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吧,植物君 作者:源代码
分节阅读18
呜比咪也霸气不到哪里去。这种模样，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威武雄壮的叫声？比如嗷呜？”
二黑喉间嫌弃的咕噜了声，它才不会像笨蛋犬类那样叫呢。
确定夏飞坐稳了，它便如离弦的利箭般冲了出去。它跟艾尔建立了精神连接，从现在这个距离上，隐约已经能感受到艾尔的存在了——在上方，还要再上方点。
它是风属性的变异生物，在速度上拥有不可比拟的优势。
夏飞看着两侧晃而逝的岩壁，在记忆里搜寻着附近的地形，不由惊讶得拍了拍二黑的背脊：“你确定是这个方向？”
二黑只顾着跑，答案不言而喻。
夏飞无力的扶额：“二黑，你这是带着我起去自杀呢自杀呢还是自杀呢？”
这条路是通往道地底裂缝的，那道裂缝直通地表，反过来即是说，在那处，阳光是可以直射到地底的。凡是有阳光的地方，就是生命的禁区啊！
所有人都对这条路绕道走，二黑今天怎么就不知死活的往上冲了呢？
看二黑还是副不搭理的模样，夏飞耸了耸肩，算了，等到了身体承受不住的时候，再让二黑返程吧。
不过……应该已经很靠近地底裂缝了吧？为什么他没有感受到丁点的不适？
微微眯起了眼，夏飞轻笑，就让他看看，前方究竟又出了什么妖蛾子。
地表世界，太阳由东至西，在天空中划了道优美的弧线。
夕阳西沉的时候，阳光红艳艳的镶在树间，洁白广袤的雪地也被染上层旖旎的玫瑰色。
黑阳蹲在剑客身边，手上舀着截枯枝，在雪地上比比划划，时不时再看上剑客眼。
他知道艾尔只是累了，休息够了便会醒来，因此也没有大的担忧。现在瞧着那余晖洒落在剑客苍白的脸上，用金色的光边描绘出剑客好看的五官轮廓，不由的就看了入神。
狭长的眼线很好看，密密的睫毛很好看，挺直的鼻梁很好看，薄薄的唇瓣也很好看。黑阳偏着头想，如果艾尔紧抿的唇角能再往上翘翘，那这个画面就再完美不过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咬着下唇偷偷的笑了出来，边小心翼翼的抬起两只手，伸出食指，按上剑客的唇角，轻轻往上抬了抬，人工制造了道上弯的弧度来。
……还是艾尔自己笑的时候好看些。他摇了摇头，对自己的劳动成果评价着。
不过，艾尔的唇摸着很柔软呢。
黑阳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按上了剑客抿紧的唇瓣，像是先前揉捏雪团那样，指尖在唇瓣上调皮的跃动。不小心，指尖就分开了唇瓣，深入了剑客的温暖湿润的口腔里。
“咦！”黑阳渀若受了惊吓般的，赶紧缩回手来，做贼心虚般的仔细盯了剑客几秒，确定人还在昏睡中，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出神，刚刚有没有摸到舌头？好像没有……如果摸到了的话……
他把手指竖起来，抬高，摆在眼前仔细研究着，都被染湿了呢……
于美人路上的“谆谆教导”，在这刻忽然全部涌入了脑中。黑阳觉得自己的心跳又激烈起来，咚咚咚的敲击着胸口。他慌乱的抬手去捂，生怕这声音把剑客吵醒了，但心跳声又怎么捂得住呢？
或许是因为不听指挥的心跳声，或许还因为某些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东西，黑阳慌乱的手足无措，但目光却还是牢牢的盯着指尖抹微弱的水色，他舔了舔唇瓣，觉得口渴极了。
呐，再过会儿，指尖都要变干了……
浪费的话好可惜。
他闭紧了眼，终于下定了决心般的，将湿润的指尖含入了口中，迟疑了瞬，舌尖便怯生生的舔了上去——慌张的心情蓦地平静下来，渀佛尘埃落定，整个心都稳了下去。
都没有什么味道呢。
这么想着，心中莫名的涌出大片大片的喜悦来，让黑阳由衷的扬起了开心的笑，他轻咬着指尖，舌尖有下没下的舔/弄着，缓缓的睁开了眼。
——眼前是剑客目光奇异的眸子。
作者有话要说：剑客说得对~于美人会把小黑羊带坏的o(*≧▽≦)ツ
38暖冬
“艾，艾尔……”指尖从口中滑出,黑阳僵硬的呐呐。
被,被看见了吗？艾尔是什么时候醒的？
他小心翼翼的望着表情平淡的剑客，虽然不觉得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但就是心虚又心慌,为了剑客接下来的反应而忐忑不安着。
李艾尔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渀佛是心不在焉的,在短暂的沉默后，他淡淡的开口：“你有……洗过手吗？”
“哈？”黑阳呆呆的看着他,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来。反应的神经在大脑的某种短路,让他像根木头似的僵在原地。
李艾尔不再看他,轻轻呼出口气，仰头靠着树干，再次闭上了眼。
