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从医院出来，苏念心情有点儿沉重。</p>
她对于韩竞的感情多少是有些复杂的，现在走到这一步，她心里也不太好受。</p>
她在公交车站等车，慢慢定下心来，将那张彩超片子对折，放进随身的包里面去，坐上了去蓝堡酒店的车。</p>
开门就见叶殊城神色恹恹，依然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p>
他下眼睑有青黑，下巴上还有新冒的一点胡茬，眸子微微眯着，明显精神不济。</p>
苏念进门前心底里那一点小雀跃都散了，“你怎么还是这个鬼样子？”</p>
叶殊城手按着眉心，坐在了沙发上。“感冒没过而已。”</p>
她走过去，看到茶几上的电脑和几份文件，还有烟灰缸里面一大堆烟头，她眉心紧紧皱起来，“你昨晚又加班工作了？”</p>
他靠了沙发，疲乏地合上眼，“没多久，一点就睡了。”</p>
“……”苏念居高临下瞪着他，“你还抽烟！”</p>
他抬手遮了自己的眼，“抽烟和感冒没关系。”</p>
她郁闷极了，“你一点也不听我话，我还说……”</p>
她手下意识按按自己的包。</p>
他手放下来，头一侧，靠了靠垫，看着她，似乎是有些费力地缓缓出口气，“那么想管着我，就留下别走，二十四小时看着我。”</p>
他语气带着调侃，唇角有笑意。</p>
她想抽他，本来已经伸进包里拿那张彩超片子的手收了回来，把包取下来扔到了一边去，然后弯身坐在他旁边，蹙眉有些委屈，声音小下去，“为什么总这样，不听我说话，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你不是一个人了，你为什么……”</p>
她重复来重复去，有些混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p>
他心越来越沉，看她紧紧纠结的眉心，拉过她的手，她一怔。他的掌心异乎寻常热，她又摸他额头，“好像还有点烧。”</p>
“低烧，不用管。”</p>
他倒是淡然，她恼火地一把甩开他的手，二话不说去找了体温计来给他测体温，态度挺强硬，拉着他手臂就往他腋下塞。</p>
他有点愣，旋即又笑：“生气了？”</p>
她讨厌极了他这个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她将他手臂放好了，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也不和他说话。</p>
他微微直起身子过来想再拉她手，她瞪着他，手缩了一下躲开了，嗓音有点凶：“注意体温计！”</p>
他动作停住，脸色微顿，见她背转过身去，他犹豫一会儿，才问：“真生气了？”</p>
她不说话。</p>
他看着她背影，沉默片刻，有些艰难地开口，声音低沉，还带着未散的鼻音，“以后……我会注意。”</p>
她依然不说话。</p>
他身体前倾，靠住她，她嫌恶地往旁边躲，一边白他一眼。“体温计拿给我。”</p>
他乖乖拿出体温计给她。</p>
三十八度二。</p>
不算高烧，但依然有些烧，她烦躁地把体温计扔一边去，“你给我滚床上去休息。”</p>
他本来还想说什么，看她凶巴巴的样子，最后还是闭嘴，去了卧室床上躺着。由着她折腾，退烧药和退热贴都上来了。</p>
她折腾完了之后坐在床边，也不看他，而他躺在床上，心里突然有些过意不去，低低出声：“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p>
话出口，他又皱眉头。</p>
为什么他要道歉。生病的是他，受罪的也是他自己。</p>
他甚至有些没办法理解她生气的点。</p>
一个人生活太久，思维模式几乎难以扭转，他郁闷地叹口气，“以后我会很乖很听话，苏念，不要生气了好吗？”</p>
她紧绷了半天。终于破功，轻笑出来。</p>
他话里“很乖很听话”那几个字令她心头一动。</p>
他看着她单薄的肩头一颤，松口气，“你笑了。”</p>
“我没有。”</p>
他无奈地笑了笑，视线挪了一下，看着天花板，慢慢说：“我太久没有家人了，其实有时候，别人关心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有时候我想和别人亲密一些，不要刻意去推拒别人，但是更多时候，我……有点怕那种亲密关系。”</p>
她愣了愣。转过身来，躺在他旁边。</p>
他于是也翻身侧躺着，看着她。</p>
“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方志杰？那个收养我的人，他其实有个儿子，只是不愿意赡养老人，离家很久，那时候我告诉方志杰，我给他当儿子，以后我会赚钱养活他，让他不用再拾荒。”</p>
苏念抿唇，低头拉住他的手。</p>
“我说的时候，真的是那么想的，”他眼帘低垂，眼神沉湎在往事中，“可能是他觉得我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出息吧，十万块把我卖掉。”</p>
她摸他的脸，“都过去了，没事了。”</p>
他苦笑了一下。</p>
这种事怎么可能说过去就过去了。</p>
