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语落，见赫连煦神情变幻莫测，荣昌暗暗咋舌，便缄默不语。</p>
眸华轻抬，睨着荣昌，赫连煦声音低哑的重复道：“停辇，依原路返回京城！”</p>
低压拂过，荣昌的身子，不禁轻颤！</p>
连忙恭身，他应声而去。</p>
须臾，车辇停下，但，却并未改道。</p>
不多时，荣昌再次进入辇内，“启禀皇上，大将军求见！”</p>
他口中的大将军，便是左相之子——阮皓然！</p>
自赫连煦登基之后，便大赏有功之臣。</p>
这其中，阮皓然便由原来的骠骑大将军，直接被封为了大将军！</p>
需知，朝中骠骑大将军，有三位，而大将军之位，却只寥寥一人罢了！</p>
“让他进来！”</p>
随着赫连煦出声，阮皓然已然进得辇内。</p>
“末将参见皇上！”略一恭身，阮皓然不解的看向赫连煦。</p>
“免礼！”</p>
赫连煦冷冷出声。</p>
见状，阮皓然再次恭身：“听荣昌说，皇上要改道返回京城？”</p>
双手抱胸，知阮皓然定是要来相劝，赫连煦道：“朕意已决，你无需多费唇舌！”</p>
随着他此言出口，阮皓然面色一滞，紧接着只得选择三缄其口！</p>
初时，他确实想要相劝。</p>
但此刻，赫连煦那张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谁劝我跟谁急这几个大字！</p>
虽然，此行是为了让民心大安，进而巩固皇权，</p>
但！</p>
伴君如伴虎的道路，他还是懂得。</p>
是以，此刻，既是皇上执意要回，他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省的到头来，落得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p>
带阮皓然离开圣驾所在的车辇，御驾南巡的整个车队，便依从皇命，改道依原路返回京城！</p>
只一日不到，太后派往南方的八百里急报，便与回返的南巡车队相遇。</p>
按照惯例，但凡急报，身为大将军的阮皓然，都可提前过目。</p>
“也不知是何事，竟让太后派出了八百里加急，莫不是皇后娘娘提前临盆了？”伸手，接过信使手中的急报，阮皓然与边上的荣昌玩笑一声，便将之打开。</p>
只见，在他看到急报之后，面色蓦地惊变！</p>
轻抿了口茶，荣昌眉头一蹙，出声问道：“发生何事了？！咱家还不曾见过，有什么事情，能让阮大将军如此大惊失色呢！”</p>
他与阮皓然，虽身份有别，却十分相熟。</p>
所以平日里，在交谈之时，也不见太多拘泥。</p>
抬眸，迎向荣昌的视线，阮皓然哑声说道：“皇后……薨了！”</p>
双手一抖，荣昌手里的茶杯落地。</p>
不及理会洒落一身的茶水，他急忙探手，接过阮皓然手里的急报，而后仔细看个明白。</p>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p>
双手不停的抖动着手里的急报，荣昌满脸不信。</p>
他的主子，如今视皇后如何，旁人不知，他却一清二楚。</p>
他不敢想，若赫连煦看到了急报，会是如何反应。</p>
“太后的急报都到了，怎会不可能？！”</p>
伸手，拽住荣昌抖动的手，阮皓然沉声说道：“此事必须禀报皇上！”</p>
心下一窒！</p>
荣昌张了张嘴，却只得无奈的闭上双眼。</p>
此事，他若相瞒，一日后，车队回京，赫连煦到底还是会知道。</p>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便犯了欺君之罪！</p>
手中，本只有两张纸厚的急报，此刻对他来说，却重达千钧。</p>
缓缓的，将急报合上，他毅然转身，向着圣驾坐在的龙辇行去。</p>
辇内，赫连煦批阅完奏折，正立于书桌前，手握毫笔，一笔一划的，勾勒着端木暄的容颜。</p>
抬眸，见荣昌垂首而入。</p>
他微皱了下眉，不禁出声问道：“明日此时，车队便该抵达京城了吧！”</p>
“是！”</p>
不曾抬头，荣昌轻应一声，将手中急报握紧。</p>
见状，赫连煦复又垂眸，仔细的绘出端木暄好看的唇形。</p>
嘴角，抚上一抹愉悦的浅笑。</p>
见荣昌仍旧低眸垂首的站在书桌前，他瞥了眼荣昌手里握着的东西，眉梢轻挑着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p>
“是……”</p>
心下忐忑，荣昌的语气，顿了顿，道：“是刚刚自京城而来的八百里急报！”</p>
“八百里急报？”</p>