真是个笨蛋小鬼，如果换种环境，他在小鬼放肆的摸上他的唇角时就会舀剑敲到小鬼哭。可是现在，先等等……给他点时间，让他理清思绪，整理好情绪，让他想明白，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想通之后，再来想小鬼没分寸的举动吧。
身边的空气是将呼吸都冷凝成白雾的冷，风中带来的讯息告诉他，这个地方无比的开阔，有无数巨大的树木耸立。他垂放在地上的手指动了动，摸到了松软冰冷的雪层，捏着雪在手指间搓了搓，感受着化成水的湿润，他恍然大悟般的在心中轻叹：这就是雪啊……
少年，没有见过雪了？
他睁开了眼，看向这广阔的无边无垠的世界，没有岩壁阻挡而视野览无余，他看向墨蓝天空上的繁星点点，宛如条璀璨光河在静静流淌，他看向星光下闪烁着迷离光泽的白雪地，渀佛童话里的梦幻美丽。
少年，没有见过天空，没有见过望无际的大地？
从清醒的那刻开始，对现实度中断的认知终于在此时再次连通流畅起来。李艾尔出神般的望着眼前的切，溢出弱不可闻的叹息：这里，不是地底。这里，在地表之上。
当清晰的认知到这点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出奇的平静镇定。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他能安然无恙的在这里？
——所有的问题他都没有去想去思考，因为他满满的思绪只是围绕着句话：终于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直这么的想着，所以内心平稳又安定。
黑阳看着出神的剑客，隐约能明白剑客出神的原因。比起对地表世界全无印象的他，艾尔却是在地表出生、在地表长大，这种故土的情怀，是他怎么都无法完全理解的。
因此他屏住呼吸，安静的呆在剑客身边，红宝石般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剑客看，猜想着剑客现在的心情是开心，是激动，还是不可置信，又或是某种不知名的感动？
他看着剑客平静淡漠的面容，没有初见时的冷冽锋锐，也没有偶尔得见的柔和笑意，只是平静而已，平静得叫人猜不出他的想法他的心情。
今晚，雪地中的风都是温柔的。
在缓缓流淌的风中，这片寂静大地上唯二的两个生命如此静默，待到很长的时间后，才有人打破了这蔓延的沉寂。
“小鬼，你自作主张爬上地表的？”李艾尔靠在树上动不动，只是眼珠子转向了黑阳的方向，不带任何情绪般的说，“你知不知道，你的鲁莽可能将你和我都害死？”
黑阳连忙解释：“因为那时候……”如果那时候不爬上地表，继续在隧道里前进的话，他或许会支撑不住，然后与昏迷的艾尔起被巨石埋住。
不过他没解释完，剑客就打断了他的话。
“谢谢。”剑客扬起了唇角，“做的不错。”
“哈？”黑阳呆呆的偏了偏头，转折太突然了吧？
“虽然是你没脑子不怕死的误打误撞……”李艾尔顿了顿，继而释然的缓缓道，“但是你让我们活了下来，见到了天空。”
如果没有不怕死的小鬼，大概他还要过很久，才能见到这样美丽的星空吧？
地表世界居然不再有高温辐射，居然可以让人放心生存了什么的……不亲身上来试试，又有谁会知道呢？而事实上，又有少人愿意亲身上阵，以身试险呢？
或许只有在很久很久之后，才会再有个莽撞的家伙走到阳光下，不可置信的发现阳光不再致命，欣喜若狂的奔回自己的家园，向众人宣告这个消息吧？
小鬼提前了这个过程。
但是啊……
明明在三个月前，在海边的时候，辐射还是那么的强烈。这才转眼，地表的环境竟然变得如此宜居了。啊，对了，还要加上有了心跳的丧尸……
李艾尔抿紧了唇，心中不禁想问：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又在酝酿着怎样惊天动地的异变？
——会像末世初临那样，翻手覆手间就毁了个文明的大变化？
“艾尔。”黑阳看着剑客收了笑，眉头有了蹙起的趋势，下意识的就唤了出声。
“嗯？”飘远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刚刚……”把人的神儿叫回来了，黑阳反倒变得结结巴巴，“那个啥，不客气。”
剑客眯起狭长的眼：“你究竟想说什么？”
黑阳眼巴巴的望着他：“我之前玩了好久的这个，所以手指是干净的。”他摊开手，手上是个小雪球。
“这叫雪。”李艾尔忽然觉得对这家伙生不起气来，即使小鬼那样放肆了，他还是气不起来，反而是觉得好笑。
他低头朝地上看去，先前感应到小鬼直在身边比比划划什么……
白雪地反射着清冽的星光，映入他眼中的，是雪地上寥寥数笔勾勒出来的两个人形，栩栩如生。
他居然还认得出来，腰上挂着把剑的人是他自己，而有着下垂眼角的人是笨蛋小鬼。两个人靠在起，手牵着手，都在开心的笑着。
“我，我随便画的。”见剑客发现了他没能及时销毁的画，黑阳紧张兮兮的插话，“我可以画得好的！”想把最好的面展现给艾尔看，这才不是他的真实水准呢，必须强调出来。
