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转眸，看向双眼微红的仇婉若，他语带关切道：“既是涂过了药，你今儿个便好好歇着，朕明日再来看你！”</p>
“皇上……”</p>
见赫连煦要走，仇婉若急忙拉住他的手臂。</p>
“婉若，皇后此刻身子有恙……”</p>
“婉若的脸也伤着了。”</p>
打断赫连煦的话，仇婉若紧咬唇瓣，明眸之中，水雾隐现。</p>
深吸口气，她眉梢轻抬，尽是楚楚可怜道：“今日皇上不能留下来陪着婉若么？”</p>
心下，似是某根弦，砰的一声，绷断了。</p>
此刻，仇婉若的神情，像极了他自安阳离去时，司徒珍惜赖着他不许走的样子。</p>
心底，虽念着恩泽殿的端木暄，脚下，却仍是不由自主的顿住。</p>
“只一夜就好，皇上陪陪婉若……”</p>
轻轻的，晃动着赫连煦的手臂，仇婉若眸光希冀。</p>
心下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p>
终是暗暗一叹，赫连煦反握着仇婉若的手，重新坐回到软塌上……</p>
————</p>
恩泽殿。</p>
自太后离去之后，端木暄便吩咐刘姑姑重新为她洗漱了一遍。</p>
凝望镜中自己，端木暄轻轻抬手，将头上的凤钗抽去，任青丝淌泻而下。</p>
此刻的她，青丝寂然，不施脂粉。</p>
却更显清丽脱俗。</p>
“娘娘真美！”</p>
惊叹一声，手持玉篦，刘姑姑一下下的为她梳理着长发。</p>
“其实，本宫更喜欢那张面皮！”</p>
淡淡一笑，贝齿微露，轻轻的，端木暄站起身来，擎腰向外走去：“刘姑姑，给本宫准备把琴筝吧！”</p>
她想，等到赫连煦回来。</p>
他第一眼所见，便是司徒珍惜弹奏《莫怀殇》的情景！</p>
“奴婢这就去准备！”</p>
轻应一声，刘姑姑转身向外。</p>
恰好遇到迎霜自殿外进来，见只她一人，刘姑姑不禁停下脚步，蹙眉多问了一句：“皇上呢？”</p>
闻声，端木暄亦转过身来，望向两人所在之处。</p>
“皇上……”</p>
微微启唇，见端木暄的视线跟着望来，迎霜的唇紧抿一线，缓步上前：“启禀娘娘，皇上今夜怕是要留在烟华殿了。”</p>
心，轻轻的，刺痛了下。</p>
端木暄面色依旧，“皇上今夜要留在烟华殿？”</p>
“是！”</p>
低垂眸华，不想看到端木暄失望的样子，迎霜又轻轻应了一声。</p>
前一刻，还在这里与她表白。</p>
后一刻，就要留在别的女人身边过夜么？</p>
唇角，轻轻勾起，端木暄的脸上，似是笑着，却又不见笑意。</p>
“娘娘……”</p>
想起王太医的嘱咐，担心端木暄的身子有恙，迎霜连忙解释道：“今日仇侧妃伤了脸，好似是被阮侧妃所害，奴婢听荣昌说皇上本是要回来的，怎奈仇侧妃一直哭哭啼啼的哀求……”</p>
“你别说了！”</p>
微抬起手来，端木暄打断迎霜的话。</p>
赫连煦为何会留在烟华殿，她岂会猜不到？！</p>
重要的是，今日他明明知道她身子有恙，却仍是留在了那里！</p>
今日，已然不他留在哪里过夜那么简单。</p>
而是，她和仇婉若之间的，第一次真正过招！</p>
心思微转，端木暄看向迎霜：“你再去恩泽殿一趟！”</p>
眉头一皱，迎霜面露不解之色。</p>
轻轻的，哂然一笑，端木暄叹道：“皇上想留在烟华殿，本宫准了，不过，他若不回来，总得给本宫些其她的来补偿一下吧！”</p>
“娘娘的意思是……”</p>
思忖着端木暄话里的意思，刘姑姑开口也跟着蹙起眉头。</p>
“本宫想念翠竹了！”悠悠的，如此说道，端木暄重回龙榻上坐好。</p>
“奴婢明白了！”</p>
怡然而笑，迎霜再次前往烟华殿。</p>
