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18 章

    “他们住外面的小院,西边不是有三间耳房吗,就是给他们留的,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会进院子的,你出去的时候叫上他们就成了。”玉珠接过赛飞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倒也不客气。

    得到答案的赛飞的淡淡地哦了一声,坐在炕上听玉珠将大小太监的来历介绍了一番,原来那个大太监原来是太后身边的小太监,后来去了皇帝身边做了一个二总管,估计是怕赛飞刚进宫不习惯专门调他过来帮衬着玉珠二人提点着赛飞。

    赛飞整整衣襟坐直身子说:“那就叫他们进来吧。”

    “奴才钱海叩见祥妃娘娘。”那钱海进得门来就伏身下拜。

    “钱公公多礼了,快快请起。”赛飞一个虚托将二人请起,然后将自己方才对玉珠二人的说辞又给他说了一番。

    钱海刚才始露着恭谦,然后是有些不信,后来就是吃惊,吃惊过后又是一阵了然,最后剩下的是一脸的佩服。

    听完那钱海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奴才记住了。”见赛飞点点头就躬身退下了。

    第章

    “你们去将咱们商量的那些给宫女说说。好了我歇会儿,不要忘了叫我吃饭。”记得在回程的路中赛飞一路都被马车摇得昏昏欲睡的,那两个丫头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是忘记叫自己吃饭,害得她饿了好几次的肚子。

    听着她有些俏皮的话语二人捂着嘴噗滋滋地笑着出去了。

    “玉珠,你说那个钱海能跟咱们是一条心吗?”赛飞拿眼瞟着外屋的钱海,将嘴凑在玉珠的耳边,轻声说着。

    “主子,你不知道钱公公吗?”玉珠像看西洋镜似的瞧着赛飞,惊奇地问道。

    “他怎么了?”赛飞被他看得一头雾水。

    “钱公公是皇上的近侍。”玉珠咂巴了半天嘴也没有凑出一个音符,玉蕉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

    “嗯,嗯,我知道,玉珠还说过他曾是太后身边的人。”赛飞嗯嗯地点头。

    “唉!主子你不懂!”玉蕉瞧着赛飞一幅语重心肠地说:“像我们这种人,就是为主子而活的。”

    “不是说忠臣不是侍二主吗?”赛飞此时像足了好奇宝宝。

    “咳!咳!”赛飞话音刚落玉蕉一阵咳嗽不断。

    “主子,难道说你跟皇上不是一条心?”玉珠睁着一双大眼奇地怪问着赛飞,赛飞终于明白,这个钱海就是忠于皇帝的主,只要自己跟皇帝一条心他绝对跟自己一条心。

    “我是他媳妇!”可怜的赛飞傻乎乎地说出这般丢人的话来,听得玉珠二人噗滋滋地尽乐。赛飞被羞得没有办法,只得连连催他们出去,自己倒头就蒙着被子在暖炕上睡下。眼虽是深秋天儿却不凉,这几日夏热有些回光返,太阳依旧有些毒辣,方才在园中转了一大圈,赛飞早就有些累了,这炕还未烧火,隔着厚厚的褥子躺在上面赛飞觉得正舒服得紧。胡想海想地半天想得脑子也越来昏沉,眼皮也愈来愈重。

    方正君回到宫中很是忙活了好一阵又去给自己的母亲请安,向母亲禀了这次出去的一些事,也将赛飞与张凤仙来历向她做了一番说明。一直以来母子俩都有些貌合神离,平日里方正君要娶谁要纳谁她也不大管,只是硬是违着方正君的意将自己的亲侄子纳入了宫中为嫔妃,方正君也是一个犟人死活不封妃,两母子斗天斗地才封了一个贵嫔,按照老太后的意思是让其为后的,方正君却让人家这个贵嫔一当就是四年。方正君原本不想对赛飞的事向她过多细说的,又怕她因自己而记恨赛飞,以后找茬为难赛飞。所以才对赛飞的来历对她细说了一番,又以为她会对赛飞的份位有所不满,却不想她老人家哪根筋出了问题,听完方正君的话后满心地高兴,还特意传旨让赛飞不必拘于宫廷礼节,还允许她自由出入宫门,真是让他大为意外。至于对张凤仙他却没有过多说什么,只说是为了嘉奖张家去年的功绩,那老太后也只是点点头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从母亲的寝宫出来已经是疲惫不堪,赛飞这几天跟着自己闹着别扭,每日里躲着自己不见,每次去找她她都托自己身体不适避着不见自己,更不用说让人传话了。连着几日都是如此,此时更是惦记得紧,不知道她是否喜欢那个晓月居,也不知道她是否适应这宫中的生活,好在太后对她比较宽松,心想以后她的日子应该不会有多难过。东想西想的越是想见她得很,迷迷糊糊地就让人抬着自己来到晓月居,又怕她避着自己不见,在外院特意问了赵氏兄弟才进内院。刚进内院就看见钱海站在外面的回廓上发呆,向他招招手。

