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借壳上世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借壳上世第2部分阅读

    就能让女人乖乖的听我的话?想想圣祖,再想想雍正爷,我还是嫩得很呐!

    马车里的我,因为孩子的死,因为妻妾的争斗,心绪上有了很大的变化。渐渐地,我的脸上有了一丝雍正爷的冷冽。

    女人可以宠,不可以爱。承续我血脉的孩子,才是我来到这里的证明。

    心里有了新想法,我对着终日战战兢兢神经绷紧的吴书来说,“叫粘杆处的人来见我。”

    雍正爷亲设特务机关果然效率极高,即使我已微服在外,他们还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站到了我面前。

    仔细吩咐下任务之后,我挥挥手让他们散了。吴书来小心翼翼的问我:“爷,那您……”

    “还是去济南府吧。”自雍正十一年起,我就再也没离开过北京城,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好好散散心吧。

    “嗻。”

    济南府的那位我已经交给粘杆处了,此次到济南属于纯旅游,半路的时候换下了马车换上了马,速度果然快多了。打了个弯先去泰山,领略了大自然的雄浑,下了山又进了岱庙,一圈游历下来才到了济南府。

    时值夏末秋初。在当地找了一家不错的酒楼,我在二楼雅间坐下,品着一壶茉莉花茶,虽比不上宫中上品,不过这一路来已经算是佳品了。

    “爷。”吴书来在外面打了一逛,“时节正好,大明湖上的荷花开得不错。”

    “嗯。”

    “那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吴书来小心翼翼的问。

    这吴书来也算是历经三朝皇帝了,可能觉得二阿哥殇后我愈发的像世宗雍正爷了,呆在我跟前比起以前要战战兢兢得多。

    “嗯。”

    “嗻。”

    大明湖上布满的荷花,真真应了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只是我对这样的花红叶绿也不是怎么感兴趣,于是沿着湖岸慢慢地走,心里想着千佛山就不去了,明天再看看趵突泉就该往回走了。路上这几日,宫里的消息还是源源不断的传到我的手上,嘉贵人怀上龙嗣了,这对于好久没有新生儿降生,又刚殇了皇子的紫禁城来说是件不小的喜事。这一次除了胡嬷嬷的人,我还直接在嘉贵人身边放上了粘杆处的人。

    走着走着,忽闻悠扬悦耳的古琴之声传处于荷柳丛中。我循声寻至,见一淡妆青年女子正在回廊厅内抚琴,琴音悠扬,让人心旷神怡,不觉驻足一旁。那女子发现有人在旁,倒有些吃惊,立马丢开手中的琴弦。我见打扰了人家的雅兴,于是歉意的点点头,准备往回走。霎时雷声阵阵,我嘴一撇。看那女子也是书香门第家的女儿,梳着未婚姑娘的发式,我委实不愿意和着姑娘待在同一屋檐下。正准备冒雨前行,谁知那姑娘却叫住了我。

    雨滴唰唰的就往下落,吴书来见状差点跪下:“我的爷,无非只是避个雨而已。”

    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我竟不能找个避雨的地方?

    我原以为只是萍水相逢的情谊而已,谁知那姑娘简直让我大开了眼界。一见钟情,这就是那姑娘现在的精神状态,所以密集的出现在我的周围,要是自己不能来,也会叫身边的丫鬟来。搁在后世,女追男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这是礼教严厉的大清朝。我在想,那姑娘家的父母是怎么在教育孩子,难道成天的给孩子看西厢记之类的东西,让姑娘家看见个不错的男人,就死死盯着人不放,满脑子情情爱爱?

    好吧,其实我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躲了几次没有躲掉之后,我也就随她了。就算我不是一个贪色之人,可送上门来了我也断不会委屈自己。何况这女子生得姿容秀丽,柳眉风眼,樱口朱唇。

    那姑娘闺名叫夏雨荷,形容举止有几分像高云慧,只是没有高氏那般有心机,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傻姑娘而已,没几日我就腻了。宫里来信说,淑贤的身子有些不好,我见呆的时日有些久了,于是叫吴书来做好回京的准备。

    夏雨荷泪水涟涟的望着吴书来,吴书来交给她一只锦盒,说:“夏姑娘,拿着吧。”

    夏雨荷摇晃着脑袋,嘴里说着:“不,不是这些,我不要这些,艾公子不会这样对我的。”她拉着吴书来的手臂,“大叔,艾公子在哪里?”

