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眉心一皱，又深深的看了端木暄一眼，赫连煦站起身来，抬步离开寝殿。</p>
一时间，寝殿内，一片静寂！</p>
缓缓的，睁开双眼，端木暄的唇角，不由露出一抹苦笑！</p>
许久之后，寝殿大门上的竹帘，簌簌作响。</p>
端木暄微微抬眸，只见白凤棠双眼含笑，手托棋盘，自殿外而入。</p>
“姐姐醒了？”</p>
缓步上前，将棋盘置于桌上，白凤棠为端木暄倒了杯茶，轻道：“闲来无事，想着姐姐该是懂得棋艺的，便寻了一残局，过来与姐姐切磋一下！”</p>
洒然一笑，端木暄自贵妃榻上起身。</p>
想来，赫连煦该是有事离开了。</p>
缓步桌前，她静观棋局，不无试探的脆声说道：“我出身卑贱，过去只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婢，对棋艺，只略知一二，不像凤棠妹妹，博学多才，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p>
语落，她执子先落。</p>
“姐姐说笑了！”</p>
拾起一子，白凤棠悠悠抬眸，笑看端木暄一眼，她落下一子，苦笑着道：“姐姐以为，我的出身，就有多高贵么？”</p>
娥眉微耸，端木暄看向白凤棠，却只见她唇瓣的苦笑更甚了些：“我自幼，不知父母是谁，不曾入宫，便已与人为奴为婢，如若不是遇到了他，此时此刻，我指不定还在哪里，过着如何不堪的生活呢！”</p>
听白凤棠如此言语，端木暄神情微讶。</p>
重新落子，她苦笑说道：“原来，你我同为天涯沦落人！”</p>
她可以猜到，白凤棠口中的那个他是谁。</p>
却从来不知，白凤棠的过往，竟会是如此。</p>
忆起，她来到楚国后曾说过的话。</p>
知她不会对自己不利。</p>
端木暄眸华微闪，淡淡问出心疑问：“你今次来到楚国，是为太后而来？”</p>
“没错！”</p>
肯定的点了点头，白凤棠十分大方的承认了。</p>
“你承认的倒挺痛快！”</p>
眸中，华光阴险，明清不定，见白凤棠正在斟酌棋局，端木暄对她讪讪笑道：“记得当初，我便问过你，来楚国的目的，但你却与我说，不会对我有所影响，但……你今日在初霞宫舞剑之时，可曾想过，若在宴会上，太后因你出了什么差池，我定也逃脱不了干系？”</p>
“我与你说过的话，自是一一记在心里！”深深的，看了端木暄一眼，白凤棠又落一子，复又沉声道：“若是只一剑，干脆利落的让太后去了，岂不太便宜她了？”</p>
捏着棋子的手，暗暗一顿！</p>
端木暄眸华轻抬，迎向白凤棠的双眸之中。</p>
“姐姐什么都不必问，我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最是清楚，此事绝对不会牵连于你！”微微一笑，白凤棠眸中光华一闪。</p>
凝睇着白凤棠眸中水雾，端木暄薄唇紧抿，终是垂眸，再次落下一子！</p>
记得当初，在离宫之中，初识白凤棠时，她虽貌不惊人，却从容淡定，于不知不觉之中，引人瞩目！</p>
但此刻，她的眸底，竟隐者泪意。</p>
端木暄想象不出，在她心中，到底是如何的痛，才能让她如此？！</p>
难不成，也与她一般，有血海深仇？！</p>
心下，思绪难平！</p>
再次抬眸，看向白凤棠的双眼，端木暄轻声叹道：“我知你心中有痛，便也不再强求多问，待你想要说的时候，再说也不迟！”</p>
抿唇而笑，白凤棠悠悠起身：“凤棠谢过姐姐了！”</p>
言罢，她对着端木暄，十分恭敬的行上一礼！</p>
“起来吧！”</p>
唇畔苦笑萦绕，端木暄伸手，将白凤棠扶起……</p>
……</p>
一盘棋，本就是残局，却因下棋的两个人，终究仍是落成了残局。</p>
