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谁在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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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个字，古之渝好似听出了一丝别样的味道，像是一种维护……宣告。</p>
靳向东这是宣告一切都是他的，那也代表……她吗？</p>
古之渝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如此想，为了甩去心里的杂念，端起面前的猪骨汤喝了一口，人总是在越慌乱的时候做错事，比如现在，她就忘记了此刻什么情况，全都放下筷子了，她这忽然喝一口汤，自然所有目光都掠向了她。</p>
古之渝懊恼的想扇自己一耳光，突然，靳向北拍桌而起，拽着她胳膊起来，用一种恨不得捏碎她的力道，面上却带着自嘲对靳向东说：“是，我靳向北这些年什么都没有为公司做过，也没为家里出过力，我的全部家当，恐怕除了小渝，什么都没有，但那又如何，在我心里，小渝才是无价的，钱再多，世上却只有一个小渝，大哥，你说呢？”</p>
古之渝觉得胳膊疼，但面上却不能表现出一丝，还要为靳向北这番‘深情’的话而作出感动的表情。</p>
不知道靳向北今天为什么事事都在暗指她跟靳向东，他就这么想闹翻吗？</p>
靳向东面上不显山露水，但从古之渝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靳向东放在桌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p>
刘敏胥感觉到靳向北话不对，瞧了瞧桌上气氛，赶紧笑说：“向北，大家都知道你跟小渝恩爱，这成家了就该立业，人没有天生什么都会的，你想要好好奋发图强，当爸妈的自然高兴，这样，你去公司里跟你大哥学着管理公司，这一家人，就该和和睦睦的。”</p>
说着。刘敏胥又对靳向东说：“向东，以后多帮衬帮衬你弟弟，兄弟俩，就要相亲相爱。”</p>
相亲相爱，这四个字古之渝听的都觉得恶心，怕是在座的，除了靳大海，都会跟她相同认为。</p>
靳大海很是感激：“向北不成器，这些年真是多亏了你，不然这孩子，还不知道成什么样了，向北。快谢谢你妈。”</p>
刘敏胥摆手谦虚：“不用不用，这是我该做的，说什么谢不谢的。”</p>
靳向北顺势笑道：“妈，有你这句话，我一定好好的跟着大哥学，毕竟我跟大哥相比，很多地方都是不如的。”</p>
来虚的，靳家人真是一个不输一个。</p>
靳向东很是不客气地说了一句：“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比如智商这东西。”</p>
靳向北脸上立刻挂不住：“大哥，你什么意思？”</p>
“你的表现已经证明了这个事实。”靳向东轻飘飘的回击。</p>
古之渝知道靳向东一向毒舌，但没想能到这个地步。</p>
欧菀目光复杂的看了靳向东一眼，靳向北又要跳脚，靳大海抢在之前厉声说：“向北，你坐下，现在你妈也发话了，你随时去公司上班，但你这急性子得改，什么时候能有你大哥一半稳重，我就放心了，小渝，你以后多管着点，这是房子的钥匙，你们这几天搬过去。”</p>
最后一句态度强硬，这是非搬不可。</p>
说实在的。搬出去古之渝那是一百个乐意，在靳家，她总能跟靳向东抬头不见低头见，既然都已经选择了这条路，何不走的彻底点？</p>
“爸，以后我会多管着点向北，你就放心好了。”古之渝笑眯眯的正要接过钥匙，忽然一声巨响。</p>
靳向东的椅子倒在地上，而他本人，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我跟小菀搬出去。”然后上了楼。</p>
靳向东也是在下通知，而不是在商量。</p>
“爸妈，你们吃，我上楼看看。”欧菀也起身，立马跟着上楼。</p>
靳向东坐在椭圆沙发里抽烟，欧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去：“你真要搬出去？是为了古之渝还是什么？刚才你为什么不争？你不知道靳向北在以退为进达到进公司的目的？他这次回来，就是要从你手里将权力一点点拿回去，你要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要吗？难道就因为靳向北刚才对古之渝动了手，你心疼了？”</p>