    “你别叫我大叔,别拉着我,放开,放开杂家。”吴书来被夏雨荷疯魔的表情吓住了,胡乱甩开她死死拉着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杂家?”夏雨荷失神地看着吴书来离开的方向,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黄玉石的私印,“原来这是真的吗?”旁边的小丫鬟见自家小姐入了魔障,心里十分害怕。不一会儿那夏雨荷咧着嘴笑开了,弯着腰把刚才丢在一边的锦盒捡了起来,“原来是这样,艾公子,我知道你是不得以的,雨荷会在大明湖畔等你,一直等你。”

    我第一次见到吴书来这么狼狈的样子,袖子都被扯歪了。

    “奴才惊扰圣驾,奴才有罪。”吴书来惶恐的跪在地上。

    “好了,恕你无罪,起来吧。”我好容易绷住脸皮,才避免冷厉形象破功。“那夏雨荷有喝下避子汤?”

    “奴才换了那夏姑娘每日服下的补气汤药,看着她喝下的。”

    “是吗?”

    “是的,绝无差错。”

    我承认我看着夏雨荷肖似高氏故意迁怒于她,但若是她洁身自好没有自荐枕席,我顶多也就是玩弄她的情,不会连身子也玩弄。可惜这书香门第教出的女儿竟也如此做派荒唐,就是那夏氏夫妇恐怕也是知情的,不然不会不阻拦。

    怕是我的行踪暴露了。

    回到紫禁城的时候,我早就把路途中的这一场艳遇,姑且就算是艳遇吧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待嘉贵人生下皇四子永城,我就提了她的分位封为嘉嫔。

    第七章

    人肯定是爬得越高,摔得越疼。

    看着高云慧对着我巧笑嫣然,我有些阴暗的想。

    然后,我开始观察。观察高云慧到底对我是什么感情,然后我发现剥离了温柔若水的外皮之后,这个女人意外的势力。

    她看上的不过是皇帝这个身份,而不是我这个人。

    而在其他女人的眼里,或多或少我都会看到依恋,我是他们的丈夫,他们的依靠,他们唯一的天。

    趋炎附势是人的本性,有着这种本性的高云慧格外的让我感到恶心。我决定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美好”结局。

    我开始着手整顿吏治。那些没有分寸的人,被我一时的仁慈喂大了胆子,罔顾我缓和君臣关系的本意,愈发的贪婪和妄为。当我展现出雍正爷一般的铁腕肃清国之蛀虫时,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弘昼没脸没皮地冲着我笑:“皇兄,你看我最近这么辛苦,又是制造局又是通商局,两头跑是在累得很啊。”

    “这是你的本分。”我拿着奏章,完全不理会弘昼犹如小丑般的表情。

    见我不为所动,弘昼就贴了上来:“是是是,这些事都是臣弟的本分,可是看在弟弟一丝不苟、全心投入……”

    我从来都没有发现弘昼原来也有做唐僧的潜质,嗡嗡,嗡嗡的,确实有点让人受不了。

    “好了,吴书来,去把和婉抱到御花园。”

    嗡嗡声没有了,弘昼喜上眉梢:“那,臣弟就陪皇上游览御花园?”

    和婉是弘昼家一堆绿叶里唯一的红花,生下来还没有捧热乎就眼巴巴地看着被接进了宫里。个性跳脱的他总是有事没事都找事,想尽办法都要看女儿一眼。

    我不管他是不是历史里那个著名的荒唐王爷,但无厘头的个性掩盖的是他那高效的办事效率和能力,所以想看女儿就给我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封建制度是到了腐朽的边缘,可在这个礼教严密的国家想要变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百年后是否会依然被几门大炮就敲开国门,我不知道,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让这片土地少受些屈辱。

    于是有了制造局和通商局,这些都是我还在光头阿哥时就开始谋划的事。制造局还好,虽然有教条的出来说些奇滛异巧不足道的话,可看了那里出来的威力强大的新式火器跟大炮之后,反对和不屑的声音就消了下去。

    而通商局自我登基之后,就一直行路艰难。士农工商,商字垫底,加之闭关自守多年,那些老教条老学究动不动就说些祖宗家法不可废,再不就是寻死觅活;而各有打算的就更不用多说了。

    现在这一番铁血手腕外加铁血政策,吓软了大臣们的手脚。弘昼的处境也好受得多,于是就总在我眼前晃悠。

    “嗯……”弘昼欲言又止。

    “有事说事。”这个弟弟倒是有些像十三叔对雍正爷那样,是真心把我当哥哥,就是有时候太婆妈了。

    “那什么,皇兄,我说了你也别生气,最重要是别生我的气,是在是我推不掉啊,皇额娘那里……”弘昼抠抠大脑门,有些为难。

    太后?

