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至于他的话，是否入得了她的心，那便另当别论了！</p>
见赫连嫒如此，赫连煦默不作声的睨了眼端木暄。</p>
见她正优哉游哉的吃着茶，他轻摆了摆手，“命人熬上安神汤，你们先退下吧！”</p>
“臣告退！”</p>
……</p>
与裴慕磬一起对赫连煦行礼之后，赫连嫒夫妻二人恭身后退，而后转身离去。</p>
副位之上，端木暄手上的茗茶，已然冷透。</p>
目送长公主夫妻离开，捕捉到长公主转身之际眸中的那抹阴狠，端木暄眸华轻闪，心下思绪纷飞。</p>
自方才，长公主初见她始，便一直对她不假颜色。</p>
在她的眸子，妒恨阴狠，时时隐现。</p>
这，让她不禁心下微凉！</p>
迎霜曾与她说过，在她临盆之前，只见过长公主一人。</p>
至于她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她却不得而知。</p>
唇角，轻轻一抿。</p>
口中茶香弥漫，端木暄讪讪一笑！</p>
也许，今次到了安阳，她可以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p>
“你在笑什么？”</p>
方才，在海棠花海中，因看到父母的衣冠冢，她的情绪，尚激动的难以自制。</p>
合着此刻，她该做的，便是质问他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p>
至于答案，他早已想好。</p>
可……这会儿，她的情绪，不但平复了，竟还在暗暗发笑。</p>
这，让赫连煦心下一怔！</p>
不禁好奇起来！</p>
抬步，来到桌前，与她对桌而坐。</p>
他十分自然的，伸手拉住端木暄的手。</p>
抬起端着茶杯的另外一只手，将茶杯放回到桌上，端木暄兴致缺缺的叹声说道：“我在笑，皇上即便再凶，长公主到底是你的皇姐，与其说你是在责备她，倒不如说，你是恨铁不成钢！”</p>
“皇姐与母后，是我自幼，最为亲近之人，虽说她一向嚣张跋扈，但对我，却是一百个好里，挑不出一个不好。”微微侧目，不看端木暄，赫连煦无比苦涩的说道：“这也是为何她做了再大的错事，我却仍旧要留她性命的缘故！”</p>
心，因他的话。</p>
一直往下坠！</p>
端木暄的面上，却平静如常！</p>
轻轻一叹，端木暄低眉顺目的说道：“但愿长公主果真如皇上所想要的那般，不要犯了连皇上都保不了她的大错！”</p>
“但愿吧……”</p>
想起司徒一家的惨死。</p>
赫连煦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插上一刀。</p>
眸色深沉，他语气无波的微昂着头：“我只怕有朝一日，会真的保全不了她的性命！”</p>
从方才，到现在，他的视线，一直在室内游离，却终是不敢直视端木暄的眼睛。</p>
端木暄何其敏感？！</p>
对于他眼神的躲闪，自然是能够感觉到的。</p>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这王土之中，唯皇上一言九鼎！只要皇上说哪个人无罪，即便她有罪，也是可以从无的。”幽幽的道出此言，见赫连煦的脸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端木暄自桌前起身，微微福身：“我累了，该去歇着了。”</p>
自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她便一直都知，自己过去深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p>
可，让她痛苦不堪的是，她的家人，竟是因他而死！</p>
“你没有话要问我么？”</p>
定定的，凝睇着她，赫连煦语气低沉。</p>
眸中，氤氲萦绕，端木暄缓缓抬头，轻声叹道：“皇上想要我问什么？问你我的家人，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最后皆都落得惨死么？”</p>
“他们……”</p>
凝视着端木暄的泪眼，赫连煦的嗓音，无比艰涩：“不是我杀的！”</p>
凄然一笑，端木暄轻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难道这其中，就没有皇上的一点责任吗？”</p>
面对端木暄的质问，赫连煦苦笑了下：“朕曾答应过你，一定会帮你报仇！”</p>
唇角，凉凉一勾，端木暄轻笑：“我静等那一日便是。”</p>
缓缓的，直起身来，她有些倔强的，转过身去，不再看他。</p>
“暄儿！”</p>
