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凝睇着她唇角的笑，姬无忧有些心疼的不再看她。</p>
转过身去，他轻摇折扇：“如若可以……我宁愿回到以前……”</p>
抬眸，望着他欣长有力的背影，端木暄的唇角，再次牵强的扯动了下，却什么都无力说出。</p>
离开寝殿，姬无忧的心底，一直无法平静。</p>
对迎霜叮嘱几句，让她好生照顾端木暄，他略作沉吟，折步朝着赫连煦批阅奏折所在的书房行去……</p>
……</p>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直直洒落在寝殿光洁的地板上。</p>
青丝寂然，身穿一袭素色长裙，端木暄赤足立于赫连洛的摇篮边上。</p>
摇篮里，已然八个多月的赫连洛，睡的正香甜。</p>
凝睇着他稚嫩的面庞，端木暄面色怔然，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p>
迎霜进来，见她如此，不禁又是一阵心疼。</p>
微微侧目，她看向身边刚刚下了早朝的赫连煦。</p>
虽是，她仍不见他。</p>
可他却终是抵不住思念之苦，以帝王之尊迫使迎霜退步，而进到寝殿之内。</p>
看着不远处，被阳光染上一圈金边的削瘦人影，他内心深处，不禁微微一痛！</p>
垂眸，看了眼迎霜。</p>
待后者会意退下，他这才有些急切的大步上前。</p>
伸手，扶上端木暄的略显削瘦的肩膀，他无比心疼的柔声问道：“身子……好些了么？”</p>
身子蓦地一僵！</p>
端木暄半晌儿无语！</p>
“这几日，你可知我过的有多煎熬？惜儿，你瘦了！”俊眉微皱，赫连煦近乎贪婪的凝视着她精致完美的侧脸。</p>
“皇上的惜儿，已经死了，如今站在皇上面前的，是离国的端阳！”唇角处，勾起一抹自嘲的浅笑，端木暄微微转身，不看赫连煦，只不着痕迹的脱开他的大手。</p>
闻言，赫连煦眸色一沉：“你还在生我的气，还是不想理我？”</p>
“皇上……你是皇上……”</p>
眸华轻然，落于赫连煦眼底，端木暄柳眉微蹙，绝美的容颜上，讪笑跃然于上：“臣妾哪里敢生皇上的气？”</p>
“端木暄！”</p>
双眉紧锁，赫连煦面色难看的厉害。</p>
“臣妾……是端阳！”</p>
静静的，凝视着他，端木暄怡然无惧他眸底愠怒。</p>
“你……好！”</p>
轻而易举的被端木暄气的想要跳脚，赫连煦抬脚便要踢上摇篮，却因瞥见赫连洛安详的睡颜而作罢！</p>
内心深处，早已对他失望透顶。</p>
垂首以待，端木暄面色从容，对于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听之任之，丝毫不做其他反应。</p>
看着她沉静的面庞，赫连煦的心底，再次生起想要掐死她，再吻活她的想法。</p>
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她一带，他刚想狠狠吻她，却因她提前洞悉他的想法，在他倾身上前，已然微微抬首。四目相接，她的脸上，毫无惧色，更无闪躲，仿佛是一个失了生命的布娃娃一般，摆出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p>
此刻，她的眼神，冷冷的，似是一盆冷水，将他从头浇到脚，瞬间浇熄了他心底所有的火气！</p>
“你……”</p>
艰涩的咬了咬牙，赫连煦用力甩开她的肩膀，转身如风一般大步离去。</p>
面上，仍是平静无波，看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看着他决然而去，端木暄只微微福身，垂首轻道：“臣妾恭送皇上……”</p>
殿外，看着赫连煦拂尘而去，迎霜眉心紧皱，不禁苦涩一叹！</p>