    我以前就觉得那个长相不甚出众的女人是个聪明的,事实也确实如此,否则她哪还有命成为圣母皇太后,在后宫有着超然的地位。可是高氏的事,让我又觉得女人的智商有时候真是靠不住。

    谋害皇嗣,哪怕只是可能有的皇嗣,是多大的罪,难道她不清楚吗?今天她能因为喜好问题对高氏下手,明天她也可能对宫里其他女人下手。所以,不能姑息。于是从山东回来后,我让太后去了圆明园,理由是疗养。人年纪大了,就得多注意身体,在九州清晏的旁边好好疗养吧。

    “皇额娘有什么事吗?”可能我愈发像先帝,太后也不敢端着架子训斥我,弘昼倒成了传话筒。

    “就是关于贵妃娘娘的事,皇额娘她,她让我劝你慎重。”弘昼满脸的难为,哥哥家后院的事,总让他当传话筒算个什么事儿啊?

    “和婉。”

    “那里?”弘昼四处张望,表情滑稽可笑。

    远远的,一个粉红的小不点在嬷嬷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蹦蹦跳跳向这边来。

    弘昼满脸期待与渴望,一瞬间就把刚才谈论的话题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了,朕还有奏章要批,和亲王就陪着和婉玩一会儿吧。”在弘昼感激的眼光下,吴书来跟在我身后走了。

    皇家的公主都远嫁蒙古,我边走边想着和敬和和婉一年一年都大了,女婿什么的一定要把眼睛睁大挑。

    至于,弘昼的话

    高云慧如今已经是慧贵妃了,包衣出身又无子却成了我唯一的贵妃,够荣光的吧?那就慢慢享受这最后的荣光。

    第八章

    我对淑贤很失望。

    眼前奉茶的丫头,面容纤秀,双眸仿佛会说话似的时不时递上一把秋天的菠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淑贤身边一个洗脚婢女。

    已经惊慌失措到出此下策了吗?

    这个丫头一看就是个心大的,难道不怕养虎为患吗?

    淑贤眼涩涩的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望着退到一边的小婢,何必呢。强撑着笑,其实心里已经苦得什么滋味也食不了了吧。

    “皇上,臣妾这婢女泡得一手好茶,请皇上尝尝。”

    那小婢一听皇后有提到她,连忙怯怯朝我看了一眼,有急急把头收了回去,确实独有一番风姿。只是如今我对这番欲擒故纵欲语还休的手法很是腻味。皇后啊,看来冷着她,让她想想清楚自己的位置,却愈加让她的头脑糊涂到这种程度,只看到高氏如今在宫里和她平起平坐的地位,却没有看到前朝的风云诡秘。富察家除了傅恒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其他都蠢笨如斯,弄个俏丽的丫头来固宠,亏他们想得出来。如此这般还不如再送一个富察家的姑奶奶来,至少还有个好看的身份。不过是怕真的进来了,皇后拿捏不住吧?

    转了转茶杯,这几年看似我一直捧着高氏,对皇后敬重有余,宠爱不佳。事实上我也只是去永和宫坐坐而已,很少在那里歇息,只是高氏不让人知道罢了。在其他妃嫔那里大多数时候也是坐坐看看而已,倒是初一十五是实打实的在长春宫待到天亮,谁知皇后自己看不透。

    而这期间五阿哥六阿哥也相继出生了。

    纯嫔是个安分的,知道有皇后有贵妃高高在上,只老老实实地好好守着两个儿子,把孩子照顾得好好的,连小小的病痛也很少有。倒是那海贵人珂里叶特氏,也不知脑子是怎么想的,大概是被驴踢了,竟巴巴求着太后把永琪送到高氏处抚养。而太后大概是不想再到九州清晏旁边疗养,鬼使神差的居然就同意了,也没有知会我一声就先把孩子送去了。

    毕竟是亲生的额娘,我虽有些不悦也只能吩咐胡嬷嬷照看好孩子,最好离高氏远远的,毕竟这是我目前唯二的满八旗血统的皇子。本来准备提提海贵人的分位,被她神来之笔恶心到的我,只好让纯嫔跟着继续混资历。

    难为皇后中宫之主也干起拉皮条的营生,为了恶心恶心高氏,我就让那婢女住进了长春宫的偏殿封为贵人,算是给皇后一个面子。

    果然,其后皇后和高氏愈发的水火不容起来。

    我可能是愈加的心狠心硬,看着这些女人争得头破血流,居然生不起一丝怜悯之心。可怜之人果然有可恨之处。

    不知不觉走到了翊坤宫的外面,翊坤宫里住着谁呢?我竟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主子是想去看看娴妃娘娘?”吴书来一如既往的小心问着。