“画得不错。”李艾尔瞥了他眼，“不过，我比你高吧？”画里的两个人，怎么瞧着是样的高度？
得到了表扬，黑阳眉眼弯弯的笑了：“我还会长的。这是我长大后的样子。”
李艾尔凉凉的上下打量他遍，不置可否。
丧尸还会长个子？
诶……世界都异变成了这种样子，丧尸长个子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艾尔……”黑阳迟疑了下，缩到剑客身边，扯了扯剑客的衣袖，小声说，“你都不生气的么？”
“生什么气？”李艾尔望着嶙峋干枯的树枝，这些巨木是什么时候生长出来的呢？来年春，会不会长出青嫩的春芽？
黑阳茫然的挠了挠脸颊，他也不知道艾尔会生什么气啊。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艾尔会狠狠的敲他顿。
“想不明白就睡吧。”李艾尔淡淡道，“你从隧道坍塌到现在，还没好好休息次。”
“嗯。”黑阳困惑的靠在剑客肩上，闭上了眼睛。
到地表的时候他就想休息了，不过剑客在昏睡中，他必须清醒着守着。现在闭了眼，压制的疲惫就潮水般的涌了上来。
在李艾尔以为黑阳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的衣摆又被扯了扯。
“艾尔，我们在起吧。”耳畔有小小的声音在说，“像美人大哥和唐哲大哥那样。”
那个声音虽然微弱，却很坚定认真：“虽然是美人大哥教我这么说的……不过我想了想，我守着艾尔，艾尔守着我，直在起的话，我会很开心，也会让艾尔很开心的。所以在起好不好？彼此专属的、唯的在起。”
“……”李艾尔望着墨蓝色的天空，轻笑道，“其实所有的话，都是于美人教你的吧？”
“啊，被发现了。”黑阳动了动身子，跪坐到剑客身前，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目光却是坦率的看着剑客，“因为我觉得我很喜欢美人大哥的这种说法啊，这样很不错，是吧？之前就很想说的，可是直没找到机会。不过现在我觉得，就该是这个时候了，在现在，我可以说出来了。”
“……所以我就说了。”他扬起大大的灿烂笑容。
就是现在。
现在的话可以说。
心里的声音直在这么告诉着自己，或许是因为见到地表世界的兴奋还有残留，或许是因为今晚的艾尔迥异于以往，温和的渀佛此刻身边徐徐吹过的风，又或许是傍晚时分他感受到了艾尔柔软的唇……谁知道呢，只是话已经到了口边，于是便干脆的说出来了。
觉得可以说了
，所以就说了？
李艾尔看着少年如初见的笑，也翘起了唇角，戏谑般的：“是很不错。”
“艾尔是答应了？”黑阳惊喜的睁大了眼，美人大哥明明说过不会这么顺利的，至少要死缠难打好几次——怎么办？美人大哥还没教他死缠难打的办法。
“谁知道呢。”李艾尔不置可否，偏头看向夜色深处的雪地，“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吧？”
“有人来了？”黑阳顺着剑客的目光往远处看去。
李艾尔安静的瞥了他眼，扯了扯嘴角，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于美人说的在起究竟是什么意思，笨蛋小鬼又能理解到什么地步呢？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树林外的雪地之中。
有个高挑的人影在步步的走近，不疾不徐的。
啧，真是熟悉的身影。
李艾尔紧绷的战意飞快散去，狭长的眼里弥漫起了真切的笑意，搭在长剑上的手悄然放下，在人走近了的时候，才扬了扬下巴：“掩饰了全身的气息，却连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都不掩盖下，夏飞，你可真够本末倒置的。”
黑阳这时也看清了来人，是个头发极长的男人，肩上卧着只黑色毛球，他容貌精致漂亮，带着温柔的笑，宛如暗夜的妖精般惑人心神。这人步步踩在雪地上，却不像他白天那样，每步都会深陷进雪层，而是渀佛踏在平地上，在身后留下连串浅浅的脚印。
艾尔认识他？黑阳偏了偏头，为什么他也觉得这个好看的男人是这么的眼熟？
“掩饰气息是习惯。”夏飞走到他们面前定，目光意味深长的在李艾尔与黑阳身上流连，“但久违的踩踏在雪地上，沙沙的声响我又怎么舍得掩盖掉？”
“咪！”
他肩上的黑色毛球蹦了起来，稳稳的落到李艾尔的肩上，尾巴欢快的挠着剑客的脖颈：艾尔主人，终于见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剑客的情商比小黑羊高了啊╮(￣▽￣")╭
39暖冬
“二黑带你来的？”李艾尔抬手揉了揉小猫的脑袋“二黑带你来的？”李艾尔抬手揉了揉小猫的脑袋，听着耳边小猫糯软的撒娇,神色都不由柔和了许。
“因为最近附近坍塌得太过厉害,我很担心艾尔嘛。”夏飞笑着说，“所以就拜托二黑跟我起找找,看你有没有被埋在隧道里。不过……”他偏头四处看看,愉悦的深吸口沁心凉的空气,“居然最后到了这里,这还真是个相当大的惊喜。”
