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可以统驭六宫，于三千宫女子，执生杀大权！</p>
却奈何不了自己的亲生儿子！</p>
太后的话，应证了端木暄心中的揣测。</p>
赫连煦果然就刘姑姑让她为长公主求情一事，在翌庭宫发火了。</p>
想到太后机关算尽，端木暄不禁心下微凉。</p>
看着太后疲惫的容颜，她蹙了蹙眉，只涩涩摇头：“皇上是太后亲生，对于他的脾性，该是十分了解的，如今……既是他如此坚决，只怕长公主回宫一事一时半会儿尚不能成行……”</p>
闻言，太后喟叹一声，拉着她的手，愈发紧了些：“哀家知道，此事艰难，但如今过去的，已然过去了，皇帝对你荣宠有佳，若你肯帮着哀家，加上哀家的法子，此事定能成行！”</p>
看着太后的双眸，微微变了些颜色。</p>
端木暄挑眉问道：“太后的意思是……”</p>
“哀家的身子，已然一日不如一日了，今日这一病，到寿诞之前，只怕是好不了了……”眸光微亮，太后轻叹一声，缓缓轻道：“到那时，只要你在皇帝身边，添上几句话，此事大约便能成了。”</p>
“原来如此……太后的意思，臣妾明白了！”</p>
轻点了点头，端木暄唇角微翘。</p>
反正，她也想要长公主回来。</p>
如此就太后的意思，来个顺手推舟，总比她哥哥提前将齐王叛逆的消息透露给长公主来的好。</p>
当然，以她和长公主之间的关系，若在赫连煦面前替她说话，根本是不可能的！</p>
此事，若她所料不错，她大约只需点头即可！</p>
只是，她要如何除掉长公主呢？！</p>
————</p>
一连几日的阴雨，将皇宫里里外外的污浊之气，悉数冲洗的干干净净。</p>
自那日端木暄见过太后，太后便一病不起，且病情堪忧，一日不如一日！这期间，赫连煦曾多次前往初霞宫探望，却总是不见太后的病有所起色！</p>
这一日，自初霞宫回返曌庆宫中。</p>
赫连煦面色凝重，一脸的阴郁之色。</p>
“怎么了？”</p>
怀抱赫连洛，端木暄见他入殿，也便迎了上来。</p>
抬眸，看着端木暄，赫连煦抚摸了下她话里的赫连洛，后伸手扶着她的肩，抬步向里：“方才我去瞧过母后了！”</p>
“哦……”</p>
长长的应了一声，端木暄在锦榻前落座，看向赫连煦：“太后的身子，还是不见起色么？”</p>
“嗯！”</p>
微微颔首，赫连煦声音低迷：“听刘姑姑说今日连早膳都不曾进食。”</p>
闻言，端木暄选择缄默不语！</p>
这一切，她一早便知。</p>
垂眸，凝视端木暄，赫连煦扶着她的双肩，语气矛盾的说道：“她现在想要见皇姐！”</p>
静寂片刻，端木暄轻声问道：“太后要见长公主，皇上圣意如何？”</p>
脸色，略微有些尴尬，赫连煦摇了摇头，轻道：“若皇姐进宫见了母后，你的身份便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了。”</p>
“这个我自然知道！”眸色一紧，端木暄轻道：“但若皇上不准长公主进京，只怕太后会郁郁而终……在这两者之间，皇上定要有所取舍才行！”</p>
因她的话，赫连煦如她方才一般，缄默了，不再说话。</p>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p>
在僵持的气氛下，端木暄怀里的赫连洛，不禁哇的一声，打破沉寂，大哭了起来！</p>
抱着孩子起身，端木暄在寝殿里来回踱步。</p>
许久，哭声渐歇，端木暄这才转头，看向坐在锦榻上，一脸深思的赫连煦。</p>
又过了片刻，见赫连煦一直不语，端木暄轻唤着他：“皇上？”</p>
抬眸，迎向端木暄的视线，赫连煦拧眉道：“让皇姐进宫后，我会保护好你！”</p>
闻言，端木暄心下微窒！</p>
“皇上……”</p>
这个结果，她虽早已料到。</p>
但，当真从他口中听到，却仍忍不住心中揪痛！</p>
“眼看便是母后的寿诞了，在寿诞之前，我会给了她准信儿，让她好好的度过寿诞之日，等过阵子你心里好受一些，再让皇姐进宫……你觉得，这样可好？”自顾自的如是说着，赫连煦的脸上，浮上一抹歉然。</p>
唇角处，轻轻的，浮上一抹苦笑。</p>
幽幽一叹，端木暄轻道：“既是皇上已然有了决定，又何必要来问我的意思？”</p>
“惜儿……”</p>
张口预言，却又知此刻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p>
赫连煦静静的凝睇着端木暄，静等着她的怒火。</p>
但，端木暄的脸上，并不见怒容。</p>
更不曾出言反对！</p>
