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过去的赫连飏，从来都是自负的。</p>
女人对他，就如赫连煦曾说过的那句话，如衣一般！</p>
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许下过承诺！</p>
但此刻，对迎霜，他却如此做了。</p>
他想，他会用一辈子的精力去爱她！</p>
“快吃吧！吃饭好好歇歇！”</p>
鼻息之间，泛起酸意，迎霜宛然一笑，为赫连飏体贴的布着菜。</p>
“你也吃！”</p>
轻轻一笑，不曾松开迎霜的手，赫连飏重新拾起筷子。</p>
此后，他们二人，谁都不再言语。</p>
除了执筷的手，她们的另外一只手，一直交握于桌上，久久不曾分开。</p>
用膳过后，两人终于可以好好歇息片刻。</p>
但，才刚刚躺下，客栈里便是一阵嘈杂！</p>
窗外，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心下一窒，他们皆都自床榻上坐起身来，习武之人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些人大约是冲着他们两人来的。</p>
“我去看看！”</p>
眉头紧蹙，迎霜作势便要上前打开房门。</p>
伸手，拉住迎霜的手，赫连飏轻道：“丫头，你是女子，这等事情，还是让我来吧！”</p>
他知道，此时门外的人，大概是冲着他来的。</p>
“飏……”</p>
与他四目相交，迎霜抿了抿唇。</p>
温润一笑，俯身轻吻她的额，赫连飏上前打开房门。</p>
待房门甫一打开，便见两把尖刀，双双架在他的脖颈之间。</p>
心下一惊，迎霜手中短剑出鞘。</p>
“今日我带了五百铁骑，还请迎霜姑娘莫要动手！”说话者，竟是前日才刚刚在皇城放他们离开的阮皓然！</p>
闻声，迎霜动作一滞！</p>
“怎么？皇上是要出尔反尔么？”眸光如电，直射于阮皓然的俊脸之上，赫连飏紧了紧眉心，思绪微转，他狐疑问道：“还是放了我和迎霜，本就是他在皇后面前的做的一场戏？！”</p>
将心比心！</p>
若他站在赫连煦的位置，绝对不会放过他！</p>
因为不管他如今是否落魄，说到底他还是先皇之子，也曾位居九五之尊。</p>
若放了他，无疑是放虎归山！</p>
“都不是！”</p>
坚定的对赫连飏摇了摇头，阮皓然微微转身，将视线停驻在迎霜身上。</p>
依稀记得，当年初次相遇时，他便与她大大出手。</p>
他对她，一直都是深有好感的！</p>
否则，那趟离国之行回来，他也不会在替她隐瞒行踪！</p>
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在她心里装着的，竟会是齐王……</p>
眼下，看着她手持短剑，随时准备为齐王拼命的样子，他不禁心下暗暗一叹！</p>
收起心神，他面色沉重的对迎霜轻道：“仇御风中毒身亡，皇上请姑娘回宫！”</p>
闻言，迎霜心中不禁咯噔一下！</p>
微怔了怔，她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说仇大哥怎么了？”</p>
阮皓然面色凝重道：“两日前，仇御风在天牢中毒发身亡！”</p>
迎霜怔了怔：“那姐姐呢？”</p>
仇御风对端木暄而言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p>
如今仇御风死了，那端木暄呢？</p>
“皇后娘娘很不好……请姑娘回宫！”低眉，对迎霜语气轻缓的如是说道，阮皓然转身对赫连飏恭身道：“皇上有旨，尚有话与齐王殿下一谈，请殿下一并回去！”</p>
“他不能回去，我回去！”</p>
沉寂半晌儿，迎霜看向阮皓然。</p>
端木暄如今正是心伤之时，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去。</p>
但赫连飏则不然！</p>
虽然此时阮皓然对他极为礼遇，但若回了皇城，则一切便都不可为之了。</p>
知道迎霜在担心什么，仇御风劝道：“姑娘放心，皇上请齐王殿下并无恶意！”</p>
轻然一笑，迎霜以指了指仍旧架在赫连飏脖子上的两把刀：“这就是定安候表示善意的方式么？”</p>
仇御风苦笑！</p>
迎霜身手如何，他心里清楚。</p>
而赫连飏的身手，在前两日的交锋中，他也曾试过，非但不若，反倒极强。</p>
是以，此刻若他不如此行事，这两人恐怕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p>
抬眸，对上赫连飏低敛的双眸，仇御风轻道：“王爷，皇上来时，让末将问王爷一句话，说是问过之后，你便一定会跟末将回去！”</p>