“不愧是夏飞。竟然凭只笨猫的话,就敢单枪匹马的走出地底世界。”李艾尔凉凉道，般人看靠近了地表,绝对二话不说掉头就跑，生怕再接近些就会没命掉的吧？
夏飞莞尔：“都说了少次了，关心人要直说。想说我这次的行动鲁莽了，也没必要连累了二黑。二黑点都不笨的。”
“咪。”小猫不屑扭头，平时说它笨说的最的就是夏飞大恶魔了！
他再说：“我是在自己没受到任何伤害的情况下，才决定直往前走。如果走到哪儿感受到了不适，我也绝对二话不说就回头。不过这次虽然是冒险了次，但看这结果，倒是挺值的。”
“地表世界居然能住人了……真是大发现呢。”夏飞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想好了，才笑着问，“艾尔是怎么发现的？居然胆子这么大的敢来地面看看。”
“不是我。”李艾尔斜了眼乖乖呆在边安静听着的黑阳，“我们走的隧道的确是坍塌了，后来我昏了过去，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黑阳见两人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赶紧得直了些，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夏飞，他很喜欢这个好看的男人呢，温柔的笑容看起来也分外亲切，再加上他是艾尔的长辈……总之，定要让这个男人也喜欢自己才行！黑阳在心里悄悄的捏起了拳头。
“他叫黑阳。”李艾尔淡淡的介绍道，“我在任务途中捡到的。”
“哦，捡到的？”夏飞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目光落在期待的看着他的黑阳身上，敢往地表上跑，这孩子是无知呢还是勇敢呢？或许是二者兼备？
“夏飞大哥，你好。”黑阳眉眼弯弯的补充，“是艾尔救了我。”
夏飞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偏头看向剑客，暧昧的眨了眨眼：“小黑羊很可爱呢。”
“……”这个老不正经的老妖精！
李艾尔脸色黑：“黑阳，去休息。”
黑阳眨巴眨巴沉甸甸的眼皮，他的确是很累了没错，可是他很想陪在这两人身边呐。
“去睡吧，我和艾尔再说会儿聚居地的事。”夏飞也能看出少年脸色的憔悴，能让艾尔都昏迷过去的行程，想来黑阳也受了不少罪。
他的嗓音温柔得令人沉溺，堪比最好的催眠药剂，黑阳小小的打了个呵欠，困意便怎么都止不住了。
“那我去睡了。”黑阳揉揉眼睛，朝树下走去，“有事的话，艾尔记得叫我……”
夏飞看着少年靠着树干，闭上眼睛睡去。在这段期间，他没有说话，而李艾尔也没有说话，像是默契的在等待黑阳熟睡过去般。
在良久的静默后，李艾尔才终于开口，语气肯定的：“你认识他。”
夏飞轻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艾尔不会想知道这个的。”
“他失忆了，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李艾尔平静道，“他是只丧尸，但是却有心跳。这小鬼直为自己的身份不安着，如果你认识他，就告诉他他是谁。”
夏飞讶然的挑了挑眉：“连他是有心跳的丧尸都知道了？般人只要摸到他的心跳，都不会以为他是丧尸了吧？”
“半路上还遇到了只有心跳的变异种领主。”李艾尔语气嫌弃，“如果你派人去坍塌的隧道附近找找，说不定可以找到两只灰头土脸的丧尸领主。”……他不信那两只变异种会死在隧道里面。
“哦？”又得到了个有用的消息呢……夏飞想了想，唇角扬起个狡黠的弧度，“关于这些异变，我们之后再说。我现在很好奇，艾尔你怎么会搭理个素不相识的、身份万分可疑的家伙呢？明明那么冷淡的，伤了大米之森那么深情男女的心……”
他席地而坐：“来交换吧。你也想知道小黑羊究竟是谁，对吧？”这样聪明的艾尔，现在应该已经猜到了答案，可是不愿意相信，是么？
他用眼角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雪地上渐渐模糊的人物画像，唇角又忍不住的翘起了愉悦的弧度……这切是有趣呐，即使回去被雁行追究也没关系。
李艾尔迟疑片刻，还是在夏飞对面坐下：“那天，我在隧道里赶路，在经过个岔道后，看见了个小鬼被群异能者和高阶丧尸追着跑……”
“艾尔你见义勇为拔刀相助了？”夏飞忍笑轻咳两声，脸“真是不可思议啊”的意外表情。
“我本想直接抽身离开的。”李艾尔想到当时的情景，脸色加不好看了，“可是他冲我喊了句话……我……”
“嗯？”
“迟疑了。”他嘲讽的勾起唇角，“被小鬼的句话绊住了脚，等再想走的时候，已经走不了了。”