她只是抱着孩子微微转身，而后抬步向外，一直都不曾回头再看赫连煦一眼！</p>
即便，她不杀长公主，她的哥哥，也一定不会放过长公主！</p>
需知，司徒家的几十条人命，不可能枉死！</p>
但！</p>
他们两人。</p>
一个，是她在世上，最亲最亲的哥哥。</p>
另外一个，是他同母同父的姐姐。</p>
这个结，早晚都要解！</p>
且，终究无解！</p>
……</p>
赫连煦答应了太后，让长公主回京一事。</p>
不过，眼看着太后寿诞将至，他的条件是，要等着太后寿诞之后，方才会传旨，准赫连嫒回京。</p>
得到他的应允，太后的病，立见起色！</p>
不过是，他与端木暄的关系，再次陷入僵持之中。</p>
每每，只要看到他在，端木暄便会缄默不语。</p>
他知道，这是她对他表示抗议的方式。</p>
是以，她不想跟他说话，便容她如此，只等她气消之前，绝对不会有一丝丝的不悦！</p>
曌庆宫，花厅内。</p>
满满摆着一桌的珍馐美味。</p>
桌案前，迎霜手持银针，正仔细的查验着每道菜里，是否有毒。</p>
在迎霜身后，一袭白色夏衫，将姬无忧的身形衬托的极为修长，手持玉骨扇，他蹑手蹑脚的看着迎霜的动作出声叹道：“以银针试毒，这方法是好，不过若果真有人包藏祸心，连那银质的长针，也未必能靠得住！”</p>
握着银针的手，微一哆嗦，迎霜刹那间猛地回头。</p>
看着身后不知何时进来的姬无忧，她檀口微噏的轻拍了拍胸口，而后。脱口问道：“王爷才刚回来么？”</p>
眼前的姬无忧，虽俊朗犹在，却是满脸胡茬，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p>
根本就是风尘仆仆初时归啊！</p>
“才刚到，便进宫来了……你的功夫退步了哦，竟没有发现本王！”</p>
“哪有？！”</p>
有些不依的轻笑了下，迎霜解释道：“方才只顾着仔细验毒了，更何况……在这宫里当差的人，个个都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哪里有人会如王爷一般毛躁？”</p>
“说的也是！”对迎霜轻轻一笑，姬无忧左右看了看：“暄儿呢？”</p>
迎霜回道：“这会儿还在寝殿里带孩子，眼看着就过来了！”</p>
“她最近几日过的可好？！”</p>
轻问一声，姬无忧施然落座，十分不客气的取了箸子，大快朵颐起来。</p>
“不太好！”伸手，取了汤匙，为姬无忧盛了一碗汤水，迎霜轻轻摇头。</p>
握着箸子的手，微微一顿，姬无忧不曾太后，只眉心微颦。</p>
见状，迎霜接着道：“自王爷走后，太后便一直卧病，眼下……皇上准长公主回京了！”</p>
闻言，姬无忧心下了然！</p>
对他苦笑着，迎霜说道：“虽说皇上身为人子，顾虑生母，是仁孝之举，但此行，对于姐姐来说，却是心伤……”</p>
将手里的箸子放下，他微微抬眸，眸色温润的看向已然到了花厅门前的端木暄。</p>
循着他的视线，迎霜微转过身。</p>
她上前扶着端木暄落座。</p>
甫一落座，端木暄便出声问着姬无忧：“何时回来的？”</p>
“刚回来！”</p>
端起汤碗，看着端木暄，姬无忧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他让赫连嫒回京了？”</p>
“嗯！”</p>
垂眸，轻应一声，端木暄兀自用着午膳。</p>
轻啜一口汤水，姬无忧问：“迎霜说你现下不太好，还在与他置气？”</p>
“如今我只是不理他罢了！”夹了一箸青笋，端木暄轻道：“算不得置气！”</p>
温和一笑，姬无忧轻点了点头：“他到底是一国之君，该给些颜面的时候，还是要给的。”</p>
抬眸，瞥了他一眼，端木暄继续低头用膳。</p>
杯觥交错间，她在此抬眸：“我让你查的事情，可调查清楚了？”</p>
闻言，姬无忧眸色一紧！</p>
“查清楚了！”看着端木暄，他神情肃穆的颔首回道：“她是你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个人物！”</p>
“何为不可或缺？”</p>
端木暄明亮的大眼中，满是疑惑。</p>
伸手，自衣袋里取出一张庚贴，姬无忧将之递给端木暄：“柳莺这个名字，在过去数年之间的入宫女子名册中，从不曾出现过，我只得从她的生辰八字开始自名册上着手调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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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统驭六宫，于三千宫女子，执生杀大权！</p>
