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是亲人，可否是爱人？</p>
过去几年，他对她的好，历历在目！</p>
虽其中，绝大部分，是因为她的长相，与他失去的妹妹十分相像，但更多的，她宁愿相信，他对她的好，是出自于真心，亦或是，她一直所渴望的，男女之爱……</p>
此刻，既是话说到了这里。</p>
她也不防问个清楚！</p>
迎着她尽是希冀的目光，仇御风有片刻的迟疑。</p>
但只是片刻，便见他点了头，抬手拿下她紧拽着自己衣袖的纤手：“我的事情，你全都知情……如今我知道凶手是谁，断没有不报家仇的道理，但若想要报仇，我便不能有太多牵绊，以前……我剥夺了你为自己而活的权利，今日之后，我不会再来烟华殿，日后……没有了我的利用，你可以好好的，为自己谋划一个崭新的将来！”</p>
心下一慌！</p>
仇婉若疯了似的，再次抓住仇御风的手。</p>
眼中水雾犹盛，她眸色大睁，怔怔的望进仇御风晦暗如海的眸底，情绪十分激动：“哥哥想要报仇，我可以替你报仇，我只求哥哥别走，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可以替你去做！”</p>
从来，她都不曾对人提及。</p>
在他自人伢子手里救下她的时候，她的心，便已然沉沦。</p>
没人知道，在过去几年，她与他虽兄妹相称，心底伸出，却早已情根深种！</p>
看着这样的仇婉若，仇御风的心底，顿时滋味莫名！</p>
仰头，深吸口气。</p>
落日的余晖，自窗棂透入，将他脸上的银白色面具，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p>
转身，垂目。</p>
看着梨花带雨的仇婉若，仇御风轻轻一叹，满是厚茧的手，微微抬起，轻抚上她姣好的容颜。</p>
“哥哥……”脸上，被他满是厚茧的手，摩挲的发痒，紧咬贝齿，仇婉若眸光盈盈，抬手扶住仇御风的大手，让其贴在自己的俏脸之上。</p>
“保重自己！”</p>
仇御风的声音，充满磁性，但听在仇婉若的耳里，却如五雷轰顶！</p>
无力阻止他将手抽回，仇婉若心神俱震！</p>
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身离去，她痛彻心扉的后退两步，终至一个趔趄，跌落在地。</p>
薄纱衣袂，飘然落地。</p>
此刻的她，仿佛是失了心的布娃娃一般，双目空洞，不见任何情绪。</p>
咔吧一声！</p>
手指断裂的声音传来，她紧抓着裙摆的手，因用力过大，致使义甲内的真指甲断裂开来。</p>
一直候在殿外的素菊，待仇御风走后，才进到大殿。</p>
见仇婉若跪坐在地的一幕，她心下一惊，连忙疾步上前：“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在地上坐着？呵……”你仇婉若的手指处，血淋淋一片，她不禁倒抽口凉气：“娘娘的指甲断了，还怎么好为皇上弹琴啊？”</p>
“他走了，我又何苦来的苦练琴艺，去讨好他人？他走了……一切……便都没有意义了……”艰涩的闭了闭眼，仇婉若哆嗦着唇，任眼角泪水滑落。</p>
唇角处，泪水咸涩的味道，弥漫心间，此刻的仇婉若，只一瞬间，万念俱灰……</p>
原本，在仇御风提及凤仪殿大火之前，她已然有了决定，那便是要对他说实话。</p>
但，在他面前，她从来说不得假话……</p>
……</p>
曌庆宫，红烛高照。</p>
处理完公事，赫连煦如约而至，此刻正陪着端木暄一起享用晚膳。</p>
席间，端木暄面前的碗碟，从不曾空过。</p>
只要她吃上一口，赫连煦便会补上新的菜色。</p>