半个时辰后，终是被磨去耐性，端木暄将棋子一丢，便不再下了。</p>
“既是姐姐兴致缺缺，这盘残局，便在此留着如何？”轻笑着拾起端木暄丢下的棋子，白凤棠轻道：“等到姐姐什么时候有心思了，再解来看看！”</p>
“搁着吧！”</p>
轻点了点头，端木暄自桌前起身，缓步大敞的窗前。</p>
因天气太热，连窗外迎面而来的风，都夹杂着燥热之感。</p>
喟然一叹！</p>
端木暄双眸微眯。</p>
“娘娘……”</p>
伴随着一声轻唤，青竹自寝殿外而来。</p>
见状，端木暄悠悠转身，凝向青竹。</p>
先对白凤棠微福了福身，青竹来到端木暄身前福身禀道：“启禀娘娘，仇御风在外殿求见！”</p>
“快请！”</p>
眸华一闪，端木暄唇角，浮现一抹真诚的笑弧。</p>
这，是她恢复记忆后，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哥哥……</p>
自离国一别，端木暄与仇御风，便再不曾相见过。</p>
在她恢复记忆后，最想见的人，除了赫连洛，便只有他了。</p>
是以，此刻听闻青竹报说他来了，端木暄的心，不禁也跟着雀跃起来。</p>
边上，白凤棠缓步上前，见她如此欣喜，不禁佻笑说道：“前一刻姐姐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此刻倒又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孩童，想来，这仇御风与姐姐，关系只怕不一般吧？”</p>
轻笑着伸手，搭在她的腕上，端木暄睇了她一眼，不依轻喃：“你的事情，我不相问，你又何苦来问我的？”</p>
闻言，白凤棠莞尔。</p>
轻点了点头，她不忘提醒道：“外面有太后的眼睛，娘娘还是戴上面纱稳妥一些。”</p>
“嗯！”</p>
轻轻的，应了一声，端木暄由着白凤棠为自己戴上面纱，而后又由她扶着抬步出了寝殿。</p>
曌庆宫，大殿。</p>
仇御风一袭锦蓝，手持碧玉箫，气宇轩昂的立身正中央处。</p>
听到声响，仇御风微微抬眸，见端木暄自后方出来，他唇角含笑，隐于银白面具后的眸子，灼燃闪烁：“在下仇御风，参见皇贵妃娘娘！”</p>
“仇公子免礼”</p>
轻应一声，端木暄由白凤棠扶着缓缓落座于上，眸华轻抬着淡淡笑道：“本宫听闻，仇公子是惜嫔妹妹的兄长，就不知此刻，怎会到了本宫这里？！”</p>
她仍记得他说过的话。</p>
暂时不会将她们之间的关系，让不相干的人知道。</p>
是以，此刻，她连在离国时的事情，也不曾提起。</p>
“回娘娘的话，过去这阵子，在下一直在离国经商，今次回来得了不少好东西，本是要与惜嫔娘娘送进宫的，不想娘娘却说，皇贵妃的娘家，乃是离国，对这些东西，自该跟为喜爱！”</p>
“惜嫔妹妹有心了！”</p>
唇角含笑，却不得人见，端木暄双眸微眯着对白凤棠低语道：“待会儿，从本宫的陪嫁里，选出两样上好的首饰，与惜嫔送去！”</p>
“喏！”</p>
眸华低垂，白凤棠轻轻应声。</p>
微微抬眸，仇御风抬手向后拍了两掌。</p>
随即，便见殿外有人送了不少精贵物件儿进来。</p>
胭脂，首饰，绫罗，丝竹……</p>
修长的手指，一一掠过身后之物，仇御风微微恭身：“御风的一点心意，还请皇贵妃娘娘笑纳！”</p>
仇御风的话，说的极好。</p>
于自己此行，按上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由头。</p>
视线，轻飘飘的扫过他身后的东西，端木暄启唇含笑：“难得你们兄妹二人有心……小盛子！”</p>
“奴才在！”</p>
闻声，小盛子忙恭身上前。</p>