刚才靳向北做得隐秘，古之渝也忍得很好，但真想看出什么，不是不可能。</p>
靳向东语气敷衍：“你想多了，还有，不该你过问的事，别过问。”</p>
“什么是我该过问的，不该过问的？”欧菀冷笑中带着嘲讽：“向东，你记住，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p>
靳向东深眸微微一眯，点点星光在他指尖骤然一灭，目光犀利：“欧菀，你未免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别拿你手里那点把柄虚张声势，你在我眼里，连一块抹布的分量都抵不上。”</p>
欧菀心口一窒，盯着靳向东：“古之渝珍贵，但那是别人的女人，你又能如何？向东，对于一个男人，你该看重的是权力，金钱跟地位，只有这些东西拽在手里才是属于你的，不管你把我当什么，在我心里，你是我丈夫，那我就会竭尽一切帮你，我不能看着你自己毁了自己，你已经有了尚儿。就别惦记的太多，除非你想拉着古之渝与你一起下地狱。”</p>
靳向东淡淡地睨了欧菀一眼，目光冷漠之极，唇角含着一抹讥讽：“说得真好，那我期待着你的表现，看你如何竭尽一切的帮我。”</p>
凌厉的目光，嘲弄敷衍的语气，欧菀心里有些发虚，每次在她觉得自己处在优势的时候，却总感觉看不透靳向东，那双深邃的眸子，让人不敢对视。</p>
就像是你总觉得在逗猴子玩。却在不知觉间，自己成为了猴子的玩具。</p>
靳向东这晚没有留在靳家，接了一通电话就出去了。</p>
欧菀想过问，但话还在嘴边，触到靳向东凛然的目光，也就咽回去了，反正古之渝就在靳家，靳向东就算出去，只要不是跟古之渝有关的，她也就不去招靳向东厌恶了。</p>
凯瑟酒吧。</p>
林超见靳向东来了，让服务员再来了一瓶洋酒。</p>
林超选的这个位置离舞台较远，也就较为安静一些。看着靳向东已经连续喝下四杯洋酒，林超玩笑道：“大哥，我这叫你出来，可不是光喝酒的，照你这喝法，我恐怕要破产了。”</p>
靳向东放下酒杯，掏出打火机点上一支烟：“什么事？”</p>
林超面色有些凝重，将早就准备好的照片还有资料给靳向东：“看看吧，这个欧菀，比我们想的还要不省油。”</p>
靳向东抽了一口烟，随意的翻看了两张照片，冷嗤道：“果真如我所料。”</p>
林超瞠目结舌：“大哥，你事先知道？那你还跟她结婚，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抹屎，恶心自己吗？你知道我当时看这照片什么感觉？背后打了一个寒颤啊，当初，我当欧菀是真心想嫁给你，可现在，这女人如此深的心计，留在身边，就如一条毒蛇。”</p>
靳向东冷哼一声：“我碰没碰过她，这点我还能不知道？”</p>
林超想想也觉得是，挠头笑了笑说：“那大哥现在打算怎么办？跟欧菀离婚？”</p>
照片跟资料都是关于欧菀假怀孕，假流产的。</p>
“不急。”靳向东狠狠抽了一口烟。说：“时机未到。”</p>
林超试探性地问：“大哥，是不是你还顾忌着古之渝？”</p>
靳向东沉默着，喝酒，抽烟，林超也识趣的没有再问。</p>
靳向东言出必行，古之渝心想着，靳向东就算说了搬出去，也会在家里再多住几天，哪知第二天就跟欧菀两人搬出去了，靳大海都拦不住，刘敏胥也跟着出去追着劝，让留下。</p>
但最后靳向东跟欧菀还是搬出去了。搬去了哪里，也没说。</p>
古之渝在阳台上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开，风很大，将头发吹的凌乱，迷离了眼前的一切，慢慢变得虚无。</p>
明明靳向东只是搬出去，她却有种错觉，靳向东好似在一点点走出她的生命，心的某一处，空了。</p>
今天的天空黑压压的，像是要来一场暴风雨似的，就像她跟他第一次相见一样的天气。</p>
人的成长是用经历堆积起来的，靳向东的车子彻底消失在古之渝视线里时，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话：错过，有的人错过是错了，有的是过了，而他们俩，错了，从今以后，也过了。</p>
没过十几分钟，果然是一场暴雨，大雨倾盆，寒风萧瑟。</p>