初时，赫连煦之所以不让端木暄与翠竹相见，根本是为了防止她再次逃走，故才以翠竹为饵来要挟她！</p>
但如今，他已然表明心迹，也知她并无再逃之心。</p>
是以，当迎霜再到烟华殿，与他提及翠竹一事时，他并未多做犹豫，直接便准了端木暄的要求，命荣昌带着迎霜去找了翠竹，让迎霜带着翠竹前往恩泽殿。</p>
……</p>
经上次王府一别，翠竹已有大半年光景不曾不见端木暄。</p>
与迎霜一起进入恩泽殿。</p>
尚未见着端木暄，她便已然双目泛起泪意。</p>
龙榻上，端木暄怡然而坐。</p>
出乎翠竹预料的，今日的端木暄，并未戴着面具，而是以真容示人。</p>
视线，缓缓下落。</p>
当翠竹看到端木暄高耸的肚子时，不禁呼吸一窒！</p>
抬手，激动不已的掩住自己的嘴，她唇瓣轻颤着。</p>
三两步上前，只听噗通一声，便见翠竹跪落在龙榻前，声泪俱下的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p>
“安……”</p>
将翠竹激动的样子尽收眼底，端木暄的眸色，也跟着微微湿润起来。</p>
稳了稳心绪，她对翠竹伸出手来。</p>
轻轻抬手，任端木暄拉着自己，翠竹腾出另一只手，将脸上早已泛滥的泪水抹去。</p>
“这么久没见，皇上对你可好？”抿唇而笑，端木暄将翠竹拉到身边。</p>
“很好！”</p>
翠竹点了点头，哽咽说道：“自从侯爷将奴婢留在了军中，皇上便一直让奴婢随身侍候，能够在皇上身边随侍，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p>
闻言，端木暄会心一笑。</p>
看样子，赫连煦果真善待了翠竹。</p>
轻吸琼鼻，她看着翠竹：“我离开王府前，放在梳妆台里的东西，可是你拿了？”</p>
听她这么问，翠竹先是一愣！</p>
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p>
“玉佩在奴婢身上。”</p>
垂首，自身上的荷包里，取出雕有龙衔凤珠的墨玉，翠竹将之递到端木暄手上：“侯爷去接奴婢的时候，奴婢走的太过匆忙，只顾得上带走奴婢觉得重要的东西，玉佩奴婢一直随身带着，娘娘的头发，奴婢于住处妥善保管着。”</p>
一开始，端木暄便已然料到，东西该是在翠竹手里。</p>
如今看来，果不其然！</p>
伸手，轻轻抚触着玉佩上龙衔凤珠的图案。</p>
端木暄的心里，颇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p>
轻轻的，喟然一叹！</p>
她将玉佩递给迎霜，你且带着这块玉佩，去烟华殿替本宫问皇上几句话。</p>
翠竹的性子，端木暄太过了解。</p>
依着她软弱的性格，此刻让她去见赫连煦，能不能见着，是一回事，见着之后，若说起话来，怕只会唯唯诺诺的。</p>
迎霜则不然！</p>
在赫连煦落魄之时，迎霜除了帮她救过他以外，还随他们一起逃亡过。</p>
眼下，赫连煦虽并未奖赏迎霜。</p>
但她对他的救命之恩，总不会是假的！</p>
是以，此刻，她选择让迎霜再去恩泽殿。</p>
抬手，接过端木暄的手里的玉佩，迎霜轻声问道：“娘娘想要奴婢替您问皇上什么？”</p>
微微一哂，端木暄对她招了招手。</p>
迎霜会意，凑上前去……</p>
……</p>
殿外，月黑风高，寒风瑟瑟。</p>
宫里的打更声，已然敲过两遍。</p>
一路前行，当迎霜抵达烟华殿的时候，赫连煦和阮寒儿，早已就寝！</p>
而她，则被素菊，挡在了外殿之中。</p>
冷冷的，看了眼素菊横在自己的面前的胳膊，迎霜语气清冷：“去通禀，我要见皇上！”</p>
“你以为皇上是你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能见的么？”</p>