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深爱着妻子的男人，温柔细腻，根本不似一国之君。</p>
黛眉微蹙，端木暄放下银箸，一脸幽怨的道：“我吃好了！”</p>
“你才吃了几口便饱了？”淡淡一笑，赫连煦亲自夹了一箸红烧肉，递到端木暄嘴边：“即便生过洛儿，你却还是这般清瘦，赶紧多吃一些，争取长胖一些。”</p>
微抿了抿唇，终是张口将红烧肉吃下，睨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容，端木暄轻道：“恐怕要让皇上失望了，我无论吃了什么，都是不会发胖的。”</p>
对她的话，颇有些不以为然，赫连煦含笑说道：“没关系，今日吃不胖，还有明日，明日不行，再不济还有以后……我有的是时间将你喂丰腴一些！”</p>
以后……</p>
静静的，凝视着他脸上的神采，端木暄心下微窒！</p>
她们，真的会有以后么？！</p>
花厅外，迎霜微顿了顿足，见端木暄抬头看向自己，她暗暗思忖了下，终是踟蹰上前：“启禀娘娘，仇御风在殿外求见，只道是从离国带了些好东西来，便亲自送了过来！”</p>
侧目，赫连煦看向迎霜：“他都带了些什么好东西，让朕也一并瞧瞧！”</p>
闻言，端木暄的眉际，几不可见的轻颦了下。</p>
不久前在御花园，她才刚刚见过他。</p>
那时候，他只道是晚些时候会过来，却不曾提过迎霜方才所言之事。</p>
心下思绪，百转千回。</p>
想来，她的兄长，早前该是对迎霜已然说过，想要单独见她！</p>
端木暄唇角轻勾，握了握赫连煦的手，她嗔笑说道：“皇上光顾着喂我了，这晚膳自己都还不曾用过一口，这会儿子我先去大殿见过仇大哥，你且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用膳！”</p>
眸色微转，回握端木暄的手，赫连煦对她投以一笑：“那你快去快回！”</p>
“臣妾遵旨！”</p>
福身，故意对赫连煦一礼，端木暄巧笑着转身出了花厅。</p>
抬眸，看了眼边上的荣昌，赫连煦唇角微翘，十分听话的继续低头用膳。</p>
……</p>
大殿里，仇御风屹立殿门处。</p>
感受着夜风清凉，他的脑海中，依旧回旋着方才自己离开烟华殿时，仇婉若的悲凉容颜。</p>
殿外，夜空中，明月高悬。</p>
遥望上弦之月，他亦是凉凉一叹！</p>
“好好的，哥哥为何叹气？！”</p>
入大殿，刚好听到仇御风的叹息声，端木暄眉心微蹙，缓缓抬步，朝着殿门口走去。</p>
回眸，见端木暄冲着自己款款而来，凝着她精致清丽的面容，仇御风温润一笑，轻回道：“我只是在感叹月缺，其实有时候，才是最美的。”</p>
闻言，端木暄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p>
“人们都喜欢月满，取义圆满，但哥哥却是个例外……若我记得没错，哥哥以前便最喜欢月缺之夜。”</p>
“你还记得？！”</p>
淡淡一笑，仇御风看着端木暄。</p>
端木暄笑道：“那个时候，哥哥总喜欢夜里在院子纳凉，藤椅轻晃，举头明月，实在是人生两大幸事！”</p>
笑着点了点头，仇御风微微抬手：“今日为兄可有幸请惜儿同行赏月？”</p>
见状，端木暄怔了怔，不禁抬眸瞧着他。</p>
自回到楚国皇宫之后，他一直都是自持的。</p>
但此刻，却要与她携手赏月么？！</p>
“惜儿？！”</p>
见端木暄没有反应，仇御风抬起的手，再次微微上扬。</p>
“小盛子，在外面当差，哥哥且容我戴了面具才可！”回眸，看了迎霜一眼，待迎霜去取了面具，端木暄柔荑轻抬，覆上仇御风的手，而后嫣然轻笑：“与哥哥赏月，是惜儿最喜欢的事情，可惜今日，只有一顿饭的工夫！”</p>
听了端木暄的话，仇御风不禁一愣！</p>