靳向北却很是得意，满面春风，在镜子面前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套衣裳，在她面前，毫不掩饰的跟他那些外面的莺莺燕燕打电话，语气极其暧昧：“宝贝儿，别急，待会就过来了，今晚保证让你下不了床……”</p>
古之渝在阳台上看着，靳向北后来终于选出满意的衣服，拿她当空气一般，一边跟人电话里调情，一边走了。</p>
今晚，靳向北是不会回来了。</p>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一段还未开始却已经结束了的爱情。</p>
这就是她古之渝的结局。</p>
靳家忽然冷清了，大雨冲刷着，洗涤着，同时也沉闷着，让人心里不由得烦躁，刘敏胥就是这样带着火气冲进了房间，二话没说，上来就给了古之渝一记耳光。</p>
指着古之渝的鼻子骂：“你这个扫把星，灾星，你一回来就没好事，靳向北怎么就没把你打死。都是因为你，才让向东搬了出去，你这个贱人……”</p>
刘敏胥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现在靳向北靳向东都不在，她也不用伪装。</p>
古之渝摸着火辣辣的脸，刘敏胥这一巴掌真是用足了力气，在刘敏胥的谩骂中，怒火在胸膛膨胀，在刘敏胥还想再打第二耳光时，她也是火了，抓住刘敏胥的手狠狠一推：“刘女士，那你是不是想将我再沉一次海？我古之渝以前敬你，畏你，那是因为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但以后，你若是再敢对我谩骂或者是动手，就别怪我不尊老。”</p>
刘敏胥连连退后，扶着推拉门框，气的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古之渝，你真是反了，反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你跟靳向北两人联手就是想将向东逼出靳家，你一方面勾引我儿子。靳向北一方面施压试图进入公司，我告诉你，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得逞，绝对不会。”</p>
古之渝很是佩服刘敏胥的脑子，这她都能想得出来。</p>
跟靳向北联手？</p>
冷冷一笑，古之渝盯着刘敏胥：“让靳向北进入公司可是你发的话，有你在爸耳边吹枕头风，有大哥铁血手腕，靳向北能做得了什么？搬出去是大哥自己提出来的，你要是不满，不同意。去将人叫回来啊，恐怕到时候，你又要跟防贼似的防着，生怕哪天你儿子进了我的房间。”</p>
想起昨晚餐桌上的一幕，古之渝何尝不知道靳向北是在利用自己牵制靳向东，但她总隐隐觉得，靳大海忽然提出让靳向北跟她搬出去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一时的决定。</p>
餐桌上怕不只是刘敏胥跟靳向北唱了一出戏，每个人心里都有各自的心思。</p>
她最近老是觉得有一张密集的大网朝自己越来越靠近，让人有些喘不过气。</p>
刘敏胥经古之渝这话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靳向东的离开，未必不是好事，若是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保不齐又出什么幺蛾子，欧家那边可是不好交代。</p>
意识到这点，刘敏胥逐渐平复自己的情绪，但目光依然像是要吃了古之渝一般，凶狠得很：“我警告你，最好离我儿子远一点，你不要脸，我儿子还要名声，你别以为凭着几分姿色就能迷男人一辈子。路还长着呢，至于沉海的事，我也就告诉你，你别想拿这个要挟我，只要你敢有一点对我儿子不利，我就是不要这条命也要除了你这个祸害。”</p>
古之渝相信刘敏胥做得到这点，她可是跟欧菀同样心狠的女人，但又有一点不同，刘敏胥是为了儿子，欧菀是为了自己。</p>
盯着这个为了儿子什么都能豁出去的母亲，古之渝吐了一口浊气，语气淡淡地说：“那你就好好的管住你的儿子。我还有事，请你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请你也不要进这个房间。”</p>
刘敏胥被古之渝冷漠的态度气的不行，外面传来靳大海的声音，是在找她，她也只得出去，没再闹了。</p>
