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路走来，她们二人，皆都低眉敛目，姿态得仪。</p>
不同的是，此刻的仇婉若，依旧面覆白纱。</p>
见她若此，端木暄唇角微勾，在心中暗叹一声！</p>
仇御风教她曲艺技色，却为何不多些心思习练礼仪？</p>
难不成，他真的以为，但凭仇婉若与她相似的容貌，便可一直得到赫连煦的无尽宠爱么？</p>
“嫔妾参见太后，太后娘娘万福金安！”</p>
……</p>
不见前一日在王府门前的剑拔弩张。</p>
此刻，阮寒儿和仇婉若，跪拜如仪，齐齐出声，自是默契非常。</p>
“平身！”</p>
淡淡的，太后轻轻摆手，动作优雅端和。</p>
得允平身后，两人缓缓起身后，谁都不曾越言，而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而立。</p>
“有阵子不见，寒儿丫头越发水灵了！”</p>
阮寒儿嫁与赫连煦已然多年，太后对她自然不陌生。</p>
但，对于仇婉若……</p>
眸华轻垂，太后盯着下方的仇婉若。</p>
随即，只见她脸色一变，微露愠怒！</p>
见状，端木暄心下微凉。</p>
方才，在初见之时，她便已然料到太后会是如此反应。</p>
也许，于仇婉若而言，出门之时，面覆薄纱，已成了习惯。</p>
但今日，在这大殿上，她却不该，不已真面目示人。</p>
无疑，这对太后，是大不敬的。</p>
“你就是皇上新纳的侧妃？”</p>
伸手，自小几上端了茶来，太后的声音里，威严渐显。</p>
“回太后的话，嫔妾正是！”</p>
眉眼之中，浅笑如风，仇婉若微微颔首。</p>
“哼！以为自己天香国色，仗着皇上宠爱，你便可以不将太后放在眼里么？”不待太后再出声，边上的长公主，便忍不住开口了。</p>
长公主不善的语气，让仇婉若心下一窒！</p>
力持冷静，仇婉若眉心颦动，“启禀太后，嫔妾曾得皇上应允，在宫中可面戴白纱。”</p>
“哦？！”</p>
佯装疑惑出声，太后有意将声调抬高：“原来今日，对哀家不敬的，并非是你，而是皇上……”</p>
闻言，仇婉若不禁花容失色。</p>
“不是的……”</p>
急切出声，仇婉若恍然抬眸。</p>
她本想窥看太后面色，以便好做解释，却不期与端木暄的视线在空中相交。</p>
只是瞬间，她眉头一皱，剪水双眸中满是震惊之色！</p>
“嫂……”</p>
只说出一个嫂子，便见端木暄双眼微眯，仇婉若赶忙噤声，将所有的疑问，悉数吞回肚子里。</p>
她，怎会在这里。</p>
而且，还坐在太后身侧。</p>
眸华轻闪，不经意间，瞥见坐在一边老神在在的姬无忧，仇婉若顿时思绪微乱。</p>
原本，在入宫之前，她便知道，得皇上独宠，必会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p>
虽说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p>
但，今日的场面，仍然出乎她的意料。</p>
“怎么？不认得自家姐妹么？”将仇婉若的失态尽收眼底，太后冷冷出声：“你莫要跟哀家说，自被皇上纳了侧妃之后，一直都不曾与他的正妻请过安，问过礼！”</p>
闻太后此言，仇婉若的身子，不禁轻轻一颤！</p>
见状，太后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些。</p>
“果真被哀家说中了么？”</p>
微微侧目，她看着端木暄，语气里，带着一抹犀冷。</p>
“并非太后所想的那般！”对太后轻笑着，端木暄转而看向下方的仇婉若：“婉若妹妹是皇上刚从南陵带回的，昨日才进的王府，而臣妾昨日便进宫了，这才错过了相见的机会！”</p>
“是这样么？”</p>
眸中，仍有怀疑，太后问着仇婉若。</p>
“正是如此！”深吸口气，仇婉若面色泛白。</p>
“太后明鉴！”</p>
斜睇仇婉若一眼，阮寒儿唯恐天下不乱的出声道：“昨日姐姐回王府的时候，婉若妹妹已经进府了。”</p>
阮寒儿此言一出，仇婉若脸色蓦地一变！</p>
“是么……”高位上，太后的脸色，也算不得好看！</p>
“以前的事情，本宫不做计较，日后大家都是姐妹，本宫看不过眼的，还是要说的。”</p>
端木暄知道，此事若继续下去，太后为了给她立威，势必会罚了仇婉若。</p>
但，若仇婉若受罚，赫连煦便会心生不悦。</p>
整件事情，到最后，只怕只能是阮寒儿一人躲在边上偷着乐！</p>
今日，坐在高位的人，是她！</p>
这，便已足矣！</p>
此刻，她要做的，并非是就此事，让仇婉若受到太后迁怒。</p>
而是，十分大度的，保她周全！</p>