轻轻一笑，端木暄吩咐道：“这仇公子送的这些东西，去收好了。”</p>
“喏！”</p>
笑看着小盛子带人端着东西出门，端木暄轻笑着睨了白凤棠一眼，待她轻笑着跟了上去，她这才声道：“青梅，与仇公子赐座看茶！”</p>
不多时，待仇御风落座，又打发了青竹和青梅两人，端木暄眸色一紧，看向仇御风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同了。</p>
过去，她一直以为。</p>
她的父母亲人，皆都已然罹难。</p>
每每见到，他人一家团圆，她总会露出羡慕之色。</p>
但此刻，他的哥哥，竟还活着。</p>
虽然，现在的他，与过去，从声音，到举动，不见一点相似之处。</p>
但……</p>
只他的身份，便已然将她心中过去对仇御风的疑惑，悉数解开……</p>
“哥哥……”</p>
凝眉，端着坐于下位的他，她激动的唇角轻抖着。</p>
“为兄那里，有些好茶，回头命人与你送来！”端起茶杯，浅啜一口，仇御风喟叹一声，将茶杯放下：“我虽早已回京，但前两日，却不能与你相见，只得今日才有了机会！”</p>
“哥哥……”</p>
又是一声轻唤，端木暄的唇角，似要上扬，又在下撇。</p>
眉宇轻皱，握着青瓷茶杯的手微顿，这一次，仇御风终是抬眸，有些疑惑的迎向端木暄的泪眼。</p>
心下，狠狠一抽！</p>
他放下茶杯，自桌前起身，满心关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倒哭起来了？”</p>
同是自桌前起身，端木暄的视线，直直的望入仇御风的幽深的双眸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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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一皱，又深深的看了端木暄一眼，赫连煦站起身来，抬步离开寝殿。</p>
一时间，寝殿内，一片静寂！</p>
缓缓的，睁开双眼，端木暄的唇角，不由露出一抹苦笑！</p>
许久之后，寝殿大门上的竹帘，簌簌作响。</p>
端木暄微微抬眸，只见白凤棠双眼含笑，手托棋盘，自殿外而入。</p>
“姐姐醒了？”</p>
缓步上前，将棋盘置于桌上，白凤棠为端木暄倒了杯茶，轻道：“闲来无事，想着姐姐该是懂得棋艺的，便寻了一残局，过来与姐姐切磋一下！”</p>
洒然一笑，端木暄自贵妃榻上起身。</p>
想来，赫连煦该是有事离开了。</p>
缓步桌前，她静观棋局，不无试探的脆声说道：“我出身卑贱，过去只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婢，对棋艺，只略知一二，不像凤棠妹妹，博学多才，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p>
语落，她执子先落。</p>
“姐姐说笑了！”</p>
拾起一子，白凤棠悠悠抬眸，笑看端木暄一眼，她落下一子，苦笑着道：“姐姐以为，我的出身，就有多高贵么？”</p>
娥眉微耸，端木暄看向白凤棠，却只见她唇瓣的苦笑更甚了些：“我自幼，不知父母是谁，不曾入宫，便已与人为奴为婢，如若不是遇到了他，此时此刻，我指不定还在哪里，过着如何不堪的生活呢！”</p>
听白凤棠如此言语，端木暄神情微讶。</p>
重新落子，她苦笑说道：“原来，你我同为天涯沦落人！”</p>
她可以猜到，白凤棠口中的那个他是谁。</p>
却从来不知，白凤棠的过往，竟会是如此。</p>
忆起，她来到楚国后曾说过的话。</p>
知她不会对自己不利。</p>