古之渝长吁一口气，摸了摸还有些微疼的脸蛋，如果刘敏胥不是靳向东的母亲，她刚才绝对会直接一巴掌还回去。</p>
下午，古之渝换了一件衣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按着上面的地址，准备去侦探所，房间门口遇到江嫂从之前尚儿的婴儿房出来，手里提着一袋垃圾。</p>
靳向东走了，尚儿自然也是跟着走了，当初靳向东说将尚儿交给她带，尽管那是靳向东与别的女人的孩子，尽管……她刚失去自己的孩子，看着尚儿，她也是真心想带在身边，陪着长大。</p>
靳向东每天去公司都很忙。欧菀肯定不会真心带尚儿，想到那个小小，软软的，在她怀里哭过，笑过的孩子，古之渝心如针扎似的疼。</p>
握着衣服口袋里的名片，古之渝不知道她是该去侦探所，还是不去。</p>
不管是孩子真的是死于意外，还是有蹊跷，那一道伤口，都让她疼的不敢触碰。</p>
“二少奶奶，你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江嫂见古之渝杵在门口。关切的问。</p>
这也是在刘敏胥没在的时候江嫂才敢关心关心。</p>
古之渝回神，摇头：“没事，江嫂，把这个玩具留给我吧。”</p>
古之渝指了指江嫂手里一个熊猫娃娃，那是她之前经常拿来逗尚儿的，她想留下来做个纪念。</p>
“这个啊，二少奶奶，你要就拿去吧，房间里还有好些小少爷的玩具，太太让都收起来，要不我给二少奶奶都留下？”</p>
“谢谢，不用了。就这个吧。”</p>
古之渝将熊猫娃娃如珍如宝的收好，她并没有马上出去，在房间里坐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出门。</p>
按着地址来到一小区门口，古之渝撑着伞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去。</p>
不少小工作室都是在这种居住小区里，七拐八拐的找到写了侦探所三个字的门，门并未关，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关系，也或者是侦探这一行冷门，侦探所里也没个人。</p>
古之渝目光扫了一眼，才在一堆书籍里找到一名睡着了的男人，也就是这侦探所的主人，当初送她下山的人，文松。</p>
“文先生。”古之渝敲了敲桌子。</p>
“嗯？”文松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将掉在脸上的眼镜扶正，看清来人，赶紧将搁在桌上的腿拿下来，也将搭在身上的书本都拿开，温笑着说：“古女士，你来了，见你这么长时间没来，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快请坐。”</p>
“被一些事耽搁了，抱歉。”古之渝坐下。直接切入主题：“文先生，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我想请你帮忙调查这个人。”古之渝将一张照片拿出来，说：“这是当初为我主刀的医生，我不相信我的孩子是死于疾病，意外，我要一个真相。”</p>
文松给古之渝倒了一杯水，捻起照片看了看，斯斯文文道：“古女士，不知可否冒昧的问您一个问题。”</p>
古之渝轻轻蹙眉：“文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吧。”</p>
文松将照片放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双手抱臂倚靠着桌子说：“你是觉得一名医生可能会害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吗？或者说，古女士心里其实是有数的，想让我从医生这，得到一个求证，来证明您心里所猜想的答案？不知道我这样推理，是否正确。”</p>
古之渝微讶，她还什么都没有说，文松就已经将她心里所想剖析完了，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专业不是侦探，而是心理学，或者是算命看相的。</p>
“你说的很正确，但这跟我让文先生办的事丝毫不冲突，你们侦探所办事，难道也要将雇主的事都摸清楚吗？”</p>
文松笑笑：“古女士，您别误会，这纯属个人好奇，也是职业病，像古女士这种情况，头一次见，而且我觉得，这个证明对于您而言，好像不管什么结果，你都不太容易接受，既然如此，何不就这样让它尘封……”</p>