恰逢迎霜取了面具来，轻笑着解释道：“皇上说了，他今日饿了整整一日，这顿晚膳，且要吃会儿子呢！”</p>
闻言，仇御风释然。</p>
莞尔一笑，等着端木暄戴好了面具，迎霜面色一肃，看了眼青竹和青梅：“我们几个先出去，打发了小盛子他们，大哥和姐姐若是要散步，我看后花园不错！”</p>
笑看迎霜，仇御风薄唇微弯：“有劳迎霜姑娘了！”</p>
轻笑了下，迎霜带着青竹和青梅出了大殿。</p>
片刻之后，迎霜回返，对两人点了点头：“可以了！”</p>
“走！赏月去！”</p>
轻笑了下，仇御风如儿时一般，拉起端木暄的手，抬步向着殿外走去。</p>
轻提裙摆，端木暄嘴角轻勾，随他跨过门槛儿。</p>
曌庆宫的后花园里，虽不比御花园面积大，却也百花相簇，万紫千红。</p>
出来的时候，仇御风尚兴致勃勃，但真的到了后花园，缓步于百花丛中，他们兄妹二人谁都不曾言语。</p>
缄默许久，仇御风微微侧目，轻飘飘的看了端木暄一眼：“今日，我已与婉若，提过凤仪殿的事情。”</p>
闻言，端木暄脚步微顿。</p>
侧目，凝向仇御风，她轻声问道：“她可承认么？”</p>
“她并没有否认！”</p>
抬头，仰望星空，仇御风苦涩说道：“她说她之所以放那把火，除了怕我知道你的存在，她自己失去于我的利用价值，还怕我会为此事，被仇恨冲昏了都闹，继而丢了性命！”</p>
“呵……依着当时局面，若我是她，大约也会想着这么做吧！”哂然一笑，端木暄点了点头：“她之所言，虽是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在找借口，确也尽情尽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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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年，他对她的好，历历在目！</p>
虽其中，绝大部分，是因为她的长相，与他失去的妹妹十分相像，但更多的，她宁愿相信，他对她的好，是出自于真心，亦或是，她一直所渴望的，男女之爱……</p>
此刻，既是话说到了这里。</p>
她也不防问个清楚！</p>
迎着她尽是希冀的目光，仇御风有片刻的迟疑。</p>
但只是片刻，便见他点了头，抬手拿下她紧拽着自己衣袖的纤手：“我的事情，你全都知情……如今我知道凶手是谁，断没有不报家仇的道理，但若想要报仇，我便不能有太多牵绊，以前……我剥夺了你为自己而活的权利，今日之后，我不会再来烟华殿，日后……没有了我的利用，你可以好好的，为自己谋划一个崭新的将来！”</p>
心下一慌！</p>
仇婉若疯了似的，再次抓住仇御风的手。</p>
眼中水雾犹盛，她眸色大睁，怔怔的望进仇御风晦暗如海的眸底，情绪十分激动：“哥哥想要报仇，我可以替你报仇，我只求哥哥别走，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可以替你去做！”</p>
从来，她都不曾对人提及。</p>
在他自人伢子手里救下她的时候，她的心，便已然沉沦。</p>
没人知道，在过去几年，她与他虽兄妹相称，心底伸出，却早已情根深种！</p>
看着这样的仇婉若，仇御风的心底，顿时滋味莫名！</p>
仰头，深吸口气。</p>
落日的余晖，自窗棂透入，将他脸上的银白色面具，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p>
转身，垂目。</p>
看着梨花带雨的仇婉若，仇御风轻轻一叹，满是厚茧的手，微微抬起，轻抚上她姣好的容颜。</p>