端木暄眸华微闪，淡淡问出心疑问：“你今次来到楚国，是为太后而来？”</p>
“没错！”</p>
肯定的点了点头，白凤棠十分大方的承认了。</p>
“你承认的倒挺痛快！”</p>
眸中，华光阴险，明清不定，见白凤棠正在斟酌棋局，端木暄对她讪讪笑道：“记得当初，我便问过你，来楚国的目的，但你却与我说，不会对我有所影响，但……你今日在初霞宫舞剑之时，可曾想过，若在宴会上，太后因你出了什么差池，我定也逃脱不了干系？”</p>
“我与你说过的话，自是一一记在心里！”深深的，看了端木暄一眼，白凤棠又落一子，复又沉声道：“若是只一剑，干脆利落的让太后去了，岂不太便宜她了？”</p>
捏着棋子的手，暗暗一顿！</p>
端木暄眸华轻抬，迎向白凤棠的双眸之中。</p>
“姐姐什么都不必问，我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最是清楚，此事绝对不会牵连于你！”微微一笑，白凤棠眸中光华一闪。</p>
凝睇着白凤棠眸中水雾，端木暄薄唇紧抿，终是垂眸，再次落下一子！</p>
记得当初，在离宫之中，初识白凤棠时，她虽貌不惊人，却从容淡定，于不知不觉之中，引人瞩目！</p>
但此刻，她的眸底，竟隐者泪意。</p>
端木暄想象不出，在她心中，到底是如何的痛，才能让她如此？！</p>
难不成，也与她一般，有血海深仇？！</p>
心下，思绪难平！</p>
再次抬眸，看向白凤棠的双眼，端木暄轻声叹道：“我知你心中有痛，便也不再强求多问，待你想要说的时候，再说也不迟！”</p>
抿唇而笑，白凤棠悠悠起身：“凤棠谢过姐姐了！”</p>
言罢，她对着端木暄，十分恭敬的行上一礼！</p>
“起来吧！”</p>
唇畔苦笑萦绕，端木暄伸手，将白凤棠扶起……</p>
……</p>
一盘棋，本就是残局，却因下棋的两个人，终究仍是落成了残局。</p>
半个时辰后，终是被磨去耐性，端木暄将棋子一丢，便不再下了。</p>
“既是姐姐兴致缺缺，这盘残局，便在此留着如何？”轻笑着拾起端木暄丢下的棋子，白凤棠轻道：“等到姐姐什么时候有心思了，再解来看看！”</p>
“搁着吧！”</p>
轻点了点头，端木暄自桌前起身，缓步大敞的窗前。</p>
因天气太热，连窗外迎面而来的风，都夹杂着燥热之感。</p>
喟然一叹！</p>
端木暄双眸微眯。</p>
“娘娘……”</p>
伴随着一声轻唤，青竹自寝殿外而来。</p>
见状，端木暄悠悠转身，凝向青竹。</p>
先对白凤棠微福了福身，青竹来到端木暄身前福身禀道：“启禀娘娘，仇御风在外殿求见！”</p>
“快请！”</p>
眸华一闪，端木暄唇角，浮现一抹真诚的笑弧。</p>
这，是她恢复记忆后，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哥哥……</p>
自离国一别，端木暄与仇御风，便再不曾相见过。</p>
在她恢复记忆后，最想见的人，除了赫连洛，便只有他了。</p>
是以，此刻听闻青竹报说他来了，端木暄的心，不禁也跟着雀跃起来。</p>
边上，白凤棠缓步上前，见她如此欣喜，不禁佻笑说道：“前一刻姐姐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此刻倒又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孩童，想来，这仇御风与姐姐，关系只怕不一般吧？”</p>
轻笑着伸手，搭在她的腕上，端木暄睇了她一眼，不依轻喃：“你的事情，我不相问，你又何苦来问我的？”</p>
闻言，白凤棠莞尔。</p>
轻点了点头，她不忘提醒道：“外面有太后的眼睛，娘娘还是戴上面纱稳妥一些。”</p>