古之渝倏地站起来，厉声问：“文先生，你调查过我？还是说有人找过你？”</p>
短短几个字，古之渝好似听出了一丝别样的味道，像是一种维护……宣告。</p>
靳向东这是宣告一切都是他的，那也代表……她吗？</p>
古之渝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如此想，为了甩去心里的杂念，端起面前的猪骨汤喝了一口，人总是在越慌乱的时候做错事，比如现在，她就忘记了此刻什么情况，全都放下筷子了，她这忽然喝一口汤，自然所有目光都掠向了她。</p>
古之渝懊恼的想扇自己一耳光，突然，靳向北拍桌而起，拽着她胳膊起来，用一种恨不得捏碎她的力道，面上却带着自嘲对靳向东说：“是，我靳向北这些年什么都没有为公司做过，也没为家里出过力，我的全部家当，恐怕除了小渝，什么都没有，但那又如何，在我心里，小渝才是无价的，钱再多，世上却只有一个小渝，大哥，你说呢？”</p>
古之渝觉得胳膊疼，但面上却不能表现出一丝，还要为靳向北这番‘深情’的话而作出感动的表情。</p>
不知道靳向北今天为什么事事都在暗指她跟靳向东，他就这么想闹翻吗？</p>
靳向东面上不显山露水，但从古之渝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靳向东放在桌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p>
刘敏胥感觉到靳向北话不对，瞧了瞧桌上气氛，赶紧笑说：“向北，大家都知道你跟小渝恩爱，这成家了就该立业，人没有天生什么都会的，你想要好好奋发图强，当爸妈的自然高兴，这样，你去公司里跟你大哥学着管理公司，这一家人，就该和和睦睦的。”</p>
说着。刘敏胥又对靳向东说：“向东，以后多帮衬帮衬你弟弟，兄弟俩，就要相亲相爱。”</p>
相亲相爱，这四个字古之渝听的都觉得恶心，怕是在座的，除了靳大海，都会跟她相同认为。</p>
靳大海很是感激：“向北不成器，这些年真是多亏了你，不然这孩子，还不知道成什么样了，向北。快谢谢你妈。”</p>
刘敏胥摆手谦虚：“不用不用，这是我该做的，说什么谢不谢的。”</p>
靳向北顺势笑道：“妈，有你这句话，我一定好好的跟着大哥学，毕竟我跟大哥相比，很多地方都是不如的。”</p>
来虚的，靳家人真是一个不输一个。</p>
靳向东很是不客气地说了一句：“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比如智商这东西。”</p>
靳向北脸上立刻挂不住：“大哥，你什么意思？”</p>
“你的表现已经证明了这个事实。”靳向东轻飘飘的回击。</p>
古之渝知道靳向东一向毒舌，但没想能到这个地步。</p>
欧菀目光复杂的看了靳向东一眼，靳向北又要跳脚，靳大海抢在之前厉声说：“向北，你坐下，现在你妈也发话了，你随时去公司上班，但你这急性子得改，什么时候能有你大哥一半稳重，我就放心了，小渝，你以后多管着点，这是房子的钥匙，你们这几天搬过去。”</p>
最后一句态度强硬，这是非搬不可。</p>
说实在的。搬出去古之渝那是一百个乐意，在靳家，她总能跟靳向东抬头不见低头见，既然都已经选择了这条路，何不走的彻底点？</p>
“爸，以后我会多管着点向北，你就放心好了。”古之渝笑眯眯的正要接过钥匙，忽然一声巨响。</p>
靳向东的椅子倒在地上，而他本人，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我跟小菀搬出去。”然后上了楼。</p>
靳向东也是在下通知，而不是在商量。</p>
“爸妈，你们吃，我上楼看看。”欧菀也起身，立马跟着上楼。</p>
靳向东坐在椭圆沙发里抽烟，欧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去：“你真要搬出去？是为了古之渝还是什么？刚才你为什么不争？你不知道靳向北在以退为进达到进公司的目的？他这次回来，就是要从你手里将权力一点点拿回去，你要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要吗？难道就因为靳向北刚才对古之渝动了手，你心疼了？”</p>
刚才靳向北做得隐秘，古之渝也忍得很好，但真想看出什么，不是不可能。</p>