    娴妃?啊,那个直愣又有些害羞的小丫头,也不能叫丫头了吧,隐约记得景娴已经过二十了吧。

    “去瞧瞧。”挥止住侍卫的通报,我走进了翊坤宫,只是不知这个心思单纯的丫头有没有被后宫这个大染缸染上让人不愉的颜色。

    没想到的是,里面竟热闹非凡。

    和婉这丫头拎着个五彩的羽毛毽子,踏着平底的小布鞋玩得欢快,看着和这宫里人地熟悉程度,八成是经常过来吧。而和敬也坐在一旁和景娴一起拿着绣布不知在绣些什么,还时不时提醒和婉不要摔倒了。

    “姐姐也来玩嘛,咱们俩来比赛看谁踢得多,这些奴才太没有意思了,总是输。”果然随了弘昼,和婉噘着小嘴满脸不依。看来以后还是让弘昼少和和婉接触,好好的孩子都被他教坏了。

    和敬看看景娴,景娴对她笑笑,她便把手里的绣布递过去,嘴上对着和婉说:“你这皮猴,每次到娴妃娘娘这里来都要搅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如今还敢挑衅,看我收拾你。”

    和婉也不怕,只扬扬手中的羽毛毽子。和敬虽极力摆出姐姐的样子,奈何还只是个好玩的小姑娘,不一会儿就玩在了一起,面红耳赤得一定要分个高下。

    景娴看孩子们玩得汗流浃背的,于是从容嬷嬷手里接过汗巾子,轻轻给和敬擦着额头的汗水,还招呼和婉当心着凉。

    我看着她充满母性的光辉,轻轻柔柔地拾掇着两个孩子,眼底里满是温柔。那个呛呛的小辣椒还有这样的一面?而且眼底里的爱怜的目光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我悄悄离开了,没惊动任何人。

    “和敬他们总是来娴妃这里?”

    吴书来看看我的神色,“回主子,两位格格有时候会去。娴妃娘娘总是陪着两位小主子一起玩,然后又叫人护送着回南三所。”

    “皇后知道吗?”

    “这……”

    是的,应该不知道。

    皇后这些年的不着调,为了对付高氏,捏紧手中的权利,竟连看顾孩子都做不到了,还让两个女儿总往妃嫔处跑。

    而景娴这些年总是静静的,跟别的急于表现自己的妃嫔比起来越来越不起眼,加上我少来后宫,渐渐地竟把她忘了,她也没有因和小格格们亲近以此来引起我的注意。这个丫头,当年我一见就喜欢,懂礼守规矩。

    雍正爷亲赐,孝敬皇后的亲侄女,背后还有乌拉那拉家族,却低调的过分。

    “吴书来,今天就宿在翊坤宫吧。”

    “嗻。”

    褪去了青涩,景娴就像是盛开的牡丹,大气、雍容华贵却又不张扬。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恭恭敬敬不差分毫。

    “起来吧,又不在外面,规矩就免了吧。”我上前轻扶起她,握着嫩白的柔荑,感受着那柔滑细腻。

    “皇上,这怎么行,礼不可废。”语气平平淡淡满是不赞同,若不是耳朵尖上一抹红,我还真以为,这个丫头已经能做到心神不乱了呢。心下立刻起了逗弄之意,我也奇怪,为什么总是喜欢逗弄她呢?

    抬起那张艳丽的小脸,“礼什么的是做给外人看的,这里有外人吗?”

    眨巴着眼睛,眼神四处晃悠,一看果然已经没有人了。“皇上。”景娴的声音微微变调,掩藏着不易察觉的含羞。

    这丫头还是这样啊,我开心的笑了出来。景娴以为我笑话她,果然鼓起了嘴角,身体交缠时狠狠咬了我肩头一口。小丫头,你属狗啊?

    在内务府总管高恒,侵贪两淮提引;兵部右侍郎高朴,滥索金宝、盗卖官玉事发经查属实后,我觉得终于可以让高氏狠狠地栽个再也爬不起来的大跟头了。

    高云慧满面泪痕的跪在地上,穿着素色的旗袍整个人显得羸弱极了,娇弱的模样很能引发男人的保护欲,只是已经不能让我心疼。

    “事实是不能改变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们还什么都不是。”难得我与心情给高氏摆事实讲道理。

    “可是那是臣妾的亲哥哥亲侄儿啊。”高云慧跪行到我脚边,拉着我的衣袍侧着脸把纤白细长的脖子露了出来。哼!我一脚抖开高氏,真当我是个迷恋女色之人吗?看来这也是个傻的,这些年贵妃高高在上的生活,让她都搞不清自己是谁了!!

