熙一眼，狄熙连忙垂眸退出了屋子。</p>
主子的心思猜不得。</p>
午膳是这几日来最死寂的，都被送到了各自厢房，就连顾立成都没再折腾，缩在自己厢房里，也没敢让明珠伺候着。</p>
倒是君墨戈作为主人，请了容锦一起用膳。</p>
两个人虚情假意的恭维了一番，喝了点酒，饭后相约下棋。</p>
君墨戈棋艺不凡，容锦也不是软脚虾，一盘棋厮杀的难舍难分，最后君墨戈以三子胜出。</p>
容锦脸色很难看。</p>
也发现从踏入乾辰国开始，就不顺起来。</p>
被顾宛若赢去两个夜光杯，如今又被君墨戈赢了三子。</p>
虽然只有三子，可对容锦来说却是奇耻大辱。</p>
“战王好手段”</p>
“多谢摄政王承让”</p>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是就是君墨戈这样子的人。</p>
“再来一盘”容锦说道，由着居高临下的气势。</p>
可君墨戈身为乾辰国战王，一国元帅，统领三军，岂会被容锦这气势震慑。</p>
“天色不早，吃了晚膳再继续如何”</p>
“好”</p>
吃了晚膳，容锦拉着君墨戈又下了一局，还是输了三子。</p>
天已经亮了。</p>
这期间喝了不少茶，却一次茅房都没去。</p>
君墨戈憋得难受，却忍着不说，容锦也没好到那里去，可君墨戈都能忍住，他自然也可以。</p>
这个时候不单单是比棋艺，还要比肾好</p>
“多谢摄政王承让”</p>
赢了之后，君墨戈又文绉绉来了这么一句。</p>
和容锦交手几次之后，君墨戈明白面对容锦，你就不能要脸。</p>
容锦被君墨戈这句话堵的心塞，可他输了又是事实。</p>
“摄政王，这棋下了一夜，如今天也亮了，不如先梳洗一番，吃了早膳在继续”君墨戈提议。</p>
容锦欣然答应。</p>
起身离开。</p>
容锦一赚君墨戈立即去解放。</p>
憋了一夜，一开始还能喝点茶水，后来是茶水都不敢碰。</p>
想到容锦跟他一样憋了一夜，还输了棋，君墨戈淡淡勾唇。</p>
顾宛若刚刚起来，辛月便靠在顾宛若耳边低语几句，“真的”</p>
“嗯，下了一夜的棋，据说战王和摄政王都憋了一夜”</p>
顾宛若沉思片刻，才惊叹道，“肾真好，憋了一夜都没尿裤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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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立成被明钰的话吓得心魂具碎。</p>
他只想到了怎么利用顾宛若越爬越脯却没想到这样子会得罪了战王，也不会得罪国公府。</p>
“王爷，下官该死，下官”</p>
“你的确该死”君墨戈说着，淡淡又冷冷的看着顾立成一眼，“你好自为之吧”</p>
却也是警告顾立成，别犯在她手里，不然有他好看的。</p>
君墨戈说完，便走了。</p>
顾立成哪里还敢使幺蛾子，他现在是后悔死了，也怕死了。</p>
心里惶惶不安，两脚软的，起身都有些站不稳。</p>
顾宛若往厢房方向跑，捂着脸，让人看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p>
顾宛若回到厢房，倒在。</p>
拿了扇子扇风，“辛月”</p>
“”</p>
“这种看人脸色过日子可真难啊”顾宛若说着，叹息一声。</p>
她习惯了高高在上，无拘无束，如今却为了艾氏，为了那只见了几次没什么感情的便宜大哥。</p>
哎，说说都是泪。</p>
辛月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顾宛若。</p>
因为她最笨，不太会说话。</p>
“对了，想办法把我刚刚的话让娘知道，顺便告诉戴嬷嬷，让我娘知道的真相，比如我回去之后要嫁给一个命在旦夕的世子爷，以后守寡不说，一个弄不好，还要殉葬”</p>
“是”</p>
顾宛若则想着，为什么今天君墨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p>
难道是昨晚表现太过吓到他了亦或者他忽然不怀疑她了还是后来一起看日出看出革命友谊来了</p>
想到君墨戈，顾宛若这小心肝啊，就疼的不行。</p>
你说为什么就没怀上呢</p>
为什么呢</p>
真是好可惜啊</p>
那厢，艾氏还是很快得知顾宛若、顾立成的对话，就连君墨戈训斥顾立成的话也知道了。</p>
艾氏有些发愣，坐在窗户爆看着河水和偶尔过去的船只。</p>
“嬷嬷”</p>
“奴婢在”</p>
“老”艾氏微微一顿，“顾立成这次一共带了几个人来江南”</p>
“回夫人，三个”</p>
“你去带一个过来，我有话要问他”</p>
戴嬷嬷微微一愣，艾氏又道，“怕他不肯说实话”</p>