“什么话？”</p>
赫连飏双眸微眯。</p>
“皇上让末将问王爷，可还记得曌庆宫的凤棠姑娘？”轻轻的，自话里取出一块玉佩，阮皓然将之递给赫连飏。</p>
看着阮皓然手里的玉佩，赫连煦面色陡变！</p>
伸手接过玉佩，他眸中寒光一闪：“他把她怎么样了？”</p>
见状，迎霜不禁怔了下。</p>
她没想到，赫连飏居然会与白凤棠扯上关系！</p>
轻摇了摇头，阮皓然回道：“这需要王爷亲自去问过皇上！”</p>
闻言，赫连飏深吸口气：“我随你回去！”</p>
“飏！”</p>
娥眉紧蹙，迎霜满脸的不赞同。</p>
转头，看向迎霜，他牵了牵唇角：“关于凤棠的事，我以后会告诉你，但眼下我必须回去！”</p>
————</p>
自那日掌掴赫连煦之后，端木暄几日都不曾踏出寝殿半步。这期间，赫连煦来过，姬无忧也来过，但全都被她拒之门外！</p>
仇御风的死，对她而言，无疑……是不能承受的巨大打击！</p>
也正因为他的死，才让她下定决心，不再倚靠赫连煦。</p>
自兄长的灵柩被送回安阳之后，她便再没过问过。</p>
这，并非是她不关心。</p>
她只是不停的在告诉自己，若不能与司徒一家报仇雪恨，她便没有脸面再去见他……</p>
摇篮里，赫连洛正天真无邪的笑着。</p>
看着儿子的笑，端木暄的嘴角，虽是轻轻勾着，眼底深处，却一点喜色都不曾出现。</p>
进入寝殿，见端木暄正安坐摇篮前的柔弱背影，迎霜心下一疼，杏眼中一片水色。</p>
方才，她问过青梅后才知。</p>
那日若非为了她，也许端木暄便不会错过救回兄长的机会。</p>
但到底到底，一切终是晚了！</p>
心下，五味杂陈！</p>
满怀愧疚的抬步向前，她紧抿着唇，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姐姐……”</p>
背对着她的身子，微微一僵！</p>
端木暄缓缓转头，见迎霜满眼泪光的站在身后，她不禁眉头紧锁：“迎霜？！”</p>
“姐姐……”</p>
几步上前，噗通一声跪落在端木暄脚下，迎霜满是忏悔抬手扇着自己的耳光：“都是我不好，害了仇大哥，都是我不好……姐姐，对不起……对不起……”</p>
“你这是做什么？”</p>
抬手之间，死死拉住迎霜的手，端木暄的泪水再次决堤：“这事是太后和长公主所为，与你何干？怎么能怪你？你快些起来！”</p>
迎霜摇头，有泪珠滴落：“我已经听青梅说了，若不是姐姐为了救我，一切……说不定还能够阻止！”</p>
因迎霜的话，端木暄的眸色，稍稍黯淡！</p>
“你与哥哥，无论是谁，我都希望有事，如今哥哥已然走了，再说这些也是徒劳……莫要自责，起来吧！”轻叹一声，她扶着迎霜起身。</p>
眼角的泪，再次滑落，迎霜静静凝睇着端木暄：“这才几日，姐姐便瘦成这样……”</p>
“我没事！”</p>
淡淡一笑，端木暄转头看向窗外：“恶人尚未伏诛，我岂会先倒下！”</p>
凝着她略显削瘦的侧脸，迎霜话锋一转：“姐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p>
“怎么做？”</p>
微微扬起唇角，端木暄冷冽一笑：“自然是让她们血债血偿！”</p>
司徒家的血，不能白流！</p>
司徒家的血海深仇，一定要报！</p>
无论是太后还是长公主，都要为她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p>
端木暄的反应，已是再正常不过了。</p>
但是……</p>
眼底深处，满怀担忧，迎霜看着摇篮里的赫连洛，眸色微深：“冤冤相报何时了，若姐姐手刃太后和长公主，日后又该如何面对皇上！等到太子长大，又该如何理清你们这一世恩怨？！”</p>
“他？！”</p>
被迎霜问到痛处，端木暄闭了闭眼，“我已然顾不得许多了……”</p>
“姐姐……”</p>
紧皱眉头，迎霜轻道：“无论太后和长公主如何，皇上终究是深爱着你的……世上什么都能选择，但唯自己的亲人无法选择，因为无论如何，血缘亲情是无法阻断的，太后和长公主做了多大的错事，对于皇上来说，她们仍旧是他的母亲和姐姐，将心比心，就如姐姐舍不得仇大哥一样，若让皇上手刃自己的亲人，纵使他是一国之君，心中也必有不舍……”</p>
“迎霜……你觉得，因为爱情，我便改埋葬了自己的亲情么？”声音里，止不住轻颤之意，端木暄轻轻一叹：“如今我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满满都是哥哥惨死的样子！”</p>
迎霜话了的道理，端木暄都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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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赫连飏，从来都是自负的。</p>