转身向里，见端木暄依旧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她连忙上前，欲要将她扶起。</p>
垂首，视线所及，是滴落在地的几滴泪花。</p>
她心下一疼，忙将端木暄扶起。</p>
“既是不舍，姐姐又何苦如此固执？”</p>
无奈出声，自腰间扯下巾帕与端木暄拭泪，她摇头叹道：“迎霜知道姐姐心里苦，可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遇事要看你如何抉择，明明退一步，便可海阔天空，姐姐何必如此难人难己？”</p>
闻言，端木暄苦笑了下。</p>
伸手拭了拭眼角的泪，她问着迎霜：“可有哥哥的消息了？”</p>
提到仇御风，迎霜面色晦暗的摇了摇头。</p>
自那日端木暄与赫连煦闹的不可开交，她便已差青竹去去寻仇御风进宫。</p>
可一连几日，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连姬无忧都亲自去寻过，却终是不见他的行踪！</p>
此刻，见迎霜摇头，端木暄的心，不禁又是一沉！</p>
这仿佛在应证，长公主遇袭一事，定是他所为！</p>
“哥哥一定不可以有事！一定不可以……”</p>
摇篮里，赫连洛睡醒，哭啼起来。</p>
垂首，将孩子抱起，心底的痛，和对仇御风的担忧，使得她眼里泪水不禁瞬间决堤……</p>
她知道，女人最脆弱的时候，便是流泪的时候。</p>
她本该不再有泪。</p>
但她此刻，却无法抑制自己的眼泪……</p>
……</p>
自那日之后，赫连煦一连两日都不曾再到过寝殿。</p>
眼看着，过两日便到了太后寿诞，端木暄的身子，也已然好多了。</p>
这一日，将琐事处理的七七八八，阮寒儿便带着柳儿一起前往曌庆宫。</p>
让阮寒儿在大殿稍等，迎霜进入寝殿：“姐姐，玉妃在外求见。”</p>
“我寻思着，她也是时候来了！”</p>
太后的寿诞，在两日之后，她将寿宴之事悉数交由阮寒儿打理，合着今日，她是来交差的。</p>
放下手边绣了一半的香囊，她对迎霜轻道：“请她进来！”</p>
闻言，迎霜微怔，看着端木暄不施脂粉的模样，她不禁轻声说道：“我跟她说，让她稍等，待姐姐洗漱过后再请进来！姐姐还不曾化好妆容……”</p>
过去，每次见人，端木暄除了戴上面具，便是将妆容化得极浓。</p>
可今次……</p>
“没碍的！”</p>
语气里，透着几分不以为然，端木暄自边上的小几上，取了面具戴上，“她不曾见过我的真容，即便看到了我的整张脸，也只道是我与仇婉若长的相似，更何况再戴上一副面具了……”</p>
其实，就算太后见到了此时的她，她也有把握让她相信，她与端木暄，并非是一人！</p>
只是，如今似乎，她根本不必如此！</p>
“姐姐！”</p>
眉心微拢，迎霜还想再劝，却见端木暄已然重新回到榻前，靠坐其上。</p>
轻轻一叹，她转身向外。</p>
须臾，阮寒儿进入寝殿时，端木暄已然横卧榻上。</p>
进殿后，阮寒儿第一眼看到榻上带着面具的端木暄，便不禁心下一惊！</p>
端木暄所料不差！</p>
她心里的第一反应，便是觉得卸去了浓妆的皇贵妃，与仇婉若的眉眼，倒是有几分相像！</p>
将心中惊讶压下，她缓步上前，微福了福身，落座后关切问道：“姐姐身子可好些了？”</p>
“好多了，承蒙妹妹挂念！”</p>
轻盈抬手，接过迎霜递来的绿豆汤，端木暄轻笑着喝了一口：“妹妹此次过来，可是寿宴的事情准备妥当了？”</p>
“大抵上都准备妥当了，只等两日后的寿宴了。”阮寒儿微微颔首，接过青竹奉上的新茶，她蹙眉问道：“姐姐这些时日里，一直都不曾卧病不出，不知到寿宴时，可会出席？”</p>
“这东西，还真是生津止渴。”</p>
轻轻一笑，端木暄又多喝了口绿豆汤，这才悠悠然道：“平日里告病不去与太后请安，本宫已算失礼，若她老人家寿诞之时，却仍不到场，便无疑是失仪的！”</p>