“哥哥……”脸上，被他满是厚茧的手，摩挲的发痒，紧咬贝齿，仇婉若眸光盈盈，抬手扶住仇御风的大手，让其贴在自己的俏脸之上。</p>
“保重自己！”</p>
仇御风的声音，充满磁性，但听在仇婉若的耳里，却如五雷轰顶！</p>
无力阻止他将手抽回，仇婉若心神俱震！</p>
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身离去，她痛彻心扉的后退两步，终至一个趔趄，跌落在地。</p>
薄纱衣袂，飘然落地。</p>
此刻的她，仿佛是失了心的布娃娃一般，双目空洞，不见任何情绪。</p>
咔吧一声！</p>
手指断裂的声音传来，她紧抓着裙摆的手，因用力过大，致使义甲内的真指甲断裂开来。</p>
一直候在殿外的素菊，待仇御风走后，才进到大殿。</p>
见仇婉若跪坐在地的一幕，她心下一惊，连忙疾步上前：“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在地上坐着？呵……”你仇婉若的手指处，血淋淋一片，她不禁倒抽口凉气：“娘娘的指甲断了，还怎么好为皇上弹琴啊？”</p>
“他走了，我又何苦来的苦练琴艺，去讨好他人？他走了……一切……便都没有意义了……”艰涩的闭了闭眼，仇婉若哆嗦着唇，任眼角泪水滑落。</p>
唇角处，泪水咸涩的味道，弥漫心间，此刻的仇婉若，只一瞬间，万念俱灰……</p>
原本，在仇御风提及凤仪殿大火之前，她已然有了决定，那便是要对他说实话。</p>
但，在他面前，她从来说不得假话……</p>
……</p>
曌庆宫，红烛高照。</p>
处理完公事，赫连煦如约而至，此刻正陪着端木暄一起享用晚膳。</p>
席间，端木暄面前的碗碟，从不曾空过。</p>
只要她吃上一口，赫连煦便会补上新的菜色。</p>
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深爱着妻子的男人，温柔细腻，根本不似一国之君。</p>
黛眉微蹙，端木暄放下银箸，一脸幽怨的道：“我吃好了！”</p>
“你才吃了几口便饱了？”淡淡一笑，赫连煦亲自夹了一箸红烧肉，递到端木暄嘴边：“即便生过洛儿，你却还是这般清瘦，赶紧多吃一些，争取长胖一些。”</p>
微抿了抿唇，终是张口将红烧肉吃下，睨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容，端木暄轻道：“恐怕要让皇上失望了，我无论吃了什么，都是不会发胖的。”</p>
对她的话，颇有些不以为然，赫连煦含笑说道：“没关系，今日吃不胖，还有明日，明日不行，再不济还有以后……我有的是时间将你喂丰腴一些！”</p>
以后……</p>
静静的，凝视着他脸上的神采，端木暄心下微窒！</p>
她们，真的会有以后么？！</p>
花厅外，迎霜微顿了顿足，见端木暄抬头看向自己，她暗暗思忖了下，终是踟蹰上前：“启禀娘娘，仇御风在殿外求见，只道是从离国带了些好东西来，便亲自送了过来！”</p>
侧目，赫连煦看向迎霜：“他都带了些什么好东西，让朕也一并瞧瞧！”</p>
闻言，端木暄的眉际，几不可见的轻颦了下。</p>
不久前在御花园，她才刚刚见过他。</p>
那时候，他只道是晚些时候会过来，却不曾提过迎霜方才所言之事。</p>
心下思绪，百转千回。</p>
想来，她的兄长，早前该是对迎霜已然说过，想要单独见她！</p>
端木暄唇角轻勾，握了握赫连煦的手，她嗔笑说道：“皇上光顾着喂我了，这晚膳自己都还不曾用过一口，这会儿子我先去大殿见过仇大哥，你且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用膳！”</p>
眸色微转，回握端木暄的手，赫连煦对她投以一笑：“那你快去快回！”</p>