靳向东语气敷衍：“你想多了，还有，不该你过问的事，别过问。”</p>
“什么是我该过问的，不该过问的？”欧菀冷笑中带着嘲讽：“向东，你记住，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p>
靳向东深眸微微一眯，点点星光在他指尖骤然一灭，目光犀利：“欧菀，你未免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别拿你手里那点把柄虚张声势，你在我眼里，连一块抹布的分量都抵不上。”</p>
欧菀心口一窒，盯着靳向东：“古之渝珍贵，但那是别人的女人，你又能如何？向东，对于一个男人，你该看重的是权力，金钱跟地位，只有这些东西拽在手里才是属于你的，不管你把我当什么，在我心里，你是我丈夫，那我就会竭尽一切帮你，我不能看着你自己毁了自己，你已经有了尚儿。就别惦记的太多，除非你想拉着古之渝与你一起下地狱。”</p>
靳向东淡淡地睨了欧菀一眼，目光冷漠之极，唇角含着一抹讥讽：“说得真好，那我期待着你的表现，看你如何竭尽一切的帮我。”</p>
凌厉的目光，嘲弄敷衍的语气，欧菀心里有些发虚，每次在她觉得自己处在优势的时候，却总感觉看不透靳向东，那双深邃的眸子，让人不敢对视。</p>
就像是你总觉得在逗猴子玩。却在不知觉间，自己成为了猴子的玩具。</p>
靳向东这晚没有留在靳家，接了一通电话就出去了。</p>
欧菀想过问，但话还在嘴边，触到靳向东凛然的目光，也就咽回去了，反正古之渝就在靳家，靳向东就算出去，只要不是跟古之渝有关的，她也就不去招靳向东厌恶了。</p>
凯瑟酒吧。</p>
林超见靳向东来了，让服务员再来了一瓶洋酒。</p>
林超选的这个位置离舞台较远，也就较为安静一些。看着靳向东已经连续喝下四杯洋酒，林超玩笑道：“大哥，我这叫你出来，可不是光喝酒的，照你这喝法，我恐怕要破产了。”</p>
靳向东放下酒杯，掏出打火机点上一支烟：“什么事？”</p>
林超面色有些凝重，将早就准备好的照片还有资料给靳向东：“看看吧，这个欧菀，比我们想的还要不省油。”</p>
靳向东抽了一口烟，随意的翻看了两张照片，冷嗤道：“果真如我所料。”</p>
林超瞠目结舌：“大哥，你事先知道？那你还跟她结婚，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抹屎，恶心自己吗？你知道我当时看这照片什么感觉？背后打了一个寒颤啊，当初，我当欧菀是真心想嫁给你，可现在，这女人如此深的心计，留在身边，就如一条毒蛇。”</p>
靳向东冷哼一声：“我碰没碰过她，这点我还能不知道？”</p>
林超想想也觉得是，挠头笑了笑说：“那大哥现在打算怎么办？跟欧菀离婚？”</p>
照片跟资料都是关于欧菀假怀孕，假流产的。</p>
“不急。”靳向东狠狠抽了一口烟。说：“时机未到。”</p>
林超试探性地问：“大哥，是不是你还顾忌着古之渝？”</p>
靳向东沉默着，喝酒，抽烟，林超也识趣的没有再问。</p>
靳向东言出必行，古之渝心想着，靳向东就算说了搬出去，也会在家里再多住几天，哪知第二天就跟欧菀两人搬出去了，靳大海都拦不住，刘敏胥也跟着出去追着劝，让留下。</p>
但最后靳向东跟欧菀还是搬出去了。搬去了哪里，也没说。</p>
古之渝在阳台上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开，风很大，将头发吹的凌乱，迷离了眼前的一切，慢慢变得虚无。</p>
明明靳向东只是搬出去，她却有种错觉，靳向东好似在一点点走出她的生命，心的某一处，空了。</p>
今天的天空黑压压的，像是要来一场暴风雨似的，就像她跟他第一次相见一样的天气。</p>
人的成长是用经历堆积起来的，靳向东的车子彻底消失在古之渝视线里时，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话：错过，有的人错过是错了，有的是过了，而他们俩，错了，从今以后，也过了。</p>
没过十几分钟，果然是一场暴雨，大雨倾盆，寒风萧瑟。</p>
靳向北却很是得意，满面春风，在镜子面前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套衣裳，在她面前，毫不掩饰的跟他那些外面的莺莺燕燕打电话，语气极其暧昧：“宝贝儿，别急，待会就过来了，今晚保证让你下不了床……”</p>