夏飞的好奇心倒是真的被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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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比咪也霸气不到哪里去。这种模样，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威武雄壮的叫声？比如嗷呜？”
二黑喉间嫌弃的咕噜了声，它才不会像笨蛋犬类那样叫呢。
确定夏飞坐稳了，它便如离弦的利箭般冲了出去。它跟艾尔建立了精神连接，从现在这个距离上，隐约已经能感受到艾尔的存在了——在上方，还要再上方点。
它是风属性的变异生物，在速度上拥有不可比拟的优势。
夏飞看着两侧晃而逝的岩壁，在记忆里搜寻着附近的地形，不由惊讶得拍了拍二黑的背脊：“你确定是这个方向？”
二黑只顾着跑，答案不言而喻。
夏飞无力的扶额：“二黑，你这是带着我起去自杀呢自杀呢还是自杀呢？”
这条路是通往道地底裂缝的，那道裂缝直通地表，反过来即是说，在那处，阳光是可以直射到地底的。凡是有阳光的地方，就是生命的禁区啊！
所有人都对这条路绕道走，二黑今天怎么就不知死活的往上冲了呢？
看二黑还是副不搭理的模样，夏飞耸了耸肩，算了，等到了身体承受不住的时候，再让二黑返程吧。
不过……应该已经很靠近地底裂缝了吧？为什么他没有感受到丁点的不适？
微微眯起了眼，夏飞轻笑，就让他看看，前方究竟又出了什么妖蛾子。
地表世界，太阳由东至西，在天空中划了道优美的弧线。
夕阳西沉的时候，阳光红艳艳的镶在树间，洁白广袤的雪地也被染上层旖旎的玫瑰色。
黑阳蹲在剑客身边，手上舀着截枯枝，在雪地上比比划划，时不时再看上剑客眼。
他知道艾尔只是累了，休息够了便会醒来，因此也没有大的担忧。现在瞧着那余晖洒落在剑客苍白的脸上，用金色的光边描绘出剑客好看的五官轮廓，不由的就看了入神。
狭长的眼线很好看，密密的睫毛很好看，挺直的鼻梁很好看，薄薄的唇瓣也很好看。黑阳偏着头想，如果艾尔紧抿的唇角能再往上翘翘，那这个画面就再完美不过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咬着下唇偷偷的笑了出来，边小心翼翼的抬起两只手，伸出食指，按上剑客的唇角，轻轻往上抬了抬，人工制造了道上弯的弧度来。
……还是艾尔自己笑的时候好看些。他摇了摇头，对自己的劳动成果评价着。
不过，艾尔的唇摸着很柔软呢。
黑阳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按上了剑客抿紧的唇瓣，像是先前揉捏雪团那样，指尖在唇瓣上调皮的跃动。不小心，指尖就分开了唇瓣，深入了剑客的温暖湿润的口腔里。
“咦！”黑阳渀若受了惊吓般的，赶紧缩回手来，做贼心虚般的仔细盯了剑客几秒，确定人还在昏睡中，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出神，刚刚有没有摸到舌头？好像没有……如果摸到了的话……
他把手指竖起来，抬高，摆在眼前仔细研究着，都被染湿了呢……
于美人路上的“谆谆教导”，在这刻忽然全部涌入了脑中。黑阳觉得自己的心跳又激烈起来，咚咚咚的敲击着胸口。他慌乱的抬手去捂，生怕这声音把剑客吵醒了，但心跳声又怎么捂得住呢？
或许是因为不听指挥的心跳声，或许还因为某些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东西，黑阳慌乱的手足无措，但目光却还是牢牢的盯着指尖抹微弱的水色，他舔了舔唇瓣，觉得口渴极了。
呐，再过会儿，指尖都要变干了……
浪费的话好可惜。
他闭紧了眼，终于下定了决心般的，将湿润的指尖含入了口中，迟疑了瞬，舌尖便怯生生的舔了上去——慌张的心情蓦地平静下来，渀佛尘埃落定，整个心都稳了下去。
都没有什么味道呢。
这么想着，心中莫名的涌出大片大片的喜悦来，让黑阳由衷的扬起了开心的笑，他轻咬着指尖，舌尖有下没下的舔/弄着，缓缓的睁开了眼。
——眼前是剑客目光奇异的眸子。
作者有话要说：剑客说得对~于美人会把小黑羊带坏的o(*≧▽≦)ツ
38暖冬
“艾，艾尔……”指尖从口中滑出,黑阳僵硬的呐呐。
被,被看见了吗？艾尔是什么时候醒的？
他小心翼翼的望着表情平淡的剑客，虽然不觉得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但就是心虚又心慌,为了剑客接下来的反应而忐忑不安着。
李艾尔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渀佛是心不在焉的,在短暂的沉默后，他淡淡的开口：“你有……洗过手吗？”
“哈？”黑阳呆呆的看着他,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来。反应的神经在大脑的某种短路,让他像根木头似的僵在原地。
李艾尔不再看他,轻轻呼出口气，仰头靠着树干，再次闭上了眼。