“嗯！”</p>
轻轻的，应了一声，端木暄由着白凤棠为自己戴上面纱，而后又由她扶着抬步出了寝殿。</p>
曌庆宫，大殿。</p>
仇御风一袭锦蓝，手持碧玉箫，气宇轩昂的立身正中央处。</p>
听到声响，仇御风微微抬眸，见端木暄自后方出来，他唇角含笑，隐于银白面具后的眸子，灼燃闪烁：“在下仇御风，参见皇贵妃娘娘！”</p>
“仇公子免礼”</p>
轻应一声，端木暄由白凤棠扶着缓缓落座于上，眸华轻抬着淡淡笑道：“本宫听闻，仇公子是惜嫔妹妹的兄长，就不知此刻，怎会到了本宫这里？！”</p>
她仍记得他说过的话。</p>
暂时不会将她们之间的关系，让不相干的人知道。</p>
是以，此刻，她连在离国时的事情，也不曾提起。</p>
“回娘娘的话，过去这阵子，在下一直在离国经商，今次回来得了不少好东西，本是要与惜嫔娘娘送进宫的，不想娘娘却说，皇贵妃的娘家，乃是离国，对这些东西，自该跟为喜爱！”</p>
“惜嫔妹妹有心了！”</p>
唇角含笑，却不得人见，端木暄双眸微眯着对白凤棠低语道：“待会儿，从本宫的陪嫁里，选出两样上好的首饰，与惜嫔送去！”</p>
“喏！”</p>
眸华低垂，白凤棠轻轻应声。</p>
微微抬眸，仇御风抬手向后拍了两掌。</p>
随即，便见殿外有人送了不少精贵物件儿进来。</p>
胭脂，首饰，绫罗，丝竹……</p>
修长的手指，一一掠过身后之物，仇御风微微恭身：“御风的一点心意，还请皇贵妃娘娘笑纳！”</p>
仇御风的话，说的极好。</p>
于自己此行，按上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由头。</p>
视线，轻飘飘的扫过他身后的东西，端木暄启唇含笑：“难得你们兄妹二人有心……小盛子！”</p>
“奴才在！”</p>
闻声，小盛子忙恭身上前。</p>
轻轻一笑，端木暄吩咐道：“这仇公子送的这些东西，去收好了。”</p>
“喏！”</p>
笑看着小盛子带人端着东西出门，端木暄轻笑着睨了白凤棠一眼，待她轻笑着跟了上去，她这才声道：“青梅，与仇公子赐座看茶！”</p>
不多时，待仇御风落座，又打发了青竹和青梅两人，端木暄眸色一紧，看向仇御风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同了。</p>
过去，她一直以为。</p>
她的父母亲人，皆都已然罹难。</p>
每每见到，他人一家团圆，她总会露出羡慕之色。</p>
但此刻，他的哥哥，竟还活着。</p>
虽然，现在的他，与过去，从声音，到举动，不见一点相似之处。</p>
但……</p>
只他的身份，便已然将她心中过去对仇御风的疑惑，悉数解开……</p>
“哥哥……”</p>
凝眉，端着坐于下位的他，她激动的唇角轻抖着。</p>
“为兄那里，有些好茶，回头命人与你送来！”端起茶杯，浅啜一口，仇御风喟叹一声，将茶杯放下：“我虽早已回京，但前两日，却不能与你相见，只得今日才有了机会！”</p>
“哥哥……”</p>
又是一声轻唤，端木暄的唇角，似要上扬，又在下撇。</p>
眉宇轻皱，握着青瓷茶杯的手微顿，这一次，仇御风终是抬眸，有些疑惑的迎向端木暄的泪眼。</p>
心下，狠狠一抽！</p>
他放下茶杯，自桌前起身，满心关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倒哭起来了？”</p>
同是自桌前起身，端木暄的视线，直直的望入仇御风的幽深的双眸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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