    “那高恒是你亲哥哥,高朴是你亲侄儿,他们犯了国法朕要处置他们你心疼,”我一步一步逼近高云慧,她却缩着身子浑身抖得厉害。“他们是你的亲人,所以你不计后果的为他们求饶。那大格格二格格是我的孩子,他们走了,我不心疼?”

    高云慧更加抖搂的厉害,还是硬直着脖子强辩:“皇上,你说什么臣妾不懂,亲人离世是谁都会伤痛的。”

    我怒极反笑,蹲在她面前:“你不懂没关系,只要我懂,二阿哥懂就行。”

    “皇上?!”高云慧终于快要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伸出手想要抓住我,嘴张着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没有机会了。我走出永和宫,“贵妃神志昏聩,从今天起在永和宫里好好休养,不得走出永和宫半步。”

    脚下突然被什么抱住,我低头一看却是永琪,“永琪,你怎么在这里?”我看着跟在永琪身后的不是他的奶嬷嬷,而是一个陌生的嬷嬷。“你是谁,李嬷嬷呢?”

    那嬷嬷跪在地上,连连告罪:“奴婢在永和宫当差,是因为李嬷嬷临时有事,所以才跟着小主子的。”

    永琪小手拉拉我的裤腿,奶声奶气的问我:“皇阿玛,高母妃病了吗,为什么不能出永和宫了,那永琪也不能再见到母妃了吗?”

    我抱起永琪,耐心的说:“永琪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皇阿玛不是说过,不可以到处乱走吗,还有身边一定要带着人吗?”

    “到母妃这里来不是乱走。”永琪摇晃着脑袋一本正经的说。

    “哦,那这是谁教你的呢?”

    “母妃啊,她说在她跟前教养,就是她的孩子了,以后要好好孝顺她。”

    “是吗?”

    听到这番谈话,那嬷嬷瞬间昏死过去。

    我让吴书来把永琪抱回西三所,然后对陈进忠说:“传朕旨意,贵妃高氏御前失仪,责降为答应,永锢永和宫不得外出,违令者斩。”

    外人只道是我因为高氏家人贪腐迁怒,却不知对她我已深恶痛绝,之所以留她一命,是因为要让她尝尝什么叫活着不如死了的好。

    第九章(改)

    围着精巧的自鸣钟,春琴有一丝得意:“果然皇上现在最着紧的就是我们娘娘。”

    “就是,你看这英吉利进贡的自鸣钟,除了太后老佛爷那有,就属咱们娘娘这了。”

    “可是皇后娘娘那不是早就有了吗?”

    “有是有,可我听说那是大行皇帝时候进贡的了,比咱们这里这个差远了。”

    一群小丫头叽叽喳喳的附和春琴。

    “好了,你们就在这里乱嚼舌根吧,皇后娘娘的事也轮得到你们唠唠?做你们的事去!”春燕怒目着眉呵斥,小丫头们诺诺的四散开去。

    指着春琴的鼻头,春燕微微含怒:“你这嚼舌的丫头,给娘娘招了罪,当心拿你开刀。”说完指指永和宫的方向,“那位今天是个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啊,谦卑都谦卑不过来,你倒好自己跑去招摇,嫌活得不够?”

    春琴一惊,自知失语,连忙拉着春燕的手:“好姐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娘娘那里……”

    “自己去给娘娘跪着。”春燕点着她的头。

    “知道了。”春琴诺诺的,低着头跪在了正宫门外。

    “娘娘,春燕那丫头是个老实有见识的。”容嬷嬷点点头,满脸的赞赏。

    “春琴那丫头到了年纪就叫她出宫吧,至于春燕还是看看她自己的意识吧。”娴妃有些恹恹的,“最近皇后娘娘看着我的眼神愈发的让人心惊,没有了高氏我就是她心里头一根刺。”

    “娘娘,别担心,皇上不会放着不管的。”容嬷嬷不以为意。

    “容嬷嬷,皇上是圣君明主,哪里会把心思都放在后宫里,想要做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就不能让他为这些糟心事烦心。你看看高氏,那里是因为兄侄受牵连,分明就是没有了尊卑而受到皇上厌弃。皇后娘娘是正宫娘娘,无论有多受宠,断断不能越过她去,皇上不是会宠妾灭妻的人。”

    “娘娘所言极是,都是老奴糊涂了。”容嬷嬷恍然大悟一番。

    “让那些丫头奴才们把嘴巴闭紧,在外行事断断不能张狂。还有让老福晋递牌子进宫来吧。”