阮寒儿浅笑一声，道：“姐姐不曾进宫之前，宫中各主，稳居各自宫庭，争着抢着想要博得皇上宠爱，若是如以前那般，这阵子姐姐告病，宫里该格外热闹才是，可现实情形却让人备感意外！”</p>
“哦？！”</p>
端木暄亦笑，却不以为然的问道：“这阵子本宫不曾出去，妹妹正好与本宫说说，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稀罕事儿，竟能让你倍感意外？！”</p>
盈盈一笑，阮寒儿开口：“惜嫔妹妹一直为博皇上欢心而苦练琴技，方才臣妾寻思着太后寿宴之时，若有她献曲，则气氛更佳，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到了烟华殿，与她提及此事时，却被她挡了回来！”</p>
“惜嫔妹妹都说什么了？”</p>
听闻阮寒儿的话，端木暄端着汤碗的手微微一顿，此刻在她的脸上，同是露出一丝惊讶！</p>
仇婉若所弹奏的一曲《莫怀殇》，****在御花园里响起，为的无非便是籍此讨赫连煦欢心。今次太后寿宴，赫连煦一定到场，她却拒绝了弹奏的机会么？</p>
这，确实是有些反常了。</p>
低敛的眸华，来回游转，端木暄在内心深处，思忖着仇婉若反常何来！</p>
想来，此事也许与她兄长有关！</p>
念及过去在南陵的点点滴滴，端木暄心中思绪飞转。</p>
终是想到了什么，再想到仇御风离开时让她不要记怪仇婉若的话，她的眸色，不禁一亮！。</p>
“她倒是没说什么，只道是不能献艺罢了！”轻笑着，阮寒儿眉梢轻抬：“不过臣妾狐疑，便多问了她身边伺候的素菊丫头，这一问才知，这阵子惜嫔也病了，早已不再到御花园里练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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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睇着她唇角的笑，姬无忧有些心疼的不再看她。</p>
转过身去，他轻摇折扇：“如若可以……我宁愿回到以前……”</p>
抬眸，望着他欣长有力的背影，端木暄的唇角，再次牵强的扯动了下，却什么都无力说出。</p>
离开寝殿，姬无忧的心底，一直无法平静。</p>
对迎霜叮嘱几句，让她好生照顾端木暄，他略作沉吟，折步朝着赫连煦批阅奏折所在的书房行去……</p>
……</p>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直直洒落在寝殿光洁的地板上。</p>
青丝寂然，身穿一袭素色长裙，端木暄赤足立于赫连洛的摇篮边上。</p>
摇篮里，已然八个多月的赫连洛，睡的正香甜。</p>
凝睇着他稚嫩的面庞，端木暄面色怔然，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p>
迎霜进来，见她如此，不禁又是一阵心疼。</p>
微微侧目，她看向身边刚刚下了早朝的赫连煦。</p>
虽是，她仍不见他。</p>
可他却终是抵不住思念之苦，以帝王之尊迫使迎霜退步，而进到寝殿之内。</p>
看着不远处，被阳光染上一圈金边的削瘦人影，他内心深处，不禁微微一痛！</p>
垂眸，看了眼迎霜。</p>
待后者会意退下，他这才有些急切的大步上前。</p>
伸手，扶上端木暄的略显削瘦的肩膀，他无比心疼的柔声问道：“身子……好些了么？”</p>
身子蓦地一僵！</p>
端木暄半晌儿无语！</p>
“这几日，你可知我过的有多煎熬？惜儿，你瘦了！”俊眉微皱，赫连煦近乎贪婪的凝视着她精致完美的侧脸。</p>
“皇上的惜儿，已经死了，如今站在皇上面前的，是离国的端阳！”唇角处，勾起一抹自嘲的浅笑，端木暄微微转身，不看赫连煦，只不着痕迹的脱开他的大手。</p>
