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调教手册(纷雪灵歌) 作者:浮生介子

    第 2 章

    慕烨霖暗笑一声该,自己褪去明黄外袍,刚掀开锦要钻进去,却被谚雪冷冷一瞪,“你,出去。”慕烨霖不怒反笑,他们这样这样很像闹别扭的小夫妻。谚雪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男女礼防,皇上不甚在意,臣下还要名节呢。”

    “你不是江湖中人吗,该是不拘小节才是,至于名节吗,你若愿意,现在即可给你名分。你我之间,真要变得如此生疏吗?”烨霖说着已拥她到怀中,却不想她闷哼一声,碰到伤处,慕烨霖欲替她验看伤口,却听她冷冷开口,“你敢就试试,就算没了武功也不是任你摆布的。”

    慕烨霖叹了口气,小心地不碰触到她的伤口,命人熄了灯,说了句睡吧,把头埋在她如瀑青丝之中,贪恋她的甜美,慢慢睡去。

    四周一片沉寂,谚雪难以入眠,侧头看他在黑暗中不太分明的睡颜,双手环着自己的身子,传来热力。

    自从被他发现心血不足,终日手足冰凉便日日拥自己入眠,从未越雷池半步,身后的肿痛上了药已消了许多,但仍在暗暗叫嚣,甚至勾起了第一次被他教训的记忆,那日的痛早已忘了,只是那种无助尴尬的感觉,仿同昨日一般,提醒自己与他的纠缠。

    当时才进宫不久,还未被嬷嬷发现这诸多陋习,只终日伴君之侧负责整档理案兼整理暗卫情报之事,只觉的大垣明帝表面温润如玉,性子不急不躁,谦谦君子的样子只是迷惑百官的假象,实则皇室辰楼秘术,暗卫密探,耳目遍布天下,甚至隐隐欲探边境大漠之势,世家门阀在他徐徐图之之下分崩瓦解,运筹帷幄手段果决绝不再任何人之下。当世三大家族已三去其二,只余高氏一族还在苦苦支持,甚至还与青州藩王结党营私欲谋不轨。

    那日影卫密保右相高甫在京畿之地的最大据点,而明帝正与众臣廷议出使北疆之事,谚雪只恐稍有拖延夜长梦多,而无明帝手谕,她无权调动辰楼影卫,故只身前往,一举端掉那个据点,顺带取回高甫与青州藩王通信的凭证,稍稍耽搁之后回宫,等回到宣德殿已近傍晚,她向慕烨霖简述当日之事,随即拿出通信凭证。

    本以为他会感念她一日辛苦,最多责怪擅作主张,随即研究那几封信件,却不想他既不接过信件,也不开口,只定定看她,盯地她心里打了个突。

    当时二人只是略略相交,并不熟稔,见他如此,她心中虽隐隐明白,却懒怠再说什么,于是托辞回房,不料转身时被他一把拽住右手,显出她单衣右臂的一条裂口来,两三寸的裂口显出她一段白藕玉璧般的手腕,并无伤口,只是一道红印,似是剑锋力竭所致,她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慌乱,不住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只是他铁掌之下哪能挣得开去,她气急威胁再不放手休怪她用内力震开,到底还有君臣之仪在,何必弄得两相难堪。

    想到此处,身侧的他倏的睁开了眼睛,她心头一慌,忙闭紧双目装作已然睡熟的样子,他凑近,亲吻她的脸颊,这装睡的傻样子以及方才看了自己许久的举动让他心头一暖,亲抚玉颜,又苦笑,她的雪儿,真当拿捏住了他,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犹记得第一次教训她,正握住了她的手腕,本打算好好训斥她一顿也就算了。她是是文师父的徒儿,他虽拜托恩师求才相辅,但也需护住她的安危才可。却被她一句两相难堪勾起了火气。

    ☆、妥协

    他出手封了她几处大穴,将她按倒在龙案上,令她上半身伏在桌上,拿起镇尺就是一下,清脆响声让两人俱是一愣。现在想来当时真是有些失态,才会作出如此不拘男女礼防之事。

    他记得静了一会谚雪才跳起来对她羞红满面地怒目而视,他因为愣神而没能弹压的住她,这才想起恩师说过对这唯一的女弟子甚为疼爱,从不苛责,这下恐怕是她头回受责。

    慕烨霖自小长于深宫,见惯心机手段,除了信任敬重之人,对谁都是衣服平和寡淡的态度,不喜世家女子作态,却被这接触不到一个月的女子的灵动与出尘吸引,情愫安生而不自知,今日失态动手才有所惊觉。觉察出自己心意,又气她自作主张,只身犯险,既惊且怒之下觉得教训她一顿也未尝不可,算起来,自己也算是她的师兄,只当是替恩师管教弟子。

    心意既定,他又将她按回桌案,将镇尺至于她娇臀之上,“知错了吗?”