    “老奴明白了。”

    那尔布家里,那尔布的福晋有些发愁:“你说娘娘有什么要紧事吗?”她家的女儿自迈进那道门,除了命妇进宫请安之外就很少看见过,更何况自动要求递牌子进宫。

    “娘娘让你去,必定是有什么要紧事,你只管去就是。”那尔布也紧蹙双眉,女儿是个小心谨慎懂规矩的,当年姐姐还在的时候就极为喜欢,要不是大行皇帝容不下两个乌拉那拉家出两个皇后,根本就没有富察家什么事。如今高氏垮了,女儿在皇后面前就很打眼了,何况皇上对女儿很是宠爱,想必更是让女儿在宫里处境艰难。

    那尔布福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进宫谒见,见了亲生女儿行了跪拜之礼后被娴妃掺扶起来。

    “娘娘最近可安好?”

    娴妃扶着那尔布福晋坐下:“额娘,女儿真是委屈你了。”每一次看见父母跟自己下跪,心里就不好受得紧,可天家的规矩谁敢不从。

    那尔布福晋拍拍娴妃的手:“娘娘说什么,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只要娘娘安好,奴婢就没什么委屈的。只是娘娘这么着急的见奴婢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娴妃拭拭眼角,左右一望,宫女们就很有眼色的各自退下了。

    “这些年皇上都快把我遗忘了,要说我心里不盼望那是不可能的,如今高氏……这样了,皇后娘娘总算可以松一口气,皇上却又把我记起了。要说以前平淡的日子是很好,可如果要孤寂一辈子,我却又是不干的。皇上的宠爱我要,只要不犯什么错,皇后娘娘也不能平白无故寻我的不是,只一件事儿,”娴妃顿了顿,郑重地看着那尔布福晋,“我们家的规矩都是好的,从孝敬皇后开始,没有荒唐的子弟败坏我们家的名声,所以如今我也恳请额娘看在女儿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叫父亲一定要看重我们家的名声,不管旁的,哪怕只是我们一家就好。”

    老太太看见女儿满面愁苦,不禁也泪流满面:“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老爷自是严守门风,不叫娘娘担心。”

    母女俩抱作一团哭泣,最后那尔布福晋才依依不舍离开翊坤宫。

    “哦,他们真这么说?”忙里偷闲,我翻着一本棋谱问跪在底下的人。

    “回主子,是的。”

    “下去吧。”

    “嗻。”

    离开的小德子是宫里的太监,明面上的,暗地里他是我安排在宫里的粘杆拜唐阿,不是我喜欢有事没事听人避角,而是真的很好奇,景娴会有什么反应。如今看来,真的很小心啊。

    “主子。”吴书来走进养心殿打了个千。

    “什么事?”

    “是皇后娘娘宫里来人了,说是娘娘病重。”

    “哦,”我又翻了一页,“那走去看看吧。”

    前些日子,和婉在南三所受了凉,弘昼一整天都拿着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放佛控诉我的不精心。nn的,每一天每一天我有多忙,他又不是不知道,都很不得会使□术再分一个我出来,这样既可以处理军国大事,又可以监督军队建设及对外通商,那里还有时间把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再说和婉那个小猴儿,整天蹦蹦跳跳个不停,偶尔才受凉都是宫里把她养得好。

    不过听说皇后就打发了太医过去看看,没有尽到一点做母亲的责任。虽说和婉是包养的,可那也是亲王嫡出的格格,身份尊贵,又养在她的名下,怎么可以不闻不问呢?所以事后又逢十五,我就难得在去长春宫了。想想景娴却悄悄打发宫女去南三所看看,又不敢叫人知道,我越发对皇后不满起来。

    慢慢悠悠走到长春宫外,和敬匆匆地就从里面跑了出来一头撞在我腿上。

    “皇阿玛?”和敬一看是我有些发愣,回过神来急急的在脸上胡抹了一把,“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丹凤眼红通通的,一看就是哭过,我抱起她。和敬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被我一把抱起有些害怕又有些不好意思,可又很想和我亲近,搂着我的脖子不放。

    “怎么了,朕的宝贝,谁欺负你了?”

    小丫头闷闷的在我怀里摇摇头,只是不说话。 女儿大了,也有自己的心思了,我前世没做过父亲但也知道要给孩子留下自己的空间。

    “那皇阿玛送你回去?”

    和敬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皇阿玛是来看皇额娘的吧,和敬没事可以自己回去,皇额娘病了,皇阿玛还是去看看皇额娘吧。”小脸充满希冀的看着我。

    “好,先送你回去,然后再看你皇额娘好吗?”