语带挖苦，素菊斜睇着迎霜，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只冷冷一哂，道：“皇上此刻已然跟我家主子歇下了，要见的话，明日请早儿吧！”</p>
秀气的眉心，微微拧起，迎霜双眼微眯，没好气的嗔着素菊：“你算哪根葱？！”</p>
在仇府的时候，迎霜就对素菊狗仗人势的样子看不过眼。</p>
此时此刻，她竟有如此奚落于她。</p>
她能对她好声好气的才怪！</p>
面色一变，素菊指着迎霜的鼻子，脸色难看的怒喊道：“你……你敢骂我！”</p>
“骂你？！”迎霜微微侧头，红唇轻勾：“本姑娘还嫌脏了自己的嘴呢！”</p>
“你……”</p>
被迎霜气的一哽，素菊手指轻颤，咬牙切齿的刚想说些狠话，却被自在殿内听到声音的荣昌给打断了。“大胆的奴才，活得不耐烦了么？惊扰了圣驾你们担得起么？不知道皇上和娘娘已然就寝了……”</p>
见来殿外之人是迎霜，荣昌的话，拉了长长的尾声，最后却是不了了之。</p>
“迎霜姑娘，你怎么又来了？”</p>
面向荣昌，迎霜淡淡说道：“荣总管，你来的正好，皇后娘娘差奴婢过来，与皇上送件东西！”</p>
“原来是迎霜姑娘！”</p>
轻笑了下，荣昌问道：“东西在哪儿，咱家帮姑娘送进去便是！”</p>
迎霜坚定的摇了摇头，道：“娘娘说了，要奴婢亲自把东西交给皇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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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眸，看向双眼微红的仇婉若，他语带关切道：“既是涂过了药，你今儿个便好好歇着，朕明日再来看你！”</p>
“皇上……”</p>
见赫连煦要走，仇婉若急忙拉住他的手臂。</p>
“婉若，皇后此刻身子有恙……”</p>
“婉若的脸也伤着了。”</p>
打断赫连煦的话，仇婉若紧咬唇瓣，明眸之中，水雾隐现。</p>
深吸口气，她眉梢轻抬，尽是楚楚可怜道：“今日皇上不能留下来陪着婉若么？”</p>
心下，似是某根弦，砰的一声，绷断了。</p>
此刻，仇婉若的神情，像极了他自安阳离去时，司徒珍惜赖着他不许走的样子。</p>
心底，虽念着恩泽殿的端木暄，脚下，却仍是不由自主的顿住。</p>
“只一夜就好，皇上陪陪婉若……”</p>
轻轻的，晃动着赫连煦的手臂，仇婉若眸光希冀。</p>
心下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p>
终是暗暗一叹，赫连煦反握着仇婉若的手，重新坐回到软塌上……</p>
————</p>
恩泽殿。</p>
自太后离去之后，端木暄便吩咐刘姑姑重新为她洗漱了一遍。</p>
凝望镜中自己，端木暄轻轻抬手，将头上的凤钗抽去，任青丝淌泻而下。</p>
此刻的她，青丝寂然，不施脂粉。</p>
却更显清丽脱俗。</p>
“娘娘真美！”</p>
惊叹一声，手持玉篦，刘姑姑一下下的为她梳理着长发。</p>
“其实，本宫更喜欢那张面皮！”</p>
淡淡一笑，贝齿微露，轻轻的，端木暄站起身来，擎腰向外走去：“刘姑姑，给本宫准备把琴筝吧！”</p>
她想，等到赫连煦回来。</p>
他第一眼所见，便是司徒珍惜弹奏《莫怀殇》的情景！</p>
“奴婢这就去准备！”</p>
轻应一声，刘姑姑转身向外。</p>
恰好遇到迎霜自殿外进来，见只她一人，刘姑姑不禁停下脚步，蹙眉多问了一句：“皇上呢？”</p>