戴嬷嬷闻言，看了一眼艾氏，才一本正经说道，“这个世上就没有银子办不到的事情，也没有银子砸不开的口”</p>
顾宛若舍得给艾氏花银子，这次来京城，顾锶也给了艾氏二十万两银子，要她妥善保管，莫要被人哄骗去了。</p>
一开始艾氏还不明白顾锶要她防备谁，如今算是明白了。</p>
原来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只有她还糊里糊涂。</p>
艾氏一愣，“嬷嬷的意思”</p>
戴嬷嬷在艾氏耳边低语几句，见艾氏恍然大悟的样子，戴嬷嬷才问道，“夫人打算拿多少银子”</p>
“去拿五千两出来吧”</p>
“五千两足够了，一百两一张的，也够他一个小厮晃眼了”</p>
戴嬷嬷立即让如阳，向柳去把顾忠给弄来。</p>
顾忠被带到厢房的时候，还想挣扎，如阳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还打的格外有意思，手指朝下，若仕忠闹起来，谁会信他被艾氏的丫鬟打了。</p>
“老实点”如阳冷喝一声。</p>
顾忠吃了亏，不敢再闹，气愤的看着艾氏。</p>
艾氏也不恼火，只是数着手中的银票，拿了一张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往顾忠面前一推，“问你几个问题，回答得好，我便给你银子，若是回答不好”艾氏把银子往回拿，“那这银子可就与你无缘了”</p>
顾忠自然看见那银票的数额了，咽了咽口水，心里天人交战着。</p>
“想好了吗若是想好了，就认真回答夫人的话”戴嬷嬷冷喝一声，十足的气势。</p>
而艾氏则拿了两张银票放在桌子上，往顾忠面前推，“我问你，这些年，大少爷过的好吗”</p>
这个问题很简单，也很好回答。</p>
只要顾忠回答了这第一个问题，走了第一步，后面就会什么都说了。</p>
这也是戴嬷嬷教艾氏的。</p>
顾忠咽了咽口水，“大少爷过的很不好，平日里零用银子也不多，没了便去问老太君拿，老太君每次都十两二十两给，再不行便偷府中东西，然后被老爷责打”</p>
艾氏闻言，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p>
便是她身边伺候的丫鳜每次打赏都不止十两二十两。</p>
“夫人”戴嬷嬷低唤，提醒艾氏继续。</p>
艾氏回神，流着眼泪，又放了一张银票，“这次为什么来江南接我们回京城”</p>
“这”</p>
顾忠犹豫了。</p>
却见艾氏数了三张银票往上面一放。</p>
四百两一个问题。</p>
顾忠心里天人交战，却见艾氏又数了三张放下去。</p>
七百两了。</p>
“因为镇国公府世子爷中毒命在旦夕，护国寺方丈算了个生辰八字，说世子爷娶了这个生辰八字的女子，便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活下来”</p>
“这个生辰八字刚好是我女儿的对吗”艾氏惊问，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p>
她的女儿，她如珠似宝的女儿，却被这般看轻。</p>
顾忠微微点头，“是老爷在书房找到的生辰八字，且夫人以及老夫人还有丞相府那边都答应的”</p>
艾氏刷刷刷数了十张银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继续说，你透露的消息越多，得到的银子就越多”</p>
顾忠看着那银票，眼都有些红了。</p>
吞了吞口水，“起先老夫人的意思是只带一个人回去的，夫人、老爷也默许了，只是后来国公爷好像说了一句，丞相大人便改了主意，让您跟着回去，给您的身份是平妻，也就是二夫人”</p>
艾氏听了之后，心已经痛到麻木。</p>
又数了几张银票放在桌子上，“继续说”</p>
“老爷来之前也是下定决心要在路上解决掉夫人的，只是京城来了信才改变了主意，还有”</p>
顾忠又是一顿。</p>
艾氏连眼睛都没眨，麻木的数了银票拍在桌子上。</p>
“还有，老爷来之前答应夫人，只能跟您欢愉一个晚上，为了哄你把财物都给老爷，只是恰巧您月事来了，而老爷也觉得明珠妩媚”</p>
艾氏听了，这一刻竟无比庆幸当初来了月事，不然此刻她都能把自己恶心死。</p>
“下去吧”艾氏淡淡说了声。</p>
整个人都有些筋疲力尽。</p>
面对这样子一个男人，她期待什么呢这些年是要多傻、多蠢才会期待他来接自己。</p>
顾忠一把抓了银票，胡乱叠了塞到怀里。</p>
他一个下人，有顾田在前面挡路，他也得不到顾立成多少信任，更没见过这么多银子。</p>
等回去后，他要给爹娘、大哥、嫂子、侄女、侄儿、妹妹脱了奴籍，做良民去，然后娶个漂亮的媳妇，生几个孩子。</p>
对于未来，顾忠都打算好了。</p>
“慢着”</p>
艾氏低呼，顾忠身子一僵，转身错愕的看着艾氏，想着艾氏难道想反悔了</p>