    和敬好半晌才点点头。

    顺便又看了和婉,小猴子摇晃着脑袋躲避着药碗,看我来了才闭着眼睛像要她的小命似的面部扭曲着把药吞了。

    “主子?”吴书来看着我晦暗不明的脸色,背都快拱成桥洞了。

    “和敬为什么哭?”

    “这……”奴才哪敢说主子的不是,跟着和敬的小太监慌张的匍匐在地。

    “说吧。”

    “皇上叫你说,还不赶快说!”吴书来踢一旁的小太监一脚。

    “好了,不用说了!”

    “那,主子还去皇后娘娘那吗?“

    我一甩袍子,“去翊坤宫!”

    到了翊坤宫,却看见一宫的奴才慌乱不已。

    “咋胡什么?快去请太医!”翊坤宫的大宫女,□燕什么的,指挥着团团乱转的奴才去请太医。

    “皇上。”看见我进来了,淅沥哗啦的跪了一地。

    “怎么了?”翊坤宫里何时怎么乱过?

    “回皇上,娴妃娘娘晕倒了。”春燕有些慌张地答道。

    我皱眉:“好好的,怎么晕倒了?”

    景娴浑身乏力的躺在床上,看见我进来了,撑着身子要下床。

    我对着容嬷嬷:“还不扶着你们主子,”然后转脸对着景娴,“身子不好就别请安了,别跟我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是,皇上。”景娴气力很虚弱的样子。我上前扶着,心想,这丫头还有这么娇弱的一面?

    等来的吴太医把过脉,我知道自己又要有孩子了。

    景娴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我,我挥挥手让周围人都下去,过去握着她的手:“怎么了,瞧你吓的。”女人都这么爱哭,轻轻拭着她的眼泪。

    “臣妾失礼了,臣妾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原来臣妾也是可以做母亲的。”

    “这是什么话?”我有些好笑。

    景娴也为自己的的胡说八道感到好笑,把头埋进我怀里怎么全都不出来。

    我抚着她的背哈哈大笑。

    过了秋天,皇后的身子一天重过一天,渐渐地已经不能起身了,宫务却不肯放手,终于有天吐了血。

    “你又是何必?”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消瘦的身体,我有些不忍,再怎么失望毕竟是结发夫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皇后空洞的双眼里簌簌落着泪:“皇上,臣妾叫你失望了。臣妾明白都是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的,这些年闭目塞听都不知道皇上对臣妾的用心,都是臣妾的错。”

    在长春宫里坐了半晌,我挥挥手,“好了,皇后好好休息吧,等你身子好了朕再来和你讨论孰是孰非,现在好好养病。”

    又挨了三个月,年节前景娴临产了,我早朝后知道自己又添了个儿子。

    等七阿哥永琮洗三的时候,皇后也送来了丰厚的添盆。

    我抱着这个眉眼脸型都像我的孩子,温柔的看着景娴。

    又过了三个月,皇后富察氏终于没挨过病痛走了。和敬和婉都哭倒在我怀里,我只能抱着孩子们柔声安慰。

    五月初,景娴册封皇贵妃,摄六宫事,暂代行皇后职务。

    又一个年节,正月刚过,诏立皇贵妃乌拉那拉氏为后。

    这一年,刚刚乾隆十年。

    第十章(捉)

    养心殿里的人都摒心静气,一点儿声响都不敢出。

    我得意于自己的王八之气已浑然天成,即使壳子里不是原来那个龙子龙孙。

    只是

    手指轻叩着案面,视线仍然凝视着那一纸奏折。

    要说这四九城里什么最多,大概就是这样那样的王爷了吧,一个招牌倒了十个人里砸不中一个董事长也能砸中九个王爷,这王那王的一多,而且能上朝理政的也少,我记不住那是应该的。既不是蒙古王爷,那这齐王是哪里来的?大清开国就只有三个异姓王,估计现在坟头上的草长得比树还要高了,那里会多出一个齐王来,而且连个亲王郡王都搞不清楚,单单就封了个王。

    弘晓立在一边看着我晦暗莫明的脸色,嘴角已经在不停的抽搐,额头的汗也下来了。

    “皇上……”

    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很明显看着他瑟缩了一下,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既然人已经战死了,朝廷还是要表彰的,听说他福晋殉情了?”

    一开口好像给弘晓递了一个救生圈一样,立马巴住:“是的皇上。”

    “那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弘晓埋着头背书:“听说还有一个女儿。”

    “那,那女孩子家里有什么安排没有?”