念及此，端木暄冷冷的，睇了阮寒儿一眼。</p>
淡淡一笑，她面色从容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清茶。</p>
“想来，婉若妹妹，对宫里的规矩，还不熟悉……”咔的一声脆响，将茶盖合上，她微挑了下眉，对仇婉若好心提醒道：“但凡宫中女眷，没有太后应允，在太后跟前，皆都不可以物遮面！”</p>
闻言，仇婉若恍然。</p>
“嫔妾失仪，还请太后恕罪！”</p>
说话间，仇婉若垂下头来，再次跪落在地。</p>
“你今日第一次觐见哀家，有失仪之处，哀家可以不予追究追究……”对她的自请，未置可否，知道端木暄心中所想，太后十分大度的给了她这个顺水人情！</p>
面色微缓，她轻抿了口茶，只道：“此刻，暄儿既是已然提醒了你，还不赶快将面纱除去，让哀家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p>
“嫔妾遵命！”</p>
轻应一声，仇婉若抬手将脸上的面纱揭去。</p>
入目，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娇艳。</p>
待看清了仇婉若的面容之后，太后端着茶杯的手一抖。</p>
随即，她双眸微眯着，侧目看向端木暄。</p>
仇婉若的脸，堪为绝美。</p>
可问题是，对这张脸，她，并不陌生！</p>
记得当年，姬无忧初带端木暄入宫时，她便因为这样的一张脸，而震惊了。</p>
因为这张脸，太美。</p>
美到，让人惊叹！</p>
所以，在得知她是孤儿后，她便赐了她一张面具，并留她在身边，细心调教，以备日后为自己在宫中所用。</p>
此次，端木暄自宫外回来，她本有心问她，为何怀了阿煦的孩子，却仍旧不对她揭示真容？</p>
怎奈，她还未曾有机会发问。</p>
眼前，却又出现了一张如此相似的脸！</p>
这，让她顿时有些糊涂了。</p>
一时间，她揣摩不出端木暄这丫头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p>
明明自己长的倾国倾城，却又为何，不自示人前，反倒允许在皇上身边，又出现了一个仇婉若？！</p>
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啊！</p>
太后眼中的疑惑从何而来，端木暄自是清楚的。</p>
微微一笑，她接过太后手里的茶杯，置于小几之上，只淡笑着说道：“皇上收婉若妹妹的时候，臣妾并不在场。”</p>
忆起那日，在仇府中，赫连煦怀抱仇婉若离去的情景。</p>
端木暄心下五味杂陈！</p>
那个时候，她心里所思，所想，皆是要远离赫连煦。</p>
根本就未曾想过，今时今日，她还会出现在宫里。</p>
且，是坐在太后身边。</p>
是以，此刻，她只能如此言语。</p>
她的话，虽是假话。</p>
但知情之人，只有寥寥几人。</p>
仇婉若，便是其中之一。</p>
不过，她料想，今日她是在帮仇婉若，仇婉若自然不会傻到去揭穿她！</p>
轻轻的，点了点头，太后复又看向仇婉若：“好一张精致的脸面，如何在宫中，切记要谨言慎行。”</p>
“嫔妾记下了！”</p>
臻首微颔，仇婉若依旧垂首而跪。</p>
悠悠的，太后看向阮寒儿：“如今进宫了，不比在王府里，寒儿也要记得，在这深宫里，无论你们身处何位，无论你们家族如何，你们要做的，便是只对一个人好，那个人，便是皇上！”</p>
“是！寒儿谨遵太后教诲！”</p>
嫣然一笑，阮寒儿娇艳明媚。</p>
转眸，她看向仇婉若：“嫔妾相信，日后，婉若妹妹，也定会如此的。”</p>
阮寒儿说话的表情，十分诚恳。</p>
好似刚刚她对仇婉若落井下石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p>
诚然，仇婉若回她的，同是嫣然一笑。</p>
她的笑，衬在绝美的脸上，本是极美的。</p>
可，看在端木暄的眼里，却不禁让她心下泛起冷意。</p>
这，就是宫廷女子！</p>
哪怕是第一日入宫，她们便已学会，将好的，尽皆展现，将不好的，深埋心底。</p>
一时间，大殿内，各人有各人的心思。</p>
唯姬无忧，神情淡然。</p>
视线，轻轻的，与他在空中交汇。</p>
端木暄对其微微颔首，复又将视线移开。</p>
就在这个不经意的动作中，她却无意中发现，姬无忧身边的长公主，一直凝睇着仇婉若的侧脸，面色变幻莫测，仿佛见鬼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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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她们二人，皆都低眉敛目，姿态得仪。</p>