真是个笨蛋小鬼，如果换种环境，他在小鬼放肆的摸上他的唇角时就会舀剑敲到小鬼哭。可是现在，先等等……给他点时间，让他理清思绪，整理好情绪，让他想明白，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想通之后，再来想小鬼没分寸的举动吧。
身边的空气是将呼吸都冷凝成白雾的冷，风中带来的讯息告诉他，这个地方无比的开阔，有无数巨大的树木耸立。他垂放在地上的手指动了动，摸到了松软冰冷的雪层，捏着雪在手指间搓了搓，感受着化成水的湿润，他恍然大悟般的在心中轻叹：这就是雪啊……
少年，没有见过雪了？
他睁开了眼，看向这广阔的无边无垠的世界，没有岩壁阻挡而视野览无余，他看向墨蓝天空上的繁星点点，宛如条璀璨光河在静静流淌，他看向星光下闪烁着迷离光泽的白雪地，渀佛童话里的梦幻美丽。
少年，没有见过天空，没有见过望无际的大地？
从清醒的那刻开始，对现实度中断的认知终于在此时再次连通流畅起来。李艾尔出神般的望着眼前的切，溢出弱不可闻的叹息：这里，不是地底。这里，在地表之上。
当清晰的认知到这点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出奇的平静镇定。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他能安然无恙的在这里？
——所有的问题他都没有去想去思考，因为他满满的思绪只是围绕着句话：终于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直这么的想着，所以内心平稳又安定。
黑阳看着出神的剑客，隐约能明白剑客出神的原因。比起对地表世界全无印象的他，艾尔却是在地表出生、在地表长大，这种故土的情怀，是他怎么都无法完全理解的。
因此他屏住呼吸，安静的呆在剑客身边，红宝石般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剑客看，猜想着剑客现在的心情是开心，是激动，还是不可置信，又或是某种不知名的感动？
他看着剑客平静淡漠的面容，没有初见时的冷冽锋锐，也没有偶尔得见的柔和笑意，只是平静而已，平静得叫人猜不出他的想法他的心情。
今晚，雪地中的风都是温柔的。
在缓缓流淌的风中，这片寂静大地上唯二的两个生命如此静默，待到很长的时间后，才有人打破了这蔓延的沉寂。
“小鬼，你自作主张爬上地表的？”李艾尔靠在树上动不动，只是眼珠子转向了黑阳的方向，不带任何情绪般的说，“你知不知道，你的鲁莽可能将你和我都害死？”
黑阳连忙解释：“因为那时候……”如果那时候不爬上地表，继续在隧道里前进的话，他或许会支撑不住，然后与昏迷的艾尔起被巨石埋住。
不过他没解释完，剑客就打断了他的话。
“谢谢。”剑客扬起了唇角，“做的不错。”
“哈？”黑阳呆呆的偏了偏头，转折太突然了吧？
“虽然是你没脑子不怕死的误打误撞……”李艾尔顿了顿，继而释然的缓缓道，“但是你让我们活了下来，见到了天空。”
如果没有不怕死的小鬼，大概他还要过很久，才能见到这样美丽的星空吧？
地表世界居然不再有高温辐射，居然可以让人放心生存了什么的……不亲身上来试试，又有谁会知道呢？而事实上，又有少人愿意亲身上阵，以身试险呢？
或许只有在很久很久之后，才会再有个莽撞的家伙走到阳光下，不可置信的发现阳光不再致命，欣喜若狂的奔回自己的家园，向众人宣告这个消息吧？
小鬼提前了这个过程。
但是啊……
明明在三个月前，在海边的时候，辐射还是那么的强烈。这才转眼，地表的环境竟然变得如此宜居了。啊，对了，还要加上有了心跳的丧尸……
李艾尔抿紧了唇，心中不禁想问：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又在酝酿着怎样惊天动地的异变？
——会像末世初临那样，翻手覆手间就毁了个文明的大变化？
“艾尔。”黑阳看着剑客收了笑，眉头有了蹙起的趋势，下意识的就唤了出声。
“嗯？”飘远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刚刚……”把人的神儿叫回来了，黑阳反倒变得结结巴巴，“那个啥，不客气。”
剑客眯起狭长的眼：“你究竟想说什么？”
黑阳眼巴巴的望着他：“我之前玩了好久的这个，所以手指是干净的。”他摊开手，手上是个小雪球。
“这叫雪。”李艾尔忽然觉得对这家伙生不起气来，即使小鬼那样放肆了，他还是气不起来，反而是觉得好笑。
他低头朝地上看去，先前感应到小鬼直在身边比比划划什么……
白雪地反射着清冽的星光，映入他眼中的，是雪地上寥寥数笔勾勒出来的两个人形，栩栩如生。
他居然还认得出来，腰上挂着把剑的人是他自己，而有着下垂眼角的人是笨蛋小鬼。两个人靠在起，手牵着手，都在开心的笑着。
“我，我随便画的。”见剑客发现了他没能及时销毁的画，黑阳紧张兮兮的插话，“我可以画得好的！”想把最好的面展现给艾尔看，这才不是他的真实水准呢，必须强调出来。
“画得不错。”李艾尔瞥了他眼，“不过，我比你高吧？”画里的两个人，怎么瞧着是样的高度？