眉宇深皱，赫连煦停了停，终是无言以对，只得转而问道：“方才，你已然听过了，护送你赴楚的队伍，半路遭受偷袭，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有关护送队伍的事情？”</p>
“皇上指的是，离灏凌受伤一事？”</p>
声音，轻柔，端木暄仍旧不曾转身回头。</p>
“是！”</p>
毫不避讳！</p>
赫连煦点了点头。</p>
听赫连煦应是，端木暄不禁苦笑着说道：“他此行，所为的，无非是离越两国联姻和亲之事，但因路途遥远，在中途必然会多出许多波折。皇上与他情同手足，若此次他真的伤重，你便不可能瞒得住我！”</p>
对于离灏凌，她不是不心疼。</p>
但是，她也知道。</p>
此刻，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p>
“你猜的没错，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估摸着到了京城之时，再与你我相见，便已然好了。”见端木暄面色淡然，不曾看着自己，赫连煦抬手，将端木暄的身子，扳向自己：“你一定要如此冷淡的与朕说话么？”</p>
略微一滞，端木暄半晌儿之后方道：“我真的累了！”</p>
眉宇，紧紧皱起，赫连煦的脸色微微一变！</p>
但是最终，他并未发火。</p>
他只是，自厅外，唤来婢女，而后命其引着她至客房歇下。</p>
“谢皇上！”</p>
轻喃一声，端木暄转身便要离去。</p>
抬手，拉过端木暄的手，赫连煦，轻声叮咛道：“在安阳，我们会多逗留一日，后日才启程离开，今儿个夜里，你可以好好歇歇！”</p>
微微颔首，未再言语，端木暄面色平静无波的，随婢女前往客房。</p>
看着端木暄聘婷的身影，在视线中渐渐消失，赫连煦苦怨一叹！</p>
原本紧绷的心弦，也跟着放松了片刻。</p>
关于当初司徒一家被灭门一事，他一直不曾与她提起。</p>
他心有忧虑。</p>
想着此刻，端木暄便与他如此疏离。</p>
就不知，待到一切真相大白。</p>
她，又该是如何反应？！</p>
可是要逼着他手刃亲姐？！</p>
想到这个可能，赫连煦的双拳倏然而握！</p>
想起，不久前在衣冠冢前她失制的样子，他的心，便也跟着纠痛起来。</p>
他扪心自问，若那一日真的来临。</p>
他到底，该如何行事？！</p>
————</p>
一路自离国而来，她与赫连煦，一直都是分房就寝的。</p>
在长公主府，他们仍旧如此。</p>
就如此刻，赫连煦便居于旁边都客房之内。</p>
是夜，躺在客房的床榻上，端木暄辗转反侧，终不得入眠。</p>
无论何时，只要她一闭上眼睛。</p>
她的眼前，便会出现自己爹娘的那两座衣冠冢！</p>
睁眼，再闭上眼。</p>
她的脑海中，便闪现出长公主今日看她时的狠辣眼神。</p>
那种眼神，明明是欲要将她除之而后快的眼神。</p>
赫连嫒不能容她于世！</p>
可是，这一切到底为何？！</p>
迎霜说过，长公主对离灏凌用情至深，对她是十分妒忌的。</p>
难道，她把她视作情敌了么？！</p>
“此刻，我仍不记得过去发生的事情，依着迎霜的说法，那日在凤仪殿中，我和这长公主之间一定发生了事情。”</p>
只是，此事随着她失去记忆，便只有长公主一人可以说的清楚。</p>
心下，百转之余，端木暄在心中，暗暗一叹！</p>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p>
她心中喃道：若她直接去问了长公主，只怕会暴露了身份不说，还会被她给灭了口！</p>
深深的，又是一叹，终是因为睡不着，她自床榻上坐起身来。</p>
缓步，行至窗前。</p>
眺望窗外月色，她的内心深处，蕴着浓浓的酸楚。</p>
……</p>
翌日一早，薄阳西升！</p>
端木暄起身之时，赫连煦还未曾起来。</p>
与杜奎打过招呼之后，道是她要去海棠花海前拜祭父母，端木暄便独自一人，自膳房取了供奉，而后缓缓挪步，离开长公主府。</p>
公主府门前。</p>
端木暄提着食盒步出大门后，却在在距离大门不远处，遇见了身着一身蓝衣的裴慕磬。</p>
抬眸，凝着端木暄一半姣好，一半伤疤的脸庞，裴慕磬眸色微暗，唇形微撇着，轻声问道：“您这是要去哪里？”</p>
因至此不明端木暄的身份，裴慕磬对她却仍是十分礼敬的。</p>
见裴慕磬如此，端木暄不由的在心中猜测着。</p>
看样子，眼前的这个男人，该是认识以前的她的。</p>
淡淡一笑，她轻轻的，提了提手里的食盒：“皇上说，明日才会启程离开安阳，我今日早起，为的便是想在故去的爹娘坟前，尽些孝心！”</p>
闻言，裴慕磬疑惑出声：“姑娘也是安阳人士么？”</p>
微微一笑，对于裴慕磬的疑惑，并未给出答案和解释，端木暄缓缓抬步，离开公主府。</p>
| |</p>