“臣妾遵旨！”</p>
福身，故意对赫连煦一礼，端木暄巧笑着转身出了花厅。</p>
抬眸，看了眼边上的荣昌，赫连煦唇角微翘，十分听话的继续低头用膳。</p>
……</p>
大殿里，仇御风屹立殿门处。</p>
感受着夜风清凉，他的脑海中，依旧回旋着方才自己离开烟华殿时，仇婉若的悲凉容颜。</p>
殿外，夜空中，明月高悬。</p>
遥望上弦之月，他亦是凉凉一叹！</p>
“好好的，哥哥为何叹气？！”</p>
入大殿，刚好听到仇御风的叹息声，端木暄眉心微蹙，缓缓抬步，朝着殿门口走去。</p>
回眸，见端木暄冲着自己款款而来，凝着她精致清丽的面容，仇御风温润一笑，轻回道：“我只是在感叹月缺，其实有时候，才是最美的。”</p>
闻言，端木暄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p>
“人们都喜欢月满，取义圆满，但哥哥却是个例外……若我记得没错，哥哥以前便最喜欢月缺之夜。”</p>
“你还记得？！”</p>
淡淡一笑，仇御风看着端木暄。</p>
端木暄笑道：“那个时候，哥哥总喜欢夜里在院子纳凉，藤椅轻晃，举头明月，实在是人生两大幸事！”</p>
笑着点了点头，仇御风微微抬手：“今日为兄可有幸请惜儿同行赏月？”</p>
见状，端木暄怔了怔，不禁抬眸瞧着他。</p>
自回到楚国皇宫之后，他一直都是自持的。</p>
但此刻，却要与她携手赏月么？！</p>
“惜儿？！”</p>
见端木暄没有反应，仇御风抬起的手，再次微微上扬。</p>
“小盛子，在外面当差，哥哥且容我戴了面具才可！”回眸，看了迎霜一眼，待迎霜去取了面具，端木暄柔荑轻抬，覆上仇御风的手，而后嫣然轻笑：“与哥哥赏月，是惜儿最喜欢的事情，可惜今日，只有一顿饭的工夫！”</p>
听了端木暄的话，仇御风不禁一愣！</p>
恰逢迎霜取了面具来，轻笑着解释道：“皇上说了，他今日饿了整整一日，这顿晚膳，且要吃会儿子呢！”</p>
闻言，仇御风释然。</p>
莞尔一笑，等着端木暄戴好了面具，迎霜面色一肃，看了眼青竹和青梅：“我们几个先出去，打发了小盛子他们，大哥和姐姐若是要散步，我看后花园不错！”</p>
笑看迎霜，仇御风薄唇微弯：“有劳迎霜姑娘了！”</p>
轻笑了下，迎霜带着青竹和青梅出了大殿。</p>
片刻之后，迎霜回返，对两人点了点头：“可以了！”</p>
“走！赏月去！”</p>
轻笑了下，仇御风如儿时一般，拉起端木暄的手，抬步向着殿外走去。</p>
轻提裙摆，端木暄嘴角轻勾，随他跨过门槛儿。</p>
曌庆宫的后花园里，虽不比御花园面积大，却也百花相簇，万紫千红。</p>
出来的时候，仇御风尚兴致勃勃，但真的到了后花园，缓步于百花丛中，他们兄妹二人谁都不曾言语。</p>
缄默许久，仇御风微微侧目，轻飘飘的看了端木暄一眼：“今日，我已与婉若，提过凤仪殿的事情。”</p>
闻言，端木暄脚步微顿。</p>
侧目，凝向仇御风，她轻声问道：“她可承认么？”</p>
“她并没有否认！”</p>
抬头，仰望星空，仇御风苦涩说道：“她说她之所以放那把火，除了怕我知道你的存在，她自己失去于我的利用价值，还怕我会为此事，被仇恨冲昏了都闹，继而丢了性命！”</p>
“呵……依着当时局面，若我是她，大约也会想着这么做吧！”哂然一笑，端木暄点了点头：“她之所言，虽是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在找借口，确也尽情尽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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