女人对他，就如赫连煦曾说过的那句话，如衣一般！</p>
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许下过承诺！</p>
但此刻，对迎霜，他却如此做了。</p>
他想，他会用一辈子的精力去爱她！</p>
“快吃吧！吃饭好好歇歇！”</p>
鼻息之间，泛起酸意，迎霜宛然一笑，为赫连飏体贴的布着菜。</p>
“你也吃！”</p>
轻轻一笑，不曾松开迎霜的手，赫连飏重新拾起筷子。</p>
此后，他们二人，谁都不再言语。</p>
除了执筷的手，她们的另外一只手，一直交握于桌上，久久不曾分开。</p>
用膳过后，两人终于可以好好歇息片刻。</p>
但，才刚刚躺下，客栈里便是一阵嘈杂！</p>
窗外，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心下一窒，他们皆都自床榻上坐起身来，习武之人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些人大约是冲着他们两人来的。</p>
“我去看看！”</p>
眉头紧蹙，迎霜作势便要上前打开房门。</p>
伸手，拉住迎霜的手，赫连飏轻道：“丫头，你是女子，这等事情，还是让我来吧！”</p>
他知道，此时门外的人，大概是冲着他来的。</p>
“飏……”</p>
与他四目相交，迎霜抿了抿唇。</p>
温润一笑，俯身轻吻她的额，赫连飏上前打开房门。</p>
待房门甫一打开，便见两把尖刀，双双架在他的脖颈之间。</p>
心下一惊，迎霜手中短剑出鞘。</p>
“今日我带了五百铁骑，还请迎霜姑娘莫要动手！”说话者，竟是前日才刚刚在皇城放他们离开的阮皓然！</p>
闻声，迎霜动作一滞！</p>
“怎么？皇上是要出尔反尔么？”眸光如电，直射于阮皓然的俊脸之上，赫连飏紧了紧眉心，思绪微转，他狐疑问道：“还是放了我和迎霜，本就是他在皇后面前的做的一场戏？！”</p>
将心比心！</p>
若他站在赫连煦的位置，绝对不会放过他！</p>
因为不管他如今是否落魄，说到底他还是先皇之子，也曾位居九五之尊。</p>
若放了他，无疑是放虎归山！</p>
“都不是！”</p>
坚定的对赫连飏摇了摇头，阮皓然微微转身，将视线停驻在迎霜身上。</p>
依稀记得，当年初次相遇时，他便与她大大出手。</p>
他对她，一直都是深有好感的！</p>
否则，那趟离国之行回来，他也不会在替她隐瞒行踪！</p>
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在她心里装着的，竟会是齐王……</p>
眼下，看着她手持短剑，随时准备为齐王拼命的样子，他不禁心下暗暗一叹！</p>
收起心神，他面色沉重的对迎霜轻道：“仇御风中毒身亡，皇上请姑娘回宫！”</p>
闻言，迎霜心中不禁咯噔一下！</p>
微怔了怔，她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说仇大哥怎么了？”</p>
阮皓然面色凝重道：“两日前，仇御风在天牢中毒发身亡！”</p>
迎霜怔了怔：“那姐姐呢？”</p>
仇御风对端木暄而言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p>
如今仇御风死了，那端木暄呢？</p>
“皇后娘娘很不好……请姑娘回宫！”低眉，对迎霜语气轻缓的如是说道，阮皓然转身对赫连飏恭身道：“皇上有旨，尚有话与齐王殿下一谈，请殿下一并回去！”</p>
“他不能回去，我回去！”</p>
沉寂半晌儿，迎霜看向阮皓然。</p>
端木暄如今正是心伤之时，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去。</p>
但赫连飏则不然！</p>
虽然此时阮皓然对他极为礼遇，但若回了皇城，则一切便都不可为之了。</p>
知道迎霜在担心什么，仇御风劝道：“姑娘放心，皇上请齐王殿下并无恶意！”</p>
轻然一笑，迎霜以指了指仍旧架在赫连飏脖子上的两把刀：“这就是定安候表示善意的方式么？”</p>
仇御风苦笑！</p>
迎霜身手如何，他心里清楚。</p>
而赫连飏的身手，在前两日的交锋中，他也曾试过，非但不若，反倒极强。</p>
是以，此刻若他不如此行事，这两人恐怕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p>
抬眸，对上赫连飏低敛的双眸，仇御风轻道：“王爷，皇上来时，让末将问王爷一句话，说是问过之后，你便一定会跟末将回去！”</p>