古之渝在阳台上看着，靳向北后来终于选出满意的衣服，拿她当空气一般，一边跟人电话里调情，一边走了。</p>
今晚，靳向北是不会回来了。</p>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一段还未开始却已经结束了的爱情。</p>
这就是她古之渝的结局。</p>
靳家忽然冷清了，大雨冲刷着，洗涤着，同时也沉闷着，让人心里不由得烦躁，刘敏胥就是这样带着火气冲进了房间，二话没说，上来就给了古之渝一记耳光。</p>
指着古之渝的鼻子骂：“你这个扫把星，灾星，你一回来就没好事，靳向北怎么就没把你打死。都是因为你，才让向东搬了出去，你这个贱人……”</p>
刘敏胥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现在靳向北靳向东都不在，她也不用伪装。</p>
古之渝摸着火辣辣的脸，刘敏胥这一巴掌真是用足了力气，在刘敏胥的谩骂中，怒火在胸膛膨胀，在刘敏胥还想再打第二耳光时，她也是火了，抓住刘敏胥的手狠狠一推：“刘女士，那你是不是想将我再沉一次海？我古之渝以前敬你，畏你，那是因为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但以后，你若是再敢对我谩骂或者是动手，就别怪我不尊老。”</p>
刘敏胥连连退后，扶着推拉门框，气的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古之渝，你真是反了，反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你跟靳向北两人联手就是想将向东逼出靳家，你一方面勾引我儿子。靳向北一方面施压试图进入公司，我告诉你，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得逞，绝对不会。”</p>
古之渝很是佩服刘敏胥的脑子，这她都能想得出来。</p>
跟靳向北联手？</p>
冷冷一笑，古之渝盯着刘敏胥：“让靳向北进入公司可是你发的话，有你在爸耳边吹枕头风，有大哥铁血手腕，靳向北能做得了什么？搬出去是大哥自己提出来的，你要是不满，不同意。去将人叫回来啊，恐怕到时候，你又要跟防贼似的防着，生怕哪天你儿子进了我的房间。”</p>
想起昨晚餐桌上的一幕，古之渝何尝不知道靳向北是在利用自己牵制靳向东，但她总隐隐觉得，靳大海忽然提出让靳向北跟她搬出去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一时的决定。</p>
餐桌上怕不只是刘敏胥跟靳向北唱了一出戏，每个人心里都有各自的心思。</p>
她最近老是觉得有一张密集的大网朝自己越来越靠近，让人有些喘不过气。</p>
刘敏胥经古之渝这话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靳向东的离开，未必不是好事，若是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保不齐又出什么幺蛾子，欧家那边可是不好交代。</p>
意识到这点，刘敏胥逐渐平复自己的情绪，但目光依然像是要吃了古之渝一般，凶狠得很：“我警告你，最好离我儿子远一点，你不要脸，我儿子还要名声，你别以为凭着几分姿色就能迷男人一辈子。路还长着呢，至于沉海的事，我也就告诉你，你别想拿这个要挟我，只要你敢有一点对我儿子不利，我就是不要这条命也要除了你这个祸害。”</p>
古之渝相信刘敏胥做得到这点，她可是跟欧菀同样心狠的女人，但又有一点不同，刘敏胥是为了儿子，欧菀是为了自己。</p>
盯着这个为了儿子什么都能豁出去的母亲，古之渝吐了一口浊气，语气淡淡地说：“那你就好好的管住你的儿子。我还有事，请你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请你也不要进这个房间。”</p>
刘敏胥被古之渝冷漠的态度气的不行，外面传来靳大海的声音，是在找她，她也只得出去，没再闹了。</p>
古之渝长吁一口气，摸了摸还有些微疼的脸蛋，如果刘敏胥不是靳向东的母亲，她刚才绝对会直接一巴掌还回去。</p>
下午，古之渝换了一件衣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按着上面的地址，准备去侦探所，房间门口遇到江嫂从之前尚儿的婴儿房出来，手里提着一袋垃圾。</p>