却奈何不了自己的亲生儿子！</p>
太后的话，应证了端木暄心中的揣测。</p>
赫连煦果然就刘姑姑让她为长公主求情一事，在翌庭宫发火了。</p>
想到太后机关算尽，端木暄不禁心下微凉。</p>
看着太后疲惫的容颜，她蹙了蹙眉，只涩涩摇头：“皇上是太后亲生，对于他的脾性，该是十分了解的，如今……既是他如此坚决，只怕长公主回宫一事一时半会儿尚不能成行……”</p>
闻言，太后喟叹一声，拉着她的手，愈发紧了些：“哀家知道，此事艰难，但如今过去的，已然过去了，皇帝对你荣宠有佳，若你肯帮着哀家，加上哀家的法子，此事定能成行！”</p>
看着太后的双眸，微微变了些颜色。</p>
端木暄挑眉问道：“太后的意思是……”</p>
“哀家的身子，已然一日不如一日了，今日这一病，到寿诞之前，只怕是好不了了……”眸光微亮，太后轻叹一声，缓缓轻道：“到那时，只要你在皇帝身边，添上几句话，此事大约便能成了。”</p>
“原来如此……太后的意思，臣妾明白了！”</p>
轻点了点头，端木暄唇角微翘。</p>
反正，她也想要长公主回来。</p>
如此就太后的意思，来个顺手推舟，总比她哥哥提前将齐王叛逆的消息透露给长公主来的好。</p>
当然，以她和长公主之间的关系，若在赫连煦面前替她说话，根本是不可能的！</p>
此事，若她所料不错，她大约只需点头即可！</p>
只是，她要如何除掉长公主呢？！</p>
————</p>
一连几日的阴雨，将皇宫里里外外的污浊之气，悉数冲洗的干干净净。</p>
自那日端木暄见过太后，太后便一病不起，且病情堪忧，一日不如一日！这期间，赫连煦曾多次前往初霞宫探望，却总是不见太后的病有所起色！</p>
这一日，自初霞宫回返曌庆宫中。</p>
赫连煦面色凝重，一脸的阴郁之色。</p>
“怎么了？”</p>
怀抱赫连洛，端木暄见他入殿，也便迎了上来。</p>
抬眸，看着端木暄，赫连煦抚摸了下她话里的赫连洛，后伸手扶着她的肩，抬步向里：“方才我去瞧过母后了！”</p>
“哦……”</p>
长长的应了一声，端木暄在锦榻前落座，看向赫连煦：“太后的身子，还是不见起色么？”</p>
“嗯！”</p>
微微颔首，赫连煦声音低迷：“听刘姑姑说今日连早膳都不曾进食。”</p>
闻言，端木暄选择缄默不语！</p>
这一切，她一早便知。</p>
垂眸，凝视端木暄，赫连煦扶着她的双肩，语气矛盾的说道：“她现在想要见皇姐！”</p>
静寂片刻，端木暄轻声问道：“太后要见长公主，皇上圣意如何？”</p>
脸色，略微有些尴尬，赫连煦摇了摇头，轻道：“若皇姐进宫见了母后，你的身份便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了。”</p>
“这个我自然知道！”眸色一紧，端木暄轻道：“但若皇上不准长公主进京，只怕太后会郁郁而终……在这两者之间，皇上定要有所取舍才行！”</p>
因她的话，赫连煦如她方才一般，缄默了，不再说话。</p>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p>
在僵持的气氛下，端木暄怀里的赫连洛，不禁哇的一声，打破沉寂，大哭了起来！</p>
抱着孩子起身，端木暄在寝殿里来回踱步。</p>
许久，哭声渐歇，端木暄这才转头，看向坐在锦榻上，一脸深思的赫连煦。</p>
又过了片刻，见赫连煦一直不语，端木暄轻唤着他：“皇上？”</p>
抬眸，迎向端木暄的视线，赫连煦拧眉道：“让皇姐进宫后，我会保护好你！”</p>
闻言，端木暄心下微窒！</p>
“皇上……”</p>
这个结果，她虽早已料到。</p>
但，当真从他口中听到，却仍忍不住心中揪痛！</p>
“眼看便是母后的寿诞了，在寿诞之前，我会给了她准信儿，让她好好的度过寿诞之日，等过阵子你心里好受一些，再让皇姐进宫……你觉得，这样可好？”自顾自的如是说着，赫连煦的脸上，浮上一抹歉然。</p>
唇角处，轻轻的，浮上一抹苦笑。</p>
幽幽一叹，端木暄轻道：“既是皇上已然有了决定，又何必要来问我的意思？”</p>
“惜儿……”</p>
张口预言，却又知此刻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p>
赫连煦静静的凝睇着端木暄，静等着她的怒火。</p>
但，端木暄的脸上，并不见怒容。</p>
更不曾出言反对！</p>