不同的是，此刻的仇婉若，依旧面覆白纱。</p>
见她若此，端木暄唇角微勾，在心中暗叹一声！</p>
仇御风教她曲艺技色，却为何不多些心思习练礼仪？</p>
难不成，他真的以为，但凭仇婉若与她相似的容貌，便可一直得到赫连煦的无尽宠爱么？</p>
“嫔妾参见太后，太后娘娘万福金安！”</p>
……</p>
不见前一日在王府门前的剑拔弩张。</p>
此刻，阮寒儿和仇婉若，跪拜如仪，齐齐出声，自是默契非常。</p>
“平身！”</p>
淡淡的，太后轻轻摆手，动作优雅端和。</p>
得允平身后，两人缓缓起身后，谁都不曾越言，而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而立。</p>
“有阵子不见，寒儿丫头越发水灵了！”</p>
阮寒儿嫁与赫连煦已然多年，太后对她自然不陌生。</p>
但，对于仇婉若……</p>
眸华轻垂，太后盯着下方的仇婉若。</p>
随即，只见她脸色一变，微露愠怒！</p>
见状，端木暄心下微凉。</p>
方才，在初见之时，她便已然料到太后会是如此反应。</p>
也许，于仇婉若而言，出门之时，面覆薄纱，已成了习惯。</p>
但今日，在这大殿上，她却不该，不已真面目示人。</p>
无疑，这对太后，是大不敬的。</p>
“你就是皇上新纳的侧妃？”</p>
伸手，自小几上端了茶来，太后的声音里，威严渐显。</p>
“回太后的话，嫔妾正是！”</p>
眉眼之中，浅笑如风，仇婉若微微颔首。</p>
“哼！以为自己天香国色，仗着皇上宠爱，你便可以不将太后放在眼里么？”不待太后再出声，边上的长公主，便忍不住开口了。</p>
长公主不善的语气，让仇婉若心下一窒！</p>
力持冷静，仇婉若眉心颦动，“启禀太后，嫔妾曾得皇上应允，在宫中可面戴白纱。”</p>
“哦？！”</p>
佯装疑惑出声，太后有意将声调抬高：“原来今日，对哀家不敬的，并非是你，而是皇上……”</p>
闻言，仇婉若不禁花容失色。</p>
“不是的……”</p>
急切出声，仇婉若恍然抬眸。</p>
她本想窥看太后面色，以便好做解释，却不期与端木暄的视线在空中相交。</p>
只是瞬间，她眉头一皱，剪水双眸中满是震惊之色！</p>
“嫂……”</p>
只说出一个嫂子，便见端木暄双眼微眯，仇婉若赶忙噤声，将所有的疑问，悉数吞回肚子里。</p>
她，怎会在这里。</p>
而且，还坐在太后身侧。</p>
眸华轻闪，不经意间，瞥见坐在一边老神在在的姬无忧，仇婉若顿时思绪微乱。</p>
原本，在入宫之前，她便知道，得皇上独宠，必会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p>
虽说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p>
但，今日的场面，仍然出乎她的意料。</p>
“怎么？不认得自家姐妹么？”将仇婉若的失态尽收眼底，太后冷冷出声：“你莫要跟哀家说，自被皇上纳了侧妃之后，一直都不曾与他的正妻请过安，问过礼！”</p>
闻太后此言，仇婉若的身子，不禁轻轻一颤！</p>
见状，太后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些。</p>
“果真被哀家说中了么？”</p>
微微侧目，她看着端木暄，语气里，带着一抹犀冷。</p>
“并非太后所想的那般！”对太后轻笑着，端木暄转而看向下方的仇婉若：“婉若妹妹是皇上刚从南陵带回的，昨日才进的王府，而臣妾昨日便进宫了，这才错过了相见的机会！”</p>
“是这样么？”</p>
眸中，仍有怀疑，太后问着仇婉若。</p>
“正是如此！”深吸口气，仇婉若面色泛白。</p>
“太后明鉴！”</p>
斜睇仇婉若一眼，阮寒儿唯恐天下不乱的出声道：“昨日姐姐回王府的时候，婉若妹妹已经进府了。”</p>
阮寒儿此言一出，仇婉若脸色蓦地一变！</p>
“是么……”高位上，太后的脸色，也算不得好看！</p>
“以前的事情，本宫不做计较，日后大家都是姐妹，本宫看不过眼的，还是要说的。”</p>
端木暄知道，此事若继续下去，太后为了给她立威，势必会罚了仇婉若。</p>
但，若仇婉若受罚，赫连煦便会心生不悦。</p>
整件事情，到最后，只怕只能是阮寒儿一人躲在边上偷着乐！</p>
今日，坐在高位的人，是她！</p>
这，便已足矣！</p>
此刻，她要做的，并非是就此事，让仇婉若受到太后迁怒。</p>
而是，十分大度的，保她周全！</p>
