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3 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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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床上，忽然无所适从。</p>
叶向远最终还是选择了顾长瑜。</p>
我不知道之前我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明明从一开始，他心里的天秤就已经为她倾斜。</p>
他说过的那些话，就像是。</p>
而我就像是一个旁观者，戏演完了也就该离场了。</p>
我妈陪着我，一时也没说话。</p>
外面又是绚烂的烟火。</p>
这原本是我期盼很久的新年，可惜最后却是这样一个结果。</p>
我看了眼我妈。</p>
当初她和我爸不太同意我跟叶向远结婚，是因为我们两家的家世相差太多。</p>
如今又被他们看到这样的局面，我都有些不敢面对他们。</p>
我妈温柔地望着我，眼里有抑制不住的担忧，但她并没有开口说话，她是最懂我的，知道有些事，只能我一个人想通。</p>
我看着她，不知怎么，想起了黎夫人的那番话。</p>
顿了顿，我轻声道：“妈，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爸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做？”</p>
大约是没想到我会问到她身上，我妈先是微微一愣，接着陷入了沉默。</p>
过了许久，她才道：“我相信你爸爸，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但……如果他真的做了，我想我会离开。”</p>
听到这个回答，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p>
这才是我妈的性格，刚毅坚定。</p>
而我和她却完全不同。</p>
我是那种得过且过的性格，当年宁棋背叛我，我还愿意和继续过下去，是因为我觉得婚姻无非就是两个人的好像妥协。</p>
后来和叶向远假结婚，我虽然知道爱上他是件很危险的事，但还是放任自己的心沉沦。</p>
而他让我失望过很多次，但也一直选择相信他……</p>
我管不住自己的心。</p>
静默了一会儿，我也没敢把黎夫人的话告诉我妈。</p>
最后，我只能对她道：“我没事，妈，你别担心……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等会儿我下楼和你们一起吃饭，好吗？”</p>
大嫂亲自做了团年饭，无论如何，我都得给这个面子。</p>
我妈轻轻拍着我的手背，道：“行，等下我来叫你。”</p>
她向来都尊重我，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p>
我拉住她的手，嗫嚅道：“妈，抱歉……”</p>
她摸摸我的脑袋：“不管怎么样，我和你爸都支持你。”</p>
我鼻子发酸，轻轻点头。</p>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这是叶向远的卧室，我搬进来，也只像是一个匆匆过客。</p>
想起他曾经和我说过的话，做出的承诺，我就百感交集。</p>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他只要哄一哄我，我就会全心信赖他。</p>
可他刚刚却在家里人面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顾长瑜。</p>
这是大年三十晚上，我爸妈也在场。</p>
他这样做，是完全不顾及我的心情。</p>
或许在听到顾长瑜失踪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哪里还会顾得上我呢。</p>
一家人都比不上一个顾长瑜。</p>
我真想叫自己蠢货。</p>
蠢到了家。</p>
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他。</p>
这些天和他相处得温馨，就以为他真的能慢慢忘掉顾长瑜……</p>
我忍不住捂住胸口。</p>
心里有那么多的难堪和委屈，却无处发泄，那里就像被堵了一块大石头，让我透不过气。</p>
不知道顾长瑜找到没有。</p>
如果找到了，叶向远会怎么做？</p>
回来继续若无其事地哄我吗？</p>
或许是感受到我的情绪，孩子突然踢了我一脚，又一脚。</p>
我轻轻地抚摸着肚子，脑袋里乱糟糟的，鼻子和眼眶阵阵发酸，可就是哭不出来。</p>
不知过了多久，在外面的烟花燃放了一轮又一轮后，房门被敲响。</p>
我怔了怔，抬头看过去。</p>
大嫂走进来，在床沿坐下，拉住我的手。</p>
老实说，我刚刚还以为是叶向远回来了……</p>
可惜，注定只能失望。</p>
我不由暗暗唾弃自己，到了这种时候，还抱着这种期待。</p>
大嫂柔声问：“你还好吗？”</p>
她并没有避讳，这一点我倒是。</p>
这一年多的相处，我知道大嫂并不是一个虚伪的人。</p>
但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脆弱，便冲她笑了笑。</p>
大嫂轻轻叹口气，打量着我的脸，半晌，道：“时宜，我懂你的心情……如果换做是我，可能早就闹翻天了。”</p>
我没有说话。</p>