她皱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想了想，说：“可你现在不是有我了？你还有……”</p>
她停了几秒。“你还纠结什么呢，你该往前走。”</p>
他勾唇浅浅笑了下，按住她的手，“苏念，你让我害怕。”</p>
她一愣。</p>
“从方志杰之后，我一直在刻意与身边所有人保持距离，因为我怕了。人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对任何人抱有希望，但是你……”</p>
她唇线紧紧抿着，似乎是有些紧张。</p>
他唇贴着她掌心，凝视她的眼，“现在你还是让我害怕。”</p>
对人付诸感情，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p>
她咬了咬唇，盯紧他幽深的眼眸，表忠心似的说：“我不会再离开你，我也不会背叛你，不会出卖你，我不是方志杰，我和他不一样。我会给你一个家。”</p>
他笑了一下，身体往前一点，搂住她的腰，额头挨着她的，低低叹：“你真好。”</p>
苏念唇勾起来。</p>
这一刻的她被幸福冲昏头，从未想过这一句她珍而重之如同誓言一般说出来的话，后来她一样也没有做到。</p>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晚上六点多，冬天天黑的早，没有开灯的卧室里面光线昏暗，叶殊城摘掉前额的退热贴量了个体温，已经恢复正常。</p>
苏念放了心，起身要去做饭。被他长臂一伸搂紧了，“再陪我躺一会儿。”</p>
“不吃饭了？”</p>
他烧退了就来了精神逗她，咬了一下她的唇，“更想吃你。”</p>
她鄙夷地扫他一眼，“才退烧，有力气？”</p>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挑衅，他很快将她唇堵死了。堵的她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唔唔声响，简直火上浇油，他手在她心口作乱好一阵，又想起她例假，稍微消停一点，郁闷地喘息着叹：“真是不懂事的大姨妈。”</p>
她早就感觉到他的变化，她浑身燥热，脸发烫，听见他嗓音嘶哑：“这样下去你不是把我逼成柳下惠，你会把我逼进男科医院。”</p>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p>
他掐一把她的腰，“还笑！”</p>
她看着他额头的汗和微微泛红的脸，问：“真的很难受？”</p>
他没好气攥她手碰了一下，“你觉得呢？”</p>
她内心有点挣扎，但却没有躲开。</p>
他有些意外，看着她，而她已经羞红了脸，头低下去，“不然，我用别的办法给你……”</p>
声音越来越小。</p>
他怔了几秒，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触她因为亲吻艳红泛着水光的唇，甚至还调侃地笑：“……这里？”</p>
因为鼻音显得更加性感的男音令她心跳的厉害，她犹豫了一下，“如果……你想的话……”</p>
他动作突然停住，脸上的表情也卡住了。</p>
他身体是僵硬的，看到她有些无措地抬头看他。</p>
一个女人还能对一个男人臣服到什么程度？</p>
她那么自尊要强的一个人，心甘情愿说这种话做这种事。</p>
他心口压抑的厉害，突然间觉得连呼吸都变成很困难的事。</p>
这一刻，他后悔了。</p>
他摸摸她的脸，“你不需要做这种……”</p>
一阵敲门声打断他的话，苏念愣了一下，起身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我去开门。”</p>
她一边往出走一边拍拍自己滚烫的脸颊，打开门，看到叶珺绫站在外面。</p>
叶珺绫见她，瞪大眼。“你怎么在这里？”</p>
苏念有些窘，“叶殊城生病了，我过来看看。”</p>
叶珺绫意味深长看一眼她绯红的脸和颜色红到刺眼的唇，“我也是听说他生病了，过来看看。”</p>
说完，径直往进去走。</p>
叶殊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在客厅。看到进来的叶珺绫，眉头皱起来，语气也冷，“你来做什么？”</p>
叶珺绫底气有些弱，“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来看看。”</p>
叶殊城眼神陡然变得犀利，“你信息倒是很快。”</p>
叶珺绫有些局促。叶殊城浑身散发的冰冷气场令她动弹不得。</p>
苏念觉得气氛十分尴尬，刚想说什么，听见叶珺绫又说：“苏念，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妈等一下也要来，想和殊城说点事。”</p>
苏念迟疑几秒，看向叶殊城。</p>
叶殊城大抵可以猜到程颐来是要问什么，看一眼苏念，“你先回去吧，我叫司机送你。”</p>
苏念听话地点点头。</p>
十几分钟后，苏念和程颐也就是前脚后脚的时间差，苏念离开，程颐进来之后，直奔沙发前，叶殊城的方向。</p>
叶殊城坐在沙发上。甚至并未起身，只是抬眼看她。</p>
程颐犹豫一阵才开口：“你和陆容安订婚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家里说？”</p>