念及此，端木暄冷冷的，睇了阮寒儿一眼。</p>
淡淡一笑，她面色从容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清茶。</p>
“想来，婉若妹妹，对宫里的规矩，还不熟悉……”咔的一声脆响，将茶盖合上，她微挑了下眉，对仇婉若好心提醒道：“但凡宫中女眷，没有太后应允，在太后跟前，皆都不可以物遮面！”</p>
闻言，仇婉若恍然。</p>
“嫔妾失仪，还请太后恕罪！”</p>
说话间，仇婉若垂下头来，再次跪落在地。</p>
“你今日第一次觐见哀家，有失仪之处，哀家可以不予追究追究……”对她的自请，未置可否，知道端木暄心中所想，太后十分大度的给了她这个顺水人情！</p>
面色微缓，她轻抿了口茶，只道：“此刻，暄儿既是已然提醒了你，还不赶快将面纱除去，让哀家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p>
“嫔妾遵命！”</p>
轻应一声，仇婉若抬手将脸上的面纱揭去。</p>
入目，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娇艳。</p>
待看清了仇婉若的面容之后，太后端着茶杯的手一抖。</p>
随即，她双眸微眯着，侧目看向端木暄。</p>
仇婉若的脸，堪为绝美。</p>
可问题是，对这张脸，她，并不陌生！</p>
记得当年，姬无忧初带端木暄入宫时，她便因为这样的一张脸，而震惊了。</p>
因为这张脸，太美。</p>
美到，让人惊叹！</p>
所以，在得知她是孤儿后，她便赐了她一张面具，并留她在身边，细心调教，以备日后为自己在宫中所用。</p>
此次，端木暄自宫外回来，她本有心问她，为何怀了阿煦的孩子，却仍旧不对她揭示真容？</p>
怎奈，她还未曾有机会发问。</p>
眼前，却又出现了一张如此相似的脸！</p>
这，让她顿时有些糊涂了。</p>
一时间，她揣摩不出端木暄这丫头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p>
明明自己长的倾国倾城，却又为何，不自示人前，反倒允许在皇上身边，又出现了一个仇婉若？！</p>
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啊！</p>
太后眼中的疑惑从何而来，端木暄自是清楚的。</p>
微微一笑，她接过太后手里的茶杯，置于小几之上，只淡笑着说道：“皇上收婉若妹妹的时候，臣妾并不在场。”</p>
忆起那日，在仇府中，赫连煦怀抱仇婉若离去的情景。</p>
端木暄心下五味杂陈！</p>
那个时候，她心里所思，所想，皆是要远离赫连煦。</p>
根本就未曾想过，今时今日，她还会出现在宫里。</p>
且，是坐在太后身边。</p>
是以，此刻，她只能如此言语。</p>
她的话，虽是假话。</p>
但知情之人，只有寥寥几人。</p>
仇婉若，便是其中之一。</p>
不过，她料想，今日她是在帮仇婉若，仇婉若自然不会傻到去揭穿她！</p>
轻轻的，点了点头，太后复又看向仇婉若：“好一张精致的脸面，如何在宫中，切记要谨言慎行。”</p>
“嫔妾记下了！”</p>
臻首微颔，仇婉若依旧垂首而跪。</p>
悠悠的，太后看向阮寒儿：“如今进宫了，不比在王府里，寒儿也要记得，在这深宫里，无论你们身处何位，无论你们家族如何，你们要做的，便是只对一个人好，那个人，便是皇上！”</p>
“是！寒儿谨遵太后教诲！”</p>
嫣然一笑，阮寒儿娇艳明媚。</p>
转眸，她看向仇婉若：“嫔妾相信，日后，婉若妹妹，也定会如此的。”</p>
阮寒儿说话的表情，十分诚恳。</p>
好似刚刚她对仇婉若落井下石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p>
诚然，仇婉若回她的，同是嫣然一笑。</p>
她的笑，衬在绝美的脸上，本是极美的。</p>
可，看在端木暄的眼里，却不禁让她心下泛起冷意。</p>
这，就是宫廷女子！</p>
哪怕是第一日入宫，她们便已学会，将好的，尽皆展现，将不好的，深埋心底。</p>
一时间，大殿内，各人有各人的心思。</p>
唯姬无忧，神情淡然。</p>
视线，轻轻的，与他在空中交汇。</p>
端木暄对其微微颔首，复又将视线移开。</p>
就在这个不经意的动作中，她却无意中发现，姬无忧身边的长公主，一直凝睇着仇婉若的侧脸，面色变幻莫测，仿佛见鬼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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