| |</p>
至于他的话，是否入得了她的心，那便另当别论了！</p>
见赫连嫒如此，赫连煦默不作声的睨了眼端木暄。</p>
见她正优哉游哉的吃着茶，他轻摆了摆手，“命人熬上安神汤，你们先退下吧！”</p>
“臣告退！”</p>
……</p>
与裴慕磬一起对赫连煦行礼之后，赫连嫒夫妻二人恭身后退，而后转身离去。</p>
副位之上，端木暄手上的茗茶，已然冷透。</p>
目送长公主夫妻离开，捕捉到长公主转身之际眸中的那抹阴狠，端木暄眸华轻闪，心下思绪纷飞。</p>
自方才，长公主初见她始，便一直对她不假颜色。</p>
在她的眸子，妒恨阴狠，时时隐现。</p>
这，让她不禁心下微凉！</p>
迎霜曾与她说过，在她临盆之前，只见过长公主一人。</p>
至于她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她却不得而知。</p>
唇角，轻轻一抿。</p>
口中茶香弥漫，端木暄讪讪一笑！</p>
也许，今次到了安阳，她可以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p>
“你在笑什么？”</p>
方才，在海棠花海中，因看到父母的衣冠冢，她的情绪，尚激动的难以自制。</p>
合着此刻，她该做的，便是质问他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p>
至于答案，他早已想好。</p>
可……这会儿，她的情绪，不但平复了，竟还在暗暗发笑。</p>
这，让赫连煦心下一怔！</p>
不禁好奇起来！</p>
抬步，来到桌前，与她对桌而坐。</p>
他十分自然的，伸手拉住端木暄的手。</p>
抬起端着茶杯的另外一只手，将茶杯放回到桌上，端木暄兴致缺缺的叹声说道：“我在笑，皇上即便再凶，长公主到底是你的皇姐，与其说你是在责备她，倒不如说，你是恨铁不成钢！”</p>
“皇姐与母后，是我自幼，最为亲近之人，虽说她一向嚣张跋扈，但对我，却是一百个好里，挑不出一个不好。”微微侧目，不看端木暄，赫连煦无比苦涩的说道：“这也是为何她做了再大的错事，我却仍旧要留她性命的缘故！”</p>
心，因他的话。</p>
一直往下坠！</p>
端木暄的面上，却平静如常！</p>
轻轻一叹，端木暄低眉顺目的说道：“但愿长公主果真如皇上所想要的那般，不要犯了连皇上都保不了她的大错！”</p>
“但愿吧……”</p>
想起司徒一家的惨死。</p>
赫连煦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插上一刀。</p>
眸色深沉，他语气无波的微昂着头：“我只怕有朝一日，会真的保全不了她的性命！”</p>
从方才，到现在，他的视线，一直在室内游离，却终是不敢直视端木暄的眼睛。</p>
端木暄何其敏感？！</p>
对于他眼神的躲闪，自然是能够感觉到的。</p>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这王土之中，唯皇上一言九鼎！只要皇上说哪个人无罪，即便她有罪，也是可以从无的。”幽幽的道出此言，见赫连煦的脸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端木暄自桌前起身，微微福身：“我累了，该去歇着了。”</p>
自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她便一直都知，自己过去深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p>
可，让她痛苦不堪的是，她的家人，竟是因他而死！</p>
“你没有话要问我么？”</p>
定定的，凝睇着她，赫连煦语气低沉。</p>
眸中，氤氲萦绕，端木暄缓缓抬头，轻声叹道：“皇上想要我问什么？问你我的家人，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最后皆都落得惨死么？”</p>
“他们……”</p>
凝视着端木暄的泪眼，赫连煦的嗓音，无比艰涩：“不是我杀的！”</p>
凄然一笑，端木暄轻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难道这其中，就没有皇上的一点责任吗？”</p>
面对端木暄的质问，赫连煦苦笑了下：“朕曾答应过你，一定会帮你报仇！”</p>
唇角，凉凉一勾，端木暄轻笑：“我静等那一日便是。”</p>
缓缓的，直起身来，她有些倔强的，转过身去，不再看他。</p>
“暄儿！”</p>
眉宇深皱，赫连煦停了停，终是无言以对，只得转而问道：“方才，你已然听过了，护送你赴楚的队伍，半路遭受偷袭，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有关护送队伍的事情？”</p>