    弘晓刚刚下去的汗又上来了:“好像没有,听说就剩下一个远房的叔父。”

    对女儿没有半点安排就殉情了,又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

    “既然这样,那传旨齐王救国有功,着其幼女进宫抚养。”

    “嗻,臣告退。”

    弘晓不会提醒那齐王没有后人袭爵,我也不会多说,异姓王还是早早消失的好。复而一想,既然有齐王那保不齐还有什么其他王,“弘晓。”

    刚刚把脚迈出养心殿一步的弘晓慢慢转过身,满脸讨好的看着我:“皇上?”

    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死样子。

    “除了这个齐王,还有几个异姓王?”

    弘晓一听我不是找他麻烦,立马腆着脸过来:“还有一个瑞王,一个硕王。”

    “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弘晓嘿嘿一笑:“这都是睿亲王多尔衮时候的事了,那三位祖上是多尔衮的旧部。”

    “没有降等,就一直这样?”我疑惑。

    “你也知道多尔衮的烂帐,没人提……”

    我垂下眼眸,把玩着手里精致的茶碗,清亮碧绿的茶汤里茶叶浮浮沉沉,“好茶。”

    “欸?”

    “大清不需要异姓王。”

    弘晓眼睛一转:“臣弟知道了。”

    十三叔家这个弟弟跟弘昼混在一起久了,也慢慢跟着不着调,“滚。”

    弘晓笑嘻嘻的走了。

    又平静的过了六年,这几年里沿海的通商口岸已经从广州一个增加了泉州、杭州、厦门、宁波、福州,天津七个,虽然慢但已经有了改变,一船船茶叶瓷器丝绸换来了日本的金银,欧洲的火器。全新装备的北洋水师、东海水师、南洋水师已经分别到济州岛、高雄,万州驻防。

    说起北洋海军的驻防地,原来是定在威海,可后来一想日本是以朝鲜东学党起义为名入侵朝鲜,当时中国接受朝鲜请求,肃清内乱,由此引发中日甲午战争,最后被迫承认朝鲜独立不说,晚清政府花费数百万两白银打造的北洋水师在与日本联合舰队的一系列激烈交战后,居然全军覆没!最后还割让台湾、澎湖列岛以及两亿两白银,日本则用这笔赔偿金加强了军队实力以便更好的侵略中国。

    正好这时候亲清的南人党被朝鲜现任英祖国王扫除,有几个侥幸没死的跑到盛京将军那告了那国王一状。借着这个由头,也是为了能把全部列编的北洋水师拉出去练练,打了朝鲜一个措手不及。本想着可能会持续几个月,没想到配合着北洋水师全部装备新式步枪的东北八旗兵没一个月就打到了平壤,那朝鲜国王只能带着宗室和朝廷往汉城跑,到了汉城一看,早就被北洋水师的大炮轰了个稀巴烂。敌人剑指咽喉,那国王没办法只好投降。

    投降?没那么便宜,直接退位,就这样朝鲜这个国家自隋以来终于被中原皇帝从历史上抹杀了。至于没杀那亡国的国王,一是为了显示大清的仁慈安抚朝鲜百姓,而是谢谢那国王提供了一个好的练兵机会给大清。

    光是军队在朝鲜驻防还不够,人也要去才行。于是又奖励自愿到朝鲜生活的平民,以达到同化朝鲜人的目的。

    还有南洋水师到了广州,我才记起澳门还有人在摊晒货物。摊晒你妈的货物,给我滚!于是等得意洋洋的葡人看见像小山一样的军舰时,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改革只能徐徐图之,我对有今天这样的成果感到阶段性的满意。

    弘晓走了以后,我看天还早,今天也没什么重要的是,于是摆驾上书房。

    六个小包子排排坐在上书房里,跟着老师摇头晃脑的。我站在窗外看着,心里很是平衡,想当年我也是半夜鸡叫就起床,揉着眼睛就读书,小小年纪就尝尽艰辛。

    大阿哥永璜三阿哥永璋四阿哥永珹已经分别赐贝勒贝子爵,大婚分封出宫了,目前都在六部行走,没有特别指派职务,只是跟着学习而已。经过康熙末年的九龙夺嫡,看着已经长大的这些儿子,我觉得头发都快白了,也不是我想养这么多孩子的啊,只能怪我身体素质太好?想想我每月里只有一半的时间宿在妃嫔处,而且有时候还只是盖棉被纯聊天,哪里知道他们就有了呢?一定是没有严格执行那个“留”还是“不留”的规定,可是严格执行了又有些不人道,所以我只好自找苦吃了。

    上书房里面最大的就是五阿哥永琪,今年十一岁了。高氏被禁锢以后,永琪就回到了海贵人身边,虽然我不待见她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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