闻声，端木暄亦转过身来，望向两人所在之处。</p>
“皇上……”</p>
微微启唇，见端木暄的视线跟着望来，迎霜的唇紧抿一线，缓步上前：“启禀娘娘，皇上今夜怕是要留在烟华殿了。”</p>
心，轻轻的，刺痛了下。</p>
端木暄面色依旧，“皇上今夜要留在烟华殿？”</p>
“是！”</p>
低垂眸华，不想看到端木暄失望的样子，迎霜又轻轻应了一声。</p>
前一刻，还在这里与她表白。</p>
后一刻，就要留在别的女人身边过夜么？</p>
唇角，轻轻勾起，端木暄的脸上，似是笑着，却又不见笑意。</p>
“娘娘……”</p>
想起王太医的嘱咐，担心端木暄的身子有恙，迎霜连忙解释道：“今日仇侧妃伤了脸，好似是被阮侧妃所害，奴婢听荣昌说皇上本是要回来的，怎奈仇侧妃一直哭哭啼啼的哀求……”</p>
“你别说了！”</p>
微抬起手来，端木暄打断迎霜的话。</p>
赫连煦为何会留在烟华殿，她岂会猜不到？！</p>
重要的是，今日他明明知道她身子有恙，却仍是留在了那里！</p>
今日，已然不他留在哪里过夜那么简单。</p>
而是，她和仇婉若之间的，第一次真正过招！</p>
心思微转，端木暄看向迎霜：“你再去恩泽殿一趟！”</p>
眉头一皱，迎霜面露不解之色。</p>
轻轻的，哂然一笑，端木暄叹道：“皇上想留在烟华殿，本宫准了，不过，他若不回来，总得给本宫些其她的来补偿一下吧！”</p>
“娘娘的意思是……”</p>
思忖着端木暄话里的意思，刘姑姑开口也跟着蹙起眉头。</p>
“本宫想念翠竹了！”悠悠的，如此说道，端木暄重回龙榻上坐好。</p>
“奴婢明白了！”</p>
怡然而笑，迎霜再次前往烟华殿。</p>
初时，赫连煦之所以不让端木暄与翠竹相见，根本是为了防止她再次逃走，故才以翠竹为饵来要挟她！</p>
但如今，他已然表明心迹，也知她并无再逃之心。</p>
是以，当迎霜再到烟华殿，与他提及翠竹一事时，他并未多做犹豫，直接便准了端木暄的要求，命荣昌带着迎霜去找了翠竹，让迎霜带着翠竹前往恩泽殿。</p>
……</p>
经上次王府一别，翠竹已有大半年光景不曾不见端木暄。</p>
与迎霜一起进入恩泽殿。</p>
尚未见着端木暄，她便已然双目泛起泪意。</p>
龙榻上，端木暄怡然而坐。</p>
出乎翠竹预料的，今日的端木暄，并未戴着面具，而是以真容示人。</p>
视线，缓缓下落。</p>
当翠竹看到端木暄高耸的肚子时，不禁呼吸一窒！</p>
抬手，激动不已的掩住自己的嘴，她唇瓣轻颤着。</p>
三两步上前，只听噗通一声，便见翠竹跪落在龙榻前，声泪俱下的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p>
“安……”</p>
将翠竹激动的样子尽收眼底，端木暄的眸色，也跟着微微湿润起来。</p>
稳了稳心绪，她对翠竹伸出手来。</p>
轻轻抬手，任端木暄拉着自己，翠竹腾出另一只手，将脸上早已泛滥的泪水抹去。</p>
“这么久没见，皇上对你可好？”抿唇而笑，端木暄将翠竹拉到身边。</p>
“很好！”</p>
翠竹点了点头，哽咽说道：“自从侯爷将奴婢留在了军中，皇上便一直让奴婢随身侍候，能够在皇上身边随侍，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p>
闻言，端木暄会心一笑。</p>
看样子，赫连煦果真善待了翠竹。</p>
轻吸琼鼻，她看着翠竹：“我离开王府前，放在梳妆台里的东西，可是你拿了？”</p>
听她这么问，翠竹先是一愣！</p>
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p>
“玉佩在奴婢身上。”</p>