    “皇上。”钱海静悄悄地走到近前轻声地唤了声。

    “在?”方正君朝北屋噜噜嘴低声地问。

    钱海指了指东边的暖阁说:“嗯,说是歇着了。”

    一听她歇下了方正差点笑出来,心说这女人一天到晚尽睡了,在山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么懒呢。“嗯,我去瞧瞧,你,你们都在外面。”方正君整了整衣衫,将跟着的一帮人拦下,就跟上战场似地走上台阶。

    皇帝一幅强装临危不乱的表情被正在正堂擦拭器物的玉珠玉蕉二人看得仔细,想着他这几天吃瘪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可又怕被皇帝看见只得急忙忙地溜到屏风后面笑,死死地捂着嘴生怕漏出一点声音让皇帝听见了。

    方正君推开东暖阁地门,赛飞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香呢,方正君暗骂一句“没睡像”。轻轻地坐在炕头静静地看着她,此时他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初懂情事的毛头小子,就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什么也不需要做就让自己心潮澎湃。许是在睡梦中遇到什么事,赛飞眼皮动了动嘴角翘了起来,方正君觉得有可爱极了,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脸,又怕将她触醒连忙又将手收回,收回手后又觉得不甘,又伸手去摸,周而复始好几次许是累酸了胳膊一下子没有拿捏好力道,那手直戳戳地按在赛飞的嘴上。害怕赛飞醒来又是冷冰冰地对自己,方正君呆了,就是他呆的那一下赛飞张嘴将方正君的手指吮在了嘴里,如触电般的感觉迅速传地从指尖一直串到周身每一个角落,方正君再也舍不得将它抽回。

    第章

    梦中的赛飞正在啹着巧克力,哪想那巧克力啹来啹去却一点软化的迹象也没有,也没有什么味,赛飞气得张牙就咬。

    “咝……”方正君被赛飞咬得生痛,连忙将手抽回一看一圈齐整的牙印上冒着血丝,眼见着越冒越多。

    “活该!”方正君将手抽出来那一下赛飞也被惊醒,睁眼瞧见方正君支着血糊糊的手指瞪着自己,想起自己嘴里刚才的巧克力,赛飞知道那就是方正君。

    “你!”

    “谁叫你占我便宜!”方正君被赛飞得直瞪眼,赛飞也给瞪回去,撑着胳膊坐起身来拽拽地朝方正君鼓气。

    “我是你丈夫,就摸一下,什么叫占你便宜!”方正君理直气壮地摆出自己的合法地位。

    “摸一下?摸一下能进到我嘴里!”赛飞毫不客气地反问,问完还咕噜着:“丈夫!称你为丈夫的人多了去了。”

    “你说什么?”后面的那一句话方正君没有听清,不过敢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懒得理你!”赛飞甩都不甩地下床就朝外走。

    “我疼!”方正君堵在她的面前朝她扬着血糊糊的手指。

    “找你的美人去!”赛飞气冲冲地将他的手挥开,噌噌地走到里屋。

    方正君扬着手想了好一会儿,才傻笑着跟了进去。

    “你在吃醋?”从梳妆台上扯了一根发带将伤了的手指缠住,用腿靠了靠坐在窗前的赛飞。

    “臣妾不敢!”赛飞直直地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朝方正君就是一个跪拜。

    “你这又是唱得哪出!”看着赛飞正儿八经朝自己行跪礼既火大又无奈,以他这些天的经验来讲,赛飞的这个姿势是对他冷战的开始。

    “臣妾不敢吃醋。”赛飞并未起身只是淡淡地回答。

    “哼!我来是跟你说一声,明天晚上太后设宴,你必须参加。”方正君最受不了她冷淡淡地对自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已经这么小心翼翼地讨好她她还对自己时冷时热地,宫中女人谁不巴巴地朝自己靠,自己何曾对女人用过什么心思。想想越觉得赛飞有些不识抬举,愤愤地甩袖离开晓月居。

    他走后赛飞心里也不平静,方正君是自己在这个世上遇到的第一个人人很帅气,很有型,对自己也很温柔体贴,只觉得他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情人。情人之间嘛又不是她理解上的夫妻,本就不需要什么忠诚。在自己的想象中自己是可以接受他与别的女人之间的男女关系的,不明白自己最近为什么会那么异常,往常的自己是绝对没有出现过像现在这种心浮气燥的现象。

    赛飞发现自己最近是越来越喜欢糊七八糟地乱想了,难道这是穿越后遗症?

    “主子,该用膳了。”玉珠走进暖阁正瞧见赛飞撑着额头发呆,轻轻地唤了声却不见她有任何反应。

    “主子,该用膳了。”她再次唤了声,音量比刚才稍高了些,她还是没有反应。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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