从医院出来，苏念心情有点儿沉重。</p>
她对于韩竞的感情多少是有些复杂的，现在走到这一步，她心里也不太好受。</p>
她在公交车站等车，慢慢定下心来，将那张彩超片子对折，放进随身的包里面去，坐上了去蓝堡酒店的车。</p>
开门就见叶殊城神色恹恹，依然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p>
他下眼睑有青黑，下巴上还有新冒的一点胡茬，眸子微微眯着，明显精神不济。</p>
苏念进门前心底里那一点小雀跃都散了，“你怎么还是这个鬼样子？”</p>
叶殊城手按着眉心，坐在了沙发上。“感冒没过而已。”</p>
她走过去，看到茶几上的电脑和几份文件，还有烟灰缸里面一大堆烟头，她眉心紧紧皱起来，“你昨晚又加班工作了？”</p>
他靠了沙发，疲乏地合上眼，“没多久，一点就睡了。”</p>
“……”苏念居高临下瞪着他，“你还抽烟！”</p>
他抬手遮了自己的眼，“抽烟和感冒没关系。”</p>
她郁闷极了，“你一点也不听我话，我还说……”</p>
她手下意识按按自己的包。</p>
他手放下来，头一侧，靠了靠垫，看着她，似乎是有些费力地缓缓出口气，“那么想管着我，就留下别走，二十四小时看着我。”</p>
他语气带着调侃，唇角有笑意。</p>
她想抽他，本来已经伸进包里拿那张彩超片子的手收了回来，把包取下来扔到了一边去，然后弯身坐在他旁边，蹙眉有些委屈，声音小下去，“为什么总这样，不听我说话，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你不是一个人了，你为什么……”</p>
她重复来重复去，有些混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p>
他心越来越沉，看她紧紧纠结的眉心，拉过她的手，她一怔。他的掌心异乎寻常热，她又摸他额头，“好像还有点烧。”</p>
“低烧，不用管。”</p>
他倒是淡然，她恼火地一把甩开他的手，二话不说去找了体温计来给他测体温，态度挺强硬，拉着他手臂就往他腋下塞。</p>
他有点愣，旋即又笑：“生气了？”</p>
她讨厌极了他这个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她将他手臂放好了，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也不和他说话。</p>
他微微直起身子过来想再拉她手，她瞪着他，手缩了一下躲开了，嗓音有点凶：“注意体温计！”</p>
他动作停住，脸色微顿，见她背转过身去，他犹豫一会儿，才问：“真生气了？”</p>
她不说话。</p>
他看着她背影，沉默片刻，有些艰难地开口，声音低沉，还带着未散的鼻音，“以后……我会注意。”</p>
她依然不说话。</p>
他身体前倾，靠住她，她嫌恶地往旁边躲，一边白他一眼。“体温计拿给我。”</p>
他乖乖拿出体温计给她。</p>
三十八度二。</p>
不算高烧，但依然有些烧，她烦躁地把体温计扔一边去，“你给我滚床上去休息。”</p>
他本来还想说什么，看她凶巴巴的样子，最后还是闭嘴，去了卧室床上躺着。由着她折腾，退烧药和退热贴都上来了。</p>
她折腾完了之后坐在床边，也不看他，而他躺在床上，心里突然有些过意不去，低低出声：“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p>
话出口，他又皱眉头。</p>
为什么他要道歉。生病的是他，受罪的也是他自己。</p>
他甚至有些没办法理解她生气的点。</p>
一个人生活太久，思维模式几乎难以扭转，他郁闷地叹口气，“以后我会很乖很听话，苏念，不要生气了好吗？”</p>
她紧绷了半天。终于破功，轻笑出来。</p>
他话里“很乖很听话”那几个字令她心头一动。</p>
他看着她单薄的肩头一颤，松口气，“你笑了。”</p>
“我没有。”</p>
他无奈地笑了笑，视线挪了一下，看着天花板，慢慢说：“我太久没有家人了，其实有时候，别人关心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有时候我想和别人亲密一些，不要刻意去推拒别人，但是更多时候，我……有点怕那种亲密关系。”</p>
她愣了愣。转过身来，躺在他旁边。</p>
他于是也翻身侧躺着，看着她。</p>
“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方志杰？那个收养我的人，他其实有个儿子，只是不愿意赡养老人，离家很久，那时候我告诉方志杰，我给他当儿子，以后我会赚钱养活他，让他不用再拾荒。”</p>
苏念抿唇，低头拉住他的手。</p>
“我说的时候，真的是那么想的，”他眼帘低垂，眼神沉湎在往事中，“可能是他觉得我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出息吧，十万块把我卖掉。”</p>
她摸他的脸，“都过去了，没事了。”</p>
他苦笑了一下。</p>
这种事怎么可能说过去就过去了。</p>
她皱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想了想，说：“可你现在不是有我了？你还有……”</p>