    谚雪一言不发,他知是赌气之举,也不再多言,受伤控制着力道,继续挥着镇尺,两下之后,隔着春衫也感觉她身子微颤,他有些不忍,“认个错,我就不打了。”

    那时一言不发的样子和现在一摸一样,除了废了她武功一事,自己又一直不肯逼她,竟纵得她一跑就是半年,慕烨霖将她身子扳过,一手脱着她的雪被,合目蹙眉。

    谚雪被他拥得更紧,头埋在他颈侧,料定他看不见才睁开了眼睛,药效似乎已经退去了,身后恢复了火烧火燎的疼,她想去摸,双手又在他铁臂之下,况且也会被察觉装睡,只觉疼痛难忍,尴尬非常,那次也是如此。

    自己被他用镇尺打了两下,痛意迅速蔓延,让她几乎忍不住呼痛出声,又听他类似训诫之语,真真有些恼羞成怒了,争也争不过,只能一言不发,只待他打完就冲开穴道解出宫,再不理会这些。

    那该死的镇尺却还在继续。良玉所制的镇尺,作为刑具打在身上却有闷痛之感,声响颇弱,双丘如被重物所击,一定已经青紫一片,疼痛难耐倒还好说些,只是这般如幼子被迫伏案受刑是从未有过的事,约莫被打了十下左右,听他言道是替师父教训她擅自主张,只身犯险。压在背上的力道似乎轻了许多,一下直起身子,牵动背后伤处几乎站立不稳,他伸手欲托,被她恨恨拂去,独自一步一滑迈出殿门。

    回房察看伤口,已现乌青,心中更是恨恨,都做好了趁夜离宫的打算。却忘了当夜的经脉逆行之痛,一时昏厥在房中。

    她林谚雪本是中原武林世家林府的嫡出小姐,出生后母亲难产而亡,六岁那年遭大漠鸢弋教挞伐,全族被灭,除了被收到魔教请帖之后有所忌惮的父亲送到宗剑门的她,无一生还。她十数年勤苦练功,对自己已到苛求的地步,却仍连鸢弋所在都无法探查清楚,枉论报仇一事,三年前偷入境地取得《冰心绝》秘谱之后便偷偷练习。《冰心绝》本适合女子练习,天资高者数年可有打成,威劲十足却也霸道无比,且她纯阴体质,修炼则必须承受心血亏损,经脉逆行之苦,如若大成,折寿至少三十年。入宫之前已有小成,进宫之后事忙多少有所懈怠。

    那晚醒转之后,已在帝王寝塌之上,身旁之人正搭脉凝视自己,她从未看过他这样的神色,明明面上平淡无波,偏偏周身散发怒气,双唇轻抿,已是怒极。她抽回了手,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眸。

    “趁着入道不深,放弃这门功夫。”听得出声线有些压抑。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卿无关。”不是不知道再练下去对自身的损害,只是自六岁之后她便是孤身一人,为报血仇,她对什么都不在意。

    他一用力把她从塌上拉起,她云鬓倾斜,一支玉钗堪堪滑落,“你这样糟蹋自己,我保证明日师父就会知晓他的好徒儿都做了些什么。”

    被他的威胁激起了心气,她冷笑着抽出了自己的簪子抵在颈上,“你尽可试试,我也保证,不用明日,这帝塌之上立时血溅三尺。”

    一瞬的静默,他周身森冷气息让空气变得凝固,转眼之间他已出手弹在她腕上,玉簪随之掉落,身子也被拉到他膝上,脸朝下背朝上分明伏刑受责的姿势,面部充血当时她脑中一片空白,脸色定比熟透的大虾还要红上几分。