她顿了顿，又轻声道：“但因为我是你和阿远的大嫂，所以我还是要说几句你不爱听的话。”</p>
我大约能猜到她会说什么，仍旧没有做声。</p>
她叹息道：“你不要怪阿远……阿远他从小和顾长瑜一起长大，他对顾长瑜一时放不下也很正常……”</p>
站在她的立场，她当然是劝和不劝分。</p>
我并不怪她在这种时候，还这样劝我。</p>
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p>
难道因为他和顾长瑜是青梅竹马，就可以一次次地选择顾长瑜，将我扔到一边吗？</p>
那我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p>
或者说，我其实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p>
况且今天这种情况和平日里又不相同，他听见顾长瑜，便抛下一家子跑了出去。</p>
这样的感情，浓烈到叫我害怕的地步。</p>
我并不认为以后他就能真正放下顾长瑜。</p>
无论多长的时间，就算是耗掉一辈子，也许哪天顾长瑜出事，他依然会选择她……</p>
大嫂看了看我，道：“阿远今天的确是做错了，等他回来，我会好好说他的……但我也希望你不要多想，你看你还怀着孩子……”</p>
我心乱如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p>
她目光柔和地望着我，道：“如果你生气，等他回来，你打他也好，骂他也好，尽管发泄出来，不要闷在心里。”</p>
我低低嗯一声，却不以为然。</p>
事实上，就算我闹翻了天，也不会得到他的心。</p>
一个人的感情，并不是你哭闹就能得到的。</p>
此时此刻，我确实是心灰意冷。</p>
在刚刚一个人独处的时间里，我想了很多很多，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p>
大嫂握着我的手，道：“我知道，就算我现在说再多，也比不上阿远回来。不过你相信我，阿远心里是有你的……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p>
我默默地听着。</p>
大嫂叹口气，道：“在感情的事上，他确实做得不对，他把对小鱼儿的好当成了习惯，偏偏这时候他又喜欢上你……他没有想清楚你和小鱼儿谁对他才是最重要的，但我敢肯定，他心里一定是有你……”</p>
我苦笑着摇头：“大嫂，你不用劝我……我都明白的。”</p>
大嫂看了一会儿，到底没再多说，转移话题道：“我给你熬了汤，你喝一点，然后好好睡一觉。”</p>
我点点头，没有拒绝她的好意。</p>
大嫂站起来，顿了顿，道：“今天晚上就让阿姨陪你睡吧，好不好？”</p>
她这是担心我做什么傻事吗？</p>
我动了动嘴巴，到底还是应了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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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床上，忽然无所适从。</p>
叶向远最终还是选择了顾长瑜。</p>
我不知道之前我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明明从一开始，他心里的天秤就已经为她倾斜。</p>
他说过的那些话，就像是。</p>
而我就像是一个旁观者，戏演完了也就该离场了。</p>
我妈陪着我，一时也没说话。</p>
外面又是绚烂的烟火。</p>
这原本是我期盼很久的新年，可惜最后却是这样一个结果。</p>
我看了眼我妈。</p>
当初她和我爸不太同意我跟叶向远结婚，是因为我们两家的家世相差太多。</p>
如今又被他们看到这样的局面，我都有些不敢面对他们。</p>
我妈温柔地望着我，眼里有抑制不住的担忧，但她并没有开口说话，她是最懂我的，知道有些事，只能我一个人想通。</p>
我看着她，不知怎么，想起了黎夫人的那番话。</p>
顿了顿，我轻声道：“妈，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爸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做？”</p>
大约是没想到我会问到她身上，我妈先是微微一愣，接着陷入了沉默。</p>
过了许久，她才道：“我相信你爸爸，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但……如果他真的做了，我想我会离开。”</p>
听到这个回答，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p>
这才是我妈的性格，刚毅坚定。</p>
而我和她却完全不同。</p>
我是那种得过且过的性格，当年宁棋背叛我，我还愿意和继续过下去，是因为我觉得婚姻无非就是两个人的好像妥协。</p>
后来和叶向远假结婚，我虽然知道爱上他是件很危险的事，但还是放任自己的心沉沦。</p>
而他让我失望过很多次，但也一直选择相信他……</p>
我管不住自己的心。</p>
静默了一会儿，我也没敢把黎夫人的话告诉我妈。</p>
最后，我只能对她道：“我没事，妈，你别担心……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等会儿我下楼和你们一起吃饭，好吗？”</p>
大嫂亲自做了团年饭，无论如何，我都得给这个面子。</p>
我妈轻轻拍着我的手背，道：“行，等下我来叫你。”</p>