闻言，赫连煦眸色一沉：“你还在生我的气，还是不想理我？”</p>
“皇上……你是皇上……”</p>
眸华轻然，落于赫连煦眼底，端木暄柳眉微蹙，绝美的容颜上，讪笑跃然于上：“臣妾哪里敢生皇上的气？”</p>
“端木暄！”</p>
双眉紧锁，赫连煦面色难看的厉害。</p>
“臣妾……是端阳！”</p>
静静的，凝视着他，端木暄怡然无惧他眸底愠怒。</p>
“你……好！”</p>
轻而易举的被端木暄气的想要跳脚，赫连煦抬脚便要踢上摇篮，却因瞥见赫连洛安详的睡颜而作罢！</p>
内心深处，早已对他失望透顶。</p>
垂首以待，端木暄面色从容，对于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听之任之，丝毫不做其他反应。</p>
看着她沉静的面庞，赫连煦的心底，再次生起想要掐死她，再吻活她的想法。</p>
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她一带，他刚想狠狠吻她，却因她提前洞悉他的想法，在他倾身上前，已然微微抬首。四目相接，她的脸上，毫无惧色，更无闪躲，仿佛是一个失了生命的布娃娃一般，摆出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p>
此刻，她的眼神，冷冷的，似是一盆冷水，将他从头浇到脚，瞬间浇熄了他心底所有的火气！</p>
“你……”</p>
艰涩的咬了咬牙，赫连煦用力甩开她的肩膀，转身如风一般大步离去。</p>
面上，仍是平静无波，看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看着他决然而去，端木暄只微微福身，垂首轻道：“臣妾恭送皇上……”</p>
殿外，看着赫连煦拂尘而去，迎霜眉心紧皱，不禁苦涩一叹！</p>
转身向里，见端木暄依旧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她连忙上前，欲要将她扶起。</p>
垂首，视线所及，是滴落在地的几滴泪花。</p>
她心下一疼，忙将端木暄扶起。</p>
“既是不舍，姐姐又何苦如此固执？”</p>
无奈出声，自腰间扯下巾帕与端木暄拭泪，她摇头叹道：“迎霜知道姐姐心里苦，可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遇事要看你如何抉择，明明退一步，便可海阔天空，姐姐何必如此难人难己？”</p>
闻言，端木暄苦笑了下。</p>
伸手拭了拭眼角的泪，她问着迎霜：“可有哥哥的消息了？”</p>
提到仇御风，迎霜面色晦暗的摇了摇头。</p>
自那日端木暄与赫连煦闹的不可开交，她便已差青竹去去寻仇御风进宫。</p>
可一连几日，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连姬无忧都亲自去寻过，却终是不见他的行踪！</p>
此刻，见迎霜摇头，端木暄的心，不禁又是一沉！</p>
这仿佛在应证，长公主遇袭一事，定是他所为！</p>
“哥哥一定不可以有事！一定不可以……”</p>
摇篮里，赫连洛睡醒，哭啼起来。</p>
垂首，将孩子抱起，心底的痛，和对仇御风的担忧，使得她眼里泪水不禁瞬间决堤……</p>
她知道，女人最脆弱的时候，便是流泪的时候。</p>
她本该不再有泪。</p>
但她此刻，却无法抑制自己的眼泪……</p>
……</p>
自那日之后，赫连煦一连两日都不曾再到过寝殿。</p>
眼看着，过两日便到了太后寿诞，端木暄的身子，也已然好多了。</p>
这一日，将琐事处理的七七八八，阮寒儿便带着柳儿一起前往曌庆宫。</p>
让阮寒儿在大殿稍等，迎霜进入寝殿：“姐姐，玉妃在外求见。”</p>
“我寻思着，她也是时候来了！”</p>