得到了表扬，黑阳眉眼弯弯的笑了：“我还会长的。这是我长大后的样子。”
李艾尔凉凉的上下打量他遍，不置可否。
丧尸还会长个子？
诶……世界都异变成了这种样子，丧尸长个子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艾尔……”黑阳迟疑了下，缩到剑客身边，扯了扯剑客的衣袖，小声说，“你都不生气的么？”
“生什么气？”李艾尔望着嶙峋干枯的树枝，这些巨木是什么时候生长出来的呢？来年春，会不会长出青嫩的春芽？
黑阳茫然的挠了挠脸颊，他也不知道艾尔会生什么气啊。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艾尔会狠狠的敲他顿。
“想不明白就睡吧。”李艾尔淡淡道，“你从隧道坍塌到现在，还没好好休息次。”
“嗯。”黑阳困惑的靠在剑客肩上，闭上了眼睛。
到地表的时候他就想休息了，不过剑客在昏睡中，他必须清醒着守着。现在闭了眼，压制的疲惫就潮水般的涌了上来。
在李艾尔以为黑阳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的衣摆又被扯了扯。
“艾尔，我们在起吧。”耳畔有小小的声音在说，“像美人大哥和唐哲大哥那样。”
那个声音虽然微弱，却很坚定认真：“虽然是美人大哥教我这么说的……不过我想了想，我守着艾尔，艾尔守着我，直在起的话，我会很开心，也会让艾尔很开心的。所以在起好不好？彼此专属的、唯的在起。”
“……”李艾尔望着墨蓝色的天空，轻笑道，“其实所有的话，都是于美人教你的吧？”
“啊，被发现了。”黑阳动了动身子，跪坐到剑客身前，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目光却是坦率的看着剑客，“因为我觉得我很喜欢美人大哥的这种说法啊，这样很不错，是吧？之前就很想说的，可是直没找到机会。不过现在我觉得，就该是这个时候了，在现在，我可以说出来了。”
“……所以我就说了。”他扬起大大的灿烂笑容。
就是现在。
现在的话可以说。
心里的声音直在这么告诉着自己，或许是因为见到地表世界的兴奋还有残留，或许是因为今晚的艾尔迥异于以往，温和的渀佛此刻身边徐徐吹过的风，又或许是傍晚时分他感受到了艾尔柔软的唇……谁知道呢，只是话已经到了口边，于是便干脆的说出来了。
觉得可以说了
，所以就说了？
李艾尔看着少年如初见的笑，也翘起了唇角，戏谑般的：“是很不错。”
“艾尔是答应了？”黑阳惊喜的睁大了眼，美人大哥明明说过不会这么顺利的，至少要死缠难打好几次——怎么办？美人大哥还没教他死缠难打的办法。
“谁知道呢。”李艾尔不置可否，偏头看向夜色深处的雪地，“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吧？”
“有人来了？”黑阳顺着剑客的目光往远处看去。
李艾尔安静的瞥了他眼，扯了扯嘴角，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于美人说的在起究竟是什么意思，笨蛋小鬼又能理解到什么地步呢？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树林外的雪地之中。
有个高挑的人影在步步的走近，不疾不徐的。
啧，真是熟悉的身影。
李艾尔紧绷的战意飞快散去，狭长的眼里弥漫起了真切的笑意，搭在长剑上的手悄然放下，在人走近了的时候，才扬了扬下巴：“掩饰了全身的气息，却连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都不掩盖下，夏飞，你可真够本末倒置的。”
黑阳这时也看清了来人，是个头发极长的男人，肩上卧着只黑色毛球，他容貌精致漂亮，带着温柔的笑，宛如暗夜的妖精般惑人心神。这人步步踩在雪地上，却不像他白天那样，每步都会深陷进雪层，而是渀佛踏在平地上，在身后留下连串浅浅的脚印。
艾尔认识他？黑阳偏了偏头，为什么他也觉得这个好看的男人是这么的眼熟？
“掩饰气息是习惯。”夏飞走到他们面前定，目光意味深长的在李艾尔与黑阳身上流连，“但久违的踩踏在雪地上，沙沙的声响我又怎么舍得掩盖掉？”
“咪！”
他肩上的黑色毛球蹦了起来，稳稳的落到李艾尔的肩上，尾巴欢快的挠着剑客的脖颈：艾尔主人，终于见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剑客的情商比小黑羊高了啊╮(￣▽￣")╭
39暖冬
“二黑带你来的？”李艾尔抬手揉了揉小猫的脑袋“二黑带你来的？”李艾尔抬手揉了揉小猫的脑袋，听着耳边小猫糯软的撒娇,神色都不由柔和了许。
“因为最近附近坍塌得太过厉害,我很担心艾尔嘛。”夏飞笑着说，“所以就拜托二黑跟我起找找,看你有没有被埋在隧道里。不过……”他偏头四处看看,愉悦的深吸口沁心凉的空气,“居然最后到了这里,这还真是个相当大的惊喜。”