垂首，自身上的荷包里，取出雕有龙衔凤珠的墨玉，翠竹将之递到端木暄手上：“侯爷去接奴婢的时候，奴婢走的太过匆忙，只顾得上带走奴婢觉得重要的东西，玉佩奴婢一直随身带着，娘娘的头发，奴婢于住处妥善保管着。”</p>
一开始，端木暄便已然料到，东西该是在翠竹手里。</p>
如今看来，果不其然！</p>
伸手，轻轻抚触着玉佩上龙衔凤珠的图案。</p>
端木暄的心里，颇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p>
轻轻的，喟然一叹！</p>
她将玉佩递给迎霜，你且带着这块玉佩，去烟华殿替本宫问皇上几句话。</p>
翠竹的性子，端木暄太过了解。</p>
依着她软弱的性格，此刻让她去见赫连煦，能不能见着，是一回事，见着之后，若说起话来，怕只会唯唯诺诺的。</p>
迎霜则不然！</p>
在赫连煦落魄之时，迎霜除了帮她救过他以外，还随他们一起逃亡过。</p>
眼下，赫连煦虽并未奖赏迎霜。</p>
但她对他的救命之恩，总不会是假的！</p>
是以，此刻，她选择让迎霜再去恩泽殿。</p>
抬手，接过端木暄的手里的玉佩，迎霜轻声问道：“娘娘想要奴婢替您问皇上什么？”</p>
微微一哂，端木暄对她招了招手。</p>
迎霜会意，凑上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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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月黑风高，寒风瑟瑟。</p>
宫里的打更声，已然敲过两遍。</p>
一路前行，当迎霜抵达烟华殿的时候，赫连煦和阮寒儿，早已就寝！</p>
而她，则被素菊，挡在了外殿之中。</p>
冷冷的，看了眼素菊横在自己的面前的胳膊，迎霜语气清冷：“去通禀，我要见皇上！”</p>
“你以为皇上是你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能见的么？”</p>
语带挖苦，素菊斜睇着迎霜，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只冷冷一哂，道：“皇上此刻已然跟我家主子歇下了，要见的话，明日请早儿吧！”</p>
秀气的眉心，微微拧起，迎霜双眼微眯，没好气的嗔着素菊：“你算哪根葱？！”</p>
在仇府的时候，迎霜就对素菊狗仗人势的样子看不过眼。</p>
此时此刻，她竟有如此奚落于她。</p>
她能对她好声好气的才怪！</p>
面色一变，素菊指着迎霜的鼻子，脸色难看的怒喊道：“你……你敢骂我！”</p>
“骂你？！”迎霜微微侧头，红唇轻勾：“本姑娘还嫌脏了自己的嘴呢！”</p>
“你……”</p>
被迎霜气的一哽，素菊手指轻颤，咬牙切齿的刚想说些狠话，却被自在殿内听到声音的荣昌给打断了。“大胆的奴才，活得不耐烦了么？惊扰了圣驾你们担得起么？不知道皇上和娘娘已然就寝了……”</p>
见来殿外之人是迎霜，荣昌的话，拉了长长的尾声，最后却是不了了之。</p>
“迎霜姑娘，你怎么又来了？”</p>
面向荣昌，迎霜淡淡说道：“荣总管，你来的正好，皇后娘娘差奴婢过来，与皇上送件东西！”</p>
“原来是迎霜姑娘！”</p>
轻笑了下，荣昌问道：“东西在哪儿，咱家帮姑娘送进去便是！”</p>
迎霜坚定的摇了摇头，道：“娘娘说了，要奴婢亲自把东西交给皇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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