“什么话？”</p>
赫连飏双眸微眯。</p>
“皇上让末将问王爷，可还记得曌庆宫的凤棠姑娘？”轻轻的，自话里取出一块玉佩，阮皓然将之递给赫连飏。</p>
看着阮皓然手里的玉佩，赫连煦面色陡变！</p>
伸手接过玉佩，他眸中寒光一闪：“他把她怎么样了？”</p>
见状，迎霜不禁怔了下。</p>
她没想到，赫连飏居然会与白凤棠扯上关系！</p>
轻摇了摇头，阮皓然回道：“这需要王爷亲自去问过皇上！”</p>
闻言，赫连飏深吸口气：“我随你回去！”</p>
“飏！”</p>
娥眉紧蹙，迎霜满脸的不赞同。</p>
转头，看向迎霜，他牵了牵唇角：“关于凤棠的事，我以后会告诉你，但眼下我必须回去！”</p>
————</p>
自那日掌掴赫连煦之后，端木暄几日都不曾踏出寝殿半步。这期间，赫连煦来过，姬无忧也来过，但全都被她拒之门外！</p>
仇御风的死，对她而言，无疑……是不能承受的巨大打击！</p>
也正因为他的死，才让她下定决心，不再倚靠赫连煦。</p>
自兄长的灵柩被送回安阳之后，她便再没过问过。</p>
这，并非是她不关心。</p>
她只是不停的在告诉自己，若不能与司徒一家报仇雪恨，她便没有脸面再去见他……</p>
摇篮里，赫连洛正天真无邪的笑着。</p>
看着儿子的笑，端木暄的嘴角，虽是轻轻勾着，眼底深处，却一点喜色都不曾出现。</p>
进入寝殿，见端木暄正安坐摇篮前的柔弱背影，迎霜心下一疼，杏眼中一片水色。</p>
方才，她问过青梅后才知。</p>
那日若非为了她，也许端木暄便不会错过救回兄长的机会。</p>
但到底到底，一切终是晚了！</p>
心下，五味杂陈！</p>
满怀愧疚的抬步向前，她紧抿着唇，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姐姐……”</p>
背对着她的身子，微微一僵！</p>
端木暄缓缓转头，见迎霜满眼泪光的站在身后，她不禁眉头紧锁：“迎霜？！”</p>
“姐姐……”</p>
几步上前，噗通一声跪落在端木暄脚下，迎霜满是忏悔抬手扇着自己的耳光：“都是我不好，害了仇大哥，都是我不好……姐姐，对不起……对不起……”</p>
“你这是做什么？”</p>
抬手之间，死死拉住迎霜的手，端木暄的泪水再次决堤：“这事是太后和长公主所为，与你何干？怎么能怪你？你快些起来！”</p>
迎霜摇头，有泪珠滴落：“我已经听青梅说了，若不是姐姐为了救我，一切……说不定还能够阻止！”</p>
因迎霜的话，端木暄的眸色，稍稍黯淡！</p>
“你与哥哥，无论是谁，我都希望有事，如今哥哥已然走了，再说这些也是徒劳……莫要自责，起来吧！”轻叹一声，她扶着迎霜起身。</p>
眼角的泪，再次滑落，迎霜静静凝睇着端木暄：“这才几日，姐姐便瘦成这样……”</p>
“我没事！”</p>
淡淡一笑，端木暄转头看向窗外：“恶人尚未伏诛，我岂会先倒下！”</p>
凝着她略显削瘦的侧脸，迎霜话锋一转：“姐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p>
“怎么做？”</p>
微微扬起唇角，端木暄冷冽一笑：“自然是让她们血债血偿！”</p>
司徒家的血，不能白流！</p>
司徒家的血海深仇，一定要报！</p>
无论是太后还是长公主，都要为她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p>
端木暄的反应，已是再正常不过了。</p>
但是……</p>
眼底深处，满怀担忧，迎霜看着摇篮里的赫连洛，眸色微深：“冤冤相报何时了，若姐姐手刃太后和长公主，日后又该如何面对皇上！等到太子长大，又该如何理清你们这一世恩怨？！”</p>
“他？！”</p>
被迎霜问到痛处，端木暄闭了闭眼，“我已然顾不得许多了……”</p>
“姐姐……”</p>
紧皱眉头，迎霜轻道：“无论太后和长公主如何，皇上终究是深爱着你的……世上什么都能选择，但唯自己的亲人无法选择，因为无论如何，血缘亲情是无法阻断的，太后和长公主做了多大的错事，对于皇上来说，她们仍旧是他的母亲和姐姐，将心比心，就如姐姐舍不得仇大哥一样，若让皇上手刃自己的亲人，纵使他是一国之君，心中也必有不舍……”</p>
“迎霜……你觉得，因为爱情，我便改埋葬了自己的亲情么？”声音里，止不住轻颤之意，端木暄轻轻一叹：“如今我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满满都是哥哥惨死的样子！”</p>
迎霜话了的道理，端木暄都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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