    他没有马上动手而是撩起她的罗衫,察觉到他动作的她理智清明几分,不及挣扎,他的手指已搭在小衣之上,她惊呼“你敢?放开我。”

    臀部离了遮挡,瞬间的清凉,小衣被褪到大腿根部,“啪”的一声,他很快用行动回答他敢不敢。

    他这一掌打在本有乌青的臀峰之上,疼痛伴着酥麻自臀部蔓延开来,她死死咬牙才忍住没有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却怒气更甚,“啪”的又是一下,“这就受不住了?不是将一切都算计好了,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不在话下。文相教徒严苛,怎么会惯出你这样的女弟子来,骄纵偏执更是胆大无双。”

    这样的姿势在男子手下已算是屈辱,不过三下就算没用内力伤上加伤照样难忍,她强硬答道,“要不你就现在将我打死,不然休想废了我的功力。如若侥幸在阁下手中生还,纵你影卫众多,我照样有本事逃得开这红墙外去。”

    闻言他顿了一顿,把手掌覆于它伤处,不言不动,她背对而伏,看不到他此当刻神情,只是男子手掌的触感实在难以忽略,可恨她刚历经脉逆行之苦未及调息,现下内息一点都提不起来,否则拼得内腑受伤也要逃开这羞人的折磨。

    “倒是小觑了你的心性,也罢,这事暂且放放也行,只是你从此必须搬此同住。”

    “休想。”她咬牙。

    “啪”“啪”两下,让她顿时生出人在屋檐下的憋屈心思,“你不应也可,文相明日就会应邀入宫,此事即使不在我这透露只言片语,文相明日看你趴在榻上恹恹之态,就不会心生疑窦。”

    她知他所言非虚,心中不甘又不知如何应对,臀上已被疾风骤雨的大掌击打数下,她一会而才觉出痛来,他似是为逼他就范,手上不曾收力,她挨完脸色白了一白忍不住呜咽一声,又马上闭紧双唇。

    “可怜这玉肌赛雪,颜色都变了几变。”语带揶揄,她心中暗骂,担心再打下去明日真会被师父看出端倪,“你不是君子。”

    “诚如你所言。”应毕继续挥掌,这次却是不疾不徐地连打不断,一室的责打声响听得她心头一慌,“别......我应你就是了.......”

    ☆、推拒

    那晚之后便都像现在这样,二人同眠,有了成年男子体温的依傍,每晚不再蜷缩在被窝一角瑟瑟发抖让她颇为不惯。也真是奇了,第二日送走师父之后还能那样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逃离他身边的念头似也淡了,想是对他仍有所感念,到底帮自己瞒过了师父。直到一月之后被他封了穴道,用辰楼秘法将她已至三成的《冰心绝》全数花去,数年心血他有什么资格一朝夺去?

    想着想着终抵不过困倦沉沉睡去。

    大好春华终抵不过秋意肃杀,窗棂上片片落英,已现枯萎之色。

    昨夜睡得晚却醒得早,许是思虑过甚,谚雪觉得额头轻跳,有些倦怠,瞥了眼身旁之人,俊颜沉静,梦中许有开怀之事,唇角勾起,给人以一种毫不违合的痞性,教她移不开目光。

    扣门的声音响起,太监总管总管吴喜的公鸭嗓恭声提醒道,“万岁爷,快早朝了。”

    这一句打断了她的打量,慕烨霖也醒转过来,双目微阖,明明困倦未醒的样子,看清了她的样子立时展颜一笑。

    “该早朝了,莫误了时辰。”谚雪推开圈着自己的手臂,心道自己又不是宫妃,没得为他担上祸国殃民的罪责,不想推的猛了,身子撞到他坚实的胸膛,不幸又牵到伤口,她无奈咬唇,每每狼狈的样子的都会落在他眼里。

    慕烨霖左手一勾,谚雪随之又贴近他几分。他把头扣在她肩上,在她耳边坏笑道,“我的雪儿,那么着急投怀送抱,真是让人又惊又喜啊......”感受到他火烫身躯,耳边气息让她发痒,鬼使神差般她连连捶打他胸膛,毫无痛感不像攻击更像是调情游戏,反让她吃痛不已,他一手攥住她调皮的双手至于头顶,一手托住她纤腰,猝不及防地吻了下去。

    第 2 章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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