她停了几秒。“你还纠结什么呢，你该往前走。”</p>
他勾唇浅浅笑了下，按住她的手，“苏念，你让我害怕。”</p>
她一愣。</p>
“从方志杰之后，我一直在刻意与身边所有人保持距离，因为我怕了。人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对任何人抱有希望，但是你……”</p>
她唇线紧紧抿着，似乎是有些紧张。</p>
他唇贴着她掌心，凝视她的眼，“现在你还是让我害怕。”</p>
对人付诸感情，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p>
她咬了咬唇，盯紧他幽深的眼眸，表忠心似的说：“我不会再离开你，我也不会背叛你，不会出卖你，我不是方志杰，我和他不一样。我会给你一个家。”</p>
他笑了一下，身体往前一点，搂住她的腰，额头挨着她的，低低叹：“你真好。”</p>
苏念唇勾起来。</p>
这一刻的她被幸福冲昏头，从未想过这一句她珍而重之如同誓言一般说出来的话，后来她一样也没有做到。</p>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晚上六点多，冬天天黑的早，没有开灯的卧室里面光线昏暗，叶殊城摘掉前额的退热贴量了个体温，已经恢复正常。</p>
苏念放了心，起身要去做饭。被他长臂一伸搂紧了，“再陪我躺一会儿。”</p>
“不吃饭了？”</p>
他烧退了就来了精神逗她，咬了一下她的唇，“更想吃你。”</p>
她鄙夷地扫他一眼，“才退烧，有力气？”</p>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挑衅，他很快将她唇堵死了。堵的她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唔唔声响，简直火上浇油，他手在她心口作乱好一阵，又想起她例假，稍微消停一点，郁闷地喘息着叹：“真是不懂事的大姨妈。”</p>
她早就感觉到他的变化，她浑身燥热，脸发烫，听见他嗓音嘶哑：“这样下去你不是把我逼成柳下惠，你会把我逼进男科医院。”</p>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p>
他掐一把她的腰，“还笑！”</p>
她看着他额头的汗和微微泛红的脸，问：“真的很难受？”</p>
他没好气攥她手碰了一下，“你觉得呢？”</p>
她内心有点挣扎，但却没有躲开。</p>
他有些意外，看着她，而她已经羞红了脸，头低下去，“不然，我用别的办法给你……”</p>
声音越来越小。</p>
他怔了几秒，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触她因为亲吻艳红泛着水光的唇，甚至还调侃地笑：“……这里？”</p>
因为鼻音显得更加性感的男音令她心跳的厉害，她犹豫了一下，“如果……你想的话……”</p>
他动作突然停住，脸上的表情也卡住了。</p>
他身体是僵硬的，看到她有些无措地抬头看他。</p>
一个女人还能对一个男人臣服到什么程度？</p>
她那么自尊要强的一个人，心甘情愿说这种话做这种事。</p>
他心口压抑的厉害，突然间觉得连呼吸都变成很困难的事。</p>
这一刻，他后悔了。</p>
他摸摸她的脸，“你不需要做这种……”</p>
一阵敲门声打断他的话，苏念愣了一下，起身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我去开门。”</p>
她一边往出走一边拍拍自己滚烫的脸颊，打开门，看到叶珺绫站在外面。</p>
叶珺绫见她，瞪大眼。“你怎么在这里？”</p>
苏念有些窘，“叶殊城生病了，我过来看看。”</p>
叶珺绫意味深长看一眼她绯红的脸和颜色红到刺眼的唇，“我也是听说他生病了，过来看看。”</p>
说完，径直往进去走。</p>
叶殊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在客厅。看到进来的叶珺绫，眉头皱起来，语气也冷，“你来做什么？”</p>
叶珺绫底气有些弱，“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来看看。”</p>
叶殊城眼神陡然变得犀利，“你信息倒是很快。”</p>
叶珺绫有些局促。叶殊城浑身散发的冰冷气场令她动弹不得。</p>
苏念觉得气氛十分尴尬，刚想说什么，听见叶珺绫又说：“苏念，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妈等一下也要来，想和殊城说点事。”</p>
苏念迟疑几秒，看向叶殊城。</p>
叶殊城大抵可以猜到程颐来是要问什么，看一眼苏念，“你先回去吧，我叫司机送你。”</p>
苏念听话地点点头。</p>
十几分钟后，苏念和程颐也就是前脚后脚的时间差，苏念离开，程颐进来之后，直奔沙发前，叶殊城的方向。</p>
叶殊城坐在沙发上。甚至并未起身，只是抬眼看她。</p>
程颐犹豫一阵才开口：“你和陆容安订婚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家里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