她向来都尊重我，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p>
我拉住她的手，嗫嚅道：“妈，抱歉……”</p>
她摸摸我的脑袋：“不管怎么样，我和你爸都支持你。”</p>
我鼻子发酸，轻轻点头。</p>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这是叶向远的卧室，我搬进来，也只像是一个匆匆过客。</p>
想起他曾经和我说过的话，做出的承诺，我就百感交集。</p>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他只要哄一哄我，我就会全心信赖他。</p>
可他刚刚却在家里人面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顾长瑜。</p>
这是大年三十晚上，我爸妈也在场。</p>
他这样做，是完全不顾及我的心情。</p>
或许在听到顾长瑜失踪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哪里还会顾得上我呢。</p>
一家人都比不上一个顾长瑜。</p>
我真想叫自己蠢货。</p>
蠢到了家。</p>
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他。</p>
这些天和他相处得温馨，就以为他真的能慢慢忘掉顾长瑜……</p>
我忍不住捂住胸口。</p>
心里有那么多的难堪和委屈，却无处发泄，那里就像被堵了一块大石头，让我透不过气。</p>
不知道顾长瑜找到没有。</p>
如果找到了，叶向远会怎么做？</p>
回来继续若无其事地哄我吗？</p>
或许是感受到我的情绪，孩子突然踢了我一脚，又一脚。</p>
我轻轻地抚摸着肚子，脑袋里乱糟糟的，鼻子和眼眶阵阵发酸，可就是哭不出来。</p>
不知过了多久，在外面的烟花燃放了一轮又一轮后，房门被敲响。</p>
我怔了怔，抬头看过去。</p>
大嫂走进来，在床沿坐下，拉住我的手。</p>
老实说，我刚刚还以为是叶向远回来了……</p>
可惜，注定只能失望。</p>
我不由暗暗唾弃自己，到了这种时候，还抱着这种期待。</p>
大嫂柔声问：“你还好吗？”</p>
她并没有避讳，这一点我倒是。</p>
这一年多的相处，我知道大嫂并不是一个虚伪的人。</p>
但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脆弱，便冲她笑了笑。</p>
大嫂轻轻叹口气，打量着我的脸，半晌，道：“时宜，我懂你的心情……如果换做是我，可能早就闹翻天了。”</p>
我没有说话。</p>
她顿了顿，又轻声道：“但因为我是你和阿远的大嫂，所以我还是要说几句你不爱听的话。”</p>
我大约能猜到她会说什么，仍旧没有做声。</p>
她叹息道：“你不要怪阿远……阿远他从小和顾长瑜一起长大，他对顾长瑜一时放不下也很正常……”</p>
站在她的立场，她当然是劝和不劝分。</p>
我并不怪她在这种时候，还这样劝我。</p>
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p>
难道因为他和顾长瑜是青梅竹马，就可以一次次地选择顾长瑜，将我扔到一边吗？</p>
那我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p>
或者说，我其实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p>
况且今天这种情况和平日里又不相同，他听见顾长瑜，便抛下一家子跑了出去。</p>
这样的感情，浓烈到叫我害怕的地步。</p>
我并不认为以后他就能真正放下顾长瑜。</p>
无论多长的时间，就算是耗掉一辈子，也许哪天顾长瑜出事，他依然会选择她……</p>
大嫂看了看我，道：“阿远今天的确是做错了，等他回来，我会好好说他的……但我也希望你不要多想，你看你还怀着孩子……”</p>
我心乱如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p>
她目光柔和地望着我，道：“如果你生气，等他回来，你打他也好，骂他也好，尽管发泄出来，不要闷在心里。”</p>
我低低嗯一声，却不以为然。</p>
事实上，就算我闹翻了天，也不会得到他的心。</p>
一个人的感情，并不是你哭闹就能得到的。</p>
此时此刻，我确实是心灰意冷。</p>
在刚刚一个人独处的时间里，我想了很多很多，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p>
大嫂握着我的手，道：“我知道，就算我现在说再多，也比不上阿远回来。不过你相信我，阿远心里是有你的……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p>
我默默地听着。</p>
大嫂叹口气，道：“在感情的事上，他确实做得不对，他把对小鱼儿的好当成了习惯，偏偏这时候他又喜欢上你……他没有想清楚你和小鱼儿谁对他才是最重要的，但我敢肯定，他心里一定是有你……”</p>
我苦笑着摇头：“大嫂，你不用劝我……我都明白的。”</p>
大嫂看了一会儿，到底没再多说，转移话题道：“我给你熬了汤，你喝一点，然后好好睡一觉。”</p>
我点点头，没有拒绝她的好意。</p>
大嫂站起来，顿了顿，道：“今天晚上就让阿姨陪你睡吧，好不好？”</p>
她这是担心我做什么傻事吗？</p>
我动了动嘴巴，到底还是应了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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