她只是抱着孩子微微转身，而后抬步向外，一直都不曾回头再看赫连煦一眼！</p>
即便，她不杀长公主，她的哥哥，也一定不会放过长公主！</p>
需知，司徒家的几十条人命，不可能枉死！</p>
但！</p>
他们两人。</p>
一个，是她在世上，最亲最亲的哥哥。</p>
另外一个，是他同母同父的姐姐。</p>
这个结，早晚都要解！</p>
且，终究无解！</p>
……</p>
赫连煦答应了太后，让长公主回京一事。</p>
不过，眼看着太后寿诞将至，他的条件是，要等着太后寿诞之后，方才会传旨，准赫连嫒回京。</p>
得到他的应允，太后的病，立见起色！</p>
不过是，他与端木暄的关系，再次陷入僵持之中。</p>
每每，只要看到他在，端木暄便会缄默不语。</p>
他知道，这是她对他表示抗议的方式。</p>
是以，她不想跟他说话，便容她如此，只等她气消之前，绝对不会有一丝丝的不悦！</p>
曌庆宫，花厅内。</p>
满满摆着一桌的珍馐美味。</p>
桌案前，迎霜手持银针，正仔细的查验着每道菜里，是否有毒。</p>
在迎霜身后，一袭白色夏衫，将姬无忧的身形衬托的极为修长，手持玉骨扇，他蹑手蹑脚的看着迎霜的动作出声叹道：“以银针试毒，这方法是好，不过若果真有人包藏祸心，连那银质的长针，也未必能靠得住！”</p>
握着银针的手，微一哆嗦，迎霜刹那间猛地回头。</p>
看着身后不知何时进来的姬无忧，她檀口微噏的轻拍了拍胸口，而后。脱口问道：“王爷才刚回来么？”</p>
眼前的姬无忧，虽俊朗犹在，却是满脸胡茬，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p>
根本就是风尘仆仆初时归啊！</p>
“才刚到，便进宫来了……你的功夫退步了哦，竟没有发现本王！”</p>
“哪有？！”</p>
有些不依的轻笑了下，迎霜解释道：“方才只顾着仔细验毒了，更何况……在这宫里当差的人，个个都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哪里有人会如王爷一般毛躁？”</p>
“说的也是！”对迎霜轻轻一笑，姬无忧左右看了看：“暄儿呢？”</p>
迎霜回道：“这会儿还在寝殿里带孩子，眼看着就过来了！”</p>
“她最近几日过的可好？！”</p>
轻问一声，姬无忧施然落座，十分不客气的取了箸子，大快朵颐起来。</p>
“不太好！”伸手，取了汤匙，为姬无忧盛了一碗汤水，迎霜轻轻摇头。</p>
握着箸子的手，微微一顿，姬无忧不曾太后，只眉心微颦。</p>
见状，迎霜接着道：“自王爷走后，太后便一直卧病，眼下……皇上准长公主回京了！”</p>
闻言，姬无忧心下了然！</p>
对他苦笑着，迎霜说道：“虽说皇上身为人子，顾虑生母，是仁孝之举，但此行，对于姐姐来说，却是心伤……”</p>
将手里的箸子放下，他微微抬眸，眸色温润的看向已然到了花厅门前的端木暄。</p>
循着他的视线，迎霜微转过身。</p>
她上前扶着端木暄落座。</p>
甫一落座，端木暄便出声问着姬无忧：“何时回来的？”</p>
“刚回来！”</p>
端起汤碗，看着端木暄，姬无忧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他让赫连嫒回京了？”</p>
“嗯！”</p>
垂眸，轻应一声，端木暄兀自用着午膳。</p>
轻啜一口汤水，姬无忧问：“迎霜说你现下不太好，还在与他置气？”</p>
“如今我只是不理他罢了！”夹了一箸青笋，端木暄轻道：“算不得置气！”</p>
温和一笑，姬无忧轻点了点头：“他到底是一国之君，该给些颜面的时候，还是要给的。”</p>
抬眸，瞥了他一眼，端木暄继续低头用膳。</p>
杯觥交错间，她在此抬眸：“我让你查的事情，可调查清楚了？”</p>
闻言，姬无忧眸色一紧！</p>
“查清楚了！”看着端木暄，他神情肃穆的颔首回道：“她是你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个人物！”</p>
“何为不可或缺？”</p>
端木暄明亮的大眼中，满是疑惑。</p>
伸手，自衣袋里取出一张庚贴，姬无忧将之递给端木暄：“柳莺这个名字，在过去数年之间的入宫女子名册中，从不曾出现过，我只得从她的生辰八字开始自名册上着手调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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