将手中的毫笔置于边上，赫连煦对荣昌伸出手来：“是何急报？大将军可曾看过了？”</p>
他不记得，自己离宫时，还有什么紧急大事，未曾料理的。</p>
“是！”</p>
痛苦的闭了闭眼，荣昌深吸口气，咬牙伸出手臂，将急报呈给赫连煦：“是太后自宫中给皇上的急报，皇后娘娘于前日夜里，诞下皇长子……”</p>
闻言，赫连煦心下一喜。</p>
但，他的喜悦，尚未溢于言表，便又闻荣昌说道：“诞下皇长子后，皇后娘娘突发血崩……薨了！”</p>
因荣昌的话，赫连煦心下，狠狠一窒！</p>
他说……皇后薨了？！</p>
脑海中，出现短暂的空白。</p>
思绪再回时，赫连煦眉心一紧，瞬间自眸中射出两道冰刃，并对荣昌厉声责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皇后前日还好好的！”</p>
闻言，荣昌身子一僵，只得垂首继续呈上急报！</p>
见状，眉峰一凛！</p>
赫连煦再次出声：“日后你若再出如此纰漏，朕定不饶你！”</p>
嘴上，怒斥着荣昌胡言。</p>
赫连煦手下动作未停，将荣昌手中的急报拿在手中。</p>
手中的急报，与平日所批阅的奏折，薄厚相当。</p>
轻轻抬手，他欲将急报打开。</p>
可，即便是如此简单的动作，此刻对他而言，却是难上加难！</p>
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p>
他试了几次，都没能将手中的急报打开。</p>
荣昌自幼跟随在他身边。</p>
在言语和办事上，何时出过一丝纰漏？！</p>
但此刻，他却极力希望，今次，真的是他出了纰漏！</p>
“皇上……”</p>
声音低缓，荣昌偷瞄了赫连煦一眼，而后恭身上前。</p>
轻颤着手，自赫连煦手中将急报接过，他将之打开，而后缓缓呈现在赫连煦面前。</p>
视线，缓缓下落。</p>
待将急报上的内容看清之时，赫连煦原本半眯的墨瞳，不禁快速收缩了几下。</p>
急报上。</p>
白纸黑子，写的清清楚楚。</p>
道明端木暄因难产，而造成产后血崩，进而在诞下皇长子之后，便不幸罹难！</p>
“这……不可能是真的！”</p>
啪的一声！</p>
将急报挥落在地。</p>
赫连煦心下剧痛，周身，亦泛起冰冷之意。</p>
她和他，明明说好了。</p>
会等他回来，让他守着他们的孩子出世！</p>
可此刻，只短短两日，为何她便又没了？！</p>
当年的那场劫难，他的惜儿都坚强的活了下来。</p>
如今又怎么会死？</p>
怎么可能会死？！</p>
胸臆间，疼痛难忍。</p>
面色痛苦的手捂胸口，赫连煦蹙眉喘息了下，而后脚步一旋，疾步如风的向着辇外而去。</p>
“皇上？！”</p>
见赫连煦身着常服步出龙辇，荣昌面色微变。</p>
快步行至衣架前，取了赫连煦平日穿的斗篷，他连忙追了出去。</p>
此刻，他们虽已然往南边走了两日，但到底是隆冬之际。</p>
在龙辇之中，虽是温度适中，只着常服便可。</p>
但！</p>
外面的天气和温度，却仍是极寒的。</p>
步出龙辇后，赫连煦的脚步，并未停顿。</p>
只见他脸色冷凝的纵身一跃，跳落于龙辇旁的护卫身边。</p>
惊见圣驾突现，守卫大惊，忙自马上翻身而落：“皇……皇上……”</p>
不曾看他一眼，赫连煦已然翻身上马。</p>
边上，自荣昌进入龙辇之后，阮皓然便一直守在辇外。</p>
此刻见赫连煦跃上马背，他连忙上前，对着赫连煦恭身劝道：“皇上不可，如今您是圣驾出巡，若您嫌这车辇太慢，末将可立即吩咐换乘，您万万不可……”</p>
“驾！”</p>
不等阮皓然把话说完，只见赫连煦一手持着马鞭，一手勒紧缰绳，而后双腿用力夹击马肚。</p>
只是瞬间，马匹便绝尘而去！</p>
换乘么？！</p>
急报上的一切，他不相信是真的！</p>
他的惜儿，一定不会死！</p>
一定不会！</p>
心中，尚有一丝希冀。</p>
此刻！</p>
他现在恨不得飞回京城！</p>
根本分秒都等不得！</p>
“皇上！”</p>
眼睁睁的看着赫连煦驾马扬长而去，抱着斗篷的荣昌与阮皓然对视一眼，而后十分有默契的纷纷跃上马背，一路追了上去……</p>
……</p>
翌日，京城的天空中，扬扬洒洒的，竟又落起雪来。</p>
初时，雪花不大，只悠然而落。</p>
但到了午后，便变成了鹅毛一般，将整座京城，都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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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见赫连煦神情变幻莫测，荣昌暗暗咋舌，便缄默不语。</p>