太后的寿诞，在两日之后，她将寿宴之事悉数交由阮寒儿打理，合着今日，她是来交差的。</p>
放下手边绣了一半的香囊，她对迎霜轻道：“请她进来！”</p>
闻言，迎霜微怔，看着端木暄不施脂粉的模样，她不禁轻声说道：“我跟她说，让她稍等，待姐姐洗漱过后再请进来！姐姐还不曾化好妆容……”</p>
过去，每次见人，端木暄除了戴上面具，便是将妆容化得极浓。</p>
可今次……</p>
“没碍的！”</p>
语气里，透着几分不以为然，端木暄自边上的小几上，取了面具戴上，“她不曾见过我的真容，即便看到了我的整张脸，也只道是我与仇婉若长的相似，更何况再戴上一副面具了……”</p>
其实，就算太后见到了此时的她，她也有把握让她相信，她与端木暄，并非是一人！</p>
只是，如今似乎，她根本不必如此！</p>
“姐姐！”</p>
眉心微拢，迎霜还想再劝，却见端木暄已然重新回到榻前，靠坐其上。</p>
轻轻一叹，她转身向外。</p>
须臾，阮寒儿进入寝殿时，端木暄已然横卧榻上。</p>
进殿后，阮寒儿第一眼看到榻上带着面具的端木暄，便不禁心下一惊！</p>
端木暄所料不差！</p>
她心里的第一反应，便是觉得卸去了浓妆的皇贵妃，与仇婉若的眉眼，倒是有几分相像！</p>
将心中惊讶压下，她缓步上前，微福了福身，落座后关切问道：“姐姐身子可好些了？”</p>
“好多了，承蒙妹妹挂念！”</p>
轻盈抬手，接过迎霜递来的绿豆汤，端木暄轻笑着喝了一口：“妹妹此次过来，可是寿宴的事情准备妥当了？”</p>
“大抵上都准备妥当了，只等两日后的寿宴了。”阮寒儿微微颔首，接过青竹奉上的新茶，她蹙眉问道：“姐姐这些时日里，一直都不曾卧病不出，不知到寿宴时，可会出席？”</p>
“这东西，还真是生津止渴。”</p>
轻轻一笑，端木暄又多喝了口绿豆汤，这才悠悠然道：“平日里告病不去与太后请安，本宫已算失礼，若她老人家寿诞之时，却仍不到场，便无疑是失仪的！”</p>
阮寒儿浅笑一声，道：“姐姐不曾进宫之前，宫中各主，稳居各自宫庭，争着抢着想要博得皇上宠爱，若是如以前那般，这阵子姐姐告病，宫里该格外热闹才是，可现实情形却让人备感意外！”</p>
“哦？！”</p>
端木暄亦笑，却不以为然的问道：“这阵子本宫不曾出去，妹妹正好与本宫说说，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稀罕事儿，竟能让你倍感意外？！”</p>
盈盈一笑，阮寒儿开口：“惜嫔妹妹一直为博皇上欢心而苦练琴技，方才臣妾寻思着太后寿宴之时，若有她献曲，则气氛更佳，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到了烟华殿，与她提及此事时，却被她挡了回来！”</p>
“惜嫔妹妹都说什么了？”</p>
听闻阮寒儿的话，端木暄端着汤碗的手微微一顿，此刻在她的脸上，同是露出一丝惊讶！</p>
仇婉若所弹奏的一曲《莫怀殇》，****在御花园里响起，为的无非便是籍此讨赫连煦欢心。今次太后寿宴，赫连煦一定到场，她却拒绝了弹奏的机会么？</p>
这，确实是有些反常了。</p>
低敛的眸华，来回游转，端木暄在内心深处，思忖着仇婉若反常何来！</p>
想来，此事也许与她兄长有关！</p>
念及过去在南陵的点点滴滴，端木暄心中思绪飞转。</p>
终是想到了什么，再想到仇御风离开时让她不要记怪仇婉若的话，她的眸色，不禁一亮！。</p>
“她倒是没说什么，只道是不能献艺罢了！”轻笑着，阮寒儿眉梢轻抬：“不过臣妾狐疑，便多问了她身边伺候的素菊丫头，这一问才知，这阵子惜嫔也病了，早已不再到御花园里练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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