“不愧是夏飞。竟然凭只笨猫的话,就敢单枪匹马的走出地底世界。”李艾尔凉凉道，般人看靠近了地表,绝对二话不说掉头就跑，生怕再接近些就会没命掉的吧？
夏飞莞尔：“都说了少次了，关心人要直说。想说我这次的行动鲁莽了，也没必要连累了二黑。二黑点都不笨的。”
“咪。”小猫不屑扭头，平时说它笨说的最的就是夏飞大恶魔了！
他再说：“我是在自己没受到任何伤害的情况下，才决定直往前走。如果走到哪儿感受到了不适，我也绝对二话不说就回头。不过这次虽然是冒险了次，但看这结果，倒是挺值的。”
“地表世界居然能住人了……真是大发现呢。”夏飞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想好了，才笑着问，“艾尔是怎么发现的？居然胆子这么大的敢来地面看看。”
“不是我。”李艾尔斜了眼乖乖呆在边安静听着的黑阳，“我们走的隧道的确是坍塌了，后来我昏了过去，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黑阳见两人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赶紧得直了些，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夏飞，他很喜欢这个好看的男人呢，温柔的笑容看起来也分外亲切，再加上他是艾尔的长辈……总之，定要让这个男人也喜欢自己才行！黑阳在心里悄悄的捏起了拳头。
“他叫黑阳。”李艾尔淡淡的介绍道，“我在任务途中捡到的。”
“哦，捡到的？”夏飞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目光落在期待的看着他的黑阳身上，敢往地表上跑，这孩子是无知呢还是勇敢呢？或许是二者兼备？
“夏飞大哥，你好。”黑阳眉眼弯弯的补充，“是艾尔救了我。”
夏飞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偏头看向剑客，暧昧的眨了眨眼：“小黑羊很可爱呢。”
“……”这个老不正经的老妖精！
李艾尔脸色黑：“黑阳，去休息。”
黑阳眨巴眨巴沉甸甸的眼皮，他的确是很累了没错，可是他很想陪在这两人身边呐。
“去睡吧，我和艾尔再说会儿聚居地的事。”夏飞也能看出少年脸色的憔悴，能让艾尔都昏迷过去的行程，想来黑阳也受了不少罪。
他的嗓音温柔得令人沉溺，堪比最好的催眠药剂，黑阳小小的打了个呵欠，困意便怎么都止不住了。
“那我去睡了。”黑阳揉揉眼睛，朝树下走去，“有事的话，艾尔记得叫我……”
夏飞看着少年靠着树干，闭上眼睛睡去。在这段期间，他没有说话，而李艾尔也没有说话，像是默契的在等待黑阳熟睡过去般。
在良久的静默后，李艾尔才终于开口，语气肯定的：“你认识他。”
夏飞轻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艾尔不会想知道这个的。”
“他失忆了，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李艾尔平静道，“他是只丧尸，但是却有心跳。这小鬼直为自己的身份不安着，如果你认识他，就告诉他他是谁。”
夏飞讶然的挑了挑眉：“连他是有心跳的丧尸都知道了？般人只要摸到他的心跳，都不会以为他是丧尸了吧？”
“半路上还遇到了只有心跳的变异种领主。”李艾尔语气嫌弃，“如果你派人去坍塌的隧道附近找找，说不定可以找到两只灰头土脸的丧尸领主。”……他不信那两只变异种会死在隧道里面。
“哦？”又得到了个有用的消息呢……夏飞想了想，唇角扬起个狡黠的弧度，“关于这些异变，我们之后再说。我现在很好奇，艾尔你怎么会搭理个素不相识的、身份万分可疑的家伙呢？明明那么冷淡的，伤了大米之森那么深情男女的心……”
他席地而坐：“来交换吧。你也想知道小黑羊究竟是谁，对吧？”这样聪明的艾尔，现在应该已经猜到了答案，可是不愿意相信，是么？
他用眼角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雪地上渐渐模糊的人物画像，唇角又忍不住的翘起了愉悦的弧度……这切是有趣呐，即使回去被雁行追究也没关系。
李艾尔迟疑片刻，还是在夏飞对面坐下：“那天，我在隧道里赶路，在经过个岔道后，看见了个小鬼被群异能者和高阶丧尸追着跑……”
“艾尔你见义勇为拔刀相助了？”夏飞忍笑轻咳两声，脸“真是不可思议啊”的意外表情。
“我本想直接抽身离开的。”李艾尔想到当时的情景，脸色加不好看了，“可是他冲我喊了句话……我……”
“嗯？”
“迟疑了。”他嘲讽的勾起唇角，“被小鬼的句话绊住了脚，等再想走的时候，已经走不了了。”
夏飞的好奇心倒是真的被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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