眸华轻抬，睨着荣昌，赫连煦声音低哑的重复道：“停辇，依原路返回京城！”</p>
低压拂过，荣昌的身子，不禁轻颤！</p>
连忙恭身，他应声而去。</p>
须臾，车辇停下，但，却并未改道。</p>
不多时，荣昌再次进入辇内，“启禀皇上，大将军求见！”</p>
他口中的大将军，便是左相之子——阮皓然！</p>
自赫连煦登基之后，便大赏有功之臣。</p>
这其中，阮皓然便由原来的骠骑大将军，直接被封为了大将军！</p>
需知，朝中骠骑大将军，有三位，而大将军之位，却只寥寥一人罢了！</p>
“让他进来！”</p>
随着赫连煦出声，阮皓然已然进得辇内。</p>
“末将参见皇上！”略一恭身，阮皓然不解的看向赫连煦。</p>
“免礼！”</p>
赫连煦冷冷出声。</p>
见状，阮皓然再次恭身：“听荣昌说，皇上要改道返回京城？”</p>
双手抱胸，知阮皓然定是要来相劝，赫连煦道：“朕意已决，你无需多费唇舌！”</p>
随着他此言出口，阮皓然面色一滞，紧接着只得选择三缄其口！</p>
初时，他确实想要相劝。</p>
但此刻，赫连煦那张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谁劝我跟谁急这几个大字！</p>
虽然，此行是为了让民心大安，进而巩固皇权，</p>
但！</p>
伴君如伴虎的道路，他还是懂得。</p>
是以，此刻，既是皇上执意要回，他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省的到头来，落得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p>
带阮皓然离开圣驾所在的车辇，御驾南巡的整个车队，便依从皇命，改道依原路返回京城！</p>
只一日不到，太后派往南方的八百里急报，便与回返的南巡车队相遇。</p>
按照惯例，但凡急报，身为大将军的阮皓然，都可提前过目。</p>
“也不知是何事，竟让太后派出了八百里加急，莫不是皇后娘娘提前临盆了？”伸手，接过信使手中的急报，阮皓然与边上的荣昌玩笑一声，便将之打开。</p>
只见，在他看到急报之后，面色蓦地惊变！</p>
轻抿了口茶，荣昌眉头一蹙，出声问道：“发生何事了？！咱家还不曾见过，有什么事情，能让阮大将军如此大惊失色呢！”</p>
他与阮皓然，虽身份有别，却十分相熟。</p>
所以平日里，在交谈之时，也不见太多拘泥。</p>
抬眸，迎向荣昌的视线，阮皓然哑声说道：“皇后……薨了！”</p>
双手一抖，荣昌手里的茶杯落地。</p>
不及理会洒落一身的茶水，他急忙探手，接过阮皓然手里的急报，而后仔细看个明白。</p>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p>
双手不停的抖动着手里的急报，荣昌满脸不信。</p>
他的主子，如今视皇后如何，旁人不知，他却一清二楚。</p>
他不敢想，若赫连煦看到了急报，会是如何反应。</p>
“太后的急报都到了，怎会不可能？！”</p>
伸手，拽住荣昌抖动的手，阮皓然沉声说道：“此事必须禀报皇上！”</p>
心下一窒！</p>
荣昌张了张嘴，却只得无奈的闭上双眼。</p>
此事，他若相瞒，一日后，车队回京，赫连煦到底还是会知道。</p>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便犯了欺君之罪！</p>
手中，本只有两张纸厚的急报，此刻对他来说，却重达千钧。</p>
缓缓的，将急报合上，他毅然转身，向着圣驾坐在的龙辇行去。</p>
辇内，赫连煦批阅完奏折，正立于书桌前，手握毫笔，一笔一划的，勾勒着端木暄的容颜。</p>
抬眸，见荣昌垂首而入。</p>
他微皱了下眉，不禁出声问道：“明日此时，车队便该抵达京城了吧！”</p>
“是！”</p>
不曾抬头，荣昌轻应一声，将手中急报握紧。</p>
见状，赫连煦复又垂眸，仔细的绘出端木暄好看的唇形。</p>
嘴角，抚上一抹愉悦的浅笑。</p>
见荣昌仍旧低眸垂首的站在书桌前，他瞥了眼荣昌手里握着的东西，眉梢轻挑着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p>
“是……”</p>
心下忐忑，荣昌的语气，顿了顿，道：“是刚刚自京城而来的八百里急报！”</p>
“八百里急报？”</p>