靳向东走了，尚儿自然也是跟着走了，当初靳向东说将尚儿交给她带，尽管那是靳向东与别的女人的孩子，尽管……她刚失去自己的孩子，看着尚儿，她也是真心想带在身边，陪着长大。</p>
靳向东每天去公司都很忙。欧菀肯定不会真心带尚儿，想到那个小小，软软的，在她怀里哭过，笑过的孩子，古之渝心如针扎似的疼。</p>
握着衣服口袋里的名片，古之渝不知道她是该去侦探所，还是不去。</p>
不管是孩子真的是死于意外，还是有蹊跷，那一道伤口，都让她疼的不敢触碰。</p>
“二少奶奶，你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江嫂见古之渝杵在门口。关切的问。</p>
这也是在刘敏胥没在的时候江嫂才敢关心关心。</p>
古之渝回神，摇头：“没事，江嫂，把这个玩具留给我吧。”</p>
古之渝指了指江嫂手里一个熊猫娃娃，那是她之前经常拿来逗尚儿的，她想留下来做个纪念。</p>
“这个啊，二少奶奶，你要就拿去吧，房间里还有好些小少爷的玩具，太太让都收起来，要不我给二少奶奶都留下？”</p>
“谢谢，不用了。就这个吧。”</p>
古之渝将熊猫娃娃如珍如宝的收好，她并没有马上出去，在房间里坐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出门。</p>
按着地址来到一小区门口，古之渝撑着伞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去。</p>
不少小工作室都是在这种居住小区里，七拐八拐的找到写了侦探所三个字的门，门并未关，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关系，也或者是侦探这一行冷门，侦探所里也没个人。</p>
古之渝目光扫了一眼，才在一堆书籍里找到一名睡着了的男人，也就是这侦探所的主人，当初送她下山的人，文松。</p>
“文先生。”古之渝敲了敲桌子。</p>
“嗯？”文松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将掉在脸上的眼镜扶正，看清来人，赶紧将搁在桌上的腿拿下来，也将搭在身上的书本都拿开，温笑着说：“古女士，你来了，见你这么长时间没来，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快请坐。”</p>
“被一些事耽搁了，抱歉。”古之渝坐下。直接切入主题：“文先生，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我想请你帮忙调查这个人。”古之渝将一张照片拿出来，说：“这是当初为我主刀的医生，我不相信我的孩子是死于疾病，意外，我要一个真相。”</p>
文松给古之渝倒了一杯水，捻起照片看了看，斯斯文文道：“古女士，不知可否冒昧的问您一个问题。”</p>
古之渝轻轻蹙眉：“文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吧。”</p>
文松将照片放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双手抱臂倚靠着桌子说：“你是觉得一名医生可能会害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吗？或者说，古女士心里其实是有数的，想让我从医生这，得到一个求证，来证明您心里所猜想的答案？不知道我这样推理，是否正确。”</p>
古之渝微讶，她还什么都没有说，文松就已经将她心里所想剖析完了，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专业不是侦探，而是心理学，或者是算命看相的。</p>
“你说的很正确，但这跟我让文先生办的事丝毫不冲突，你们侦探所办事，难道也要将雇主的事都摸清楚吗？”</p>
文松笑笑：“古女士，您别误会，这纯属个人好奇，也是职业病，像古女士这种情况，头一次见，而且我觉得，这个证明对于您而言，好像不管什么结果，你都不太容易接受，既然如此，何不就这样让它尘封……”</p>
古之渝倏地站起来，厉声问：“文先生，你调查过我？还是说有人找过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