却见艾氏把手里的银票都往桌子上一丢，“想要吗”</p>
顾忠自然想要，看着那银票眼睛溢满了贪婪。</p>
“以后把老爷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这银票就是你的了，做得好，亏待不了你”</p>
顾忠一把抓了银票，“是，小人一定为夫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p>
艾氏摆摆手，已经没了力气。</p>
顾忠一走出厢房，艾氏便重重的朝后面倒去，幸亏戴嬷嬷及时扶住了她。</p>
“夫人”</p>
艾氏紧紧握住戴嬷嬷手，眼泪落个不停，哽咽道，“不要告诉宛若，不要告诉宛若”</p>
戴嬷嬷点头。</p>
也叹顾宛若这药下的猛，更叹艾氏醒悟及时，若艾氏再糊涂下去，到了京城，可真只有被剥皮抽筋的份了。</p>
顾忠回到休息的地方，见没人，快速拿了银票数。</p>
“一，二，三五十”</p>
天啊，足足五千两。</p>
顾忠整个人是又惊又喜。</p>
快速把银票叠好，放到心口，觉得不妥，又放在枕头下，觉得不行，又拿了放在心口处。</p>
怕不小心弄湿了，还拿了油纸包了几层。</p>
君墨戈回到厢房</p>
立在窗户爆整个人一身冷肃。</p>
说不清楚此刻的想法和感受，却觉得心口莫名的孤寂，想要抓住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p>
他本想过去问顾宛若昨夜醉后的话作数与否，可这般去问，显得他太卑鄙了。</p>
她都醉了，又怎么会记得醉酒后的话呢</p>
虽然很明显顾宛若酒醉心明白，昨夜的话都是她一早就想好的，越是这样子，君墨戈越是怀疑。</p>
“狄熙”</p>
“爷”</p>
“等会送那些女子下船的时候，传下消息，寻乾辰国内美酒佳酿”</p>
既然顾宛若嗜酒贪杯，他便用酒先把人诱到身边来。</p>
只要哄到了人，就不怕哄不到心。</p>
“另外，多准备些能逗女子开心的方法”</p>
狄熙听到君墨戈要寻美酒佳酿的时候就惊得不行，却在听到准备些哄女子开心的方法，狄熙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p>
他的爷，是乾辰国战王，也是最炙手可热的夫婿人选，却卯足了劲去哄一个女子，说出去不知道多少闺秀要伤心了。</p>
“爷”</p>
君墨戈闻言，扭头淡淡冷冷的看着狄熙一眼，狄熙连忙垂眸退出了屋子。</p>
主子的心思猜不得。</p>
午膳是这几日来最死寂的，都被送到了各自厢房，就连顾立成都没再折腾，缩在自己厢房里，也没敢让明珠伺候着。</p>
倒是君墨戈作为主人，请了容锦一起用膳。</p>
两个人虚情假意的恭维了一番，喝了点酒，饭后相约下棋。</p>
君墨戈棋艺不凡，容锦也不是软脚虾，一盘棋厮杀的难舍难分，最后君墨戈以三子胜出。</p>
容锦脸色很难看。</p>
也发现从踏入乾辰国开始，就不顺起来。</p>
被顾宛若赢去两个夜光杯，如今又被君墨戈赢了三子。</p>
虽然只有三子，可对容锦来说却是奇耻大辱。</p>
“战王好手段”</p>
“多谢摄政王承让”</p>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是就是君墨戈这样子的人。</p>
“再来一盘”容锦说道，由着居高临下的气势。</p>
可君墨戈身为乾辰国战王，一国元帅，统领三军，岂会被容锦这气势震慑。</p>
“天色不早，吃了晚膳再继续如何”</p>
“好”</p>
吃了晚膳，容锦拉着君墨戈又下了一局，还是输了三子。</p>
天已经亮了。</p>
这期间喝了不少茶，却一次茅房都没去。</p>
君墨戈憋得难受，却忍着不说，容锦也没好到那里去，可君墨戈都能忍住，他自然也可以。</p>
这个时候不单单是比棋艺，还要比肾好</p>
“多谢摄政王承让”</p>
赢了之后，君墨戈又文绉绉来了这么一句。</p>
和容锦交手几次之后，君墨戈明白面对容锦，你就不能要脸。</p>
容锦被君墨戈这句话堵的心塞，可他输了又是事实。</p>
“摄政王，这棋下了一夜，如今天也亮了，不如先梳洗一番，吃了早膳在继续”君墨戈提议。</p>
容锦欣然答应。</p>
起身离开。</p>
容锦一赚君墨戈立即去解放。</p>
憋了一夜，一开始还能喝点茶水，后来是茶水都不敢碰。</p>
想到容锦跟他一样憋了一夜，还输了棋，君墨戈淡淡勾唇。</p>
顾宛若刚刚起来，辛月便靠在顾宛若耳边低语几句，“真的”</p>
“嗯，下了一夜的棋，据说战王和摄政王都憋了一夜”</p>
顾宛若沉思片刻，才惊叹道，“肾真好，憋了一夜都没尿裤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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