将手中的毫笔置于边上，赫连煦对荣昌伸出手来：“是何急报？大将军可曾看过了？”</p>
他不记得，自己离宫时，还有什么紧急大事，未曾料理的。</p>
“是！”</p>
痛苦的闭了闭眼，荣昌深吸口气，咬牙伸出手臂，将急报呈给赫连煦：“是太后自宫中给皇上的急报，皇后娘娘于前日夜里，诞下皇长子……”</p>
闻言，赫连煦心下一喜。</p>
但，他的喜悦，尚未溢于言表，便又闻荣昌说道：“诞下皇长子后，皇后娘娘突发血崩……薨了！”</p>
因荣昌的话，赫连煦心下，狠狠一窒！</p>
他说……皇后薨了？！</p>
脑海中，出现短暂的空白。</p>
思绪再回时，赫连煦眉心一紧，瞬间自眸中射出两道冰刃，并对荣昌厉声责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皇后前日还好好的！”</p>
闻言，荣昌身子一僵，只得垂首继续呈上急报！</p>
见状，眉峰一凛！</p>
赫连煦再次出声：“日后你若再出如此纰漏，朕定不饶你！”</p>
嘴上，怒斥着荣昌胡言。</p>
赫连煦手下动作未停，将荣昌手中的急报拿在手中。</p>
手中的急报，与平日所批阅的奏折，薄厚相当。</p>
轻轻抬手，他欲将急报打开。</p>
可，即便是如此简单的动作，此刻对他而言，却是难上加难！</p>
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p>
他试了几次，都没能将手中的急报打开。</p>
荣昌自幼跟随在他身边。</p>
在言语和办事上，何时出过一丝纰漏？！</p>
但此刻，他却极力希望，今次，真的是他出了纰漏！</p>
“皇上……”</p>
声音低缓，荣昌偷瞄了赫连煦一眼，而后恭身上前。</p>
轻颤着手，自赫连煦手中将急报接过，他将之打开，而后缓缓呈现在赫连煦面前。</p>
视线，缓缓下落。</p>
待将急报上的内容看清之时，赫连煦原本半眯的墨瞳，不禁快速收缩了几下。</p>
急报上。</p>
白纸黑子，写的清清楚楚。</p>
道明端木暄因难产，而造成产后血崩，进而在诞下皇长子之后，便不幸罹难！</p>
“这……不可能是真的！”</p>
啪的一声！</p>
将急报挥落在地。</p>
赫连煦心下剧痛，周身，亦泛起冰冷之意。</p>
她和他，明明说好了。</p>
会等他回来，让他守着他们的孩子出世！</p>
可此刻，只短短两日，为何她便又没了？！</p>
当年的那场劫难，他的惜儿都坚强的活了下来。</p>
如今又怎么会死？</p>
怎么可能会死？！</p>
胸臆间，疼痛难忍。</p>
面色痛苦的手捂胸口，赫连煦蹙眉喘息了下，而后脚步一旋，疾步如风的向着辇外而去。</p>
“皇上？！”</p>
见赫连煦身着常服步出龙辇，荣昌面色微变。</p>
快步行至衣架前，取了赫连煦平日穿的斗篷，他连忙追了出去。</p>
此刻，他们虽已然往南边走了两日，但到底是隆冬之际。</p>
在龙辇之中，虽是温度适中，只着常服便可。</p>
但！</p>
外面的天气和温度，却仍是极寒的。</p>
步出龙辇后，赫连煦的脚步，并未停顿。</p>
只见他脸色冷凝的纵身一跃，跳落于龙辇旁的护卫身边。</p>
惊见圣驾突现，守卫大惊，忙自马上翻身而落：“皇……皇上……”</p>
不曾看他一眼，赫连煦已然翻身上马。</p>
边上，自荣昌进入龙辇之后，阮皓然便一直守在辇外。</p>
此刻见赫连煦跃上马背，他连忙上前，对着赫连煦恭身劝道：“皇上不可，如今您是圣驾出巡，若您嫌这车辇太慢，末将可立即吩咐换乘，您万万不可……”</p>
“驾！”</p>
不等阮皓然把话说完，只见赫连煦一手持着马鞭，一手勒紧缰绳，而后双腿用力夹击马肚。</p>
只是瞬间，马匹便绝尘而去！</p>
换乘么？！</p>
急报上的一切，他不相信是真的！</p>
他的惜儿，一定不会死！</p>
一定不会！</p>
心中，尚有一丝希冀。</p>
此刻！</p>
他现在恨不得飞回京城！</p>
根本分秒都等不得！</p>
“皇上！”</p>
眼睁睁的看着赫连煦驾马扬长而去，抱着斗篷的荣昌与阮皓然对视一眼，而后十分有默契的纷纷跃上马背，一路追了上去……</p>
……</p>
翌日，京城的天空中，扬扬洒洒的，竟又落起雪来。</p>
初时，雪花不大，只悠然而落。</p>
但到了午后，便变成了鹅毛一般，将整座京城，都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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