“皇上指的是，离灏凌受伤一事？”</p>
声音，轻柔，端木暄仍旧不曾转身回头。</p>
“是！”</p>
毫不避讳！</p>
赫连煦点了点头。</p>
听赫连煦应是，端木暄不禁苦笑着说道：“他此行，所为的，无非是离越两国联姻和亲之事，但因路途遥远，在中途必然会多出许多波折。皇上与他情同手足，若此次他真的伤重，你便不可能瞒得住我！”</p>
对于离灏凌，她不是不心疼。</p>
但是，她也知道。</p>
此刻，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p>
“你猜的没错，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估摸着到了京城之时，再与你我相见，便已然好了。”见端木暄面色淡然，不曾看着自己，赫连煦抬手，将端木暄的身子，扳向自己：“你一定要如此冷淡的与朕说话么？”</p>
略微一滞，端木暄半晌儿之后方道：“我真的累了！”</p>
眉宇，紧紧皱起，赫连煦的脸色微微一变！</p>
但是最终，他并未发火。</p>
他只是，自厅外，唤来婢女，而后命其引着她至客房歇下。</p>
“谢皇上！”</p>
轻喃一声，端木暄转身便要离去。</p>
抬手，拉过端木暄的手，赫连煦，轻声叮咛道：“在安阳，我们会多逗留一日，后日才启程离开，今儿个夜里，你可以好好歇歇！”</p>
微微颔首，未再言语，端木暄面色平静无波的，随婢女前往客房。</p>
看着端木暄聘婷的身影，在视线中渐渐消失，赫连煦苦怨一叹！</p>
原本紧绷的心弦，也跟着放松了片刻。</p>
关于当初司徒一家被灭门一事，他一直不曾与她提起。</p>
他心有忧虑。</p>
想着此刻，端木暄便与他如此疏离。</p>
就不知，待到一切真相大白。</p>
她，又该是如何反应？！</p>
可是要逼着他手刃亲姐？！</p>
想到这个可能，赫连煦的双拳倏然而握！</p>
想起，不久前在衣冠冢前她失制的样子，他的心，便也跟着纠痛起来。</p>
他扪心自问，若那一日真的来临。</p>
他到底，该如何行事？！</p>
————</p>
一路自离国而来，她与赫连煦，一直都是分房就寝的。</p>
在长公主府，他们仍旧如此。</p>
就如此刻，赫连煦便居于旁边都客房之内。</p>
是夜，躺在客房的床榻上，端木暄辗转反侧，终不得入眠。</p>
无论何时，只要她一闭上眼睛。</p>
她的眼前，便会出现自己爹娘的那两座衣冠冢！</p>
睁眼，再闭上眼。</p>
她的脑海中，便闪现出长公主今日看她时的狠辣眼神。</p>
那种眼神，明明是欲要将她除之而后快的眼神。</p>
赫连嫒不能容她于世！</p>
可是，这一切到底为何？！</p>
迎霜说过，长公主对离灏凌用情至深，对她是十分妒忌的。</p>
难道，她把她视作情敌了么？！</p>
“此刻，我仍不记得过去发生的事情，依着迎霜的说法，那日在凤仪殿中，我和这长公主之间一定发生了事情。”</p>
只是，此事随着她失去记忆，便只有长公主一人可以说的清楚。</p>
心下，百转之余，端木暄在心中，暗暗一叹！</p>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p>
她心中喃道：若她直接去问了长公主，只怕会暴露了身份不说，还会被她给灭了口！</p>
深深的，又是一叹，终是因为睡不着，她自床榻上坐起身来。</p>
缓步，行至窗前。</p>
眺望窗外月色，她的内心深处，蕴着浓浓的酸楚。</p>
……</p>
翌日一早，薄阳西升！</p>
端木暄起身之时，赫连煦还未曾起来。</p>
与杜奎打过招呼之后，道是她要去海棠花海前拜祭父母，端木暄便独自一人，自膳房取了供奉，而后缓缓挪步，离开长公主府。</p>
公主府门前。</p>
端木暄提着食盒步出大门后，却在在距离大门不远处，遇见了身着一身蓝衣的裴慕磬。</p>
抬眸，凝着端木暄一半姣好，一半伤疤的脸庞，裴慕磬眸色微暗，唇形微撇着，轻声问道：“您这是要去哪里？”</p>
因至此不明端木暄的身份，裴慕磬对她却仍是十分礼敬的。</p>
见裴慕磬如此，端木暄不由的在心中猜测着。</p>
看样子，眼前的这个男人，该是认识以前的她的。</p>
淡淡一笑，她轻轻的，提了提手里的食盒：“皇上说，明日才会启程离开安阳，我今日早起，为的便是想在故去的爹娘坟前，尽些孝心！”</p>
闻言，裴慕磬疑惑出声：“姑娘也是安阳人士么？”</p>
微微一笑，对于裴慕磬的疑惑，并未给出答案和解释，端木暄缓缓抬步，离开公主府。</p>
| |</p>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